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啪——”
車門搖搖晃晃,淡淡的陽光照進(jìn)跑車。
……后座空無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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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來了好多魚敲打我…?
還沒忙完,我爭取五一就更夾心餅干
第57章
57
海島
姜南雨一開始確實是想在車上歇會兒的。
只是窗外的人聲鼎沸不住地灌進(jìn)車?yán)铮嗔巳辔⒛[的眼睛,身體倒是疲憊,精神卻和緩不下來。
一片狼藉的肉穴被清理凈,狹窄陰道卻總還有一種被撐滿的錯覺,甚至身體深處都縈繞著被碩大冠頭頂住碾磨的酥麻感。
姜南雨咬了下唇,羞憤,又有一點點生連霄的氣,可是還是忍不住想他,搞得自己臉紅心跳。
窗外能聽見頒獎臺主持人通過廣播傳來的祝詞,姜南雨想著連霄下了賽場時,驕傲又殷勤、幾乎要翹尾巴的模樣,翻出了手機(jī),點開了一個社交軟件。
這個軟件還是他中學(xué)去S國夏令營時下載注冊的,國內(nèi)與國外網(wǎng)絡(luò)不互通,他又很少翻墻,所以直到來了F國,才又找回賬號使用。
果不其然軟件上能找到這項賽事的頒獎直播,姜南雨看著連霄被主持人用香檳噴了一身,沒忍住抿著唇笑了。
直到頒獎儀式結(jié)束,姜南雨才有些不舍地關(guān)掉了直播鏈接,稍微看了一下這個軟件上的未讀消息。
本來只是想要把小紅點都清理掉就行,姜南雨劃著聊天框,竟然看到了一條意料之外的消息。
很近的消息,就是昨天發(fā)來的。
姜南雨驚訝了一下,點開他發(fā)來的視頻鏈接,視頻放大了很多倍,所以不是非常清晰,而他也并不是主角——鏡頭一直跟著安頌走。
背景正是比賽場館,一看就是昨天安頌帶他來看比賽時被粉絲抓到了。
那頭的人也正在線,很快就回復(fù)了。
姜南雨不禁莞爾。
卡瑞辛和貝妮塔是他中學(xué)去S國夏令營時,寄宿家庭里的一對兒龍鳳胎,那時他們年歲相當(dāng),磕磕絆絆的通用語都不能阻礙他們交流,玩兒起來真是翻天覆地,姜南雨要回國時還頗為戀戀不舍,互相交換了聯(lián)系方式,幾人之間這么多年來斷斷續(xù)續(xù)一直有郵件聯(lián)系。
不得不說,姜南雨的通用語表達(dá)能力那么優(yōu)秀,指不定得有卡瑞辛和貝妮塔的功勞在里面。
他們飛速聊了兩句,卡瑞辛現(xiàn)在正在F國留學(xué),而貝妮塔正是摩托車賽的忠實觀眾,決賽當(dāng)然不可能不來。
點開對面發(fā)來的一段語音,貝妮塔氣急敗壞的聲音傳來,還伴著內(nèi)場的歡呼喧鬧。
她是米拉的粉絲,米拉在比賽中途因為肩傷沒能壓過盧卡,把她看得那叫一個心疼又氣惱。
姜南雨心里偷偷樂,又有些驕傲,他可是冠軍X的粉絲。
而姜南雨并沒有多想,笑盈盈地回復(fù)道:
三人很快在場館一隅聚頭,十多年沒有相見確實有幾分生疏,好在他們一直都有郵件聯(lián)系,又是他國遇故人,零星幾句聊下來,彼此對視幾眼,忽然就找回了一點兒時的熟稔與樂趣,不禁莞爾。
貝妮塔十年如一日地活潑愛笑,繞著姜南雨嘰嘰喳喳,道他簡直就是等比例放大,一點都沒有變。姜南雨回應(yīng)道她卻變了不少,小時候像個芭比娃娃一樣精致白嫩,長大卻野多了,臉頰上幾點淡淡的雀斑,緊身背心勾勒的身材火辣又性感,他都有些不好意思。
唯一有F國駕照的卡瑞辛任勞任怨地開車,插嘴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橫看豎看也就是個野猴子,沒一點姑娘樣,貝妮塔冷笑兩聲毫不客氣地嗆回去。
姜南雨在后座聽得直樂。
說來卡瑞辛和貝妮塔是他見過的第一對雙胞胎,雖因為性別不同,兩人很好區(qū)分,但外國人的樣貌在他眼里本就大差不差,相像程度不言而喻。
小時候剛認(rèn)識時可新奇得不得了,卡瑞辛和貝妮塔就像世上所有的冤家兄妹一樣,無時不刻都能互懟起來,可又因著雙子的默契,哪怕還在拌嘴,也會無意識做出同步的舉動。
就像現(xiàn)在,兩人有關(guān)于“野猴子”開展了激烈的辯論,甚至覺得車載輕音樂打擾到了他們發(fā)揮,不約而同伸手去按開關(guān),兩只手觸碰到的瞬間,又同時爆發(fā)出一聲尖叫——
“該死的!被野猴子碰到了!”
姜南雨也一如十多年前,蜷在座椅上笑得肚子都疼了。
兄妹倆吵起來的語速太快,姜南雨聽著都有些跟不上了,于是話音便慢慢如同浮云一般,飄飄忽忽地從他耳畔掠了過去,聽不真切。
他懶懶地靠在車窗上,望著遠(yuǎn)處藍(lán)殷殷的碧空走神。
忽然就想到了另一對雙胞胎。
也和卡瑞辛與貝妮塔一樣。
總是爭吵、卻又有著相同的愛好。
大腦在這一刻閃過很多畫面,從因為一件校服而鬧不開心的兩個小朋友開始,兩張一模一樣的面容漸漸成熟、深邃、又交融在一起。
一會兒是書房里西裝雅致的哥哥,一會兒是車道上賽服張揚的弟弟,而更多的時候……可能他也分不清陪在他身邊的到底是誰。
最后定格在病房里、沙發(fā)前,連譽和連霄兩人蹲在他身前,專注而又懇切的眼神,還帶著一點害怕被拋棄的不安。
心坎塌陷了一下,泛起來了一些不知名的癢。
被這樣的眼神看著,讓人好想把世上最好的一切都捧到他們眼前。
誰都不要再害怕會失去。
姜南雨半瞇著眼睛,終是抿著唇,笑了一下。
直到被喚醒的時候,姜南雨都不清楚自己到底是什么時候睡過去的。
貝妮塔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半跪在座椅上搖了搖他的手臂,喚他下車。
姜南雨意識還有些迷離,身體睡得發(fā)軟,飄飄悠悠地像是在晃。
“我們到了嗎?”他拖著一點黏糊的鼻音問。
記得卡瑞辛是說要一起去吃個飯來著的。
“快了,先醒醒下來看風(fēng)景啊~”貝妮塔拉著他的手腕就要把他拖下車,興高采烈,“這家酒店可難訂了!但凡再晚一點點,我和卡瑞辛回家之前都要趕不上了!”
姜南雨揉了揉眼睛,跟在她后面下車,腳剛挨著地時,還軟了一下,連忙撐了一把車框才站穩(wěn)。
他剛想說什么,鼻尖卻忽然聞到一點點咸澀的水腥味兒。
貝妮塔的語氣充滿了期待:“剛好上島還能帶你去潛水,姜,你潛過水嗎?卡瑞辛有證,我們可以跟著他玩兒……”
姜南雨懵懵地環(huán)視身周,此時他們正在一艘巨大游輪的甲板層,咸腥潮濕的海風(fēng)吹拂面龐,周圍秩序井然地停了好幾排轎車,卡瑞辛正在跟工作人員確認(rèn)簽字。
眺望遠(yuǎn)方,海水柔波蕩漾,海鷗鳴叫翱翔,在碧藍(lán)的天水交接處滑過一道白色流線。
不知已經(jīng)上了車載輪渡多久,幾乎已經(jīng)看不見海岸線了,姜南雨恍恍惚惚地翻出手機(jī)。
果然,毫無信號。
貝妮塔大大咧咧道:“哎呀,海上是這個樣子的,放心,一會兒上島就有信號啦!”
姜南雨遲疑了一下,卻到底沒太放在心上,收起了手機(jī),跟在貝妮塔身后去欄桿邊看海鷗了。
——就這么一會兒,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吧?
與此同時。
被“拋棄”在家里,接到弟弟的質(zhì)問電話,才發(fā)現(xiàn)又一次失去了老婆的蹤跡,連譽盯著手機(jī)上、斷斷續(xù)續(xù)閃著信號、飄蕩在無垠海藍(lán)色畫面中的那一小點定位……
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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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想看我黑化就直說
第58章
58
出軌?
車載輪渡的速度很慢,金燦燦的陽光把海面照得波光粼粼,雪白的浪花打在船沿,像是包裹著藍(lán)色碧璽的柔軟蕾絲,連咸澀的海風(fēng)都是潮濕而柔和的。
姜南雨終于實現(xiàn)了他一直以來的愿望,趴在甲板欄桿上,垂眸望著海面,發(fā)梢被撫亂,安安靜靜地發(fā)了兩個小時的水懵。
貝妮塔一開始還和他在一塊兒,手上托著餅干屑想招惹海鷗,到最后都看暈了,選擇回到了船艙吃甜品點心,跟卡瑞辛感嘆:“姜也太執(zhí)著了吧!”
卡瑞辛點點頭:“我記得他的家鄉(xiāng)并不靠海�!比缓笥肿旌苜v地去逗她,“當(dāng)初我們?nèi)國你抱著火鍋哭著說不想回家時也是這么執(zhí)著的�!�
而過分執(zhí)著的下場也肉眼可見。
一直到坐車下船時,姜南雨都還沒緩過來,總覺得人還在海上漂。
本以為過一會兒就好了,結(jié)果可能因為他這兩天情緒波動休息不好,體力又消耗得厲害,狀態(tài)很差,坐了一陣后反而更加難受了,胸口悶悶的直反胃。
他不得不下了車,靠著車門在路邊緩了好一會兒,才覺得人不晃了。
貝妮塔趴在車窗上擔(dān)心地看著他:“姜,有好一點嗎?”
“沒事,就是有點暈車,別擔(dān)心。”姜南雨向她笑笑,“你們先去酒店吧,給我發(fā)個地址,我走過去�!�
暈車了下來走走會舒服點,小島一點點兒大,就是以這座島上酒店而出名,想迷路都不知道該怎么迷,因此卡瑞辛也沒多勸,伸手向遠(yuǎn)處指了一下:“就那個最高的,你朝著那兒走就行�!�
姜南雨比了個OK的手勢,貝妮塔不太放心,抬頭看了看太陽,雖然現(xiàn)在是冬天,但F國四季溫暖潮濕,陽光依舊惹眼。
她回身翻了個大漁夫帽出來,往姜南雨頭上一扣,然后朝他拋了個飛吻:“保護(hù)好你的臉蛋小寶貝兒~我們在酒店開好房等你�!�
路邊小攤攤主聞聲怪異地抬頭看了一眼,姜南雨哭笑不得,連連向她揮手,車子一路向前都能聽見貝妮塔放肆的笑聲。
酒店非常顯眼,城堡狀的頂塔,尖端旗幟飄揚,彩色玻璃在太陽的照耀下熠熠生輝,盡顯奢華精致。
姜南雨深呼吸了兩口氣,那一陣暈車的惡心感漸漸被壓了下去,不由加快了點腳步。
可他莫名總有一種被注視著的感覺,遲疑地駐足,停在路邊回眼茫然四望。
倒是有人不掩對他外貌的欣賞,揚眉向他微笑,卻怎么也沒再找到被注視的來源了。
姜南雨皺著眉頭,或許是他想多了?
手機(jī)微震,是卡瑞辛打來的電話,姜南雨把奇怪的感覺拋在腦后,接起了電話:“卡瑞辛?我快到了,馬上……”
“沒事�!笨ㄈ鹦恋穆曇舫錆M了無奈,“貝妮塔賴房間里了,說要換一身比基尼,還不知道要磨蹭多久,我就是想跟你說別著急,慢慢走……”
姜南雨不由地帶了點笑,聽著卡瑞辛憋不住的牢騷。
而正打著電話有些分心時,前面的一位白人大叔忽然在路邊一家小攤前駐足,姜南雨一時沒有反應(yīng)過來,直直地撞了上去。
兩人下意識用著不同的語言道“對不起”,卻不知道是白人大叔體積過于敦實,還是姜南雨過于頎然,他整個人撞在對方軟軟彈彈的啤酒肚上,然后瞬間跟被反彈了似的向后倒去。
姜南雨發(fā)誓他是想要穩(wěn)住身體站好的,可在海上時那種漂浮不定的搖晃感驀得又席卷上來了,他只覺得渾身的力氣驟然一空,然后眼前就像是老舊電影“滋滋”的黑白畫面一般,頑強地閃了兩下,終是徹底斷了線。
意識消失的最后一瞬,他只感覺有一只手臂牢牢地扣住了他的腰。
“南雨……”
“你這是——要出軌嗎?”
一片沉黑。
像是漂浮在無盡的深海,耳中灌滿了水,所有聲音都被揉碎在細(xì)碎的氣泡里。
“……怎么會昏倒?”
“……有點脫水……血壓……低……氣血太虛……”
“我特么好吃好喝養(yǎng)了這么久,還低血壓……”
“你養(yǎng)的?”
“你養(yǎng)的!你養(yǎng)的行了吧!你倒是養(yǎng)好了?人都跑了!”
“要再強調(diào)一下是誰沒看好嗎?不是我你現(xiàn)在還在賽場哭。”
“……你們倆能不能別吵了……”
“……”
“……”
“先掛點電解質(zhì),低血壓不是病理性的,只能慢慢調(diào)理,還有什么需求嗎少爺們?”
“讓他……多休息一會兒�!�
“……行。”
于是意識就又緩緩消散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
他醒過來了嗎?
不知道。
姜南雨陷在綿軟的被褥里,光裸的手臂上是細(xì)密的絨毛感,并不非常柔軟,卻厚實而濃密。
是嘟嘟嗎?
他想要伸手抱住嘟嘟,大黑狼像是一只等身玩偶,抱起來特別舒服。
可不知為什么,身體好沉好沉,連一根手指都抬不起來,他茫然地細(xì)哼了聲,卻都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發(fā)出聲音。
好在大黑狼似乎感覺到了他微弱的動靜,很輕地“嗚”了一聲,向他身邊拱了拱,把蓬松的大尾巴塞進(jìn)了他的懷里。
姜南雨舒服了,滿意了,于是又放任自己睡了過去。
只是有點迷惑。
如果是嘟嘟的尾巴在他懷里的話……
那他腰上那條毛茸茸的觸感、又是什么呢?
“南南……”
“寶貝兒,醒醒了�!�
有人在喊他嗎?
一只手臂環(huán)過他的肩頭,又摟住他的膝彎,慢慢將他抱進(jìn)了懷里,聲音很溫柔:“南南,起來吃點東西�!�
“嗯……”姜南雨渾身發(fā)軟,連知覺都蒙著一層霧,好像失去了與身體的聯(lián)系,卻依賴地靠著男人的肩頭,下意識地含糊喊他,“連譽……”
“嘖。”男人好像又不急著抱他起來了,順勢倚在床上,將他半壓到身下,手撐在他的臉旁,低頭蹭了蹭他的鼻尖。
“寶貝,你叫我什么?”
姜南雨后知后覺感到了危險,男人含著他的唇珠,薄而溫?zé)岬淖齑劫N著他,又叼著唇肉用犬齒一下一下地磨。
“好好想想……”他哄道,“我是誰,嗯?”
不是……連譽嗎?
姜南雨無法思考,可這是一個不需要思考就能回答的問題。
“唔�!彼⑽⑻ь^,小舌在齒縫間輕輕舔舐男人的唇,像是小動物柔順的討好,“霄霄……”
連霄明明有點生氣,卻又被他非此即彼的小聰明搞得心里好笑發(fā)軟。
手上不由帶了點力氣,順著脊溝一顆顆圓潤的脊骨勾畫碾揉,聽著耳邊微微急促的呼吸聲,逐漸向下……
房門被打開,發(fā)出一聲清脆的響,連霄心里嗤了一聲,遺憾地把手從姜南雨的睡衣下擺抽了出來。
“你在做什么?”連譽的聲音很冷。
“沒什么。”連霄的態(tài)度比他更冷。
一想到南南在要醒不醒這么可愛的時候,軟綿綿喊的是連譽的名字,連霄就沒什么好臉色。
他整理好姜南雨微亂的衣領(lǐng),用拇指將他唇畔的一點水漬揩掉,見淡色的嘴唇被親得嫣紅水潤,漂亮得不行。
連霄輕笑了下,起身,將他像是抱小孩一樣抱進(jìn)了自己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