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庾佑之長長呼了口氣,點開了對話框,半晌才點開了視頻。
他怔在原地,眼睛牢牢盯著畫面里的人。是在暖色調布置的房間里,床上是粉色的床單和枕套,女孩子跪坐在上面,露出脖頸以下的部分,豐滿渾圓的胸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纖細腰肢下是白嫩的臀,那充滿肉感的腿間是粉白的肉穴,明顯濕得不成樣子了,時不時往下滴水。穴里夾著個東西,仔細看一會才發(fā)現(xiàn),應該是一個魚的形狀的按摩棒,尖尖的魚頭露在外面。按摩棒持續(xù)頂弄著花心,一分多鐘的視頻,女孩子就已經受不了泄出哼哼唧唧的聲音,抽噎著被按摩棒操到了高潮。
庾佑之呼吸很沉,晦澀的目光游離在視頻最后定格時,她抬手來拿手機露出的一小截尖窄的下巴,和一直塞在小逼里的“魚”。
是他的小貓。
咬著魚,聲音黏黏糊糊,在二十歲的生日發(fā)情,跑來勾引他的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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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文圖看個爽,各種條件都是理想化
現(xiàn)實生活里不要給任何男性發(fā)自己的這類隱私視頻哦!保護好自己!
0031
讓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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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
褚楚一直攥著手機,她止不住去想庾佑之看到視頻后的反應,她不信他會不看。
他一定會看的。
穴里的按摩棒速度被她調慢,慢吞吞在剛剛高潮的穴里震動,延長綿延著的快感。她腿分得更開了些,眼前不由地浮現(xiàn)他在看過視頻后,脹大勃起的肉棒。
她就是饞他身子。她以前也偷偷看過片,知道庾佑之那東西的尺寸并不常有,甚至也可以說難得一見。片子里的女優(yōu)有時候被那樣長度硬度都一般的雞巴插進去也能高潮,明顯只是拍來迎合男人的幻想。
她還是喜歡庾佑之的雞巴,她小小地滿足地想,不但比片子里那些啤酒肚的中年男人好,也比她的小玩具好。每次來操她的時候,他沉沉的呼吸和調情的渾話,以及勢頭猛烈的肉棒,都讓她完全沉浸在交歡的氛圍里。
正想著,手機毫不意外震動起來。褚楚以為是庾佑之發(fā)來了消息,卻沒想到,是視頻通話的請求。
她小心把手機移到不會被對方看到自己,而她又能看到屏幕的角度,才點了接通。
畫面出現(xiàn),入耳就是男人低沉的喘息,和快速擼動肉棒的聲音,隨后景象才被傳導進褚楚的感官神經當中。
一臺小燈能夠提供的溫暖的燈光下,露出男人修長好看的手,和手里蓬勃猙獰的性器。龜頭不斷流出前列腺液,被指尖順手刮走當做掌上的潤滑。他動作很快,應是硬得難受,想盡快發(fā)泄出來。
褚楚怔怔看著,不知道自己在無意里發(fā)出的斷續(xù)的嚶嚀聲音,就是男人自瀆最好的春藥。穴不由自主跟著他的動作呼吸,此時消極怠工的魚已經讓她覺得不滿足,甚至有饑餓的感覺。褚楚調快了一檔,腿立刻一軟跪坐在床上。
庾佑之的聲音突然傳出來:“讓我看你�!�
他的聲音冷而且平,像一個吝岢的來自陌生人的要求,卻讓褚楚瞬間就不行了,她低低地哭喘了一聲,腿顫了顫,指尖抖著把手機屏幕轉動了一下。
女孩子抽搐顫動著的小腿露在庾佑之面前,隨后是側躺姿勢下正對著他的,白嫩的小腹與已經慢慢渡上了紅的腿心。
他呼吸微微失控,擼得更快,腰也在看到的瞬間下意識往前挺動。鈴口的水液更加肆無忌憚,他感到自己露怯般的難堪。
一想到褚楚會看到自己動情的證據(jù),他再度開口:“轉過去趴下,腰撐起來�!�
沒有稱呼,也沒別的安撫或是羞辱的語言,只是最簡單的祈使句,褚楚卻在這一刻,最受用這樣的對待。她明白男人的意思,乖巧起身背對著男人跪趴在床上,腰肢壓下去,翹起已經變得完全濕漉漉的屁股。
殷紅的完整的腿心露在庾佑之的面前,藍色的魚在里頭動得飛快。他幾乎要屏住呼吸,視線短暫停留一下,就轉到因為這一姿勢露出來的,她的上半身。
她已經穿了修身的短袖,并非完全袒露,卻讓他更易興奮。長發(fā)被攏在身前,他能看到她漂亮的肩頸和可愛的耳朵,以及有時候她本能側過臉呼吸時,那熟悉的情動表情。
她總覺得男人癡迷于女人的穴,所以他也不例外�?墒聦嵣希阅茉谶@時候完全射出來,只是因為看到了她的臉。急促的呼吸,本能的動作,都只是因為看到了她這個人而已。
魚操弄小穴的速度被褚楚又調高了一個檔,她再忍不住,抽噎著努力放松身體,在敏感的地方被搗弄數(shù)次后哆嗦著噴出了水。滴滴答答的聲音連綿在身下,腿側的軟肉顫動,像整夜淋雨的花。
庾佑之應該也射了,她聽到身后手機里傳來的悶悶的哼聲。
隨后,氣氛再度沉寂下來。兩人都不再說話,褚楚甚至沒有回頭的勇氣。
半晌,男人的聲音才低低的,帶著點兒啞地響起:
“早點睡�!�
“�!钡囊宦�,視頻通話被摁斷了。
0032
抱恙
暗下來的手機屏幕映著褚楚的臉,上面是情欲發(fā)泄過后的潮紅,迷茫,還有難以抑制的思念。
庾佑之最后那句早點睡,明顯是知道她厚顏無恥發(fā)小視頻過去的意思。把他當做性幻想對象,當做欲望來臨時的發(fā)泄目標,不外乎就是這回事。可他仍然肯了,甚至與她同陷沉淪。
這是縱容嗎,還是別的……
褚楚努力做出平靜的表情,她盯著手機屏幕,因為方才神經的興奮,她現(xiàn)在有一種暈船的感覺,原本稀薄的睡意這會兒已經褪盡,她索性趴在床頭邊給自己涂指甲油。
手指在人凝神時還有些顫,是高潮后的連鎖反應。她捏著小小的刷柄,不小心涂出去一些也不甚介意,只耐心地蹭掉邊緣那一弧重新涂過。
一層一層,原本薄薄的肉粉變成了漸變過渡的,帶小小亮晶晶閃片的妃粉色。
她仔細對著光去看,那手指——或許是真的,或許是因為她還在頭暈——還沒完全安分下來,她努力讓自己變得冷靜,重新控制自己的四肢。
……再去看的時候,手指終不再顫了,指甲油覆在指甲蓋上的一層油膜也已經半褪,像火腿腸剝下的外皮,丑得很,正被她一點點洗掉。旁邊是她買的小鏡子,她從那里頭看見周圍的環(huán)境已換了副模樣,是酒店隔離的房間,而她又長了半歲,在二十歲這一年的冬天再度穿上了收領的毛衣。
褚楚低下頭,安靜涂好剩余的指甲,然后在等它完全干透的時間里拿過手機。
今天是結課回國后,配合政策隔離的第九天。
褚楚已經用回了國內的手機號,這個號的微信在她生日之后又是半年沒有登,因為她在生日第二天冷靜后的羞愧。
在和媽媽通電話,說了近期的生活后,她小心翼翼點開了庾佑之的朋友圈。
一年的時間里,庾佑之除了轉發(fā)過一條自己代表公司受采訪的新聞消息外,沒發(fā)過任何關于自己的生活信息。褚楚盯著去年圣誕他那張相當于宣布感情狀況的朋友圈看了良久,默默退了出來。
這么久了,他會不會已經忘記自己,轉而擁有別的新歡……?算算日子,今年庾佑之要三十二歲了,他應該要考慮婚姻的事情了,只是這些恐怕與她再沒有什么關系。
沒有什么感情會在不聯(lián)系里保持原樣,她有幾個即使很長時間不見面,但一旦聊天還是會直接打電話來的朋友,手機里的聲音熱情得一如往昔,總讓她在那種時候有今夕何夕的錯覺。
但這樣的關系不會在愛情里存在�!K于也肯開始承認,庾佑之先前對她的感情,確乎可以稱為是愛情。
褚楚沒什么期待重逢的幻想,只感覺她和庾佑之的遇見不應該是在那個時候,或許應該再遲一些,這樣的話,她會更成熟一點,不會懷揣小女兒情態(tài)執(zhí)著想要個由他主動開口的,要她做自己女友的承諾,庾佑之也不會因為她年紀小,而一直和她有余地的來回拉扯。
隔離的時間里反復做了很多次核酸,但所幸結果是好的。她在重獲自由后立馬回了學校,處理兌換學分的事情。
馬上到年底評獎學金的日子,褚楚本來想躺平,結果沈松松去開過會,到宿舍立馬勸她去再弄點志愿時長�?凕c方面,褚楚可以擠進班里前三,但志愿時長卻少得可憐,如果能再湊一些,就可以評數(shù)額最高的幾項獎學金。
褚楚聽進去了她說的話,開始物色合適的社會實踐活動,沒兩天,還真碰上了一個,就是即將召開的國內源利交流大會。
她興沖沖去了,志愿培訓內容不難,就是在服務臺提供志愿服務以及一些簡單的大會后勤工作。
這次請了很多企業(yè)家,待他們都落座后,褚楚才終于有時間去上衛(wèi)生間。
從衛(wèi)生間出來,恰逢一位女士過來問她東展館的位置,褚楚忙應下帶她過去。目送她走進展館,褚楚放下心,轉身準備返回服務臺,卻看到來路走廊的一間會議室里,走出來一個人。
他出來后倚在門邊,似乎是揉了揉太陽穴的位置。男人身形流暢,一身灰色西裝,黑色領帶,銀色的領帶夾別在襯衫中間偏上些的地方。因為有點逆光,褚楚瞧不清楚他的臉,卻對他的氣質卻非常熟悉。
時間像回溯到一年多以前的校慶,那時候他站在離她不遠處,黑色西服藍色領帶,招手要她過去。
褚楚想著,就看到男人直起身朝她的方向走過來,每一步踩在地上都像是一個久違的吻。褚楚看著他走過來,一時有些無所適從,心下泛起酸澀的慌亂。
待庾佑之走近了,褚楚才看到他還在通電話,時不時低聲應答那頭的人兩句,眼睛卻定定看著她。
庾佑之家里有一部分產業(yè),正是做今天大會部分產品的研發(fā)的,被邀請來參加這次大會確實不奇怪。
他一只手還抄在褲兜,另一只手捏著手機,此時將手機拿遠了些,眉微微皺著:“……褚楚?”
他頓了頓,又捏了一下自己的眉心,表情未變,聲音倒很溫和:“你也在這兒?”
褚楚站在原地,她有點木訥地點點頭,第一個反應是去看他拿著手機的左手,那上頭很干凈,沒有任何象征歸屬性質的圈環(huán)。
褚楚心里有須臾的慶幸,還沒來得及說什么,庾佑之已經向她簡單點頭當做示意,隨即臉色不佳匆匆從她身旁經過,拐進另一條走廊。
是休息室的方向。
褚楚下意識跟了兩步,又自覺頓住。她后知后覺,庾佑之臉上有顯而易見的勞倦,方才臉色差可能不是因為看到了她,而是身體抱恙的原因。
他好像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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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在熱戀時期寫過一篇極有名的散文,名字叫做《愛》。
故事很簡單,講一個女孩子青春時遇見對門的年輕人,后來人生跌宕起伏,經歷無數(shù)驚險的風波,卻還念念不忘那個春天的晚上,家后門桃樹下的年輕人。
但散文最出名的卻不是這個故事,是故事講完后的一段話:
“于千萬人之中遇見你所遇見的人,于千萬年之中,時間的無涯的荒野里,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剛巧趕上了,那也沒有別的話可說,惟有輕輕的問一聲:‘哦,你也在這里嗎?’”
0033
粉色裙子的雞蛋
不大能睡得著。
褚楚翻了個身,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剛到晚上十點半,對她慣于熬夜的生活來說,還不算太晚。且白天在會展遇到了庾佑之,她一直惦記著對方,回學校后,另一個舍友媛媛因為失戀在宿舍報復性看劇——看的是《西游記》,還是孫悟空被如來佛祖壓在五指山下那一集。
看她神思不定,媛媛更是悲從中來,切到音樂軟件,和褚楚一起聽了整晚的大悲咒。
想到這,“南無喝羅怛那哆啰夜耶”的旋律仿佛還在耳邊回旋,而舍友媛媛卻睡得無比香甜。褚楚痛苦地縮進被子,沒有一絲睡意。
日本人乙女游戲做得太有意思,褚楚回國后還有點心癢癢,就下了幾個國產乙女游戲打發(fā)時間。分別登錄上號,她做了會兒日常任務,忙著點掉那些提示性的紅點。
手機在此時突然震動起來,小窗彈出來電提示。
褚楚本來以為是觸發(fā)了游戲的深夜電話機制,重復的點擊動作讓她已經有點兒困意了,然而仔細一瞧,浮窗上那串熟悉的號碼讓她又再次清醒過來。
不是游戲里的哪一位男主角,在從前這串號碼有一個備注,是“叔叔”。
沉默了一下,褚楚猶疑著接通:“……喂?”
“褚楚,”那頭男人的聲音帶著困倦,以至于有些沉緩:“我發(fā)燒了�!�
“……”
褚楚感覺自己要握不住手機了,她頓了頓,道:“你是……?”
庾佑之笑了一聲,道:“你不知道?”他語氣很平靜,因為發(fā)燒的嗓音有點喑�。骸拔以邗枇譃�,要不要過來?”
“為什么……要我過去?”
庾佑之的聲音安靜了一會兒,才再次傳到她耳中:“我想見你,這個理由可以嗎�!�
沈松松在她旁邊的床鋪,也還沒有睡,聽到她小聲說話的聲音,便道:“你男朋友叫你?”
“……啊,”褚楚看著結束的通話記錄,坐起身穿內衣:“算是吧,我出去一趟,今天應該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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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熟悉的門口,褚楚覺得自己真是被鬼迷了心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