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一個月就做一次,也能算縱欲?!”
褚楚仰著臉瞪他,眼鏡方才已經(jīng)滑下來一些,鼻托快要壓到鼻翼。她皺了皺鼻子,就見庾佑之靠過來,伸手自鼻梁處一抬,幫她把眼鏡扶了回去。
平光鏡反射中的世界帶了一層不明顯的柔光,看到的男人目光都是溫和的:“傻子,眼鏡要掉了�!�
褚楚突然覺得臉熱,低下頭不再看他。她嘟囔似地埋怨:“總有以后你求著我做的時候�!�
庾佑之從沙發(fā)拿來小毯子,自她腰下裹住把她抱了起來。他道:“上次不就是——”
“你還好意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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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爬上來怎么po變樣了!我大吃一驚
0025
小貓
看著洗好澡的女孩子趿著拖鞋,困倦地打著呵欠,兩步一回頭挪出浴室的時候,庾佑之心下終于微微松了口氣。
洗澡不老實已經(jīng)成為了褚楚的慣例行為,庾佑之想到剛才她故意貼上來時候的觸感,呼吸又是一重。
脫掉濕透的衣服褲子扔到一旁,男人打開淋浴沖洗身體。
他早硬了,幸好這次褚楚因為晚課和剛才的歡愉已經(jīng)累得不行,在他胸前蹭了兩下,見他神情巋然不動就老實了下來,也因此并未發(fā)現(xiàn)庾佑之下身的狀況。
他不想今天和她做愛,最主要的原因,是不想褚楚以為他是為了發(fā)泄情欲,才時隔了快一個月,以過生日的由頭在傍晚來尋她。
她一貫愛在這些事情上多想。
淋浴間的水聲不大,但也足夠掩卻男人在情難自禁時候的低喘。
他靠在墻邊,闔住眼,沒什么表情地擼動身下興奮挺立著的性器,指尖勾掉龜頭分泌出的前列腺液,任其被嘩嘩而下的水流沖走,腦子里想的都是上次和褚楚做愛時候的場景。
滂沱淋漓的雨夜,窗外的雨聲,交合處黏膩的水沫聲,她的呻吟哭叫聲,在此刻混合,仿佛再次貫穿于他的耳畔。
這些聲音似乎成了實體,像塞壬的長發(fā)、結(jié)霜的綠葡,溫柔甜軟地暈成周圍的白霧,通通經(jīng)由斜上方淋下的水流過他的身體。水珠從黑發(fā)淌到下頜,再到腰胯與不斷動作著的手掌。
由奢入儉難,從前沒和她做的時候,這樣沒什么意義的行為至多二十來分鐘也就結(jié)束,可現(xiàn)在自瀆好像也只能作為飯后閑茶淡飲的錦上添花,全然無法雪中送炭,讓他盡快從情欲里抽身出來,重新戴回冷靜得體的社交面具。
庾佑之看著手腕到手肘中間的一處皮膚,小小的白色月牙似的痕跡,皺眉想了想,記起這是上次從后面壓著她伏在陽臺窗子上的時候,她偏過頭來咬的。
以那顆可愛的尖銳的虎牙。
那時候他剛尋到女孩子穴里一處新的敏感點,存了心地要欺負(fù)她。褚楚掙脫不開,臉上的表情又急又爽,明顯就是舒服得很,回過頭瞪他的眼神,兇狠幾近于無,全然是另類的勾引。
他輕輕扯動她的長發(fā),逼得她仰頭過來看他的臉。她卻盯著他看,一會兒就禁不住笑出聲來,反手拉過他的胳膊,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自己則夠過來親他。
她這樣實在可愛,沒有誰能在這時候再因為前情說責(zé)怪她的話。
玻璃總歸有點涼,他把她抱進(jìn)懷里接吻,凌亂拉扯的步子從陽臺再度回到室內(nèi),最后她被抵在墻上,腿沒什么氣力環(huán)在他的腰邊,全靠扶在腰上的大手才沒有掉下去。他最喜歡的還是仰頭親吻她,女孩子所有沉迷深陷的表情都完整呈現(xiàn)在他眼前,再無平時那種驕矜志滿的樣子。
庾佑之眼里明暗閃爍,突然想到什么,開口問siri現(xiàn)在的時間。放在外頭洗漱臺上的手機(jī)隨即報出問題的答案,已經(jīng)是零點二十分。
庾佑之收了手,直起身沖洗干凈身體,腰間裹上浴巾邁出了浴室。
褚楚已經(jīng)睡熟了,呼吸時胸口一起一伏,頭發(fā)散在腦后像盤旋漫開的海藻。她睡姿不老實,不知道怎么輾轉(zhuǎn)翻滾的,連肚皮都露在了外面。
庾佑之上前把睡裙給她拉下來蓋住肚子,去另一個房間拿來個盒子放在她枕旁的床頭柜上,是一條他按照褚楚的數(shù)據(jù)專門去定制的旗袍。
暗清釉藍(lán)綠色的細(xì)米紋旗袍,下擺繡一條紅尾黑眼橫公魚,領(lǐng)口到一側(cè)盤扣滾了圈淺黃細(xì)邊,兼有女人的含蓄與少女的活潑。他在看到樣衣的時候就確定一定很適合她,甚至可以想象她穿上的樣子。
不過顯然得等白天再看她試穿了,庾佑之有點惋惜地想著。他拿掉浴巾上床,腿間仍舊勃起渴望宣泄的性器袒露無疑。垂眼看著身邊女孩子毫無防備的睡顏,男人露出個危險的笑容。
長指勾了勾她的下巴,他低聲開口:
“第二天了……可以做愛了,小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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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褚楚發(fā)覺自己是一艘船,駛在廣闊的海面上。海浪推卷她漫無目的地行進(jìn),起起伏伏,桅桿掛著的白帆干凈漂亮,這使得她剛才那點兒慌亂和迷茫消失了一點。
隨著船逐漸向前推進(jìn),浪變得大了起來,夕陽的余暉穿過高高揚起的水波,丁達(dá)爾效應(yīng)使得光線與塵粒清晰如一張數(shù)碼照片,海水的顏色變成琥珀般的黃綠,又沉入船下歸于黑藍(lán)。
她沒有什么主動爭取的欲望,因為褚楚覺得自己是一艘船,既然無人掌舵,那便該漂到哪里就漂到哪里。
海水將她高高拋起,又帶著她回到水面,船帆被浸濕了,顯出灰質(zhì)的白。褚楚有點暈,她模模糊糊想著,自己也許快要沉了,……這么大的風(fēng)浪。
但她有點不舍,因為每次浪翻上船板的時候,她都感覺到由衷的舒適,很難形容的一種感覺,她只希望能挺留久一點。
于是她開始一反前態(tài),主動去迎雪白的海浪。浪變得更高更大,幾乎是千鈞之力擊在船體和桅桿。前所未有的快感襲來,伴隨船體的崩解。褚楚掉進(jìn)水里,被一片光影纏住,她聽到一聲笑,很低很沉,就響在她的耳畔。
回頭去看,在蒙蒙的白光里,她看到了庾佑之的臉。
“醒了?”
褚楚緩慢眨了眨眼:“嗯?”隨即叫了一聲,身下有熟悉的感覺傳來,她低頭,正看到男人的性器撞進(jìn)她身體里。
夢境里尚模糊的快感此刻突然尤為清晰,像沙堡驟然潰散,小穴本能地收緊,滾燙的肉棒即便隔著安全套也讓她感受到它凌厲的態(tài)勢。
她剛醒,嗓子還啞著,呻吟了一聲就要躲,卻被庾佑之拉了回來,更加不留情地一次次貫穿。
褚楚想和他使氣,身體又舒服得軟成一團(tuán),只好嘴硬問他:“你不是說不做嗎?你起來……唔,干嘛!”
庾佑之親吻著她的后背,語氣散漫:“已經(jīng)隔天了,褚楚,看看日子�!�
他不滿她的口吻,明明穴都被他操軟了,還要這么嘴硬,非得等收拾了才肯聽話。強(qiáng)上他的那天倒是挺乖的,但也只那一次了。
男人咬上她溫?zé)岬亩洌骸澳闶艢q的第一天,不和老子做愛,想干什么?”
褚楚臉紅了個徹底,囁嚅道:“你好煩……”
她抬手往后去探他摁在自己后腰的手,卻剛好被挺入的龜頭碾磨過內(nèi)里的軟肉,斜斜搗進(jìn)了花心。
腿一軟,她幾乎要哭出聲:“我還想……還想要那邊,叔叔……”
庾佑之沒打算為難她,聽著她的話照做,沒動幾下,女孩子的腿就再次繃緊,顫抖著哆嗦,顯然是又快到了。
男人的聲音帶著揶揄,動作又沉了幾分:“褚楚,你上次高潮是十五分鐘之前,……還睡著覺呢,聲音黏黏糊糊的,跟小貓似的�!�
他聲音低下來,湊到褚楚耳邊故意道:“還滿意嗎,之前說老子陽痿,別以為我這就忘了�!�
褚楚正求他快一點,聞聲c囫y圇點頭,細(xì)嫩的手指頭握住他的,緊緊攥著。
庾佑之挑眉,他的話還沒說完:“睡覺都沒忘記叫床,小穴夾得我以為你醒了,怎么這么可愛�!�
話音剛落,褚楚就捂著眼睛到了高潮。她背過臉,死死埋進(jìn)被子:“你別……唔,你不要臉……”
他隨即把人翻過來,從正面進(jìn)入,看她埋進(jìn)自己懷里,小穴又主動吸納起來,眼里笑意更甚:“你手機(jī)那會兒震了半天,你們輔導(dǎo)員倒挺敬業(yè),快一點了還在年級大群發(fā)通知,還要給他回復(fù)收到�!�
“說下個月中你們校慶,在招募志愿者。……我?guī)湍慊亓�,你說別人是不是以為你在忙著學(xué)習(xí)?”
他起身坐起來,任女孩兒騎在自己身上,抬手把她眉眼前的頭發(fā)勾到耳后:“誰能想到被我按著干了半夜,床單都濕了�!�
褚楚正蹭著他,被他說得渾身發(fā)軟,湊上前親他的唇:“校慶……校慶的話,你要不要來?”
0026
雞腿堡
D大的幾個校區(qū)分布在全市不同的片區(qū)里,因著校慶紀(jì)念性的需要,最后拍板決定在老校區(qū)舉行。
褚楚在新校區(qū)待了一年,還從沒去過,出于新奇,便高高興興去報了名。
這次校慶學(xué)�?吹猛χ匾�,光是志愿者培訓(xùn)就好幾次,加之快到期中考試,褚楚忙得以頭搶地,每天深夜回到宿舍就開始和舍友抱頭痛哭互訴悲腸。
熬了大半個月,終于等到校慶開始的日子。是在一個周末,天氣很好,氣溫難得配合著升了幾個點。
帶領(lǐng)前來的校友去參觀學(xué)校歷屆畢業(yè)生創(chuàng)作成果展廳的時間是早晨八點,褚楚早上到那邊的時候,手機(jī)時間打頭的數(shù)字才堪堪過七。
今天來的人尤其多,每棟樓都需要有志愿者在崗。褚楚換了兩次班,已經(jīng)有點兒站不住了,但為了那一點兒稀薄的志愿服務(wù)時長,只好努力振作精神,穿著志愿者的衣服游走于幾棟樓的幾個服務(wù)臺之間。
快到十二點的時候,人群都慢慢聚往食堂的方向,大廳空落下來,褚楚終于有點空閑時間,撐在桌子上發(fā)了會兒呆。
……馬上飯點了,總要先去上個衛(wèi)生間。
她想著,起身就往那邊走,余光里旋轉(zhuǎn)門又開始動,褚楚轉(zhuǎn)頭瞄了一眼,微微怔住。
是……叔叔?
那個背影很像庾佑之的男人和另外一個男人一起進(jìn)來,兩個人個子都很高,背影挺拔,看著尤為顯眼,正跟著一位介紹人員走向隔壁的展廳。
褚楚蹙了眉去看,卻沒注意膝蓋磕到了柱子,她“嘶”了一聲,立即回過神往洗手間的位置走,不再多想。
幾分鐘后,褚楚走了出來,低頭洗手。
她盤算著這個點,來學(xué)校參觀的游客和校友估計都到食堂了,她或許可以去看看志愿者發(fā)盒飯的時間。
洗手間有鏡子,褚楚對著整理了下劉海,看到鏡子里,洗手間門外不遠(yuǎn)處的走廊盡頭,剛才那個男人正站在那兒接電話。
他的臉露出半張,褚楚恍然——有一陣子沒見到了,但確實十分熟悉。
正是庾佑之。
余光瞥見女孩子看過來,庾佑之挑了挑眉,轉(zhuǎn)向她的方向,口中還在交代著手機(jī)那頭,空出的手則抬了一下,示意她過來。
褚楚看他那帶著興味的表情,就知道這人這會兒不正經(jīng),過去準(zhǔn)沒好事,于是沖他甜甜展了個笑,扭頭就往大廳服務(wù)臺的方向走。
身后遠(yuǎn)處隱約可聞的男人接電話聲停了,褚楚心里警聲大作,正要加快速度回去,就被人捏住了后頸。
干燥溫?zé)岬氖�,指尖在碰到她后頸的時候習(xí)慣性摁了下耳垂下方一點兒的位置。
庾佑之聲音在她腦后涼涼響起來:“這位……志愿者同學(xué),能不能給我指一下休息室的位置,208。”
褚楚僵住,隨即掙脫他的手,轉(zhuǎn)身以熟練的姿態(tài)給他指了指方向�?茨腥颂裘�,便道:“就剛才你站的地方,拐個彎…走到頭就到了�!�
庾佑之無動于衷,理直氣壯:“我不認(rèn)路,你帶我去�!�
“?”褚楚見鬼似地看著他,庾佑之眼神的意思很明確,如果她不去,等到了公寓可能沒有好果子吃。
最近忙,她一直睡在宿舍,一段時間不見面前的男人,好像確實有點想他。猶豫了下,褚楚還是妥協(xié)了,老老實實帶庾佑之走了過去。
學(xué)校展廳設(shè)計的原因,休息室安排在主樓的另一區(qū),與一棟三層側(cè)樓相連。褚楚先前培訓(xùn)的時候被告知過,這次校慶邀請來的嘉賓,捐款數(shù)量大或者有重大貢獻(xiàn)的都有休息室,為的就是下午的校慶晚會。
她帶著庾佑之過去,到208門口示意了一下,正要走,又被庾佑之按住。
他聲音很平靜:“走什么�!彪S即旋身,把她拉了進(jìn)去。
門被關(guān)住上鎖,外面的走廊又恢復(fù)了平靜,沒有人看到門里女孩子被扣進(jìn)了男人懷里,他靠在門邊好整以暇看著懷里的人:“最近真是忙,聯(lián)系我的時間也沒有。”
大白天的,褚楚當(dāng)著他的面,不太敢造次,便軟聲道:“你是我的金主,我肯定不可以主動找你呀……”
本以為庾佑之會高興,沒想到他臉上浮現(xiàn)出沉思的表情,皺了皺眉。過了一會兒他才開口,卻是轉(zhuǎn)移了話題。聲音一如既往,很周正的溫和:“叫你過來,知道是要干什么嗎?”
褚楚被他身上淺沉的味道迷得心猿意馬,手指小心貼在他襯衫領(lǐng)口側(cè)邊磨蹭。庾佑之不愛用香水,湊近才能捕捉到他身上的味道,是他自己特有的、那種充滿雄性荷爾蒙氣息的肅冷,聞著總讓人想要在私下里扒掉他的衣服和他貼貼。
指腹隔著襯衫能感覺到那下面肩肌的熱度,她示意男人把她再抱起來些,在得到應(yīng)允動作后,貼到他耳邊小聲哼唧:“還能干什么……干我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