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字體 夜晚 (「夜晚模式」)

第19章

    “躲起來了,給我打過電話。差佬現在滿街都是,你們先別回來�!�

    夏六一沉默了一會兒,“阿永死了�!�

    這話一出,連旁邊收拾房間的何初三都頓了一下。他記得這個名字,夏六一身邊首席保鏢,性格沉穩(wěn)寡言,每次看到他都會點頭示意,兒童節(jié)那天還幫他送過蛋糕。

    崔東東在那頭也靜了靜,“我找人安置他家人�!�

    “安家費給雙份,”夏六一道,“等這陣過了,我給他風光大葬�!�

    “知道了�!�

    “還有,”夏六一又報了幾個檔口的名字,“這幾個地方的貨和人都撤回來。”

    “怎么了?”

    “阿彪失蹤了,我懷疑他是差佬的人,這些地方他都知道。你再找?guī)讉機靈的人去他住的地方翻翻,有什么可疑的東西都帶回來,房子清理掉。至于他本人,上天入地都要給老子找出來!”

    “好。”

    夏六一掛了電話抬起頭,就見何初三抱著一堆血衣,神色復雜地看著自己。

    “嗯?”

    “阿彪是警察?”

    夏六一不耐煩,“沒你的事!”

    何初三沉默了一會兒,“你別動警察,別亂來。”

    這一句把夏大佬給氣笑了,“怎么?你第一天知道我亂來?老子是黑社會,不動警察,難道還跟他們拜堂成親?閉嘴!”

    何初三張了張嘴,最終還是什么都沒說,但是夏大佬看得清清楚楚,他臉上分明寫著“無可救藥”幾個大字。

    夏六一一把將大哥大砸了過去,“去買牛雜!”

    何初三動作敏捷地用懷中衣物接住大哥大,撿了夏六一的鞋,悶著頭走了。

    他燒掉血衣,灰燼沖進馬桶,刷洗了皮鞋,又清理了房間。接著往鍋上給夏六一熬了一鍋瘦肉粥,撒上芝麻和甜肉松,又蒸了一籠燒賣、一籠蛋黃包。夏六一蒙著睡衣仰靠在沙發(fā)上打了個盹兒,睜開眼睛就對著這么一茶幾清淡飲食。

    “操!”夏六一罵了一聲,“牛雜呢?”

    “樓下那家攤子不太干凈,”何初三道,“我明天買新鮮牛雜做給你吃。”

    夏六一瞪了他半晌,有心掀桌,又覺得自己貴為一幫之主,犯不著放低身段跟他置氣。犯不著,犯不著……撲街仔!

    他在華探長家沒吃幾口東西,又經歷一番驚險,此時餓得厲害,沒辦法挑剔食物,只能將就著隨便吃吃……結果隨便過了頭,吃得一干二凈。崔東東來電話的時候,他正揉著肚子仰躺在沙發(fā)上消食。

    “有弟兄在局子門口見到阿彪,他好像做了差佬的證人,近不了身。住的地方也被差佬封鎖了,進不去。”

    “操!”夏六一一把將大哥大摔了出去!

    正收著碗筷的何初三往邊上一跳,舉起手里蒸籠,哐當一聲接了下來!

    “……”夏六一瞪著眼看他,發(fā)現這小子大半年不見、身手見好。

    他不知道何初三上班忙起來的時候經常跟同事們互相飛文件夾,一只手抓五只筆,嘴里叼著三明治,肩膀上夾著電話,眼睛望著行情表,另一只手啪啪按鍵盤……

    “怎么了?”何初三多管閑事。他隱約聽見電話里阿彪的名字。

    夏六一皺著眉頭坐在沙發(fā)上沉思,沒理他,但顯然是吃了癟。

    “……”

    “媽的,你偷樂什么?!”

    夏六一覺得自己每次跟何初三待在一起十分鐘就能被噎死,這小子根本用不著說話,光翹翹嘴角,就能氣得他想撓墻。他黑著臉捂著側腰,覺得傷口都快被氣崩,何初三倒是一派鎮(zhèn)定,若無其事地去鋪床,“六一哥,你睡床上吧。”

    “你呢?”

    “我睡沙發(fā)�!�

    夏六一看了看他那窄小的沙發(fā),斷然不夠一個大男人舒舒服服地躺下,但是想到何初三種種不軌跡象,終究是一狠心——你小子當然得睡沙發(fā)!

    第22章

    何——初——三——!

    深夜,灣仔警察總部,O記副警司辦公室。

    百葉窗簾被密實關上,謝家華拿著一疊資料,面色冰冷地站在桌前。桌后坐著他的上級,劉副警司,神情也是同樣嚴肅凌厲。二人一齊看向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抽煙的一個蓬頭垢面的青年——正是夏六一的保鏢阿彪。

    “你跟了夏六一一年半,居然什么要緊的證據都沒查到?!”劉Sir拍桌怒道。

    阿彪叼著煙一攤手,“Sir,不是我不想,夏六一警覺性太高!你別看他年紀不大,他二十歲就開始跟青龍去金三角,跟那邊的毒梟有交情。青龍死后,他是驍騎堂唯一掌握毒品線的人。我只知道他有幾條下線,平時主要跟崔東東聯系。至于他的上線,都是他自己親自提‘貨’,只帶資歷深的心腹去,不會帶我這種小保鏢。而且不到交易前一刻,連他的心腹都不知道車要停在哪里。”

    “既然什么都沒查到,你還這么快就暴露身份?!”

    “大佬,我也不想啊!”阿彪說,“為民捐軀我是心甘情愿,可也不能捐得不明不白吧!今晚只要我沒死在里頭,夏六一肯定要懷疑我,不是肥七的人就是差佬,我如果回去找他,不是找死嗎?況且這次要不是我看出肥七玩陰的,提前撤出來報告你們,你們哪兒抓得到這么多人?”

    劉副警司抓起桌上材料就沖他劈頭蓋臉砸過去,罵一句砸一本!“還敢頂嘴!做了兩年古惑仔!正事兒沒做!學了一身臭毛病!還跟老子耍脾氣?!��?!”

    阿彪抱著腦袋一個勁兒躲,委屈道,“我他媽冒著生命危險混這兩年容易嗎!劉Sir你就這么對待功臣,簡直是恩將仇報!”

    “功臣?!功你老母!”劉副警司一聽更是火起,啪啪又砸了三本過去。

    “哎喲!謝Sir你別看了,救命��!”

    謝家華眉頭都沒皺一下,就跟沒看到他們兩人爭斗似的。他面色冰冷地兀自思索了一會兒,對劉副警司道,“現場被燒掉,華家人也全部死光,附近公路沒有攝像頭。肥七的手下與夏六一有利益沖突,證詞容易被質疑。光憑目前的證據,很難定他的罪。必須盡快抓到夏六一和他心腹手下,最好能讓他手下招供。”

    “這個太難,”阿彪插話道,“夏六一這人豪爽大方又講義氣,收買人心很有一套,我要不是臥底,我都對他死心塌地。他手下賣了親爹也不會賣他�!�

    “夸夸夸!我看他是你親爹!你就跟著他去混三合會!別他媽回來了!”劉副警司作勢又要砸他。他抬手作勢擋了一下,悻悻地縮起來抽煙。

    “你寫一篇關于夏六一的詳細報告,三天之后交給我,”謝家華對阿彪道,“他的性格,喜好,來往人員,出入地點……事無巨細,只要你想得起來的,全部都要。至少一萬字�!�

    “什么?!”阿彪尖叫道,“謝Sir,我二十年來寫的字都沒過一萬啊!”

    謝家華并未理他,對劉Sir點頭致意,就轉身離開。剩下阿彪苦大仇深地望著劉副警司,眼神切切。

    劉副警司嘆息一聲,“抓緊時間寫吧。這幾年辛苦你了。我會給你安排安全屋,二十四小時有人保護你,事情過去之后,會送你出國深造�!�

    ……

    夏六一這一晚血雨腥風里過來,除了吃得太撐,并未覺得身體上有何不適。伸長手腳在何初三床上伸了個懶腰,他摳著頭發(fā)整理了一番思路,關燈入睡。

    粥喝得太多,夜里尿急,他蹬著拖鞋摸黑去上廁所�;貋頃r路過沙發(fā),正見何小癟三縮手縮腳地擠在上頭,腦袋枕在公文包上,兩條長腿幾乎拖到地面。

    他身上原本蓋了件外套,現在已經滑了下去。

    夏六一走過去看了看,彎腰將外套撿了起來,重新蓋在他身上。

    他腳步聲消失之后,何初三在黑暗里睜開眼,手在外套上悄悄摩挲了兩下。

    何影帝潛伏于黑夜,韜光養(yǎng)晦,伺機而動。良久之后,他聽得夏六一房中傳來細小的呼嚕聲,于是輕手輕腳地下了沙發(fā),鬼鬼祟祟摸進臥室。

    夏六一并未鎖門,他用手指輕扣門邊,小心翼翼、一點一點推開了門。

    夏六一側身而睡,呼吸悠長而均勻。屋里一片昏暗,只有窗簾縫隙里透出的丁點光芒,勉強能夠看清他側影輪廓——薄薄的被子在他腰上凹陷出一彎形態(tài)優(yōu)美的山谷,接著就是屁股那一道挺翹的山坡……

    何初三扶著門站著,默默咽下一口口水,沒敢再多上前一步——他知道夏六一睡覺時很警覺,稍有風吹草動,翻身一腳就能將來者踹進墻里!

    他像深夜鬼影一般立在門口,滿懷著暗戀者的深情與偷窺狂的猥瑣,默默地看了良久。最后在心里輕嘆一聲,暫且滿足地輕輕帶上房門,爬回沙發(fā)睡覺。

    客廳傳來二手沙發(fā)遭壓迫時低啞的吱嘎聲,而一直緊緊閉著眼睛的夏六一,這時候就在黑暗里皺起了眉頭。

    撲街仔。他在心里罵了句。

    這二位一整晚各懷鬼胎,早上起來眼睛里都帶了血絲。何初三打著哈欠煎蛋夾三明治,夏六一爬起來又上了個廁所,對著三明治嫌棄地一撇嘴,上床繼續(xù)補眠。

    何初三不敢去惹沒睡夠的夏大佬,將三明治留在桌上,拎了個布袋出去買菜。他生得清俊白凈,性子又禮貌溫和,十分招惹老板娘們的憐愛,一個勁兒追問他幾時搬來這個街區(qū),在什么地方工作。半個鐘頭后他滿載而歸,布袋里還有兩根沒花錢的大長蔥。

    他另買了一口小鍋,一些精致調料,關上廚房門在里面叮叮咚咚。中午時分,夏大佬睡眼惺忪地爬起來洗臉,他從廚房里探出頭,“六一哥,你醒了?”

    “唔。”

    “記得刷牙,新牙刷在杯子上�!�

    “閉嘴�!�

    何初三端上熱氣騰騰的鹵牛雜一盤、春節(jié)時受過夏大佬青睞的蒸魚一條、還有一道小菜,都排在茶幾上。他屋子里連個多余的凳子都沒有,兩個人并成一排坐在沙發(fā)上,一起彎腰夾菜。

    本來就夠擠了,何初三還要曲肘夾給夏六一,被夏大佬一筷子擋了回去,“吃你的�!�

    “傷口還疼嗎?”何初三問。

    “沒事。”

    “昨晚睡得好嗎?有沒有出汗,出汗的話給你再換一次藥�!�

    夏六一面無表情地用筷子撕扯魚肉�;熨~玩意兒明知故問,半夜偷窺,還敢問老子睡得好不好?!

    他并未搭理何初三的問話,將魚腹最嫩的一塊塞進嘴里狠重地咬了咬,他突然道,“今天周日,你怎么沒約小荷出去玩?”

    何初三一臉平靜,夾了一根青菜頭,“她這幾天身體不好,不方便上街�!�

    “什么��?”

    “她沒細說,跟我說不要緊�?礃幼討撌歉忻啊!�

    “呵,你們不是挺恩愛嗎?怎么她生病了,你不去看看她?”

    何初三垂著眼,將魚翻了個面,再抬起眼看向夏六一時,仍舊是一臉正直老實,另外眼神里還添加了對戀人的懇切擔憂,“我原本就計劃今天下午去看看她。”

    “她現在住哪兒?”

    “還在九龍城,跟姐妹們一起租房。”

    “為什么不讓她來這兒一起住�!�

    何初三略微羞澀地垂下眼,“還沒到同居那一步。”

    裝!你給老子繼續(xù)裝!

    夏大佬話中帶刺,句句探究,步步逼近,何影帝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露馬腳。這二位切磋了一整頓飯,也沒分出個高下。

    收拾完碗筷,何初三煞有介事地換了套西裝,打理了一番儀容儀表,還真跟夏六一告別,“六一哥,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小荷,晚上回來帶飯給你�!�

    夏六一靠在沙發(fā)上翻著他上午買回來的幾本八卦雜志,唔了一聲。

    “有什么東西要我?guī)Ыo東東姐嗎?或者她要交給你?”

    “不要去我‘公司’,附近都是便衣,”夏六一道,“給我買支大哥大,上張新卡�!�

    何初三答應一聲,穿得人模狗樣地看望戀人去了。夏六一靠在窗邊,掀起一角窗簾,見他腳步平穩(wěn)、神色坦然地走過街道,愣是一點破綻都沒有。

    撲街仔!

    夏六一坐在沙發(fā)上看了一下午八卦,塞了一腦子名門恩怨。又躺床上睡了一覺,半夢半醒中聽見開門的聲音,彈身坐起,卻牽扯了腰上傷口。

    他疼得咬牙切齒,扶著腰站起來。何初三在外面說,“六一哥,我回來了�!�

    “新大哥大我放這兒,”他說,見夏六一走路樣子有點怪,“你怎么了?傷口疼?”

    夏六一瀟灑一擺手,穿著小熊睡衣,故作鎮(zhèn)定地一屁股坐到沙發(fā)上,兩腿一叉,大佬架勢。

    “海南雞,炒勝瓜,”何初三把帶回來的瓶瓶罐罐往茶幾上排,道,“紅米飯,還有阿爸腌的咸菜。鯊魚骨鯽魚湯是我煲給小荷養(yǎng)病的,煲多了一些,你喝喝看喜不喜歡�!�

    “你在小荷家做飯?”

    “嗯�!�

    夏六一沒再說什么,咕咕地喝起了鯽魚湯。海南雞是他中意的菜色,炒勝瓜卻不太喜歡。這小子到底是真去跟小荷吃了飯,還是跑回阿爸家做了頓飯就回來?——這一個煙霧彈扔得虛虛實實,還真看不清楚。

    夏大佬琢磨著換個人下手,等以后得了空,讓人把小荷叫到公司圍觀死豬換活人,嚇唬不了何初三,嚇唬她應該綽綽有余,不愁她不說實話。

    趁他吃飯,何初三又出去了一趟�;貋淼臅r候不知道從哪里搞了臺小二手電視機,自己架了天線�!傲桓缒憧措娨�,我回公司還有些事�!�

    這一晚是中秋夜,尋常人家親友團聚、共賞皎月,而他居然毫不珍惜二人時光,還真就這么撇下夏大佬,丁點留戀沒有,夾起公文包就走了。

    夏六一被遺棄在屋內,琢磨了又琢磨,一會兒覺得自己昨晚睡太糊涂有了幻覺,一會兒覺得撲街仔演技精良,居心叵測,假以時日必成大禍,不如即刻掐死了事。

    他用新大哥大給小馬打了個電話,小馬照例在那邊噓寒問暖,溜須拍馬,夏六一不耐煩地止住他嘮叨,“肥七慫恿許應殺青龍,是華探長幕后指使的。”

    小馬吸了口涼氣,“��?華探長?青龍大佬跟他無冤無仇,他,他為什么�。�!”

    夏六一也想不出為什么,這更讓他確定當年青龍之死還有蹊蹺,他皺著眉頭沉吟一會兒,“再查,查華探長的人!”

    “是!”

    交代了一番事宜。他又致電給元叔。

    幾個長老現在正在元叔家中開會,按下擴音器一齊聽了電話。元叔未曾發(fā)言,倒是向來跟夏六一不合的葛老率先發(fā)難,“小六,現在和盛會那邊說你假裝談判,蓄意殺了肥七與華探長,要各位江湖大佬主持公道。肥七的拜把大哥——和義社的喬爺,現在找上門來要我們給個說法。你還惹上了差佬!后面到底應該怎么辦,你心里有盤算沒有?”

    夏六一話頭一冷,“葛老,聽你這話,是覺得我靠不�。俊�

    “這哪里的話,我只是關心你。你是大佬,你要出了事,幫里的弟兄們怎么辦,我們這幾個老家伙怎么辦?”

    “是啊,小六,”裘叔道,“你現在到底在哪里?需不需要派弟兄支援你?”

    “我在安全的地方。這事我自會處理,你們不用操心�!�

    他此話一出,葛老和裘叔都再無話可說,這時候段親王開口道,“既然你這么說,我們也就放心了。元哥,您還有話?”

    元叔蒼老低沉的聲音傳過來,“小六,華探長究竟是不是你殺的。”

    “不是,肥七殺了他�!毕牧黄届o道。

    “那就好,這件事一定會驚動‘老掌柜’。你要處理妥當�!�

    “放心吧,元叔�!�

    夏六一掛了電話。坐在沙發(fā)上琢磨起諸位長老剛才的言語態(tài)度,不由得冷笑了一聲。

    說來道去,這些老家伙們就是不放心他。

    不過他沒將這群站著說話不腰疼的長老們放在眼里,他行事雖然囂張,卻極有分寸,敢跟肥七叫板,就必然留了后招。

    癱在沙發(fā)上看了會兒電視,他抬頭望著光鮮昏暗的日光燈,想起肥七臨死前的話,還有長老們諸事干擾的態(tài)度,心緒一陣煩躁。他覺得此時嘴里淡得無味,急需一根香煙。

    撲街仔,不給你大佬買煙,下次老子再往你這兒跑,就跟你姓!……不對,呸!沒有下次!

    ……

    深夜時分,何初三披著漫天星辰回家,摸黑打開房門。客廳里的電視機還亮著,夏六一卻是已經在臥室床上睡著了。

    何初三輕手輕腳地關了電視機,換衣洗澡,然后攥著外套要往沙發(fā)上縮,結果看見夏六一皺著眉頭一臉不爽地走出來。

    “吵醒你了?”

    夏六一唔了一聲,走去廁所撒尿,回來見何初三縮手縮腳地擠在沙發(fā)上,眼底帶著黑眼圈——忙了一周,周末也沒休息好——終究是有點心軟。

    “上床去睡�!�

    何初三咦了一聲,“你睡哪兒?”

    “你說呢?”難道老子還能屈尊睡沙發(fā)?!

    何初三簡直不敢相信天上能這么掉餡餅,抱著外套走進臥室,短短幾步之內,他就知道夏大佬打了什么算盤。何影帝眼觀鼻,鼻觀心,老老實實地爬上了床,鉆進最里面,側身而睡,作一副規(guī)規(guī)矩矩的樣子。

    夏六一關了燈,在他身后躺了下來,也是側身而睡——主要是怕壓著傷。

    其實何初三這張床還算寬敞,至少比蛟龍城寨那張破鐵架要來得好。兩個大男人只要不伸胳膊動腿,還是不容易磕著碰著,更何況中間還橫了一團被子。

    夏六一在昏暗里注視著何初三光滑的脖頸,打起了十二分精神,時刻準備著等這小子經受不起同床共枕的誘惑、露出馬腳——然后在他圖謀不軌的時候,一腳將他踹下床去,跺成爛泥!

    結果這小子老實了一整夜。無論他裝睡,故意打呼嚕,還是翻身扯被子,何初三巋然不動,睡得老實真誠,天塌不驚。

    凌晨時分夏大佬終于全然放棄,閉目而睡。何初三聽著背后悵然的呼嚕聲,輕輕牽起了嘴角。

    ……

    夏六一無驚無擾地一直睡到了大中午,亂著頭發(fā)爬起來,蹬著拖鞋走出客廳,何初三給他在茶幾上留了一盤三明治作早餐,還有一張紙條。

    “六一哥,午飯在鍋里,你蒸熱了吃。我晚上回來�!�

    夏六一扔開紙條,只把三明治拿起來啃了兩口,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開始看電視。

    看了沒一會兒,門外一陣熟悉的腳步聲,何初三開鎖入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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