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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青龍垂下眼去,將視線投向了靈牌的邊緣�!拔腋�(yīng)殺了群英會的大佬�!�

    背上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棍!他被那沖擊撞倒在地,一聲不吭地爬起,連喘息聲都沒有。

    “我跟你說過,我們是行走江湖,但也要講道義!殺人和賣‘白面’決不能做,這都是斷子絕孫的事!”

    青龍腰背筆直地跪?qū)χ约旱哪赣H,“指使別人殺人,跟自己殺人,有什么區(qū)別?斷子絕孫的事你做得還少嗎?兩年前那筆錢到底是怎么來的?你敢不敢對我和我媽說真話?”

    下一棍狠狠地打在了他的腿上!青龍搖晃了晃身體,仍是直直地跪著。

    郝威扔了棍子背過身去,氣得渾身發(fā)抖。青龍站起來扶住了自己的父親,掌心里敵人的殘血染在了父親的衣袖上。

    他低聲勸著父親,“我們幫派剛剛建立一年多,還在人心不穩(wěn)的時候。大家都在刀口上舔血,到處去打拼,憑什么你的兒子就可以站在一旁干干凈凈?爸,你既然開了船,就下不了船了。你必須讓我?guī)湍�,除了我還有誰呢?”

    郝威久久地沒有發(fā)話,最后嘆息了一聲,拍了拍他的手臂。

    “外面那兩個孩子怎么回事?”

    “是我撿的。他們很乖,不會惹事。”

    “讓他們改姓郝?”

    “算了。我們做的是斷子絕孫的事,不要牽連他們。”

    ……

    青龍給兩個孩子請了家庭教師——他們從小沒念過書,去學(xué)校不可能跟得上,只能先在家里補一補。兩個孩子跟他一起住在村屋的二樓,每天跟著老師一起嗚嗚呀呀地學(xué)字。晚上他一回到家,總能聽到樓上一陣叮叮咚咚的腳步聲,然后小六一像顆炮彈一樣撞上來,“咚!”地撞到他身上,摟住他的腰。

    小滿要矜持一些,提著小裙子快步地下來了,然后站得遠遠地,軟軟地喚道,“阿大�!�

    青龍這天回到家,照例被六一撞個滿懷。他吃痛地摸了摸小禿頭上冒起的青茬,對小滿道,“小滿,聽說你會做蛋糕了?”

    小滿臉蛋紅撲撲地,提著小裙子跑進廚房,過一會兒端著一個大碗出來,里面是特意留給他的一塊小小的奶油蛋糕。

    青龍將蛋糕拿了起來,瞥見小六一正專注地盯著他的手。他故意將手抬高,小六一馬上仰起頭。將手放低,小六一又低下頭,目光定定地看著蛋糕,十分眼饞。

    他將蛋糕遞給小六一,小六一很舍不得地別開腦袋,不看他了。

    “你吃吧�!彼f。

    小六一腦袋搖得撥浪鼓一樣�!澳愠��!�

    青龍小小地咬了一口蛋糕,對小滿笑道,“好吃,我們小滿真厲害�!比缓髮⑹O碌倪f給小六一,“我晚上吃得很飽,你幫我吃剩下的好不好?”

    小六一回頭看了一眼姐姐,姐姐對他笑,于是他很期盼地接過了蛋糕,幾口吞了下去。小滿湊上來用自己的袖子給他擦了擦嘴。

    晚上兩個孩子早早地回自己房間睡了。青龍在他們隔壁的臥室里躺了下來,一頁一頁地翻看著一本賬冊——他父親最近將幾處高利貸的生意分給他處理,這些都是該去收數(shù)的名單。

    看著看著,隔壁突然傳來女孩一聲凄厲的尖叫。青龍扔開賬冊翻身而起,鞋都顧不上穿,光腳沖進了孩子們的房間。小滿縮在床頭一邊慘叫一邊哭,她弟弟坐在一旁手足無措,慌亂地想掀開她的小睡裙,卻被她打開。

    青龍沖上來掀開被子,只見一灘殷紅的血跡。“誰受傷了?!”他抓住兩個孩子焦急地問,“傷在哪兒了?”

    小滿一邊哭一邊一反常態(tài)地推拒他,不讓他靠近。小六一嚇了個夠嗆,緊張兮兮地抱住姐姐,還以為自己姐姐得了絕癥,眼睛里也包起了眼淚。

    傭人們聽見聲響,也從樓下跑了上來。女傭?qū)擂蔚厣蟻砝死帻�,“少爺,那個……”她把青龍拉到一邊,小聲說,“小孩子,第一次來月事……”

    “……”青龍也是才二十出頭的小伙子,沒有過姐妹,也沒談過戀愛,現(xiàn)在一下子反應(yīng)過來,鬧了個大紅臉。

    “哦,那,那你幫她處理吧?你會,會處理吧?”他難得結(jié)巴。

    女傭把他和小六一都請出去了,溫聲哄著小滿。青龍抱著小六一,尷尬地回到自己臥室里。小六一很難過,“姐姐生病了�!�

    “沒有生病,那個是……”青龍不知道該怎么向小孩進行性教育,于是采取了舊式家長一貫逃避的態(tài)度,“姐姐好好的,你長大就知道了。”

    他想了想又說,“姐姐是大姑娘了,不是小孩子,你以后不能跟她一起睡覺了�!�

    小六一茫然地睜大眼睛,“為什么?”

    “呃,你長大就知道了�!边@個蹩腳的大哥尷尬地說,“今天開始你跟我睡吧�!�

    他說著就把小六一塞進自己被窩里,小六一牽著被角茫然地說,“你也不是小孩子呀。”

    “我跟你一樣是男仔。男仔和女仔不一樣,知道嗎?”

    “為什么不一樣?”

    “不為什么,”青龍給他蓋好被子,“快睡吧�!�

    “是因為男仔有小嘰嘰嗎?”

    “咳!快睡覺�!�

    “我有小嘰嘰,你也有小嘰嘰嗎?”

    “我當(dāng)然有!快睡!”

    番外三:兄弟(3)

    一夜過去,青龍睡了個腰酸背痛。一大早的,他跟阿應(yīng)帶著幾個青年弟兄去別人家收數(shù),站在狹窄又臟污的居屋走廊里,伸手想拍門,卻突然黑著臉扶住墻,沉默了好一會兒。

    “操,你怎么了?”阿應(yīng)驚道。

    青龍咬著牙道,“別提了,昨晚陪六一睡,整晚都掛在我腰上�!�

    阿應(yīng)大笑出了聲。住在對面的鄰居嫌吵,探出個腦袋來罵罵咧咧,一見走廊里站著四五個不良青年、個個手里都拿著砍刀或者汽油桶,光速將腦袋縮了回去。

    阿應(yīng)笑完了,看著依舊緊閉的房門,“你確定人在里面嗎?”

    “一大早肯定在�!�

    “讓開吧,”阿應(yīng)道,“我踹門�!�

    青龍讓開一點位置,阿應(yīng)卯起勁來“咚!咚!”地踹了一通,屁用都沒有。欠債人不知道用多少東西堵著門呢。

    “燒不燒?”他問青龍。

    “這怎么燒?附近住了這么多人�!鼻帻埵疽猹M窄走廊兩邊密密麻麻的房門。

    “管他的,一起燒。”

    “別胡鬧,”青龍往他額頭上拍了一下,壓低聲道,“出去看看外面陽臺,從陽臺翻過去�!�

    阿應(yīng)很惋惜地去了,過了一會兒,青龍聽見房間里傳來“砰!”一聲重響,然后是拳打腳踢和慘叫聲。又過一陣,房門被從里面打開。阿應(yīng)笑嘻嘻地對他做了個“請”的手勢。

    青龍帶著幾名馬仔走了進去。房主鼻青臉腫地跪在地上,他老婆孩子在一旁抱成一團瑟瑟發(fā)抖。阿應(yīng)上去又踹了房主一腳,“還躲不躲?!”

    “不躲了不躲了,饒命啊饒命啊。”

    青龍?zhí)鹗种械馁~冊,翻了翻,“連本帶利,兩千四百八十文�!�

    房主腫著個豬頭臉,“我沒有錢,我真沒有啊,”他眼看青龍生得清俊,說話又和氣,與其他幾個兇神惡煞的小混混全然不同,趕緊撲上來抱住他的大腿求饒,“大佬,你看我上有老下有小,求你通融幾天好不好?求求你了!”

    “把他老婆孩子帶到隔壁去。”青龍和氣道。

    兩個馬仔拎走了他的老婆孩子,青龍在他面前彎下腰來,抓起了他的手,從兜里掏出一柄巴掌大的小鉗子。

    “一天,一根指甲,兩天,兩根指甲,你要留幾根?”

    “什么?不是,不……咿啊——��!”

    一條血淋淋的指甲片落在地上。青龍捏著鉗子,還是那副和和氣氣的模樣,“剩下的還要嗎?”

    房主痛哭流涕地點著頭,“要,要要……”

    “明天,兩千四百八十文,聽清楚了嗎?”

    “聽,聽清楚了,嗚嗚……”

    青龍面無表情地直起腰,“把他老婆孩子帶走,明天拿錢來贖。”

    “什么?!不,不要啊,求求你,求求你大佬……”

    ……

    一行人押著哭哭啼啼的女人和孩子回了大本營——他們在城寨中的一戶破爛大屋。青龍找了條毛巾擦著鉗子,對阿應(yīng)道,“把門鎖上。誰也不準(zhǔn)進去動他老婆,誰動我剁了誰子孫根�!�

    “哇,太難了吧?”阿應(yīng)看看房主那位長得還有幾分姿色的老婆,“兄弟們都憋很久了啊�!�

    青龍摸出錢包扔給他,“晚上帶他們?nèi)ルu竇玩�!�

    “遵命!”阿應(yīng)笑嘻嘻地親了錢包一口,看見青龍轉(zhuǎn)身要走,“你去哪兒?又回去帶孩子?”

    “知道你還問�!�

    “哈哈哈,你好慘啊,老婆都沒娶就帶上了兩個拖油瓶!干脆把那小丫頭留著當(dāng)童養(yǎng)媳吧?”

    青龍頭也沒回,手向后一甩,一鉗子砸到他身上,“閉上你的嘴�!�

    ……

    青龍走出老遠,幾個小混混欣喜地圍在阿應(yīng)身邊,“應(yīng)哥,給看看,里頭有多少錢?”

    “多少錢也不是你的!”阿應(yīng)扇了他一腦袋,搖著錢包得意道,“今晚咱們?nèi)ルu竇‘浪一浪’!龍哥請客!”

    小混混們歡呼起來!“龍哥真大方!”“龍哥萬歲!”“說起來,為什么龍哥從來不跟我們一起去雞竇?”“是不是不行��?”“龍哥砍人的時候腰這么勁,怎么可能不行?”“會不會不喜歡女人?”“不喜歡女人,難道中意男人嗎?那不是兔二爺哈哈……”“砰��!”

    桌椅突然翻倒!禍從口出的小混混被阿應(yīng)撞倒在地!阿應(yīng)操起地上一塊碎磚,迎面砸到他的頭上!霎時間鼻破血流!阿應(yīng)虎爪一般的手掌扼住了他的喉嚨,鷹隼一般尖銳的目刀切割著他血淋淋的臉,“誰他媽是兔二爺?再聽到這種話我要你的命!”

    小混混哆嗦著哭道,“對不起,對不起應(yīng)哥,我不敢了……”

    阿應(yīng)摔開他站了起來,臉上還沾著幾滴他的血,眉目甚為猙獰。周圍的馬仔都嚇得戰(zhàn)戰(zhàn)兢兢。

    “愣著做什么?繼續(xù)講�。坷^續(xù)笑��?”阿應(yīng)獰笑著道,突然一把揪住了旁邊另外一個馬仔的衣領(lǐng),“笑�。±献幼屇阈Π。 �

    馬仔十分賣力地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這不就對了?”阿應(yīng)拍拍他的臉,獰笑著對所有人道,“龍哥供你們吃喝,供你們逛窯子,誰他媽的忘恩負義背后說他壞話,我他媽一顆一顆摳了誰的眼珠子!”

    ……

    青龍獨自開車回家,載上了小六一去醫(yī)院——昨晚小六一趴在他身上一直嘟噥著牙疼。

    他把小六一拎進了牙科室,醫(yī)生跟獸醫(yī)一般嫻熟又淡定地拗開了那口專咬人的小老虎牙,給青龍看,“這個年紀(jì)的孩子不能每天都給他吃蛋糕,你看這個牙蛀的�!�

    “要拔嗎?”

    “要拔。”

    小六一茫然地睜開眼睛看著醫(yī)生拿著鉗子走近,還沒有意識到危險的靠近。青龍不動聲色地往后退了一步,偷偷堵住耳朵,果然下一秒小六一嗷地嚎出了聲!

    回家的路上他都不肯理青龍,捂著腫腫的腮幫子,縮在座椅里一言不發(fā)。青龍一邊轉(zhuǎn)方向盤一邊跟他說,“回家要好好刷牙,蛋糕以后不能每天吃了,一個禮拜吃一次好不好?”

    “哼!”

    還會哼?青龍瞥了他一眼。小六一嘟噥著嘴含含糊糊地說,“唔嚕嚕嚕嚕�!�

    “我什么時候說話不算話了?”

    “唔嚕嚕嚕嚕!”

    “是醫(yī)生說你不能每天吃,又不是我。”

    “唔嚕�!�

    兩人一邊拌嘴一邊回了家。小滿坐在客廳沙發(fā)上抱著一個玩偶發(fā)呆,看見他們回來,很開心,但不敢站起來——她第一次來月事,還不習(xí)慣那種感覺。小六一炮彈一般彈到她身上,先給她看自己腫起來的嘴,然后說,“唔嚕嚕嚕。”

    “拔了兩顆牙哦,給我看看�!毙M軟軟地說。

    “唔嚕!”

    “不疼不疼,痛痛飛�!毙M把自己的玩偶給他,“給你玩這個�!�

    兩個孩子在沙發(fā)上親昵地玩成一團。女傭在一旁看得很感慨,“這兩個孩子感情真好啊,少爺。你看小少爺嘰里咕嚕說的什么,只有小姐才聽得懂�!�

    青龍對她道,“讓張叔把雜物間那張折疊床搬到我房間里,你去鋪床被褥。”

    “好,少爺�!�

    “唔嚕嚕嚕嚕?”小六一聽到這句,抬頭瞪了眼。

    “你自己有床不好嗎?”青龍回道。

    “唔嚕嚕嚕嚕!”

    “我不跟你睡,你重死了。”

    “唔嚕!”

    ……

    晚上小六一就很委屈地睡在自己的那張小折疊床上。他從小住在破屋子里,都是跟姐姐擠著睡,突然間被告知不能跟姐姐一起睡了,好吧那還能睡大哥哥吧,第二天大哥哥也不讓睡了,頓時落入被拋棄的孤苦境地。嘴巴也還腫著,拔了牙的地方隱隱作痛,雖然遠遠沒有以前挨打痛,但第一次嘗到了被大哥哥“背叛”的滋味,傷心死了。

    “你都十歲了,是大男孩了,大男孩要自己睡�!鼻帻堃贿吅逅贿厡⒎旁谡眍^上的木偶娃娃塞進他懷里,讓他抱著睡。

    青龍這時才發(fā)現(xiàn)這只木偶是小滿的那只——想來小六一自己那只已經(jīng)被拆得不成樣子了。他這段時間看出來了,姐姐有任何好東西,好吃的、好玩的,都是毫無條件地讓給弟弟,不管自己有多喜歡。而弟弟是個護姐狂魔,除了青龍和家里的女傭,任何人靠近他姐姐他都會擋在前面,齜出小獠牙。

    青龍自己沒有親生的兄弟姐妹,有點羨慕他們這般友愛。不過想一想從小一起長大的阿應(yīng),還是笑了——少年時他們結(jié)伴出去打架,阿應(yīng)擋在他面前惡狠狠的樣子,不也跟這只小老虎一樣?

    他跟阿應(yīng)在同一條街上長大,性情雖南轅北轍,兄弟感情卻一直很深。阿應(yīng)敬他是兄長,只聽他的話。他們唯一一次反目是在一年多前:他父親建立了驍騎堂,他不讓阿應(yīng)拜堂入幫,因為“一日入江湖,終生不得出。你還有你爸的紋身店要看顧�!卑�(yīng)不甘只做一輩子紋身師傅,于是背著他找了葛叔,由葛叔“引薦”磕頭入幫。他氣憤不已,差點跟阿應(yīng)絕交。

    最后當(dāng)然還是被阿應(yīng)嬉皮笑臉地哄回來了,阿應(yīng)再三向他保證“就算入幫也只聽你的話,絕不亂來”,還硬拉著他結(jié)拜了金蘭兄弟,指天發(fā)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青龍給小六一掖好了被子,心里盤算著還是多叫阿應(yīng)來家里玩玩,跟小弟小妹熟悉熟悉,也算是阿應(yīng)的弟妹了。

    對大人來說,這個時間還早。他沒有睡意,靠坐在床頭依舊看著賬本。小六一拋開被子偷偷地看他。

    “睡覺�!彼麥睾偷卣f。小六一又將被子捂回去了,裝模作樣地閉上眼。

    青龍翻了一頁賬單,心里很安寧。他從小沒有養(yǎng)過小動物,現(xiàn)在覺得自己養(yǎng)得還不賴。

    門外突然有人敲門,女傭在外說有他的電話。青龍下床出去接了電話,阿應(yīng)在那頭急促地道,“青龍,出事了!你快來春華會所玫瑰號房間!”

    青龍放下電話,剛走出一步就發(fā)現(xiàn)自己腿上掛了個東西——是穿著小褲衩光著腳的小六一。

    “我有急事要出去,你快回去睡覺。”

    “唔嚕嚕?”

    “沒什么,你先睡吧�!鼻帻埿睦锝辜�,對他的動作也略微粗魯了一些——將他強行從自己腿上剝了下來,抱著他快步地塞回床里。小六一團在被子里眼巴巴地看著他,青龍頭也沒回地關(guān)上臥室門走了。

    番外三:兄弟(4)

    不久后,青龍腰后掛著兩把刀,出現(xiàn)在了春華會所門外——這是城寨內(nèi)一處有名的“雞竇”,與他前一陣殺了群英會大佬的春華飯店相距不遠。他今日將錢包扔給阿應(yīng)讓他帶弟兄們來玩玩,難道是阿應(yīng)游玩的時候出了事?群英會的人來報復(fù)了?

    擔(dān)心阿應(yīng)已經(jīng)被扣、有人在此伏擊,他從后門潛入了春華會所。一路所見盡是燈紅酒綠,醉醺醺的食客拉攬著鶯鶯燕燕,并無任何危機之象。他心中生疑,戒備地一步步走近阿應(yīng)與他約定的房間,貼身在門后,伸出一只手緩緩?fù)崎_了虛掩的房門。房間里一片漆黑,安靜得有些詭異。他從腰后摸下刀來,緩緩挪步踏入房內(nèi)。

    身后突然有人撲住了他的肩膀!他向下一弓腰,試圖將對方頂翻在地,而對方對他的招式一清二楚,雙臂一滑向下?lián)ё×怂难�!兩人掙扎著翻滾在地!青龍騎在對方身上,揮刀欲刺,對方一邊格擋他的手腕一邊急道,“是我!是我!”

    “啪嗒!”一聲開關(guān)響,室內(nèi)亮起了曖昧的紅色燈光。青龍驚訝地看著自己身下的阿應(yīng)。阿應(yīng)的臉頰在剛才的爭斗間被他的刀鋒擦傷,劃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就那樣帶著血,嬉皮笑臉地樂道,“Surprise!”

    青龍聽不懂他嘴里什么鳥語,抬頭一望——房間的大圓床上坐著三個赤身裸體的靚女,手腕和大腿上纏繞著紅絲帶,正對著他們倆搔首弄姿。

    “驚不驚喜?”阿應(yīng)笑道。

    青龍震驚地看看靚女又看看他,從他身上爬了起來,厲聲問,“你瘋了嗎?!”

    “Sorry咯,不該嚇唬你,”阿應(yīng)仍是嬉皮笑臉地,“看看這三位‘佳麗’,分別叫小春香,小桃紅,小無雙,怎么樣?專門給你準(zhǔn)備的,而且還是用的我的錢,算我孝敬大佬的�!�

    青龍面目鐵青地扔開了手中的刀,刀砸在阿應(yīng)身旁發(fā)出冷硬的聲響。他一聲不吭奪門而出,阿應(yīng)追在他身后拉他的手臂,他反手狠狠地將阿應(yīng)摁在了走廊的墻上!

    衣領(lǐng)被他緊緊地攥著,阿應(yīng)呼吸艱難,卻還是訕笑道,“你怎么了?為什么不高興?你從小見了女人就跟見了鬼似的躲出老遠,該不會真跟道上那些人傳的一樣,你喜歡男人吧?”

    “你少胡說八道!”青龍怒道。

    阿應(yīng)收了笑,“是我胡說八道嗎?你聽聽外面那些人是怎么說你的?他們說你是兔二爺……”話沒說完臉上就挨了青龍一拳!“咚��!”

    青龍震驚地看著他迅速泛紅的顴骨,松開他后退了一步。阿應(yīng)面無表情地捂著自己的臉。兩人沉默地站在走廊上。一位醉客攬著一位身著紅綢裙的佳麗從他們兩人中間走了過來,“讓開啊,讓開,別擋道�!�

    他們走遠了。阿應(yīng)低著頭,突然開口道,“從小你都舍不得打我。十幾歲的時候我們鬧著玩,我不小心將你從樓梯上推下去,摔斷腿,你都沒罵過我一句。”

    “那些跟這次不一樣。這次你太過分了�!�

    “我怎么過分?!”阿應(yīng)抬起頭瞪他,“你知道外面人怎么到處傳你的難聽話嗎?傳到連我們自己的馬仔都這么說!我能幫你扇馬仔的嘴巴、封他們的口,我能封住所有道上人的口嗎?!和宏幫的黃二爺你知道吧?出了名的兔二爺,明里暗里都遭人鄙視遭人罵,前年在他養(yǎng)的小兔子床上被人砍死!他和他那姘頭的尸體光著屁股被拖出來游街!整條街的人都出來圍觀插男人屁眼的雞巴什么樣!連他自己的馬仔都笑話他,不肯承認他是大佬!”

    阿應(yīng)說著,上前一步將青龍推在墻上,硬扣住他手臂,狠聲道,“二十幾歲男人誰沒點兒正常需求?我不管你因為什么原因像個良家閨女一樣守身如玉,你哪怕裝模作樣總要泡泡窯子!你是太子,未來的龍頭大佬!你在江湖上的名聲,不能出一點兒差錯!”

    青龍狠狠掙了一下,阿應(yīng)仍不肯放開。他掄手還要揍阿應(yīng),阿應(yīng)擰著腦袋直視著他的鐵拳。握得青筋暴起的拳頭在半空中凝了半晌,青龍最終泄氣地放下了手。

    他扔開阿應(yīng),沖進了房間,“砰!”地摔上了房門。阿應(yīng)背靠著門邊,一屁股滑坐在地,摸了摸自己腫脹的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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