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陳明亦是壓抑許久,見狀自是俯身壓來,將林方生雙膝分開。
林方生本在半睡半醒之中,被徒弟分開雙腿時,只是不悅掃過一眼,陳明見他臉色不佳,停了一停,卻是道:“師父,徒弟定會同哥哥一樣,叫師父舒服起來�!�
這般一說,反倒令林方生怒道:“要做便快做,若再羅嗦……”
陳明哪里還肯等他說完,自是從善如流,傾身壓入。
符紋雖饜足,卻仍是來者不拒,見又有客人闖入,自是歡喜糾纏,吮咬不休。
陳明亦是氣息粗重,動作粗魯,卻也未曾堅持多少時刻,便已繳械。
這二人雖記憶俱在,終究是轉(zhuǎn)世新生,十九歲軀體縱使強韌,卻未經(jīng)風(fēng)月,那銷魂蝕骨的滋味,卻比記憶中更為誘人,竟是把持不住,陽關(guān)失守。
雖還欲再戰(zhàn),卻被林方生一手一個提起,往門外一扔。
這兄弟二人便滾做一堆,不敢放肆,默默爬起身來,遺憾離去。
院中這般喧鬧時,赫連萬城亦是靜靜站在門外靜聽。
待那些動靜平息,方才卻對身邊隨從而來的白長老吩咐道:“將陳氏兄弟押入百戮堂,思過百日�!�
白術(shù)白長老領(lǐng)命而去,稟報林方生時,林方生已換了一襲青衣,正于院中打坐,細(xì)細(xì)淬煉靈劍,聞言時眼皮也不抬,只道:“白師弟隨意。”
故而仙途修遠(yuǎn),歲月漫長,這失了師父歡心的兄弟二人,往后尚有無數(shù)歲月,要在百戮堂中,反復(fù)思過。
只是,這也未嘗不是天明二人求仁得仁的結(jié)果。
作者有話要說:這兄弟二人大概感受到了來自作者的惡意了……
遠(yuǎn)目……
不敢寫師尊otz太高冷了
68、第六十八章
冰霜之章
赫連萬城已然不記得,最初時為何會將林方生與征漠一同撿回萬劍門。
萬劍門素有門規(guī),親傳大弟子修為步入化神期后,方可即位。他尚在襁褓中時,便被先代掌門抱回淬劍峰,養(yǎng)育長大。赫連萬城亦是遵循舊制,入化神期后,即位掌門。先代掌門放心將萬劍門交予他手上,獨自渡劫成功,羽化登仙。
萬劍門代代傳承,莫不如是。故而,在赫連萬城掌門百余年,修為不得寸進(jìn)后,亦是動了收徒的心思。
依附萬劍門的家族眾多,聽聞?wù)崎T收徒,竟當(dāng)做百年大事,四處搜羅資質(zhì)上佳的孩童,送往萬劍門。
那十余年中,前往萬劍門拜師者不下千人之?dāng)?shù),卻無一人能入赫連萬城法眼。
這般蹉跎了十四年,赫連萬城便將門中事務(wù)委托給座下幾名長老,獨自外出游歷去了。
其時慶隆以北遭遇蟲災(zāi),蝗蟲過境,將農(nóng)田幼苗亦是吃得干干凈凈,餓殍千里,萬民嚎哭。
朝廷雖全力救濟,怎奈鞭長莫及,總有些碩鼠欺上瞞下,中飽私囊,導(dǎo)致流民遍地,又有些不堪生活困苦的青壯鄉(xiāng)民,流離失所,干脆落草為寇。
故而北地一時間成了山賊流寇的家園。
赫連萬城正是在一群流寇中遇見了不過七歲的征漠。
征漠小童那時雖瘦弱,卻生得眉清目秀,玉雪可愛,一根粗麻繩將他綁得結(jié)實,掙脫不得,被一群成人圍困在枯槁田地中間。又有一名骨瘦如柴的中年男子,手持剔骨刀,哆哆嗦嗦,對著小童,卻是下不得手去。
就有一個尚算魁梧的大漢,不耐煩自他手中奪刀,又罵道:“你這廢物,不過殺個黃口小兒罷了,竟如此不頂事!如今草根樹皮都被扒光,我等遲早餓死,既然如此,不如為這小子積點功德,填報俺們肚子!”言罷又高高舉刀,就要往那小童頭頂砍下。
大漢之意,竟是要吃了這小童。
旁人雖是不忍,卻是餓得狠了,縱使留有一線仁慈,不過早一步、晚一步餓死之別罷了。
故而并無人阻擋,心軟者也至多不過閉目扭頭,不去看他。
赫連萬城如今化神初期,這些凡人不過螻蟻,故而也只是隱身一旁,好整以暇觀之。
卻見那幼童面臨生死危機,卻仍緊抿雙唇,又睜大一雙眼,牢牢緊盯面前大漢,并無半分畏懼。小小年紀(jì),竟透出幾分視死如歸的氣勢來。
待那剔骨刀幾欲貼近天靈蓋時,赫連萬城方才屈指一彈,金光閃爍的銳利劍意尖嘯飛出,將剔骨刀與那大漢右手一同擊得粉碎。
而后赫連萬城身形一閃,已抱起那幼童,翩然后退,竟未沾染到分毫鮮血。
那群饑民見狀,自是知曉有仙人干涉,一時又驚又喜。連同那慘叫的大漢一起,個個慌忙跪下,哀聲懇求道:“求仙師垂……”
憐字尚未出口,赫連萬城單手托著那小童,右手一點,又是無數(shù)道黃金璀璨的劍光飛去,將那群饑民頭顱,盡皆斬下。血柱沖天,過了片刻,才見那群無頭的尸身,接連次第撲倒在地。鮮血自傷口汩汩涌出,將泥地浸濕了大片。
蒼茫青空中,食尸灰鷲盤旋,卻畏懼赫連萬城沖天劍意,不敢靠近。
赫連萬城將那童子放下,又將他繩索松開,卻覺這孩童被他觸碰時,小小身軀,有些微僵硬。
他仍是冷然傲立,有如一株披雪掛霜的挺拔雪杉,冷淡道:“我乃萬劍掌門。你有單木靈根,乃萬中無一的上佳修仙體,我欲將你收入門中,傳你修道法術(shù),他日承我衣缽,你意下如何?”
那小童又驚又懼,一張小臉全無血色,卻仍是在濃烈血腥氣中下跪,努力壓抑顫抖聲音道:“仙師救命之恩,征漠銘記在心。師尊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赫連萬城見狀,亦是滿意頷首,召出飛劍,就帶征漠一同離開。
他二人飛離不過數(shù)丈,就有數(shù)十只食尸灰鷲迫不及待,往那饑民橫尸之處撲去。
赫連萬城見征漠往那地上望去,神色間頗有不忍,雖不喜多話,卻想到日后教導(dǎo)徒弟,只怕開口之時尚多。方才道:“若掩埋尸骨,這些畜生就要挨餓。”
征漠卻是成熟內(nèi)斂,只一點頭,道:“弟子明白,多謝師尊教導(dǎo)�!�
赫連萬城又問他,“你可是怕我?”
征漠微怔,卻是緩慢堅定搖頭,道:“弟子不敢妄加評斷,但師尊并非濫殺之人,此舉定有深意�!�
這孩童小小年紀(jì),這份鎮(zhèn)定與見識,卻遠(yuǎn)勝許多成年之人,資質(zhì)之佳,竟叫人有些喜出望外。
如此赫連萬城冰寒氣息方稍有緩和,千山萬水,在腳下掠過,又沉聲道:“生而為人,當(dāng)持節(jié)守操,方不負(fù)天道眷顧�!�
征漠聞言,卻是垂頭沉思起來。
待天色轉(zhuǎn)暗,赫連萬城見這小童凡人之軀,透出幾分疲色,方才指引飛劍,落在一處偏僻山坡上。又在石壁上臨時以靈劍挖出個洞來,那小童亦是乖覺,落地后不顧疲倦,去拾撿枯枝,赫連萬城自是一個法術(shù),生起火來。
他卻并未帶任何吃食,此地又仍是災(zāi)區(qū),萬里不見半絲綠意,溪水亦是干涸。只得將手掌貼在徒弟背心,注入一絲靈力。
征漠卻覺暖意自后背傳來,擴散四肢,竟連饑餓之感亦是若了幾分,對修士之能,亦是更生向往。
四周萬籟俱寂,火焰燒灼枯枝噼啪作響,他方才開口道:“師尊,弟子明白了�!�
赫連萬城冷淡雙眼朝他看去,卻見這小童神色嚴(yán)肅道:“禽獸吃人,不過禽獸本性。人吃人,卻是放棄人性,淪為禽獸之舉,故而,為人應(yīng)持節(jié)守操,絕不輕易放棄底線。”
赫連萬城道:“孺子可教�!�
言語中卻是有贊許之意,叫征漠小小心中,隱隱雀躍。
赫連萬城卻在此時,聽見一絲幾不可聞的哭聲。
便將征漠抱起,步出山洞,往哭聲傳來之處遁去。
行不過數(shù)息,已趕至三個山頭之外,卻見一個比征漠更為幼小的小小孩童,坐在早成廢墟的斷壁殘垣中,一張小臉被煙火熏黑,又被眼淚沖刷出兩道痕跡,露出點白嫩肌膚來。
卻是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抽抽噎噎。四周早已全無活人,唯有幾只瘦得露出根根肋骨的野狗,露出血紅舌頭,埋頭撕咬地上死尸,又在察覺到有危險靠近時,紛紛逃散。
赫連萬城看向那哭泣孩童時,卻微微皺起眉頭。
他耗費十余年時光,見過上千孩童,亦未曾尋得半個徒弟。
如今外出游歷不過數(shù)月,竟在短短一天之內(nèi),遇上兩個奇才。
征漠單木靈根,天資聰穎,卻又品性溫厚,若是細(xì)心教導(dǎo),日后掌門之位,自可放心交予他手中。
如今這小童,竟也是個單火靈根……
只是教導(dǎo)徒弟之事,卻實乃天下第一麻煩。
赫連萬城沉默之時,征漠已跑去哪小童身邊,用袍袖細(xì)細(xì)為他擦拭干凈煙灰臉頰,露出那小童一張稚嫩小臉,雙眼有若黑珍珠一般明澈,正怯生生望向二人。
征漠又柔聲安慰于他,問他姓名,父母之事。
那小童不過四五歲年紀(jì),一問三不知,唯獨問道名字時,奶聲奶氣,乖巧回答:“我叫林方生�!�
征漠又牽起林方生手掌,帶有幾分祈求之意,望向赫連萬城。
四周斷壁殘垣,火焰漸漸熄滅,凄涼無比。兩個幼童這般站立在廢墟之中,形銷骨立,無依無靠的小小身影,終是印入赫連萬城眼中。
他便絕了將這小童送去別處的念頭,略一點頭道:“帶他一同回萬劍門,也可給你做個玩伴�!�
林方生聽到此處,再克制不住,翻身壓住赫連萬城肩頭,皺起漆黑英挺的眉毛,一字一句緩緩問道:“師尊昔日帶我回宗門,不過是為師兄尋個玩伴?”
此時正值深夜,更深露重,兼有連綿冬雨滴落,靜夜無邊,卻叫雨滴落入水洼的清澈聲響,如泣如訴。
林方生一襲白袍,斜斜松掛肩頭,跨坐赫連萬城下腹姿勢,卻是分毫沒有遮掩,雙眼中尚有幾分水色,如此瞪視時,薄怒似嗔,分外生出些繾綣之意。
赫連萬城亦是倚靠床頭,并不答他,任林方生投懷送抱,兩手輕輕撫摸弟子腰身,窗外寒冬蕭瑟,房內(nèi)卻有無盡溫暖。
林方生本以為,昔日入萬劍門,乃師尊求才若渴,見他天資出色,心中定然欣喜異常。
誰料幼時竟曾被師尊如此嫌棄。雖覺無可厚非,卻不知為何,竟又是委屈,又是傷心,終究意難平。方才低沉嘆息一聲,卻又生生哽住。
師尊那粗長巨劍,竟再度將他貫穿,火熱通道才自**愉悅中稍稍休息,如今又迫不及待,迎合兇器纏綿吸吮,卻叫林方生于這快慰之中,覺出無限酸澀。
赫連萬城卻動得柔和,只扣住徒弟胯骨,縱身緩慢貫穿,又將他擁入懷中,溫厚手掌撫摸后背,又垂首親吻他眼角,低聲道:“入宗門后,為師待你如何?”
林方生宛若置身溫泉中,周身被師尊靈力籠罩,暖意融融,唯有一柄火熱在體內(nèi)貫穿,漸漸將符文與通道一并強硬撐開,竟是磨礪出細(xì)微火辣刺痛來。
酸軟酥麻的熱潮席卷全身,林方生腰肢無力,顫抖幾下便撐不住,整個栽倒在赫連萬城懷中,唯有雙手扶住師尊肩頭,氣息紊亂急喘,將二人披散糾纏的黑發(fā)吹開些許。
林方生自是記得,正將他貫穿、頂撞,帶給他無窮快慰熱意之人,昔日如何手把手教他習(xí)字,如何手把手教他握劍,如何依次習(xí)得斬、抹、挑、刺,種種劍訣。
亦是這在他身軀上游走點火,撫摸時帶有濃烈j□j之意的手掌,昔日揉撫他肌膚,傳授他修煉法訣,指引他如何凝煉靈力、沖擊經(jīng)脈、行周天、擴丹田……
亦是這人,為他天暖換新裳,天寒加棉衣,故而林方生雖幼失怙恃,卻有師尊無微不至,細(xì)心呵護,竟從未覺半分遺憾。
這般思索時,又覺體內(nèi)兇物沖頂,愈加粗暴,竟將他身軀頂?shù)蒙蠏�,又無力落下,符文竟宛若主動迎上一般,自上而下狠狠砸在火熱堅硬的前端,更令他失聲低喘,緊緊糾纏。只覺情潮滅頂一般,要將他淹沒�;馃釅m根更是腫脹不堪,水淋淋壓在赫連萬城堅硬腹側(cè),磨礪間酸麻之意深入胯間,叫他不由蜷起身體,眼角亦泛起濕意來。
赫連萬城卻不給他機會退縮,手掌在后背用力一壓,抻平他軀體,縱身上頂?shù)牧Χ扔姾輩�,竟在軀體碰撞之中,響起些許咕啾水聲,連林方生粗重喘息也掩飾不住,更令他羞窘得面紅耳赤,肌膚宛若火燒一般。
卻聽赫連萬城聲音暗啞,又問道:“入門之后,夫君待你如何?”
林方生卻周身一顫,再無半分力氣,軟軟靠在赫連萬城懷中,宛若溺水之人一般,手足攀附在他身上,曾幾何時,卻連窗外冬雨淅瀝竟也消失無聲,厚重頂撞的鈍痛灼熱,亦伴隨脆弱內(nèi)膜顫抖痙攣,將絕頂快意,堆積至頂峰。
在這極致快慰之中,林方生只覺滿腔熱意,俱化作酸熱,兵分兩路,一路往上,沖破眼角,一路朝下,燒灼腰身,竟是熱情萬分,吮吸纏卷那碩然強硬的利器,叫原本冷淡的師尊,亦是沉沉低喘出來。
林方生環(huán)緊赫連萬城脖頸,卻是主動親吻,又跨坐擺腰,熱烈迎合。唇舌勾纏,靈力流轉(zhuǎn),上下俱已連通,靈力自成循環(huán),終是叫識海內(nèi)情潮漫天,席卷全身。
他體內(nèi)緊緊絞纏之物,強橫火熱。他彼此相擁之人,是為嚴(yán)父,是為恩師,是為情人,是為眷侶,皆為一人。
赫連萬城亦被他熱情所染,征伐頂撞,更是粗魯,終究將他往床鋪里一壓,舉高雙腿勾在臂彎里,往兩邊用力壓下。
望向他的眼神中欲念升騰,猙獰兇器,更是盡根沒入柔軟入口之中,粗暴律動,撞得林方生腰身酸疼發(fā)麻,通道內(nèi)燒灼一般,快慰熱意,酸軟欲念,終究堆積得太過濃烈,林方生仰頭,啜泣細(xì)碎地喊了一聲“萬城……”
已然弓身緊繃,手掌蓋住眼瞼,眼角熱淚卻與塵根精流一道涌出。
符文更是不顧自身痛楚,將愛侶肉刃死死纏繞,反倒激得自身難以承受,陣陣痙攣起來。
赫連萬城仍是粗暴頂撞,火熱硬物陷入潮熱軟肉中,反復(fù)磋磨,享受小徒弟脆弱顫抖的迎合,待他自情潮滅頂?shù)氖裰校嗦冻霾豢俺惺艿谋砬闀r,方才狂暴沖撞幾次,腰身往下牢牢壓住,精關(guān)一松,享受這片刻絕頂愉悅。
這二人喘息聲中,不復(fù)蹤影的冬雨滴落方才再度響起,凄冷清涼的水聲,卻叫房中熱度,更是鮮明動人。
林方生朦朧眼中,亦是緩緩映出赫連萬城清絕倒影,二人仍是相擁而臥,靜聽雨落聲。
這片寧和之中,就聽林方生開口喚道:“師尊。”
他嗓音尚有幾分沙啞,這般喚來,慵懶中有無盡誘惑。
故而赫連萬城亦是輕撫他長發(fā),平靜回道:“我在。”
過了片刻,林方生卻又喚道:“夫赫連萬城仍是語氣祥和,“我在�!�
再過片刻,林方生再三又喚:“萬城。”
這次赫連萬城卻不再答他,而是俯身下去,堵住林方生聒噪唇舌,纏綿深吻起來。
天色將明,這二人房中,長夜卻仍不見盡頭。
作者有話要說:你們贏了……師尊的戲份明明已經(jīng)夠足了otz
明天開始現(xiàn)代篇如何,我想試試用正常的白話文寫他們……
69、番外三
情人節(jié)之章
上
徐衍是個徹頭徹尾的宅男,今年讀大三。外貌普通、成績普通、性格普通。是那種內(nèi)在外在都處于凡人標(biāo)準(zhǔn)值之內(nèi)的存在。
之所以如此強調(diào)他的普通性,是因為他二十年人生中終于遇到了不普通的事。
徐衍現(xiàn)在正躲在小巷子口,探出半個腦袋往里張望。
這小巷子往里走是一片爛尾樓,平時很少有人經(jīng)過。他也是因為無意中發(fā)現(xiàn)同班同學(xué),一時好奇才偷偷跟了過來。
那同學(xué)可是他們數(shù)學(xué)系的系草,堂堂高材生,深得教授跟同學(xué)喜愛,這才大三呢,保研已經(jīng)妥妥的了。
長得又帥、頭腦又好、運動出色、而且平易近人,簡直完美得跟王子一樣。叫徐衍和其他男同學(xué)羨慕嫉妒恨得不行,所以看見系草出現(xiàn)在這種地方,出于好奇心跟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徐衍就偷偷跟來了。
數(shù)學(xué)系王子陳明面前站著大約十幾個人,燈光昏暗,徐衍只能看見這伙人手里似乎還提著東西,站姿也是各種吊兒郎當(dāng)不成體統(tǒng)。為首的在喝罵著“你小子挺會躲啊,以為裝成大學(xué)生就能騙過老子了?”
徐衍沒聽懂,陳明卻對著面前的黑老大嘆了口氣,無奈地開口了,“要我說多少次,你們認(rèn)錯人了。”
帶頭的黑老大混混二十多歲的樣子,一臉橫肉,肌肉糾結(jié)隆起,快把花襯衣都給撐爆了,聽著陳明解釋,滿臉地不屑,扭頭把煙頭往地上一吐,還大咧咧冷哼一聲,“老子眼睛會認(rèn)錯人,鼻子可不會!敢砸我黑鯨的場子,快點覺悟吧!小的們,給我往死里揍!”
混混們一聽命令,立刻接二連三沖了上來,武器也是五花八門:鋼管、扳手、西瓜刀、折疊凳,雨點一樣往陳明頭上招呼。
徐衍看得緊張,連忙去摸手機打算報警,誰知道才一低頭的工夫,就聽見巷子那頭一伙人又接二連三地發(fā)出“哎呀”“媽呀”的哀嚎聲跟撲通撲通的沙袋落地聲。
他忍不住再探頭去看,卻看見月光下,陳明還是好端端站在那里,英倫風(fēng)的格子T恤,牛仔褲,肩膀上掛著牛津包,身姿挺拔又俊雅,還是一副優(yōu)等生模樣,連頭發(fā)絲都沒亂一根。
混混們卻不知道怎么回事,在三米開外的廢棄工地上疊起了羅漢,一個個面容扭曲,齜牙咧嘴地j□j著。
陳明嘆了口氣,說道:“還以為在這里能找到那家伙,看來是我太天真了�!�
那混混頭子本來下完了命令,點了根煙,準(zhǔn)備欣賞挨揍。這下完全傻眼了,卷煙從嘴里掉下來,落在衣襟上,又被他一巴掌拍掉,接著露出了獰笑,“原來如此,是老鄉(xiāng)啊,老子好久沒吃過妖怪的肉了。”
才說完,身上的肌肉就膨脹起來,把熱帶風(fēng)的花襯衣?lián)瘟殉闪瞬紬l,皮膚上冒出漆黑毛發(fā),下頜也開始前突變形,露出匕首一樣的成排獠牙,兩只前爪落地,朝陳明猛撲過來。
“誰跟你這種妖怪是老鄉(xiāng)。”陳明皺著眉,抬腳就往那個半人半犬的妖怪踢去,那妖怪抬起前肢一擋,居然發(fā)出鐺的一聲脆響,就像是兩根金屬棍彼此撞擊一樣。然后那妖怪裂開嘴大笑起來,“不痛不癢!”
陳明臉色一沉,收回腿往后一躍,避開爪子攻擊,突然有點后悔自己出門時太大意,沒帶上武器。
妖怪一擊不成又補上一撲,兩排獠牙散發(fā)著令人作嘔的血腥氣味,往陳明咬了過去。
徐衍的手機掉在地上,嘴巴張得能放下拳頭,呆呆地站在巷口,覺得自己的三觀就跟剛剛被兩百頭大象咚咚咚地踩過去一樣,嘩嘩嘩粉碎成渣。
那邊兩個人打得厲害,突然有人拍了拍他肩膀,“哥們兒,手機借一下�!�
他條件反射地?fù)炱鹗謾C遞過去,那人借了,打了個電話,斷斷續(xù)續(xù)似乎在說“獒犬妖找到了,地址是……目擊者……殺了算了麻煩死了……切!好吧�!�
等那人打完電話把手機還給徐衍時,他還不知道自己剛才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
“拿著�!�
徐衍默認(rèn)這話的意思是謝謝,條件反射地接住電話說:“不客……陳明??”
月色雖然朦朧,但他可以發(fā)誓自己看得很清楚,面前這個穿著虎頭黑T恤跟水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頭發(fā)垂到腰,發(fā)尾亂得跟獅子鬃毛一樣,左耳三個耳釘反射著月光的朋克男明明跟那個陳明長得一模一樣。
朋克男冷冷看他一樣,一腳將他撥開,留下一句“敢亂跑就弄死你�!焙�,往巷子里走去,一邊揚聲嘲弄起來:“狗崽子,你在外面這么亂跑,怪物管理局知道嗎?”
那個獒犬怪扭頭看見朋克男走過來,狂吼一聲,“我靠,怎么又來一個小白臉�!�
陳明這才一拳砸在他鼻子上,收回手慢慢甩兩下,苦笑著搖頭,“所以我才說,你認(rèn)錯人了�!�
然后扭頭看向自己的孿生哥哥,“陳天,你跑哪兒去了,師父到處找你�!�
“他要是有空找我,那臭老道不早把我給剁了�!标愄炖^續(xù)冷哼,摘下一枚耳釘,攤開在手掌中,鈷藍(lán)色耳釘立刻化成一柄靈劍,陳天反手一拋,握住劍柄,往獒犬妖沖了過去,當(dāng)頭斬下。
可惜那獒犬妖實在是皮厚,硬生生挨他一劍,竟然沒破防。
獒犬妖反手一爪,利爪扯開了陳天的T恤,在他胸腹上留下三道血痕,而后看著往后閃避的兩兄弟,傲然卓立,舔舔帶血的爪尖,狂笑兩聲:“太弱了太弱了!想當(dāng)年,大爺我噗——”
話沒說完,就被一顆拳頭大的靈氣炮彈砸中臉,從嘴里噴出幾顆牙齒跟鮮血來。
那靈氣炮彈是怪物管理局研發(fā)科科長司華鈞的最新成果,融合了古今中外的法術(shù)思路,將靈氣壓縮實體化,凝結(jié)成炮彈,表面還刻有不同效果的符紋,以應(yīng)付各種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