第25章
事實上,他現(xiàn)在想做的,是親她,或者說更進一步。
他的自制力是讓自己保持理智的最后一道屏障,先前久未見她,倒也慢慢忍成了習慣,可一旦與她重逢,他只想時時刻刻要她呆在自己身邊。原本計劃出差兩個周,周榆都準備要在外地跨年了,問他要不要物色團隊聚餐的地點,他硬是把公務提前完成,剛一個周就訂機票,先周榆他們急匆匆地趕了回來。
只是想盡快看見她,在這樣具有特殊意義的日子。
他總是貪心的,一周未見,瞧見心愛的女孩子站在自己面前,他反而不滿足起來。他即將到來的三十一歲仿佛要被他活成二十一歲,那時身體的勾纏還被認為與靈魂連在一起,于是他想離她更近。
塞林格寫過一篇短篇《T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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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ear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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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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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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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ok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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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ory》,譯成中文名為“破碎故事之心�!�
作者需要為Collier周刊寫一個言情故事,故他假設了一個男主角遇到女主角的合邏輯情節(jié),那就是為愛鋌而走險——男主角搶奪了女主角萊斯特小姐的手提包,并因此而入獄。在獄中,為了繼續(xù)開展情節(jié),男主角會給女主角寫一封信,這封信最合適的內容會包含這樣一段話:
“……愛你是我唯一重要的事,萊斯特小姐。有人認為愛是性,是婚姻,是清晨六點的吻,是一堆孩子,也許真是如此,萊斯特小姐。但你知道我怎么想嗎?我覺得愛就是想要觸碰又收回手�!�
"Lov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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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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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ouch."
但塞林格最終指出,他并未能真的寫出這樣一個故事,因為男主角根本不會這樣勇敢。
他總結道,在“男人遇見女人”的故事里,總是該由男人主動出擊。
屋外客廳設備聲放得大,即便房間隔音很好也還是能聽到電影角色說話的聲音。
不知道播到了哪里,外面突然爆發(fā)出一陣強烈的鬧哄,褚楚一時不備,抖了一下,眼里露出些微的驚詫和空茫,像一只炸毛的貓。
她剛要說話緩解二人之間無聲卻暗流涌動的氣氛,就見原本逆光盯著她的男人在此時突然大步上前,把她撈起來抵在墻邊,低頭啟唇就吻了上來。
外面一片吵鬧,屋子里卻安靜得嚇人,猶如催情的暗火。
他似是忍了很久一樣,揉捏她的手勁都有些失控,褚楚嘴唇被他咬住吮吸,呻吟被迫咽回喉嚨,只能發(fā)出間斷的唔噥。而這至少還有發(fā)泄的余地,在外頭音頻切換的靜默空檔里,她連這短促的氣音都不敢發(fā)出來,只顫抖著任憑男人把她的欲望盡數(shù)勾引出來。
庾佑之的呼吸聲很沉。
褚楚今天穿著交換期間在日本雅虎網站買到的,她格外喜歡的附屬中學的女學生制服。藍色的領結和格子裙,還有深紺的毛衣和白色的小腿襪。屋里暖氣開得溫暖,她進屋沒一會兒就把褲襪脫掉了,這會反而更加方便。
他沒有角色扮演的愛好,但這種時候她的著裝反復在心底提示他女孩子作為學生的身份,反倒讓他更加焦灼,悖于道德的恥感讓他甚至有些不敢去碰她的領巾,但欲念和她身上軟糯的香又讓他的欲望旁逸斜出,導向更加不可控的方向。
男人寬大的手在臀下的地方撐著她,拇指恰好抵在腿心內側,這使得因著高羊毛含量而并不柔軟的裙料反復刮蹭著她的腿心,帶來磨人的癢。內褲被扯掉,他反常地沒脫掉她的毛衣開衫,只自衣擺探進去解開襯衫的扣子,勾掉內衣的肩帶。
女孩子輾轉著推拒似的迎合,讓面前的男人幾乎沒有掩飾自己的掌控欲,大手把腰輕輕一提,她就主動分開腿環(huán)住了他勁窄的腰。
黑暗里,他貼在她頸邊,呼吸沉重。褚楚小聲道:“叔叔,怎么不繼續(xù)了?”
庾佑之抬眼看她,眼神像藍色的高溫火焰,燒得她渾身都如同春日被吹拂遍過高雄街巷的木棉花。他道:“叫我名字�!�
“……庾佑之。”褚楚覺得這一年的時間,好像根本未改變什么,她還是被他只消一眼看過來,腿心就泛起連綿的濕。
她努力夾緊他的腰:“我……我想……”
庾佑之撥開她黏在眉梢的劉海,親了親她的額頭:“我也很想。”
他沒再猶豫,按住她把肉棒深深送了進去。褚楚嗚咽了一聲,穴口被填滿的感覺久違而熟悉,甚至有一種難耐的飽腹感。她下意識摸著自己小腹,小聲喚他:“庾佑之……我肚子有點脹�!�
庾佑之皺著眉等著她適應,顯然也被穴里的緊致箍得難受。他低頭親了親她,聲音低啞地安撫:“乖點,一會兒就不脹了�!�
待全然容納進去,她又開始不老實,亂動著挑撥。庾佑之動的力度很大,褚楚整個人被他捏著腰上下套弄,全身綿軟地癱在男人胸前。
戳到敏感點的軟肉的時候最難熬,她幾乎忍不住自己的聲音,只能靠吸吮庾佑之的皮膚避免她的呻吟。
過了一會兒,門外客廳看電影的眾人也結束了,都被驚悚的情節(jié)嚇得夠嗆。腳步聲吵嚷著移向樓上,褚楚所在屋子的門突然被拍了幾下。
那頭是媛媛,她道:“褚楚?你睡了嗎?”
褚楚抖了一下,不敢說話,死死埋進庾佑之懷里,抱著她的男人低低笑了一聲,下身放慢速度,卻更加用力地撞著她腿心。
她整個人掛在他身上,領結早從襯衫襟口抽離,松松吊在脖頸,毛衣的衣擺隨著他的動作一次次貼上他的小腹,軟,又有些扎,完全不同于她小穴上稀疏柔嫩的毛發(fā)。他甚至裙子也未幫她脫掉,那裙子的系扣有些麻煩,而他在試圖解它的時候,更有背德的快感。
這份不得不承認的快感讓庾佑之本能逃避,他低頭看著女孩子通紅的耳朵,突然發(fā)覺什么都不給她脫好像更麻煩,因為衣冠幾近齊整,反而更像他在操干十六七歲的女孩兒。
十六七歲的,花骨朵一樣的褚楚。
庾佑之悶悶哼了一聲,突然動得更快,也更狠厲,龜頭次次捅進最深的狹窄無力的花心,甬道驟然抽搐起來,大片的水液淋下。他勾起褚楚的下巴,就見她抬眼含淚望著自己,死死咬住下唇,眼尾盡是被干透的媚意。
她被操得噴水了,在與同學一門之隔的地方。
遲遲聽不到回答,擰動門把手又發(fā)現(xiàn)已經被反鎖,媛媛踟躕了一會,扭頭跟一旁的沈松松小聲道:“啊,她應該睡了吧,叫不動,門都給反鎖了�!覀內ザ䴓前��!�
室外很快安靜下來,使得肉體碰撞的聲音更加明顯。褚楚出了一身薄薄的汗,整個人幾乎失去了意識,在又忍不住小聲啜泣著絞緊肉棒高潮后,精疲力竭睡了過去。
庾佑之在最后關頭,還是拔出來射在了外面。額發(fā)有些凌亂地垂下,他閉了閉眼冷靜下來。
他不會,也根本不可能讓褚楚在一場久違的性事之后還在這里過夜。庾佑之看了眼亂糟糟的床鋪,幫褚楚簡單清理了一下,到陽臺打了個電話。
“顧敬,醒著沒?尹南路茵云谷b區(qū)那十幾棟出租轟趴的別墅,是不是你閑出屁弄的副業(yè)?”
“?”顧敬撥下耳機,道:“我先前開著玩的,也不算……不是,你怎么知道?”
庾佑之涼涼開口:“……害老子今天差點一個人跨年。你心里沒數(shù)嗎,只有你會喜歡把臥室內的衛(wèi)生間門弄成暴發(fā)戶式的紅玻璃嵌壁,跟他媽鬼屋一樣�!彼D了頓,繼續(xù)道:“26棟,他們的賬單記到我這邊�!�
顧敬心里一片問號,“我操,你又怎么知道了……啊,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要你錢?”
庾佑之再懶得理他,道了句“隨便你”就掛了電話。
他打開門,朝樓梯口看了兩眼,確定那群小孩都睡了,才抱起褚楚從正門離開了別墅。
庾佑之多少年了,還是第一次做這種做賊似的勾當,臉色并不好看,而另一位共犯此時縮在他懷里睡得沉沉,一點要醒的意思也沒有。
連人帶包放在后座,庾佑之發(fā)動車子,又扭頭看了一眼女孩子紅潤的臉,低低嘆了口氣。
在分別后第二年的最后一天,他終于再一次得以攬著他的小貓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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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完美的新年的第一天,庾佑之神清氣爽按生物鐘起了床,到二樓健身。
褚楚還沉沉睡著,她的手機在包里,昨夜進門時被他丟在了沙發(fā)。健身結束下樓喝水時候,庾佑之聽到了褚楚的手機鈴聲,一串鴨子叫。
庾佑之心道怎么拿鴨子叫聲當鈴聲,上前翻出她的手機順手接通電話,卻待聽清那頭人的聲音后,臉色徹底鐵青了下來。
那邊是一道低沉磁性的男聲,低沉到有一種莫名的失真感:“親愛的女朋友,今天天氣很好,要見面嗎?我在……”
還沒說完,庾佑之就果斷摁斷了電話。他像丟燙手山芋似的把手機塞回了褚楚包里,轉頭看了眼陽臺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