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澡還是沒洗成。
褚楚被庾佑之剝了個干凈放進浴缸,她扒在浴缸邊沿看男人垂著眼解襯衫扣子,胸肌腹肌慢慢露出完整的樣子,褚楚在那一瞬間覺得她像個色中餓鬼。
交歡數(shù)次卻未有真正性交的男女赤裸相對,明顯的體型膚色差異和伸手可及的觸感幾乎與催情劑無異。
褚楚本就沒打算只是和他簡單洗個澡,更何況男色當前。她定定看著庾佑之給自己摘掉剛戴不久的耳環(huán),手一點一點摸他的腹肌,直到抓住他身下早已興奮的性器。男人看著她軟綿綿的眼神和同樣軟綿綿的手,哪里還忍得住。
褚楚火上澆油趁機勾引,兩道呼吸很快就纏在一起,庾佑之只覺得女孩子的身體像紅糖糯米餡兒的月亮,他滿腦子都想著把她浸在蒸騰熱氣里,看她在一片滾燙中起伏顫動,而后探到溫厚緊窄的暗夜里,揩掉滿樹丹桂流出的眼淚。
待再反應(yīng)過來,自己已經(jīng)捏著褚楚的腰,而龜頭淺淺埋進緊致的穴口。
庾佑之后背一麻,酒登時醒了大半,硬硬把褚楚提了起來。兩人方才還在接吻,她的嘴唇上沾著水液,眼里蒙了層水霧,細眉蹙著,顯然正竭力適應(yīng)性器辟開甬道的酸疼。
庾佑之深吸口氣,啞聲道:“褚楚,我不帶套要操你你也不躲,不怕疼,連出事也不怕?”
褚楚被他這樣赤身裸體看著,羞意里夾帶著惱,她頭發(fā)長,被男人拎起來后黑藻似的長發(fā)裹在胸前身后,猶似出水的人魚。
她湊上去攬住庾佑之的脖子,小聲道:“你不想做嗎?都這樣了,……我聽他們說在水里做很舒服,而且不會特別疼,你不要試一試嗎?”
庾佑之只沉著臉看她。
褚楚再接再厲添油加火:“叔叔……庾佑之…真的不要嗎不要嗎,男人這樣老憋著,以后年紀大了會很容易陽痿吧……”
“吧”字還沒說完,庾佑之就就拍了她一下,本想警告她,卻沒想到褚楚顫了顫,靠在他身前低低呻吟了一聲,奶頭蹭過男人胸腹,又隱到黑發(fā)里,顯出幾不可見的弧度。
庾佑之額角跳了好幾下,氣她不識好歹。他把褚楚按回水里,拂開擋住她面容的頭發(fā),手上動作輕緩,卻咬牙道:“……騷貨,勾引我多少次了,吃不到雞巴不消停�!�
褚楚哼哼唧唧往他身上賴,可顯然已經(jīng)沒什么用。庾佑之用最快速度給她洗了頭發(fā)身體,裹上浴巾把人丟了出去。
縮在被子里,褚楚確定了勾引沒用,不到她二十歲生日,庾佑之寧可憋死也絕對不肯松口。
她翻了個身,露出光潔的脊背。
還是得找個機會直接強上,褚楚暗自下了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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庾佑之這個澡洗得尤其長,等自瀆罷沖洗出來后,醉意也基本消盡了。他去看床上的褚楚,卻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睡著。
做了一天實驗,本來就累,再加上潦草滿足的情欲,褚楚已經(jīng)睡得很熟。
少女腿間濕漉漉的一片還沒干透,因為夾著腿,水跡有些流到了腿根。庾佑之輕嘆了聲,抽了張濕巾小心給她擦拭干凈。
動作很輕,褚楚呼吸平穩(wěn),根本沒有要醒的跡象。
庾佑之坐在床邊,一時不知道干什么,便靜靜看褚楚睡覺。
嬌婉乖巧的一張臉,眉毛被她修得細而長,顯出一種刻意的沖淡古典美。
庾佑之覺得奇妙,明明不是這類型性格的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卻真有這種恬靜古典的氣質(zhì)。
他低頭親了親褚楚微張的唇,退開時候卻聽到她輕微的呼嚕聲。
像小貓一樣。
“睡這么熟?”庾佑之驚訝,剛說罷,心下竟升起一種異常的平靜,即便當下才剛到仲春,他就已經(jīng)有了再次與褚楚過冬的愿望。捋了捋半干的頭發(fā),庾佑之拿過床頭的手機打開錄音,屏息錄下褚楚睡眠的細弱呼聲。
想了一下,他把這段語音又備份了一份。
有點矯情,庾佑之想著,然后又眼里帶著笑意湊近,去聽褚楚夢中呼吸間幾不可聞的呼嚕。
褚楚枕的枕套是她自己喜歡的顏色,上頭繡了藍皮鼠的紋樣。庾佑之下意識想到最近自己的種種所為,神情就肅起來。
他不讓褚楚在這段關(guān)系里生發(fā)感情,自己卻好像也做了違逆者,且比她的程度更加嚴重。
是喜歡上她了?
庾佑之皺眉思索,他向來自覺對褚楚的欲望其實一定程度上把她帶到了另一個深淵,所以總想證明給對方,或是給自己看他也算是個能夠控制欲望的人,以此來獲得相對的均等。
庾佑之敲了敲手機殼,突然反應(yīng)過來,在他主動屏蔽兩人身份年齡的差距,而企圖在人性的角度去達到兩人平等的時候,他就已經(jīng)模模糊糊產(chǎn)生了別的心思。
庾佑之完全忘了自己之前是怎么警告褚楚的,他只想著還要再多一點時間,他才能完全確定自己的想法。
至少要等到她二十歲吧,他想。
0015
上一次見他打這條領(lǐng)帶,是拿它縛住了她的手在給她舔穴。
褚楚讀的專業(yè)是源材,有一門課要安排進廠參觀實地了解能源的運轉(zhuǎn)操控過程。本來每年的參觀項目是在十月,但近年疫情反復(fù)無常,院里開了個會,干脆挪到了五月。
因為勞動節(jié)假,期中考試全部安排在在五一前考完。褚楚結(jié)束最后一門幾乎是爬出考場之后,才看到庾佑之發(fā)來的消息。
他因為公司的事情去了國外,五月的前兩個周,褚楚應(yīng)當是見不到庾佑之了。
兩人見面,起初是周秘書通知她過去,后來就是庾佑之直接來學(xué)校接她。褚楚看到他發(fā)來的消息還奇怪了一下,不明白他出差為什么要告訴自己,反正自己總不會主動到公寓去的。
她只覺得可惜,生理期剛結(jié)束不久,她以為可以在五一假期找個機會成功炒飯的。
五一假放完的第二周,日子褚楚記得很清楚,那天全班四十來個人坐車到園區(qū),專業(yè)課的李老師說這次院里聯(lián)系到了個大公司,在類門廠區(qū)有個和他們專業(yè)相關(guān)的實驗基地,可以帶他們了解新一些的研究成果。
大學(xué)工科專業(yè)下任職的老師,多半都和外面的公司有項目合作關(guān)系。褚楚這門專業(yè)課的老師不到四十歲就評到了副教授,顯然行業(yè)研究很是過硬,之前和這家公司合作過幾次,也算得上相熟。
簡單從外部參觀了一下工廠外貌,他們就在老師和負責(zé)人的帶領(lǐng)下前往廠內(nèi)管理樓部,由專門的工程師來講解能源系統(tǒng)的操控方式。褚楚覺得他們一群學(xué)生進到這里像瓜地不敢亂竄的猹,根本不認識多少,就單純瞅個眼緣,所以一路劃水,和朋友慢吞吞跟在后面。
路上老師說這次公司總裁也要過來,大家一下興奮起來,問老師見過沒有。李老師看了他們一眼,就道:“見過一次,挺年輕的,過會見了人,大家都收斂一點,不要讓人家覺得我們院的學(xué)生沒有專業(yè)前途�!�
大家都笑起來,褚楚一聽,立馬悄聲問舍友沈松松:“咱們老師多大?”
沈松松也問別人,過了一會說:“四十?五十?他不是說他兒子在哪個地方上學(xué)……”
而進到那間講解室,褚楚方知為什么一向哭窮的學(xué)院能拉到大公司給他們講了——
操控室站著兩個人,一個明顯是負責(zé)人,另一個就是庾佑之。
近半月沒見,他倒沒什么變化,只是也許因為是在外頭,以不認識他的陌生人角度看他,褚楚在那一瞬間覺得男人就像沸熱里添了抹寒的香片茶,清淡中帶著冷。
庾佑之穿著暗色的西服,系在襯衫上的那條領(lǐng)帶甚至被他拿來捆過褚楚的手腕。
她忘了是哪一次了,總之是冬天,她實驗做得爛心下正生氣,庾佑之卻突然發(fā)來消息,說要接她今天過去。外面在下雪,女孩子沉著臉,帶著裝有自己實驗報告的書包坐進車中。
庾佑之見她坐在后座,就問:“怎么不坐到前面來?”
褚楚回答得硬邦邦:“實驗沒做好的人配坐嗎,我不配,我就在這兒坐著�!�
庾佑之見她氣得像個河豚,心下泛起了瑰色的癢,他指腹貼過方向盤的皮面,輕緩開口:“褚楚,給個面子?”
褚楚被他說得心煩意亂,怒道:“面子,我沒有面子,我的面子還不如鞋墊子!”
庾佑之被她一下就逗樂,開車到了公寓車庫。男人熄了火,下車到后排開門進去。
褚楚氣焰頓時歇了,抱緊自己的書包:“叔叔……”
“這會兒叫叔叔了?”
庾佑之松了松領(lǐng)帶,把它扯下來,而后脫下外套,將其和褚楚的書包丟到了前面。
褚楚想用自己以前在武館學(xué)的方法反抗,卻幾下就被庾佑之按住。男人一邊開口,一邊慢條斯理把她的手腕用領(lǐng)帶綁在前座頭枕下邊:“褚楚,你這點把式,我入伍半年的時候就能收拾你。”
褚楚被他抱坐在身上,臀下壓著上挺的物什,手在頭頂被縛住。周圍盡是黑暗,只有前邊駕駛座一點光,照得庾佑之眼里仿佛帶了點邪性。
“綁我干嘛……”
她竭力亂扭掙脫,腿上除了內(nèi)褲只穿了條褲襪,豐腴肉感的屁股蹭在男人腿上,很快就擾亂了他的呼吸。
庾佑之湊近舔咬她的脖子,濕漉漉的吻一路往下,低聲道:“給野貓剪指甲。”
褚楚被他舔得想哭:“你屁……”
庾佑之喜歡聽她帶了哭腔的聲音,變態(tài)一樣存心折磨她,毛衣被撩起來,他大手揉著盈而滿的乳肉,下身一下下磨她的小穴。那里很快滲出了水,男人把她的褲襪和鞋子脫掉,使得她裙下只有一片軟嫩的肌膚。
車內(nèi)空調(diào)暖烘烘吹著,她的腿被男人分開,只覺得穴中酸癢,由于連可以蹭的東西也不被男人允許有,褚楚甚至不知道自己到底流了多少水。
她剛開始手還在綁在頭枕上亂拍,不肯服軟,后來就緊緊抓在那上頭,哭著求他再快一點兒,因為庾佑之捧著她的臀,臉深深埋在里面。
是在舔穴。
上一次見他打這條領(lǐng)帶,是縛住了她的手在給她舔穴。
她那天被男人弄到高潮也是在車上,車內(nèi)鋪的柔軟地墊被她的水和體液淋得慘不忍睹。庾佑之見她徹底軟成帶粉色包裝紙的棉花糖,才把她的手解開抱進懷里。
……
褚楚越想臉越紅,庾佑之卻相當?shù)嫔届o,褚楚定定瞅著他,見他的目光無所停頓地從自己臉上劃了過去。
她有點慶幸,這樣別人就看不出他們私下的關(guān)系,但同時又有一點失落。
這么久了,他也不想她?
老師簡單介紹了一下,和褚楚站一起的幾個班上其他女生就小聲說人家公司老板真是人帥心善,還專門給他們幾十個還是專業(yè)文盲的學(xué)生安排進基地的時間。
班里男生多,活躍起來就開始亂糟糟地起哄,褚楚旁邊的沈松松趁機跟她們幾個女生小聲咆哮:“這是總裁吧?是總裁吧?”
褚楚打了個手勢,示意幾人小群詳談,她低頭發(fā)消息說:“別看衣冠楚楚正兒八經(jīng)的,說不定私下也禿頭陽痿�!�
“啊?”另一個女生敲信息在小群回復(fù):“他看起來身體很好的樣子�!�
身
?
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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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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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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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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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
?
子。
褚楚臉又紅了紅,回了個“大為震撼.jpg”的表情包,幾個人捂著嘴笑成一團,沒注意到褚楚的羞意。
實驗基地對研發(fā)來說相當重要,沒有具體的批示是進不去的。褚楚的視線有一搭沒一搭掃過男人氣定神閑的臉,他站在他們一群人后面,和老師小聲聊天。
褚楚想聽專業(yè)人員介紹,便站到前面,不再去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