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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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娛樂圈是我的[重生]》作者:春刀寒
文案:
許摘星的愛豆岑風是娛樂圈冉冉升起的新星,她堅信愛豆的光芒有一天會被所有人看見,可她沒能等到那一天……
岑風因抑郁癥在家自殺,直到死后,他所遭遇的不公才被爆料出來。
……
原來他是被收養(yǎng)的孤兒,原來他的生父是殺人犯。
原來他再不碰鋼琴是因為小手指是被隊友故意踩斷的。
原來他被隊內(nèi)霸凌,得罪高層,導致資源被瓜分。
……
原來她捧在手心都怕碎了的寶貝,被人這樣踐踏,遍體鱗傷……
……
半年后,許摘星因車禍重生,這一年,她高一。
距離岑風自殺,還有十年。
……
我用這十年,為你鋪一條康莊大道,所有傷害過你的人,永遠不會出現(xiàn)在你面前,哥哥,這一次,一起走花路吧!
……
因抑郁癥自殺的岑風,重生到了十年前。
重活一世,他終于明白曾經(jīng)那些希望有多可笑。
在未來等待他的,從來都不是鮮花和美好。
他撕下偽裝,丟掉人設(shè),只等合約到期,遠離這個虛偽的名利場。
經(jīng)紀人:岑風!公司讓你C位出道!
岑風!有個大型綜藝邀請你當常駐嘉賓!
岑風!張導的新戲點名要你演男主角!
岑風!這些頂奢廣告你想接哪一個隨便挑!
岑風:???
這些資源都他媽哪來的?
……
我欲乘風,奈何人間多淤泥,你是唯一島嶼。
——“哥哥”是粉圈粉絲對愛豆的統(tǒng)稱,無血緣
——沒有原型,拒絕代入
內(nèi)容標簽:重生
甜文
娛樂圈
搜索關(guān)鍵字:主角:許摘星
岑風
┃
配角:
┃
其它:
作品簡評:
許摘星的愛豆岑風是娛樂圈冉冉升起的新星,她堅信愛豆的光芒有一天會被所有人看見,可她沒能等到那一天。岑風因抑郁癥在家自殺,直到死后,他所遭遇的不公和折磨才被爆料出來。半年后,許摘星因車禍重生,距離岑風自殺,還有十年。她將用這十年,為愛豆鋪一條康莊大道,所有傷害過他的人,永遠不會再出現(xiàn),這一次,讓我成為你的光。
本文行文流暢,文風輕松,有笑也有淚,講述了追星少女和愛豆之間救贖與被救贖的故事,愿每一個人都能找到屬于自己的那束光。
第1章
《娛樂圈是我的[重生]》晉江獨家發(fā)表
——文:春刀寒
寫在開頭:本文文案始于2018年12月,,無原型,勿代入,鞠躬九十度感謝大家。
岑風死后的很長一段時間,許摘星都在做同一個夢。
夢里的少年坐在緊閉的房間里翻一本書,腳邊的木炭無聲燃燒,吞噬最后的氧氣。許摘星就站在門外,拼命去捶那扇無形的門。
可她毫無辦法。
岑風抬頭看過來,沖她笑了一下,然后將書丟入火盆,火苗舔舐而上。許摘星眼睜睜看著他被吞噬,然后在嚎啕大哭中醒來,全身疼得發(fā)抖。
岑風已經(jīng)走了半年了。
半年時間,對于新聞層出不窮的娛樂圈,岑風這個名字已經(jīng)鮮少被提及。哪怕他剛?cè)ナ滥菚䞍海南哉几鞔箝T戶頭條整整一周,好像全世界都在為他不公。
那時候,所有知道她喜歡岑風的朋友都來安慰她。
他們重復(fù)著岑風遭遇的一切,不僅同情他,還同情他的粉絲。末了,告訴許摘星,看開點,畢竟,那只是一個“你我本無緣,全靠我花錢”的偶像而已。
以前為了岑風張牙舞爪掐架的許摘星,什么也沒反駁。
人總是健忘的,為岑風聲討的網(wǎng)友銷聲匿跡在資本干涉之下,連他的粉絲都有了新的愛豆。漸漸地,許摘星也不再提起他,好像自己從未用盡全力愛過一個少年。
只是有時候,她放空發(fā)著呆,反應(yīng)過來時,眼淚流了滿臉。
同事問她:“摘星,你怎么了?”
她怎么了?
她也不知道,只是感覺心臟空空地疼,像被刀子剜走了一塊。
……
傍晚下起了小雨,照顧許父的保姆朱阿姨打了電話過來,“摘星啊,回來吃晚飯嗎?我給你爸煲了雞湯�!�
許摘星拖著化妝箱下樓梯:“今晚跟妝,新娘子家在郊外,不回來啦。你跟爸兩個人吃吧。對了朱姨,樓下快遞箱有我同學從國外代購的蜂蜜,你取了給爸兌一碗,睡前喂他喝了。”
朱阿姨應(yīng)了,掛了電話。
許父自從七年前突發(fā)腦中風就一直癱瘓在床,早些年都是許摘星親自照顧,這兩年她事業(yè)上升,賺了些錢,才給許父請了保姆。
雨不大,她拖著化妝箱去街邊打車。
等紅綠燈的時候,旁邊有名婦女抱著孩子在打電話:“二期財務(wù)報表我已經(jīng)交上去了,現(xiàn)在改預(yù)算怎么來得及?陳總那邊審批都過了!”
她抱著孩子又撐著傘,手機拿不穩(wěn),索性把懷里的小女孩放下來,“這個你跟我說沒用!早干什么去了?”
小女孩三四歲大,手里拿著個溜溜球。許是雨水濕了手,溜溜球滾落出去,順著斑馬線一路往前滾。
小女孩歪歪倒倒地去追溜溜球,不遠處的越野車鳴著笛飛速駛來,她媽媽還在打電話,許摘星回完微信抬頭一看,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沖過去了。
只記得她把小女孩推向一旁,緊接著腰部狠狠一痛,五臟六腑像是移了位,一股甜腥味涌上喉嚨,然后就失去了意識。
都說人在死前,腦海中會浮現(xiàn)對你而言最重要的人和事。可生死一瞬,許摘星連回顧一生的時間都沒有,直接痛死過去。
人群的尖叫聲,小孩子的哭喊聲,尖銳的剎車聲,籠罩了這個雨后黃昏天。
……
許摘星做了一個夢。
夢見了很多年前,媽媽還沒有因食道癌過世,爸爸還沒破產(chǎn)腦中風的時候。她過著令人艷羨的富裕生活,可以毫無顧慮地去追求自己的夢想。
夢見她那一屋子的限量款芭比娃娃,她親手給娃娃做的漂亮的衣服,還有她放在書桌上的那塊青少年服裝設(shè)計大賽金獎。
夢見她高三的時候拿到了皇家藝術(shù)學院的offer,就在她高高興興準備去國外讀大學的時候,母親查出了食道癌晚期。
父親風投失敗,虧損何止千萬,最后連給母親治病的錢都拿不出來。而曾經(jīng)那些對他們熱絡(luò)討好的親戚,都在此時閉門不見,包括誆騙父親參與風投的許家二伯。
許父變賣公司資產(chǎn)給母親治病,而自己放棄出國,參加高考,考上了B市的藝術(shù)設(shè)計類大學。
可母親的病已經(jīng)到晚期,再多的錢也挽救不了。母親過世,父親破產(chǎn)一夜白發(fā),突發(fā)腦中風癱瘓在床。
那一年,許摘星才剛滿十八歲。
已經(jīng)不得不挑起家里的全部重擔。
她看到在泥淖里艱難前行的自己,當身邊年齡相仿的同學面對的是戀愛美食旅游追星時,她面對的卻是債主的追債和銀行的貸款,以及父親大筆的醫(yī)療費。
她不想放棄設(shè)計夢想,一邊上學一邊打工,每一天連喘氣都覺得累。
大一的那個冬天,她因為要交設(shè)計作業(yè)晚回家了一個小時,癱瘓在床的父親想喝水,掙扎去拿水杯時,打翻了開水瓶。
等許摘星回到家時,父親已經(jīng)被疼暈過去,打120送到醫(yī)院,醫(yī)生告訴她是重度燙傷。
許摘星記得,那天晚上下了雪。
她就蹲在醫(yī)院的走廊上,拿著一疊費用昂貴的醫(yī)療單,捂著臉無聲哭了出來。
她堅持不下去了。
她覺得好累好累啊。
她拿走了隔壁病床阿姨削水果的小刀,打算找個沒人的地方了結(jié)性命。
那晚下了大雪,特別冷,她坐在冰冷的石臺階上,一邊哭一邊將刀子對準自己的心口。
街對面是一座大廈,大廈上有一塊巨大的LED屏。
光亮起來的時候,刀尖就要刺入心臟。
許摘星就在這漫過來的白光中抬起了頭,看見了LED屏上的少年。
他穿著白色毛衣,彈著鋼琴,黑發(fā)細碎柔軟,像矜貴又溫柔的王子,對著她的方向笑。
那樣好看的笑容,像照進這暗無天日的寒夜里的一束陽光,溫暖了她冰冷絕望的心臟。
人真是很神奇的生物。自殺的勇氣突然就沒了,她像被嚇到一樣,慌忙丟掉了手中的刀,仰頭呆呆看著那個彈琴的少年。
LED屏上的畫面只有十幾秒,沒有人知道,在這個冰冷絕望的寒夜,那十幾秒給了她什么樣的力量。
畫面里彈琴的那個人叫岑風,是剛出道的明星,是一個溫柔愛笑的少年。
那些撐不下去的日子,岑風就是她整個生命里唯一的光。
再艱難的境地,想想他,也就熬過去了。
借著這束光,她走過了最難熬的那段歲月。雖然如今欠債仍未還清,父親仍未痊愈,可一切都在變好,一切都充滿了希望。
喜歡岑風這件事,讓她蒼白無力的生活又恢復(fù)了五彩繽紛。
她期望有一天,她能帶著自己的作品站在岑風面前,驕傲地對他說:哥哥,看,我做到了。
她想對他說,謝謝你的出現(xiàn),謝謝你彈琴給我聽,謝謝你讓我沒有放棄自己,謝謝你讓我成為這樣的自己。
可原來,這個給了她這么多希望的少年,早已半只腳踩入死亡的深淵。
多可笑啊。
天天喊著吼著要保護哥哥,保護我們的寶貝,卻連他得了抑郁癥都不知道。
卻連他強撐笑容下的痛苦都沒看出來。
依舊那么自私的,從他的笑容里汲取力量,擁護著虛幻的假象。
更可笑的是,撕破這層假象后,她除了痛哭難過,什么都為他做不了。
她再也見不到岑風了。
那個她用盡生命去熱愛的少年。
…………
……
“摘星?摘星!醒醒!天啦你是流口水了嗎,我的!啊啊啊我的英奇!全被你口水打濕了!你給我起開!起開!”
耳邊嗡嗡地響,許摘星感覺腦袋一重,一只肉乎乎的手拍在了她臉上。
“許摘星!給我起來!我這是新版啊!你知道我排了多久的隊才買到嗎!”
耳邊這個聒噪的聲音,怎么那么像她高中時期的同桌程佑?
許摘星掙扎著睜開了眼。
一瞬間,黃昏的光透過教室的玻璃窗漫進眼底。
穿著校服追逐打鬧的同學,堆滿書本雜亂的課桌,歪歪扭扭的過道,這一切陌生又熟悉,是屬于很多年前的記憶。
許摘星使勁閉了下眼,又不可思議看看自己的手,摸摸自己的腰。
旁邊程佑還在心疼她排了幾個小時隊買到的新版《狼的誘惑》,拿出帶著香味的紙巾小心翼翼沾干了書頁上的水跡,然后一臉嫌棄地看過來。
許摘星還蒙著,眼角淚痕明顯。
程佑一下開心了:“不是口水?!啊啊啊太好了!啊不對,摘星你咋了,怎么睡個覺睡哭了�。俊�
許摘星艱難地喊出她的名字:“……程佑?”
她們高中畢業(yè)就沒聯(lián)系了,已經(jīng)許多年沒有叫過這個名字,她不知道自己記錯沒有。
程佑疑惑地湊過來,戳戳她的臉:“你怎么了?怎么傻乎乎的?”
上課鈴在耳邊乍響。
程佑趕緊把塞進課桌,拿出這一堂要用的書。許摘星看見書上幾個大字:高一數(shù)學。
高一?
十年前?
是夢嗎?
高中的數(shù)學老師曹菊梅踩著鈴聲走進了教室,她還是自己自己中的模樣,燙著時下流行的小卷發(fā),聲音細又尖,有著屬于數(shù)學老師的刻板和嚴厲。
“都給我坐好了!一天天的,心思都不在學習上!劉青山!說的就是你,你還笑!把腿給我拿下來!當教室是什么地方?還蹺二郎腿?要不要再給你泡杯茶?”
教室哄堂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