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你閉嘴!以后不許再提這事,老子那是喝醉了!”
“你騙誰呀?”玉觀音突然從后頭摟住他,小馬渾身一僵,“喝醉的人才硬不起來呢。你那天晚上好硬呀,干了人家一遍又一遍,把人家背上的傷都弄裂了,差點就被你弄死了呢�!币贿呎f她一邊用微勃的下體蹭小馬的大腿,小馬打了個寒顫,使了好大力氣才從她懷里掙脫開!
“老子說了喝醉就是喝醉!老子對你這種變態(tài),變態(tài)人妖,沒,沒興趣!你離我遠點!別,別過來��!”
玉觀音在小馬的結(jié)巴慘叫聲中越湊越近,沒幾下就把他逼到了墻角。小馬人高馬大的一個精壯漢子,被她一個瘦腰長腿的“弱女子”逼得退無可退,面餅一樣貼著墻不敢動彈。想伸手推她吧,她渾身一絲不掛,皮膚白皙光滑,雙峰咄咄逼人,根本沒地方下手!
“啊——!”小馬終于忍不住慘叫起來,語無倫次地大罵,“你讓開!變態(tài)!死人妖!撲街!你老母!啊……”他尾音變了個調(diào)。
“明明一看見人家的胸就硬了,”玉觀音抓著他的要害笑道,“吶,你這里很不錯呢,小玉很喜歡�!�
“放,放開我……”
“你又喝了酒吧?我都聞見你身上的味兒了,呵呵,男人味……”
“不,不要……你放……啊……啊……救命,救命啊——!”
……
半夜時分,正是夜總會里燈火通明、群魔亂舞的熱鬧時分。喧鬧的人聲與激烈的鼓點穿透兩層樓板,隱隱約約地出現(xiàn)在了三樓,樓板的微微震顫讓掉落在地上的一個枕頭也在微微抖動。
一只粗壯的、汗水密布的胳膊從皺巴巴的被子下頭伸了出來,沾滿可疑液體的手掌抓住了床頭柜上的槍。另一只白皙修長的手緊跟著滑了出來,把那只抓著槍的手拽了回去。
鼓成一團的被子下頭響起爭斗聲。
“放開我!說了不要了!”
“嗯嘛,再來一次嘛。”
“都四次了!你,你,你是不是狐貍精變的?你吸男人精氣活��!”
“呵呵呵,馬哥哥真可愛,人家更想要你了�!�
“你再碰我我開槍了�。 �
“來嘛,快打死我,打死了以后把我泡在福爾馬林里,每天都陪著你哦�!�
“啊啊啊啊你這個變態(tài)——!你……你放開我老二……奶奶!東東姐!大佬啊!誰來救救我啊——!”
……
幾十公里外,他大佬正被大嫂按在床上吻得自救尚且不暇,誰還顧得了他。
何精英一邊吻還一邊把手伸進夏大佬的病號服里,公然搓起了大佬的小尖尖。夏六一眼睛一瞪,想揍他卻被他按住了手,舌尖的激烈挑逗與深吮緊接著讓夏六一更加喘不過氣來,敏感點被揉搓按壓著讓他仿佛渾身的肌肉都酥軟了。他被何初三吻得只能從鼻腔里發(fā)出嗚嗚的悶哼聲,津液控制不住地沿著嘴角下滑,濕噠噠地淋在枕頭上。
直到夏大佬被吻得完全不能呼吸,掙扎著用無力的右手開始捶打起何初三的后背,何初三才終于意猶未盡地放開了他。將臉埋在夏六一耳后喘了一會兒氣,何初三壓抑著道,“等你傷好了我們再慢慢算�!�
“算什么?”夏六一推了他一把,沒推開,“老子還欠上你了?”
“你欠我很多,”何初三往他微腫的唇上又啵了一個帶響的,“你欠我一個平平安安,你還欠我一個兒童節(jié)。”
“滾你的,兒童!”夏六一往他胸口捶了一拳,捶到一個硬的東西,“這什么?”
何初三把戴在自己胸口的玉佛取下來,給他戴上,“我找醫(yī)生要回來了。你要一直戴著,一直到我拿戒指來換,那之前不準(zhǔn)再取下來�!�
“肉麻。惡心。”夏六一批評他,習(xí)慣性地搓了搓玉佛,把它塞進衣服里。
“對了,我那些弟兄們怎么都認(rèn)識你?”他疑惑道。何初三的身份原本應(yīng)該只有小馬、東東和幾個保鏢知道而已,然而今天來病房里慶祝的那些驍騎堂的小頭目們,卻個個都對何初三很熟悉的樣子。
何初三一臉理所應(yīng)當(dāng),“因為我是‘大嫂’啊�!�
夏六一作勢要扇他巴掌,他一邊捂頭躲閃一邊改口,并且對事實進行了恰到好處地修飾,“你不是答應(yīng)了洗白么,東東姐也說你跟她商量過了。所以她請我做你們公司的投資顧問,研究公司‘轉(zhuǎn)型’的事。我這段時間經(jīng)常去,一些管事的大哥們也都認(rèn)識我了�!�
他把夏六一扇過來的手接住,揣進自己懷里,“東東姐之前成立了一間小公司,經(jīng)我的手投資了幾個項目,現(xiàn)在收益不錯,你們的流動資金很充足。其他公司經(jīng)營的產(chǎn)業(yè)我這段時間都跟東東姐商議好了怎么調(diào)整,一年之內(nèi),驍騎堂可以全面‘轉(zhuǎn)型’�!�
他眨巴著眼睛希冀地看向夏六一,“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平平安安在一起了�!�
夏六一聽了這么一段話,心里頓時翻起了大風(fēng)大浪,面上卻神態(tài)自若。寵溺地捏了捏何初三的臉,他柔聲道,“傻仔,我們現(xiàn)在也平平安安在一起�!�
……
夜已深沉,何初三在旁邊的家屬陪床上沉沉睡去。這段時間來,他除了去自己公司上班,還要跟崔東東一起處理驍騎堂的事務(wù),最近幾天還每天找機會混進醫(yī)院,實在是累得不行。從沒聽過他打呼嚕的夏六一,今晚居然都聽見了他打的幾個俏皮的小呼嚕。
撲街仔,夏六一偏頭看著他的背影琢磨,明天得問問他是不是感冒了,摁住他吃藥打針。
確定了何初三睡得死沉,他偷摸過床頭柜上的大哥大,給崔東東撥了個電話,躲在被子下頭小聲說了幾句。然后又給小馬撥了一個。
……
扔在地板上的褲子里,大哥大鈴聲突兀響起。鼓成一團的被子被猛地掀開,小馬一臉菜色露出頭來,半死不活地爬下床,撿起大哥大,疲憊地坐在床邊。
“喂?”
幾秒鐘之后,他畢恭畢敬地答應(yīng)了一聲,掛斷了電話。
玉觀音蛇一樣滑了上來,光溜溜地貼在他背后,把下巴擱在他肩上問他,“阿六打來的?”
“唔�!�
“要你明天去見他?”
“唔�!�
“你要不要告訴他我在這里?”
小馬嘆了口氣,“你要不要我告訴他?”
“如果我說不要,你就真的不告訴他嗎?”
“看情況�!�
“看什么情況?”
“看你是不是要害他,你如果要害他,我就先殺了你,然后再告訴他�!�
玉觀音又嬌滴滴地笑了起來,小女兒情調(diào)十足,“馬哥哥一片忠心,好帥吶,小玉好喜歡�!�
她抱著小馬黏黏糊糊地蹭了蹭,道,“你放心吧,我也很喜歡阿六,我不會害他的。我來這里是為了幫他。不過我跟他的傷都還沒好,我就晚一點再找他啦�!�
小馬又嘆了口氣,“你這個變態(tài)滿嘴胡話,我不信你�?傊憬o我老實待在這兒養(yǎng)傷,別起花花心思�!�
“知道啦,你不是都把我鎖起來了嘛。牛排都不讓人家吃。”
“吃什么破牛排!”小馬罵道,不耐煩地掙脫她,打開衣柜扔了件自己的襯衫給她,“把衣服穿上!餓了一天了還非拉著我胡搞,餓死你得了!我去給你煮碗煎蛋面,你愛吃不吃!”
第47章
你就缺人管
小馬一夜苦戰(zhàn),差點要精毀人亡,第二天睡到正午才醒,腳步虛浮,頭昏眼花。對著浴室鏡子狠狠撲了兩把水,他看著自己這副明顯縱欲過度、腎虛體乏的樣子,一聲長嘆,英雄氣短啊。
玉觀音穿著他的襯衫蹲在外屋沙發(fā)上,拿著把菜刀低著頭不知道在做什么。小馬叼著牙刷探頭看了看,一聲咆哮,“仆你個街!那是老子切菜用的!你拿來削腳趾甲?!”
玉觀音把刀舉起來看了看,不以為然,“我以為是你砍人用的嘛。怕什么呀?人家又沒有腳氣�!�
“媽的你這變態(tài)從頭到腳都寫著‘惡心’!”小馬跑出來把菜刀搶走了,翻箱倒柜最后扔了一只指甲剪給她,“你他媽有露陰癖啊?!把褲子穿上!”
“人家沒有干凈內(nèi)褲穿了�!庇裼^音噘著嘴。
“我等會兒出去給你買行了吧?!”小馬翻了條自己的牛仔褲給她,“先穿上!”
“要買女式的,有蕾絲的�!�
“女式你穿得上嗎!你先把你那根惡心東西剁了!”
“為什么呀?”玉觀音還挺委屈,“你昨晚摸人家摸得那么開心�!�
“那是你抓著老子的手摸的!變態(tài)給老子閉嘴!”
“馬哥哥生起氣來真帥,再對人家兇一點嘛。”
“啊啊啊你這個變態(tài)!傷好了快點兒給老子滾出去!”
玉觀音被罵得一臉興奮,風(fēng)情萬種地躺在沙發(fā)上看小馬穿衣穿鞋,眼見小馬要走了,她補了一句,“人家今天要吃牛排�!�
“吃你老母!”小馬惡狠狠地罵道,“老實待著!……回來帶你去吃�!�
“呵呵呵,知道啦�!�
狠狠地關(guān)上門,仔仔細細上了兩重鎖,小馬一路打著哈欠開車到私家醫(yī)院。
他昏昏沉沉地從電梯里出來,對守在夏大佬病房門口的幾個保鏢點了點頭,剛一推門,就被里頭傳來的激烈爭吵聲嚇清醒了。
“我讓你配合他‘轉(zhuǎn)型’!沒讓你拉他下水!”
“我拉他?他第一天認(rèn)識你嗎?!他不知道我們做什么行當(dāng)?!他既然敢對你起心思,就是自己跳進我們這灘渾水!他想干干凈凈來又清清白白去?啊哈,真他媽天大的笑話!”
小馬將門仔細鎖了,腆著臉湊上前去當(dāng)和事佬,“大佬,東東姐,什么事想不開��?給外頭馬仔們聽見了多不好……”
“你閉嘴——!”大佬和大姐大異口同聲地各向他砸了他一個枕頭!
夏六一接著罵道,“他想玩‘洗白’,你就隨便拿幾個正經(jīng)業(yè)務(wù)給他玩,你帶他去見其他弟兄們做什么?總公司的事務(wù)你為什么也讓他參與?”
“他想攪和渾水就要付出代價!這是他的投名狀!”
“投個屁的名!你別他媽自作主張!從今天開始把所有事情都從他手底下抽出來!”
崔東東冷笑一聲,“晚了,你的小撲街仔沒跟你說嗎?他不僅僅是明面上的‘投資顧問’,一個月前他就已經(jīng)插香歃血拜了堂,從此是驍騎堂的一員。一旦入幫,不得退幫,這規(guī)矩誰都知道�!�
夏六一呼地一下從床上站了起來,一把揪住崔東東衣領(lǐng)。
小馬趕緊撲上去拉架,“大佬,你腿上還有傷,快躺回去啊。東東姐你也少說兩句,大佬現(xiàn)在身體不好……”
“你閉嘴——!”大佬和大姐大異口同聲一掌把他掄開了。
“崔東東,你好大的膽子,”夏六一壓著怒氣咬牙道,“你明知道我最忌諱的就是這件事�!�
“你該說你的撲街仔好大的膽子,”崔東東冷笑道,“我向他提入會這個要求的時候,他馬上就答應(yīng)了。他為了給你洗白,還真是什么都肯做�!�
夏六一的怒氣轉(zhuǎn)為了狐疑,皺眉沉思了一會兒,放開了揪住她衣領(lǐng)的手,坐回床上,“你還是不信他?你想試探他?”
“我信他沒有‘壞’心,但我不信他沒有‘異’心,”崔東東道,“他既然想改變驍騎堂,就得首先得上驍騎堂這條賊船。我不允許一個想插手幫會事務(wù)的人將自己置身事外。”
這次換夏六一冷笑了一聲,“崔副堂主,你他媽才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他根本就沒想過置身事外,我進牢子的時候他不幫我,是因為他知道那時候站出來了也沒用�,F(xiàn)在他答應(yīng)你拜堂入幫,是因為正合他意!他一定是察覺了什么,知道我現(xiàn)在不是真的要洗白,想混進來探探究竟。你以為這小子真的在意那點兒明面上的‘清白’?他要的是我、你、小馬、驍騎堂的所有人,全部都浪子回頭、金盆洗手!”
他點起一根煙,疲憊地吐了個煙圈,嘆道,“你現(xiàn)在讓他入幫,是把我們所有人都暴露在他眼皮子底下了。這小子最擅長溫水煮青蛙、在你毫無察覺的時候收買人心,你昨天沒看見幫里那群傻小子跟他稱兄道弟的傻樣?你去查查,肯定都在這位‘投資顧問’手底下買了不少理財產(chǎn)品,就等著年底收錢了。我要是多關(guān)兩個月出來,整個驍騎堂就要姓何了!”
他把煙指向蹲在一邊委委屈屈地揉臉的小馬,“不信你問他,買了什么?”
崔東東震驚地瞪向小馬,小馬打了個哆嗦,“不,不那什么,我……”
“你,買,了,什,么?”崔東東寒著臉。
小馬抱頭朝墻角一縮,“二十萬塊的股票�!�
“馬!如!龍!”崔東東沖上去扯起他耳朵一通亂揍,“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你不是一直很討厭他嗎?”
“痛啊啊�。∥沂怯憛捤�,我又不討厭錢!而且那不是東東姐你帶著他來公司說這是我們投資顧問嘛,我們當(dāng)然就找他問‘投資’……嗷嗷嗷!痛痛痛!東東姐,東東姐我錯了,別打了,我有要事向你們稟報!打死我了就說不了啊啊啊……”
最后還是夏六一在小馬被揍成豬頭之前,說了句“算了,連你都被撲街仔騙過去了,何況他們?”,并甩了崔東東一根煙,這才把小馬救了下來。
小馬憋憋屈屈捂著腦袋,躲到夏六一的背后——媽的,好不容易看在錢的份上對姓何的臭小子有了一咪咪好感,又被這頓打給抽沒了!
夏大佬親自拿打火機給氣哼哼的崔副堂主點了煙,安撫她道,“撲街仔現(xiàn)在還查不到什么,我們也的確計劃把絕大部分業(yè)務(wù)都轉(zhuǎn)型。做事的時候小心提防他一些就是了�!�
崔東東仍舊氣不打一出來,調(diào)轉(zhuǎn)火頭對準(zhǔn)大佬,“你說你,隨便包養(yǎng)哪個小白臉不好,非要找這盞不省油的燈。”
“他媽的以前一個勁兒慫恿老子包養(yǎng)他的不是你嗎!”夏大佬怒了,“現(xiàn)在又放馬后炮!”
崔東東哼出一聲,看在大佬受傷的份上,識趣地不與大佬計較了。
“好啦,是我錯,”她服軟道,“沒有識破小三子的目的,反而被他利用了。先不提這事。你從蝦皮嘴里套出什么話來了?”
夏六一看了一眼禁閉的病房門,掐熄了煙,壓低聲道,“殺青龍,不是許應(yīng)的意思,是華探長�!�
“什么?!”
三人關(guān)在房里好一陣嘰嘰咕咕,夏六一說清了來龍去脈,但崔東東聽了之后反而更加疑慮重重。
“青龍跟華探長向來關(guān)系不錯。華探長為什么要害他?”她問。
夏六一搖頭道,“我覺得這事與老掌柜有關(guān)。華探長跟肥七說‘只要青龍死了就夠了,誰上臺無所謂’——亂世操盤,暗掌黑白,是老掌柜的手筆�!�
“老掌柜?!”崔東東更疑惑了,“我們跟老掌柜從來沒有直接接觸,每年通過華探長也給他交足了份錢,他有什么理由要殺青龍?!”
夏六一沉吟,“也許青龍擋了他的財路,又或者青龍發(fā)現(xiàn)了什么�?傊@件事一定要查清楚,我要跟老掌柜直接見面�!�
他對崔東東道,“明面上你配合阿三,該轉(zhuǎn)型的業(yè)務(wù)全都轉(zhuǎn)掉。私底下,我們跟喬爺?shù)暮献鞑荒軘唷得繼續(xù)從泰國轉(zhuǎn)‘貨’給他。道上都傳和氏諸派這么多年來風(fēng)調(diào)雨順,是有老掌柜在背后撐腰,傳說喬爺跟老掌柜有直接接觸,我要找他幫我向老掌柜牽線。O記現(xiàn)在跟我跟得緊,年底你代替我去趟泰國,跟金彌勒把下次交易的事定下來,貨到手后全部轉(zhuǎn)給喬爺,我們自己的場子不要賣了�!�
崔東東點了點頭。
“還有,給探長們的紅包不僅不要斷,還要翻倍。華探長死了以后,一直沒有新‘代言人’站出來替老掌柜話事。應(yīng)該是最近政局不穩(wěn),他更謹(jǐn)慎了一些。你跟探長們多接觸,看看他們還有誰知道老掌柜的真實身份�!�
“好�!�
夏六一嘆了口氣,“做事的時候小心些,避開阿三�!�
崔東東也嘆口氣——大佬家這盞不省油的燈!“知道啦�!�
“你有事要說?”夏六一又問小馬。
小馬今天獲得的信息量太大,還在腦子里消化,猶豫了老一會兒,“大佬,是有件事要向你交代,但是你們先別揍我啊,之前大佬在牢里,東東姐又忙,我覺得還是不要給你們添亂……”
“行了!”夏六一不耐煩道,“不揍你,快點兒說�!�
“咳,我一個月前在公司附近撿到了,咳,玉觀音�!�
崔東東疑道,“玉觀音?泰國那個玉觀音?”
“小玉?”夏六一也疑道。
“就是她。她不知道什么事得罪了金彌勒,被追殺到這里,她說她有重要的事找你,要等你出了牢子再當(dāng)面跟你說,昨天我告訴她你出來了,她又說要等你出院……”
“她說什么你就信?!”夏六一罵道,“那家伙是狐貍成精,誰也摸不準(zhǔn)她要干什么!她這段時間做了些什么事?”
“什么都沒做,她來的時候受了傷,說金彌勒派了殺手到處找她,我就把她藏我屋里了,天天就在我屋里睡覺,哪里也沒去……”小馬頓了一下,悻悻地補充了一句,“乖得跟只貓似的�!�
“貓?”夏六一冷笑,“你見過一口能咬斷你脖子的貓?你能活到現(xiàn)在算你命大!”
小馬一縮脖子,因為從沒見過玉觀音發(fā)威,所以很是悻悻,“可我看她也沒那么嚇人……”
“你知道個屁!”夏六一罵道,“她能有什么事找我,多半是借我的勢力躲金彌勒罷了。你不怕死就把她養(yǎng)著吧,等我出院再說。把她看緊點兒!”
“是!大佬!”
……
打發(fā)走了崔東東跟小馬,夏六一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抽煙沉思。冷不丁抬眼看到墻上掛鐘時間,頓時被煙嗆住了,一邊咳一邊趕緊掐了煙,張開嘴使勁哈了哈氣,又四下嗅了嗅,自己舉著吊瓶一瘸一拐走到窗邊把窗推開了,讓風(fēng)吹散房間里的煙味兒。
趁公司午休時間來送飯的何精英,就在此時拎著一個保溫桶走進來。夏大佬趕緊把手里半截?zé)燁^朝外一扔,作出眺望風(fēng)景的姿勢。
“六一哥,你怎么下床了?”何初三快步上來扶他,“你想做什么按鈴叫護工來做啊,叫門口的保鏢大哥也行啊�!�
“行了別啰嗦!”夏六一氣勢十足地一擺手,“我又不是紙片人,下床吹吹風(fēng)怎么了?”
“好好好,知道你悶得慌,一會兒吃完飯我推你下樓去花園逛逛?你別再自己亂下床了。”
“行了少廢話!”
又啰嗦又廢話的何精英嘆了口氣,把他扶回病床上坐了,又將小桌板支起來,保溫桶里的飯菜挨個端出來,伺候夏大佬吃飯。
“你吃了沒?”夏六一喝了兩口湯才想起問他。
“一會兒回公司吃。”
夏六一拿保溫桶的蓋子舀了一蓋子米飯給他,又夾了一大塊排骨。
“不用,這只有一人份……”
“收聲!吃!”
何初三乖乖收聲,端過桶蓋,用勺子默默刨飯。夏六一又夾了兩筷子青菜給他。
“笑什么?”
“沒啊�!�
“撲街仔!”夏六一罵了句,又唧唧地喝了兩口湯,道,“以后你中午就別過來了,我這里有人送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