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宋茜愣神,她喃喃開口,“溫……馨?”
十幾年過去了,溫馨早已活成她幸福中的模樣,她還是那么美,與十三年前的她,沒有絲毫的變化。
可站在對面的宋茜,卻已經(jīng)滄桑許多,不復(fù)以前的光鮮亮麗了。
第98章
十五年后,
正是九五年,這個時候哪怕出去擺個地攤,
都能賺的缽滿盆溢。
“當(dāng)初你扔給我一百塊,
我不會像你那么小氣。”溫馨將墨鏡支向頭頂,她踩著腳下尖尖的紅色高跟鞋,向她裊裊婷婷的走來。
遞給她一沓錢,
“這里是兩千,
現(xiàn)在是九五年,
你知道這個時間代表著什么。人生才剛剛開始,你在書里希望我得癌癥死掉,可是我卻不卻不這樣,
我希望你能好好活著�!�
九五年的兩千塊,相當(dāng)于后世的一萬,
只要不是懶到了極點,
以宋茜后世的眼光,兩千塊足以翻盤千萬倍,
再不濟做點什么生意,
也能養(yǎng)活自己衣食無憂。
宋茜呆呆的看著手里的錢,
等到好抬頭的時候,
溫馨已經(jīng)戴上了墨鏡,拉開了車門,紅色流線型的轎車很快急馳而去。
外面烈陽炎炎,宋茜感覺恍然隔世,她再也不是那個二十來歲天真的女孩了,
她已經(jīng)三十五歲,她手緊緊的捏住那一沓錢。
溫馨不知道為什么要來見宋茜一面,大概在彼此心里,他們既是翻過臉的閨蜜,又是這個世界僅有的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看到對方過得凄慘可憐,就真的有快感嗎?
并不會。
以閻澤揚這個越來越適應(yīng)官場的人來說,他也同意她走這一趟,他說:一個有錢有家有業(yè)的人,總比一個落魄的浪人要安全得多。
因為一旦富有,就不敢賭。
宋茜后來用溫馨給的兩千塊,開始天南地北倒賣貨物,后來有了自己店,有了自己的連鎖超市,再后來成了民營企業(yè)家,再后來,三十八歲的時候,有了自己女兒。
她和一個高中物理老師結(jié)婚了,有了穩(wěn)定的家庭,有了想要的生活。
溫馨從此再也沒有見過她,因為地域不同,也因為圈子不同,但是彼此都知道,對方比自己想象中的要過得好。
……
溫馨四十八歲的時候,又懷孕了。
震驚之后,她哭得像個孩子,她怎么又有了,百試百靈的避孕草也有失靈的時候嗎?
之前那個年代女人都要上環(huán),溫馨去醫(yī)院溜了一圈,知道這個年代這個東西對女人不好,她有更好的東西,怎么可能戴呢。
轉(zhuǎn)了一圈,打點了下,她就沒戴,回頭又跟閻魔頭說戴了,整整二十八年過去了,都沒有了什么問題。
沒想到,四十八歲的時候馬前失蹄,雖然每天都喝,可是不知是喝久了產(chǎn)生抗藥性,還是有了漏網(wǎng)之魚,竟然突然的懷上了。
發(fā)現(xiàn)的時候,不止是溫馨難以置信。
這些年因為那個筆記本,他不斷的累積功勛,如今已經(jīng)上位,做到了某個很高的位置上,一個上位者,在聽自己四十八歲的妻子又懷孕了,他愣住了。
也托了那本日記的福,閻澤揚上位之后,做了很多事情,潛移默化中很多事件發(fā)生了改變,比如,提早開放二胎政策,挽救后期人口凋零的局面。
可從沒有想到,自己的妻子竟然在四十八歲的高齡,又懷上的一胎。
回家就見她的小妻子撲進他懷里哭,她都四十歲了,他都坐到了XXX位置,可是他還像當(dāng)年那樣寵愛她,她也還像那時候的小姑娘一樣,私下里喜歡對她撒嬌。
兩個人的感情二十多年都沒有變過。
“兒子都快結(jié)婚了,我都要當(dāng)奶奶了,嗚嗚嗚,怎么辦啊……”
溫馨哭得鼻涕一把眼淚一把,能看也來,她是嫌自己丟人了,畢竟她都是四十八了。
這不就是俗話中的老蚌生珠嗎?說出去,圈子里的人都笑話她的。
雖然她走在路上還經(jīng)常會有帥哥來搭訕,可她畢竟是個二十七歲兒子的母親,兒子明年就要結(jié)婚了。
傳出來,她的臉還往哪放��?
接到電話的閻魔頭急匆匆?guī)侥翅t(yī)院檢查。
溫馨怕遇到熟人,特意避開了軍區(qū)醫(yī)院,讓閻澤揚載她到最遠的一家婦科醫(yī)院檢查,這是個地級市醫(yī)院,正好趕上周六日,掛號的人很多,婦科大夫是個四十多歲的女醫(yī)生。
也不知道是看的病人多了,有些麻木,沒什么微笑,幾乎是冷著一張臉,進來的是個小兩口,長得非常出色,男的看樣子三十六七歲,成熟穩(wěn)重,格外還帶著一份冷冽的氣質(zhì),板起臉孔,比婦科大夫臉還臭,一看就是上位者,不是什么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
再看這個女人,嬌滴滴,還穿著一身桃粉色的連衣裙,一看就知是保養(yǎng)非常好的年輕女人,全身上下全是定制款,那嬌嫩的臉蛋,飽滿的膠原蛋白,看起來只有二十四五歲的樣子。
長得就跟個女明星似的。
一個三十六七歲的成功男人,帶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女人。
這種情況婦科大夫見多了,這年頭,不知多少有錢有勢的男人在外面包養(yǎng)小三,包養(yǎng)的全是小明星或者漂亮的女人,一旦女人有了孩子,都會帶她們到市邊界這邊醫(yī)院來檢查,比較遠,熟人少。
婦科醫(yī)生的態(tài)度是很差的,她直接讓那個女人進簾子里,她要做檢查。
做檢查?溫馨雖然生過小孩,但是那時候太年輕了,全是閻魔頭一手幫她弄的,后來二十八年都不生過,早就生疏了,根本不知道流程。
而且雖然有孩子,可是保姆也多,照看的人也多,她也不是在家里看孩子換尿布的人,陪孩子玩,帶他去旅行,帶他吃各種好吃的店里吃飯還可以,其它的她根本沒照顧多少。
無論是生育經(jīng)驗還是育子經(jīng)驗幾乎等同于沒有。
這會兒也有點忐忑不安,檢查的很快,婦科醫(yī)生摘了手套,這個小三沒什么婦科病方面的問題,顏色粉嫩健康。
最后讓她去驗了尿驗之類,身體很健康,孩子也有兩個多月了,狀態(tài)良好。
“留還是打掉?”婦科醫(yī)生在紙上寫寫劃劃,隨口問道。
溫馨:“……��!”她無助的目光看向旁邊的閻澤揚。
醫(yī)生臉色臭,閻湯澤臉色更臭,他一旁冷眼旁觀這個女醫(yī)生,眼神凌利,臭著臉的醫(yī)生到底被看怕了,別說那樣的目光了,就內(nèi)氣場,往那一站,真不是一般人承受得了的,醫(yī)生心里也嘀咕,誰特么知道來醫(yī)院的都是些什么身份的大佬,至少這一身氣派不是什么平民,最后還是收斂了神情。
“打掉。”閻澤揚半天才說了兩個字,二十多年前溫馨生產(chǎn)時的恐懼他還記得,他不想溫馨再受苦了。
溫馨拉著澤揚的手搖了搖,“不打……”孩子在她肚子里,一聽打掉,她反而心慌慌。
醫(yī)生心道果然,她抬頭瞅了兩個人一眼,男的臉色是不太好的,女的更不好,小臉煞白。不過就算白煞煞的,仍然有種楚楚可憐的美,這小三長得還是挺有資色的,不是那種流于俗欲的美人,反而清純可人,手指還拉著男的衣袖,嫩得都能掐出水來。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那個近四十歲的男的,看著有點眼熟,醫(yī)生也沒有想,她一天不知道來來往往看見多少病患,沒那些工夫記人。
既然要打掉的話,那就要安排手術(shù)室,“姓名�!�
“溫馨�!�
“年紀(jì)�!�
溫馨頓了下,小聲說,“四十八歲�!�
“多少?”
“四十八……”
“四十八?”看著眼前這個妙齡最多二十八歲的女孩,醫(yī)生瞪大眼睛。
臨到手術(shù)室,溫馨手拉著門不肯進去,護士讓她進去,她可憐巴巴的望著門口的閻澤揚,閻澤揚本來想狠心,但是關(guān)上門口后,他又把門敲開,把情緒崩潰的溫馨帶回家,回家了,她趴在被子里淚流不止。
肚子里有個小崽崽,盡管覺得丟人,可到了要打去的時候,溫馨舍不得,閻魔頭也舍不得,他是忍著情緒把她送進去,可是關(guān)上門他就后悔了。
溫馨的體質(zhì)很好,雖然四十八歲了,保養(yǎng)宛如少女,卵子活力也很好,但就算如此,高齡產(chǎn)子仍然存在危險,閻澤揚請了整個醫(yī)護團為溫馨服務(wù)。
為了溫馨和她肚子里這一胎能平平安安的,小兩口捐了好多錢,溫馨現(xiàn)在身家已經(jīng)算是隱形富豪,到了這個層次,錢什么的已經(jīng)是個數(shù)字了,她終身都用不完,相比之下人才是最重要的,閻澤揚將兩人帳戶里一大半的錢捐了出去。
建了一百所希望小學(xué)。
大概捐出來的財物一樣,獲得了千千萬萬的人的祝福,溫馨這一胎特別順利,無論是養(yǎng)胎還是生產(chǎn),生產(chǎn)的時候,只受一點點罪,可能是她長年健身的緣故,十分好生。
母女平安。
是個長得跟媽媽一樣膚質(zhì)瑩潤的小娃娃。
閻澤揚晚年得女,分外的寵愛,每天工作回來都要看看女兒,在夜晚柔和的燈光下,他看著母女在沙發(fā)上等他等到睡著,一大一小縮在沙發(fā)上睡得香噴噴的樣子,他的目光流露出自己都察覺不出的滿足和幸福。
他解開身上衫襯的寶藍色的袖扣,拉開了領(lǐng)帶,叫住了要走過來的保姆,走到沙發(fā)前,端詳半天,才在玉雪小團子的女兒臉上和同樣因懷孕而豐潤溫馨臉蛋上,寵愛的各親了一口。
……
女兒小玉雪百天的時候,在溫馨強烈的要求下,在京都老家的家里照了一張全家福。
溫家的兒子,閻方聰有一個處了兩年的女朋友,那時候感情還算穩(wěn)定,但是他一直沒帶女友回家見父母,女友只知道他是土生土長的京都本地人。
畢業(yè)后他正常的通過人事局考試進入到機關(guān)單位,一開始女友并不覺得他有什么特別,平時很低調(diào),雖然有車,但車只是很普通的大眾款。
但是隨著相處的時間越來越長,女友慢慢的從日常各種細節(jié)方面發(fā)現(xiàn),她男友家里的條件不錯的。
她曾經(jīng)在他手機的交友圈里發(fā)現(xiàn)過有人開玩笑的在評論里稱他公子爺。
他好像在單位混得非常開,朋友特別多,他可以拿到別人拿不到批文,也能拿到某些特權(quán),還能接觸到高層的領(lǐng)導(dǎo),她也考入到了同樣機關(guān)單位,見到很大領(lǐng)導(dǎo)層對他特別客氣。
這讓女友隱隱的感覺到,她的這個男友似乎并不是表面那么簡單。
她曾經(jīng)開玩笑的試探問他,“方聰,你長得這么帥,像你爸爸還是像你媽媽�。俊�
方聰并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只是笑了一下說道:“你覺得我長得帥嗎?”
“當(dāng)然帥了,你可是學(xué)校當(dāng)年的校草�!迸芽粗哪樞切茄�,她喜歡上他,最開始,始于顏值。
閻方聰輕描淡寫地道:“我是家里長得最丑的一個。”
“這怎么可能?”女友驚呼。
閻方聰沒有再說什么,他說的都是事實,見過他的人,都說他長得帥,但站在父母身邊,就會被奪去光彩,他小時候長得很漂亮,但是可能小時了了,大若未必,長大后他是丑了的,但在別人的眼中,他仍然是帥的,畢竟基因在那里,丑也不到哪兒去。
……
女人的好奇心,就是那么強,閻方聰?shù)呐言噲D一點點的深挖著自己男友的終極身份,他的家庭背景,他隱藏的一切的一切,她都想知道。有一次,她趁著兩人在餐廳用餐時,他去洗手間忘記帶手機,她拿起了他的手機,在他的相冊最上面,發(fā)現(xiàn)了一張照片,好像是個全家福。
他從來沒有帶自己見過家人,她對他的家人充滿了好奇,放大后仔細的看,只見全家福里,有一對年輕的夫妻,男的三十多歲,女的二十多歲,長得嬌艷美麗。
女友她本身就自詡美貌,女人里也是漂亮的那一堆的,可是看到這個女人的嬌顏,和她燦爛的笑容,還是產(chǎn)生了驚艷之美,她懷里還抱著個似乎滿月的小孩,甜甜的依偎在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身邊,笑得特別幸福。
照片里還有對夫妻,年紀(jì)頗大,有七八十歲的年紀(jì),頭發(fā)花白,但非常整齊,帶著眼鏡,正坐在沙發(fā)上。
這是閻方聰?shù)臓敔攱寢�?那年輕的夫妻抱著孩子的是他的姐姐和姐夫嗎?怎么不見他的父母,女友正詫異,目光一掃,突然愣住,她盯著那個坐在沙發(fā)上老人的臉,總覺得很眼熟。
這,這不是……
她慢慢睜大了眼睛,再看向那個站在沙發(fā)后三十多歲英俊的男人,甚至比閻方聰還在成熟英俊的男人,她終于想起他是誰了。
“可以還給我了嗎?”不知何時男友已經(jīng)從洗手間走出來,站在她面前,平靜的對她道。
女友慌張的把手機還給了他,“我只是……只要看看�!�
閻方聰不置可還,微不可察的將那張照片從手機刪除,重新坐回了餐廳椅子上。
餐廳里流淌著音樂,周圍著輕輕的說話聲音,可是兩人間卻靜默到窒息,女友急于打破這樣的僵局,她笑著說:“那張照片……”
“我吃完了�!遍惙铰敶驍嗔怂脑挘八湍慊厝グ��!�
“哦。”
沒過多久,她升職了,并被調(diào)離了系統(tǒng),自然而然的與閻方聰分了手,她不想分,可是分隔兩地,時間長了之后,慢慢的就淡了下來。
多年之后,當(dāng)照片上那個三十多歲的男人坐上了那個位置,她才知道自己錯過了什么,原來那不是他的姐夫,而是他父親,六十歲,看起來卻只有四十歲的模樣。
后來,她在很多個日日夜夜里,都曾想過,如果那時候她沒有那么好奇,沒有拿過那個手機,沒有看到那張照片,如果她安安份份的跟著他,或許最后會是不一樣結(jié)局。
第99章
女兒小玉雪長到八歲的時候,
漂亮的像個小天使,跟她媽媽一樣,
一身凝脂般的雪白皮膚,
精致漂亮的像洋娃娃,誰都想抱抱她。
晚上,辦公室,
行政秘書將一支手機拿給領(lǐng)導(dǎo),
這是領(lǐng)導(dǎo)家里專用的那支,
上面只有父母和妻子的號碼。閻澤揚忙于公事,順手接了過來,看了眼上面的信息,
是八歲的女兒發(fā)過來的照片,和一句“爸爸,
我在媽媽在海邊玩。”
兩天前他的妻子帶著小女兒去國外旅游,
去的地方據(jù)說是“人間失落的天堂”,很值得一游。
作為軍人出身的他,
心里很擔(dān)心母女的安全問題,
可溫馨是只圈不住的小鳥,
越把她留在身邊,
她越想往外飛,適當(dāng)?shù)臅r候,閻澤揚也愿意給她想要的自由,但是玩歸玩,一個星期就要回來,
這是最大的期限。
他掃了一眼照片,只見照片上的背景是寬廣的藍色海域,似乎是一個白沙環(huán)繞的綠色島嶼,背景充斥著自然的藍、白、綠三色,確實有一種置身于天堂的美感。
而照片里,母女兩個正在海邊奔跑,他的妻子在陽光下,仍然一身光潤的白皮膚,與周圍日光曬得黑黝黝的膚色人種相比,她仍然白得耀眼,身上穿著兩件式粉紅色性,感的比基尼,太陽鏡支在頭頂,一頭黑色的長發(fā)被風(fēng)吹動。
大胸,翹臀,就算已經(jīng)年過五十,但他的妻子一直是小孩的心態(tài),她從過了三十歲開始,就忘記了自己的年齡,無論是身心,她讓自己永遠保持在最年輕的時候。
而照片中,他的妻子因為長年健身,身材性,感毫無一絲贅肉,皮膚一向保養(yǎng)的好,看起來就像是三十歲的女性模樣。在陽光下,在晶瑩飛濺起來的水花中,她面對鏡頭燦爛的微笑。
而八歲的女兒,也被她媽媽打扮的就像個小公主,正穿著和她媽媽一樣的粉紅色泳衣小裙子,邁著小腿跟著她媽媽在海邊一起哈哈哈的跑動。
這對讓人驚艷的母女是他妻子和女兒,有時候他覺得驕傲,有時候又覺得煩惱,他的妻子不容易老,她的女兒從小就美貌,他要保護她們的路,看樣子還要很長,很長……
尤其是他一眼就發(fā)現(xiàn)了,既然母女都在畫面中,那么是誰在用手機拍照?屏幕里那只毛絨絨的黑手是誰?
行政秘書看到領(lǐng)導(dǎo)接過手機,臉很快就黑了,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只見領(lǐng)導(dǎo)把里面的東西刪了,遞回給他。
接著又繼續(xù)處理起公務(wù),秘書拿著手機剛要離開,就聽到身后的領(lǐng)導(dǎo)開口:“小汪,給我妻子打個電話,讓她盡快回來�!�
秘書是個四十多歲的人,生性很謹(jǐn)慎,他趕緊回過身問領(lǐng)導(dǎo)道:“叫夫人回來,夫人若問的話……”
“就說我病了�!�
秘書:“……”
他小心冀冀地問:“溫夫人如果問起您是什么病呢?”
然后他就看到辦公室前的大領(lǐng)導(dǎo),面不改色地道:“你就告訴她,我心絞痛犯了�!�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