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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呵,男人。”這位姬佬再次表達了她對男人的不屑。

    “對呀!臭男人!”崔東東幫嘴道,摟住小蘿的腰,趁機動手動腳,“還是我的寶寶香噴噴……”

    “去洗手啊,剛摸了魚,臭死了�!�

    崔東東臉一垮,灰溜溜地洗手去了,不一會兒又灰溜溜地回來。小蘿背對著她坐在甲板邊上吹著海風(fēng),崔東東湊到她身后摟住她,黏糊糊地說,“寶貝兒,你今天對我好冷淡啊。我又沒有出去偷吃,昨晚也沒有很晚回家,到底哪里惹你不高興了?”

    小蘿繃著臉不說話。崔東東死皮賴臉地撩她,腆著臉湊到她正面去撒嬌賣萌做鬼臉,見小蘿仍是不說話,索性一腦袋埋進她胸溝里去了,“兩位小BallBall,麻煩你們告訴我,你們美麗可愛的小主人是哪里不開心��?不說的話我就把你們倆都擠爆�!�

    “我擠爆你的頭��!”小蘿往她后腦上拍了一下,“快起來!”

    “你不說我不起來�!贝迻|東埋在軟綿綿的溝溝里無恥地說。

    “不起來是吧?好啊,我數(shù)一二三了?三!”

    崔東東一躍而起,“我起來了!”

    她見小蘿臉色越來越黑,也不敢再裝傻賣蠢,悻悻然地主動承認錯誤,“我知道錯啦,你是不是不開心跟他們倆一起出來?”

    小蘿氣得腮幫子鼓起來,小金魚一般終于開了口,“自從你當(dāng)了副堂主,每天都那么忙。以前我們一個月出去玩一次,現(xiàn)在半年才出去一兩次,就算在香港,你都天天不在家。不是陪這個兄弟就是陪那個大佬,周末也要出門�!�

    “我不是不喜歡他們,大佬和何先生都很好,但是明明說好了今天你只出去工作一上午,然后我們兩個人出海釣魚、過二人世界,你偏偏要多嘴叫上他們,”她說著說著就眼淚稀里嘩啦了,可憐巴巴地用白嫩嫩的手背擦眼淚,“人家前幾天專門去買的新比基尼,還有一字褲,想在甲板上脫給你看。現(xiàn)在多了兩個臭男人,人家怎么脫嘛,嗚嗚嗚……他們還去船艙里‘打波’,難道我們倆現(xiàn)在在甲板上打嗎?嗚嗚嗚……”

    “對不起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想著人多熱鬧,沒有考慮到你,都怪我……”崔東東抱住她哄道。

    “當(dāng)然都是你的錯!”小蘿哇地大哭出聲,“你的兄弟比我重要!你的大佬比我重要!連你的‘小三子’都比我重要!我就是你隨便養(yǎng)在家里玩的!哇嗚嗚嗚!”

    “噓噓噓,小聲點,他們要聽見了,”崔東東手忙腳亂地哄,“你最重要,你最最重要,讓他們都滾蛋吧!你是我最重要的寶貝兒!都是我的錯,你氣不過你打我吧,打死我好了……”

    “說的好聽!哇嗚嗚嗚……明天還不是叫我去做早飯,把我當(dāng)你的小女傭……”

    “明天我做早飯,我做我做,你是我的小公主,你想吃什么?你想吃星星我都摘給你。”

    “要吃蛋撻和水果麥片粥,你自己做的,”小蘿眼淚汪汪地說。

    “好好好,還有什么想要的?”

    “明天陪我去逛街。”

    “好好好,去去去�!�

    “那你明天不工作嗎?”小蘿帶著鼻音哭著問。

    “不工作不工作,讓工作都去死去吧!”

    小蘿心滿意足地吸了吸鼻子,“那好吧,那我勉強不生氣了�!�

    “不生氣就好,不生氣就好�!贝迻|東趕緊摟住她,別過頭去偷偷喘了幾口氣——哄人這活比砍人還累!

    喘完一抬頭,她看見了躲在船艙口偷聽的大佬和小三子,不知道已經(jīng)偷聽了多久。大佬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壞笑,向她對口型:報——應(yīng)——

    崔東東向他飛了一記眼刀:頂你個肺!

    ……

    大佬跟大姐大針鋒相對,一直到晚餐清蒸石斑魚上桌,都還是你來我往,互相捅刀。

    “剛才那件緊身背心怎么沒見你穿了?”崔東東扯了扯夏六一身上的外套。

    “晚上冷,穿外套不行��?”

    “是嗎?我還以為是因為里面的兩顆‘車厘子’被人嚼熟了,背心磨著疼呢。”

    “車厘子?你是說上個禮拜大傻請我們?nèi)タɡ璒K,你整個晚上坐在沙發(fā)上摟住人家靚妹一直在玩的那兩顆?”

    “大佬,你記錯了吧?我完全不記得有那種事。我倒是記得那天晚上有個靚妹一直坐在你大腿上扭……”

    何初三跟小蘿齊齊起身,一人給夏六一舀了一碗湯,另一人給崔東東舀了一碗米飯,一齊“啪!”一下拍到大佬和大姐大面前。

    “閉嘴喝湯吃飯!”他們倆異口同聲,“幼稚!”

    ……

    餐后夏六一帶著何初三早早地回了家——何初三先前吹了陣海風(fēng)又打了幾個噴嚏,搞得他膽戰(zhàn)心驚,擔(dān)心何初三病癥復(fù)發(fā)。兩人關(guān)上門窗,拉上窗簾,點亮滿室暖洋洋的燈光,一齊坐在沙發(fā)上,一人摟著一個靠枕看鬼片�?粗粗�,就變成何初三摟著夏六一,頭靠在他肩膀上,將他當(dāng)作了靠枕。

    “你還怕這個?”夏六一樂道。

    沒有人應(yīng)答他,何初三雙目闔起,呼吸聲已經(jīng)深緩了下來。

    夏六一輕輕地撈過遙控板,將音量調(diào)到最小。然后緩緩向后靠去,讓何初三自然地躺靠進他懷里。

    他鬼片也看不下去了,低頭端詳著何初三平靜的睡臉,用視線撫摸何初三溫潤的眉目。

    “撲街仔長得真耐看,”他在心里琢磨,“這鼻子,這嘴……奇怪,怎么跟他阿爸一點都不像?這小子的媽是誰?得是個絕世美人吧�!�

    他想到何初三的媽媽,又想到戳破他倆戀情、暴跳如雷的何阿爸,頓時又一陣牙酸。對于這位看似平凡溫和、弱不禁風(fēng)的老人家,他這位號稱地獄而來的“血修羅”一向是想起就牙疼,見面就頭疼,尖牙利爪和身后的大尾巴統(tǒng)統(tǒng)緊張到縮起,恨不能捂住頭上兩只角,落荒而逃�,F(xiàn)在可好了!被對方發(fā)現(xiàn)自己拐跑了他的寶貝兒子!

    夏六一想到隨之而來的后果,耳邊頓時響起了牙鉆的刺耳嗡鳴,情不自禁地打了一個哆嗦,吞了一口口水,縮頭烏龜一般地決定拖一天是一天,祈禱何阿爸不要找上門來。

    他腦子里一陣地胡思亂想,放在茶幾上的大哥大突然響了。何初三被吵醒,在他懷里呢喃了一聲,夏六一伸手按斷了通話。

    “我的電話響嗎?誰��?”何初三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問。

    “是我的,可能公司有事,”夏六一小心翼翼抱起他平放在沙發(fā)上,自己起了身,“你睡吧,我去臥室接。”

    何初三嗯了一聲,又沉入了睡意中。夏六一進了臥室,輕輕合上門,打開大哥大重新?lián)芡ㄌ柎a,小聲道,“喂?喬爺?”

    客廳沙發(fā)上,何初三的眼睛倏忽睜開,面上神情沉靜而清醒。

    電視機中的男女主角穿梭在月夜下的密林中,被惡鬼追殺不休,四下邪光魅影。忽明忽暗的光線映照著何初三的臉,他深邃的眼眸中光影斑斕,明明滅滅。

    第76章

    一個臥底

    第二日上午,銅鑼灣街頭。小蘿一身小短裙,拎著一只造型可愛的小提包,花枝招展又興致勃勃地走在前頭,大睜著眼睛對著路過的櫥窗左瞧右看,一副天真爛漫的活潑少女模樣。崔東東一身瘦勁西裝,兩手插兜,悠悠閑閑地跟在后頭,嘴里叼著一根煙,是有些無所事事的痞樣。

    崔東東將煙蒂按熄在了路邊垃圾桶蓋上,扔了進去。抬頭一看,小蘿已經(jīng)飛快地鉆進了路邊一間服裝店。崔東東臉一垮,痛苦地捂住了心口。

    “又挑這家……媽的好貴……”

    半個鐘頭后,小蘿踮著腳尖,像跳舞一般輕快地旋轉(zhuǎn)在服裝店內(nèi),儼然一副常來掃空全店新款的富婆模樣,一邊指點一邊對身后的服務(wù)員道,“這件風(fēng)衣,這條裙子,還有這件小外套,這三件都不要,其他的全都……”

    她轉(zhuǎn)頭看了一眼坐在一旁沙發(fā)上的崔東東——崔東東聽了她這句,如臨大敵,正滿心酸楚地單手托腮,歪著腦袋看著她——她莞爾一笑,“其他的也全都不要。就要一開始試的那條披肩,幫我包起來吧。”

    她笑嘻嘻地走回去挽住崔東東,“逗你玩呢!看把你嚇的!”

    崔東東臉皮可以厚,氣勢不能輸,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寶貝兒,你隨便買。你要是喜歡,我把整間店買下來送給你�!�

    小蘿笑嘻嘻地、旁若無人地在她厚臉皮子上啾了一口,“嘴真甜!既然你今天這么乖,待會兒再給我挑個包。”

    “再給你挑兩個包!”崔東東豪邁大方地許下諾言,然后在心中默默淌淚——最近驍騎堂旗下大部分業(yè)務(wù)都在停業(yè)調(diào)整,還在組織大批弟兄參與新培訓(xùn),幾乎僅靠幾間酒樓、幾間小型娛樂場所和何初三主事的那間新投資公司在支撐。大佬帶頭削減開支,她這個副堂主自然也過得艱苦樸素起來。她是大手大腳慣了的人,再這樣下去,下個月只能賣股票——但何初三又千叮萬囑那些股票要等他通知才能出手。

    她琢磨來琢磨去,總覺得進了何初三的套——撈財童子,撈個屁的財!自打這小子磕頭進幫,撈了大半年,撈到老娘窮得快要進棺材了!

    大哥大的鈴聲響了起來,她接起電話應(yīng)了幾句掛斷,再看向小蘿時,十分愧疚,欲言又止。

    “怎么了?”

    “大佬說有緊要事�!�

    “你趕緊去吧,”小蘿大度地說,“我一個人逛逛就好啦——反正你的信用卡在我手里。”

    “但是說好了陪你逛一天……”

    “快去吧!”小蘿笑嘻嘻地將她推出店外,“正事要緊,不會跟你生氣的,我又不是不懂事!”

    崔東東站在街邊上摟住她親了一口,又摸出錢包捻出一沓錢,自己只抽了兩張,剩下全塞進小蘿的提包里。

    小蘿站在街邊,笑著目送崔東東急匆匆向停車的方向跑去。待到崔東東的身影消失在道路拐角,她的笑容淡了下去,落寞地撅了撅嘴。

    ……

    崔東東一路疾馳趕到了公司,進了總裁辦公室,關(guān)門落鎖。

    她謹慎地環(huán)顧了一眼屋內(nèi),除了夏六一再無旁人,于是湊上前去低聲問,“大佬,昨晚喬爺回話了?他跟老掌柜聯(lián)系了?”

    夏六一垂眼把玩著那張郝威、金彌勒、謝英杰的合照,神色冷然。

    “那個老撲街對我手里的東西有興趣。喬爺傳了他的話:見面可以,但要我先把家里‘打掃干凈’�!�

    他抬起頭看向崔東東,目光森寒,“他說我們有一個揸Fit人是臥底�!�

    ——現(xiàn)下驍騎堂內(nèi)的揸Fit人(注:古惑仔頭目)林林總總的有十幾人,若是將無權(quán)接觸機密事務(wù)的小頭頭們剔除,最值得懷疑的就是五個中層干部:分別是秦皓、烏雞、虎頭、大蟹和蛇妹。

    崔東東很是訝異,“不可能啊!現(xiàn)在這幫揸Fit人我個個都篩過身份,不可能有二五仔!他沒說是誰?”

    “沒有,可能他也不知道。聽說臥底為了防止暴露身份,都是一對一地跟上級對接�!�

    “那怎么辦?我再去挨個查一遍?”

    夏六一搖了搖頭,“這個人的身份肯定偽造得很好,你再怎么查都查不出來。”

    他垂下眼去繼續(xù)摩挲著那張合照,沉思了一會兒,道,“做個局,將這個人引出來。你親自去趟泰國,帶幾個泰國佬回來玩玩,接下來布置倉庫、碼頭、船只。我們將覺得可疑的揸Fit人列一個名單,我倆分別帶他們參與這些籌備,讓他們以為我們找了新貨源做‘交易’,然后給他們不同的交易時間,在哪個時間上出了問題,誰就是臥底�!�

    崔東東贊同了這個計劃,“好,我去布置�!�

    “還有,”夏六一抬頭看向她,“到了泰國,找一些當(dāng)?shù)叵驅(qū)�,去懸崖下面的林子里把小馬的尸體帶回來。我不想他孤零零地待在那里,對他家人也好有個交代�!�

    “好�!�

    ……

    崔東東從夏六一的辦公室里出來,腳步頓了一頓,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她狐疑地四下審視了一番,見坐在大廳辦公室的眾員工們一改往日自由散漫之風(fēng),都在埋頭勤奮工作,斗志昂揚。一股和諧精進之氣在這個黑道幫會中蔓延,她卻隱隱聽見了遠處的雷聲,仿佛這只是暴風(fēng)雨來臨前的平靜。

    她徑直走向了對面何初三的辦公室,門也沒敲,推門而入。

    何初三正端著一沓資料站在桌前與下屬談話,轉(zhuǎn)過頭來,一臉茫然,“東東姐?有事嗎?”

    “這小子是誰?”崔東東示意那位有些眼熟的下屬。

    “叫Kevin,是虎頭手下一個經(jīng)理,來跟我匯報培訓(xùn)的事�!焙纬跞�。

    “東東姐好!”Kevin喚道,“我以前跟皓哥,皓哥帶我見過您�!�

    “剛從秦皓手底下調(diào)給虎頭的那個?”

    “對,是我�!�

    崔東東審視地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有事?東東姐?”何初三又問。

    “沒,進來看看你�!�

    “中午一起吃飯?”

    “不了,約了人�!贝迻|東擺了個再見的手勢。

    崔東東毫無預(yù)兆地闖進來,又莫名所以地走了。何初三和Kevin目送她關(guān)門離開,聽得屋外腳步聲漸遠,何初三拿出了遮擋在資料下的監(jiān)聽耳機,兩人身軀微移,露出了被他們藏在身后的監(jiān)聽設(shè)備。

    “備個紙箱,”何初三低聲道,“隨時可以藏進去�!�

    “是,”Kevin應(yīng)道,隨即又問,“何先生覺得這個臥底會是誰?”

    “你覺得像誰?”

    “我跟秦皓的時間短,沒發(fā)現(xiàn)他有什么可疑的地方�;㈩^魯莽沖動,也不像臥底的樣子。其他人我就不知了�!�

    何初三走到辦公桌后坐下,重新打開監(jiān)聽設(shè)備,夏六一辦公室里的會客聲又重新從耳機里傳了出來。

    “不管是誰,對我們來說都是可以利用的好事,不是么?”他平靜道。

    ……

    何初三與夏六一大鬧一場,不僅春風(fēng)化雨而歸,并且更加潤物無聲地滲入了驍騎堂各項事務(wù)中,以“顧問”之名,行“掌柜”之實,借“轉(zhuǎn)型”之機對所有業(yè)務(wù)更新?lián)Q代、趁機扶植自己的人手,又在幫中四處散財、左右逢源、隱約有拉幫結(jié)派之勢——崔東東由此對他產(chǎn)生了極大的疑慮。

    她生性敏感,不管夏六一再怎樣對何初三信任支持,她仍然相信何初三跟他們“不是一路人”。這小子沒有壞心,但不乏異心,他究竟有什么意圖?她覺得不僅僅是洗白驍騎堂那樣簡單。但要說何初三會不會就是臥底,她卻又絕不相信,連嫌疑名單中都懶得將何初三列進去——哪個臥底從讀書時候起就對黑道大佬大動春心、窮追不舍?

    疑慮歸疑慮,畢竟正事要緊,幾日之后,她謹遵大佬之命,漂洋過海親赴泰國,不得不將大佬獨自留在了何顧問的溫柔鄉(xiāng)中。而何初三趁此機會,大肆行事,不僅對夏六一進行了嚴密的監(jiān)聽監(jiān)視,更將觸角延伸向了整個幫會……

    ……

    歌舞喧嘩的迪廳內(nèi),秦皓將衣領(lǐng)高高攏起,低頭從人海中游走而過,徑直步向了臨近后門的衛(wèi)生間。

    他鉆進熏香繚繞的衛(wèi)生間內(nèi),隨即鎖上了房門。謝家華從隔間中走了出來,兩人一起快速而靜默地四下查看了一番,別無他人,于是站在墻角開始了密談。

    秦皓道,“有新動靜了,崔東東去了泰國,我懷疑是去找新上線�!�

    謝家華察覺有異,“泰國的事夏六一一向親自打理,為什么不自己去?”

    “近期驍騎堂‘洗白’的動作很大,有一些習(xí)慣了打砸搶黃賭毒的弟兄有反對情緒,夏六一可能是想親自留下來鎮(zhèn)堂�!�

    “夏六一與金彌勒反目的原因你查到?jīng)]有?”

    “還沒有。夏六一當(dāng)時在茶室中與金彌勒說了一些話,我在外間聽不清,但能聽出他情緒很激動,之后他們就打斗了起來。夏六一回來之后對這事閉口不談,甚至幫里除了我們幾個之外,沒人知道他去過泰國。另外還有一件事,在夏六一回香港之后沒幾天,幫內(nèi)的長老元叔就因為賭博而跳�!詺ⅰ�,我懷疑是夏六一下的手。”

    謝家華覺得蹊蹺:夏六一與金彌勒合作多年,什么事值得他們反目?如果夏六一殺金彌勒是為了“洗白”,想擺脫金彌勒這條“上線”,現(xiàn)在又為什么派崔東東去泰國找上線,重蹈覆轍?元叔早已退休、不問江湖事,有什么事值得夏六一清算他?——難道是夏六一從金彌勒口中得知了什么?

    他將這些疑慮告訴了秦皓,兩人小聲討論了一陣,秦皓又道,“何初三進駐了總公司,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驍騎堂半個‘掌柜’。”

    謝家華眉頭一皺,“他利用他的金融所長幫夏六一洗錢?”

    秦皓搖搖頭,“我也懷疑過,但查到他只負責(zé)調(diào)整業(yè)務(wù)結(jié)構(gòu)、人員培訓(xùn)。黑路上的事,夏六一寧肯讓我和其他揸Fit人經(jīng)手,也不會讓何初三接觸。驍騎堂的財務(wù)還是崔東東管理�!�

    他壓下聲音道,“我查到了驍騎堂有一間‘財務(wù)室’,是崔東東處理幫會地下生意賬務(wù)的地方,里面很可能有驍騎堂多年來各種違法交易與洗錢的證據(jù)。但暫時還沒查到具體位置�!�

    “很好,你小心行事,趕在驍騎堂將犯罪所得徹底轉(zhuǎn)移之前找到證據(jù)�!�

    “是。”

    匯報完畢,秦皓轉(zhuǎn)身開鎖要離開,卻被謝家華按住了肩膀�!澳阍谔﹪軅耍恳o嗎?”

    秦皓滯了一下,回過身來,“沒事,只是子彈擦傷�!�

    “會不會落下后遺癥?”謝家華見他走路步伐微滯,有些擔(dān)憂。

    “應(yīng)該不會�!�

    謝家華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道,“小皓,凡事注意安全,人命大過天。無論任務(wù)完成與否,你的安危最重要。”

    秦皓笑了,“知道了。還有……謝謝你,家華哥�!�

    “謝我做什么?”謝家華困惑。

    秦皓又笑了笑,并未回答,拉開門一邊走一邊擺了擺手。

    ……

    為了與秦皓錯開出入時間,謝家華在廁所里點起一支煙,沒有抽,擺在洗手池邊等它燃盡了,才走了出去。出門的時候與進來的一人差點相撞。

    “不好意思。”那人隨口道。

    謝家華下意識掃了他一眼,見這人一身商務(wù)西裝,卻頭頂黃毛,話語雖然謙恭,語氣卻很隨意,氣質(zhì)介于白領(lǐng)與古惑仔之間,頗有些不倫不類。出于謹慎與職業(yè)習(xí)慣,謝家華迅速在心中掃過一輪眾人面孔,確定自己從未見過眼前此人,便順勢推門離開了。

    Kevin回頭掃了一眼謝家華的背影,走到水池邊。他眼角瞥到洗手池一角的煙蒂,將它拈了起來,捏了捏濾嘴并沒有發(fā)現(xiàn)口水,隨即將它用一張紙巾包了起來,收入衣兜。

    他俯下身用水撲了一把臉,看著鏡中不倫不類的自己。他煞有介事地整理了一番襯衫、領(lǐng)帶,試探著將額發(fā)刨散了一些,但稍顯鋒利的五官仍然擺不出何初三那般謙和的神情,也沒有半分商務(wù)精英的氣場。

    他只能嘆然作罷,揣著衣兜里的今夜收獲,急匆匆回去向何初三復(fù)命去了。

    ……

    深夜時分,秦皓下了的士,站在了自己的居所樓下。他現(xiàn)在住的是酒樓樓上的總經(jīng)理室,占了一整層樓,寬敞而亮堂,內(nèi)置了一大套影音設(shè)備,樓頂天臺布置了陽光棚、燒烤架和沙發(fā),毫無保留地對幫內(nèi)大小頭目們大開門戶——閑暇時分,弟兄們隨時可以來他這里唱歌飲酒,在樓頂聚眾燒烤,大侃大吹。加上他現(xiàn)在是大佬和大姐大面前的紅人,前途無限,出手大方,是以這里短短時間之內(nèi)就開始門庭若市,飛快地與諸位弟兄構(gòu)建起了酒肉之情,彰顯出了他的真誠坦蕩。

    他打開家門,客廳里一片狼藉,幾個傭人正在打掃衛(wèi)生,并且向他匯報,“虎哥和雞哥還沒走,在樓上。”

    他挑了一瓶紅酒上了樓頂天臺�;㈩^和烏雞分坐在沙發(fā)兩端,正在閑聊,其余閑雜人等已經(jīng)被他們統(tǒng)統(tǒng)趕跑了�;㈩^已是大醉,一張原本威猛的大臉紅似狒狒屁股,見他出現(xiàn),大叫道,“阿皓!來來來!他媽的唱歌唱到一半你跑哪兒去了?”

    “出了點兒小事,去處理一下�!鼻仞┰谒麄z對面坐下,示意手中紅酒,“虎哥,來一杯?”

    “不來了!再喝還他媽要吐!”虎頭扯著嗓子道。

    一旁的烏雞樂道,“他剛才吐到了他懷里的小姐身上!還罵人家扭屁股扭太厲害,把他晃暈了!”

    “那娘們嚇哭了!哈哈哈哈!”虎頭大笑。

    秦皓牽起嘴角陪他們樂了樂,也沒多說什么。他作風(fēng)一向內(nèi)斂少言,虎頭和烏雞也不計較。烏雞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秦皓給他倒了一杯酒,兩人聊了幾句手底下經(jīng)理培訓(xùn)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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