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這就是書中宋茜恣意而完美的幸福結(jié)局。
可是,當(dāng)她本人穿進(jìn)書里后,卻發(fā)現(xiàn),真實不是寫書,不是幾個字,幾千字,幾十萬字寫在書里就能做到的。
她連在這個年代照顧自己,都感覺到巨大的困難,在現(xiàn)實的時候,雖然家里不是多富有,但她也是嬌嬌女,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更不要說這個年代生活上的技能,最開始時她連自己身體都無法顧好,病了好幾場。
最后受盡苦才總算熬到了大學(xué),書中她只要考上大學(xué),找到男主,之后就會有男主一路保駕護(hù)航,所以她在考進(jìn)大學(xué)之后,把身上所有的錢都買了衣服和鞋子,將自己收拾干凈漂亮,打算給男主留下一個完美的形象,但她沒有想到,書里的這個女配因為她的一句失誤,和她絕交了,她居然認(rèn)不出她寫的男主的臉,就像是諷刺。
人物發(fā)展也不再按照書里寫的那樣順利的進(jìn)行,女配居然說出跟她要回錢票的話,這讓宋茜非常震驚。
她才意識到,當(dāng)穿進(jìn)來的那一刻,一切就有了蝴蝶效應(yīng),所有人都活了,他們不再是她筆下的人物,不再是提線木偶,而是真實存在這個時空的人。
所以她接下來的每一步都非常小心。
但這時候她已經(jīng)沒有錢了。
大學(xué)的補(bǔ)貼雖然勉強(qiáng)夠吃飯,但她手里一分錢也沒有,還借了同學(xué)十塊,她沒有賺錢的渠道,什么也不會,她書中那些寫出來的理論,一旦實踐,漏洞百出,根本不現(xiàn)實,至少在書中變成現(xiàn)實世界時,根本無法實現(xiàn)。
在她意識到這些后,她就只能牢牢抓住男主這棵她這本書唯一的金手指,可偏偏男主這邊也頻繁出錯,無法順利要到地址,這讓她這段時間心情郁躁,臉色陰沉。
甚至有種不妙的感覺了。
她寫書的時候是書中所有人物命運(yùn)的主宰,但是當(dāng)她穿進(jìn)來發(fā)現(xiàn),她陷入了一種困境中,因為她寫的女主大殺四方的所有能力,都是自己缺少且沒有的劣勢,這種巨大的差距,讓她的情緒一下子跌進(jìn)至谷底。
“宋茜,劉峰找你�!备舯谒奚岬耐瑢W(xué)跑過來給她帶了話,“他在樓下,說找你有事兒�!�
“哦,我馬上下去。”宋茜手上的梅花牌手表就是劉峰送的,對于現(xiàn)在沒有搭上男主,又沒有賺錢渠道的宋茜來說,對她有好感的劉峰,可能就是她唯一可利用的對象了。
……
上午閻家沒人,溫馨將門一鎖出了門,直奔楊裁縫那里,之前她去市委大院轉(zhuǎn)了一圈后,就讓楊裁縫再做一條白裙子,她稍微改了下樣式。
剛一進(jìn)屋,正在歸整衣服的楊裁縫孫女楊禾苗,見到溫馨跑了過來,“溫馨姐,你來啦�!�
“嗯,衣服做好了嗎?”溫馨身上就穿著她之前做的那件裙子,腳上一雙帶跟的涼鞋,出門還把自己好好收拾了一番,雖然她不化妝就很美,但為了有好的效果還是弄了弄頭發(fā),加深了下眼部輪廓,涂了素顏的唇膏,整個人立即變了個樣子,美的目炫。
她整個人本來就雪肌嫩膚,唇紅齒白,再加上高顏值,一件普通的裙子穿到她身上,立即翻三到五倍的驚人效果。
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這本的設(shè)定,兩極分化,底層窮苦百姓仍然粗布粗衣,長袖裹身,但是像一些高層,家里有人在南方某些城市的家庭,就會經(jīng)常捎來一些緊俏物,所以京都還是有人敢穿的,溫馨見有人穿,那就好辦了。
就怕沒人敢穿,她賣也賣不出去。
“做好了�!睏詈堂缛〕隽巳棺�,把衣服湊溫馨面前,溫馨她拿起來看了看。
又取了衣架拎著,往上面噴了點(diǎn)水,將褶皺部位拉平,這才滿意道:“小苗,你下午沒活兒吧?和我到市委大院,我們到那兒轉(zhuǎn)轉(zhuǎn)。”
“去市委大院干啥?”裁縫店很閑,活都做完了,她沒什么事。
“去了你就知道了,走。”
楊禾苗迷迷糊糊的就跟著去了,手里還拎著裙子,溫馨還讓她一路拎高一點(diǎn),免得人看不著。
直到溫馨帶著她在市委大院門口轉(zhuǎn)了兩圈,小苗才有點(diǎn)反應(yīng)過來了,“溫馨姐,你,你不會是想賣了這件衣服吧?會,會不會被抓啊。”小姑娘膽子小的很,拿著衣服已經(jīng)瑟瑟發(fā)抖了,這可是投機(jī)倒把。
“噓……”溫馨看了看周圍,摟著小苗瘦弱的肩膀,小聲對她道:“誰說我們賣啦?我們拿著衣服回家不行啊,有人問你就說這衣服是你的,做好衣服正要拿回去,再說了,誰傻到會到市委大院來抓人,這么蠢能進(jìn)監(jiān)察隊?”
這本書的設(shè)定,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怎么抓投機(jī)倒把了,不管城里還是鎮(zhèn)上,黑市到處都是,交換易物,賣東西收錢,哪個人沒干過?大家都清楚,而且聽說上面政策要變了,以后這樣都是合法的,誰還閑沒事抓這個啊,只要不是主動去說,一般沒人管。
只不過這個年代物質(zhì)不行,賣的人不多而已。
而溫馨靠的就是奇貨可居,別的地方?jīng)]賣這種款式的裙子,而且她對自己身條也有足夠的自信,她可是黃金比例身材,胸大腰細(xì)屁股翹,就是行走的衣服架子,她能把一件六十分的衣服,穿成一百分,如果她不穿著裙子,單就拿著這件裙子,就算市委大院走一百圈,也沒人問。
果然,在溫馨帶著楊禾苗在市委大院轉(zhuǎn)了兩圈,專盯著年輕女人湊近,終于有一個二十來歲的女同志,叫住了她。
“誒,等一下�!�
溫馨一看,這個人在這個年代來看穿得還挺時髦的,但也就是襯衫和裙子,但襯衫是格子的,和裙子的顏色搭配還挺順眼的,腳上是雙黑色小皮鞋。
“你這件衣服賣嗎?”
她語氣還挺傲的,也不知道是市委大院哪家的千金,手里還拿著本書。
溫馨覺得靠譜,個也不矮,身材偏瘦應(yīng)該能穿,這個年代女人就沒幾個胖的,都是瘦瘦的,一般都能塞進(jìn)去。
“賣�!睖剀靶χf道:“就是價格有點(diǎn)貴,不過衣服從料子到做工再到板型,都是最時髦的款式,我保證整個京都別處找不到和我身上一樣的,保證你試一下之后就不想再脫下來�!�
那個女孩仔細(xì)的看了看溫馨身上這件,溫馨皮膚白,穿白的更顯得仙氣十足,小腰不盈一握,帶子一系,真是說不出的仙氣美,就是因為她穿得太好看了,她才忍不住把她們叫住了。
“你這是南方的貨�。苛献右话�。”她摸了下料子問。
溫馨跑了好幾個地方才挑到的料子,算是京都里比較好的了,她道:“姑娘,看你也是有見識、有眼界兒的人,料子說好確實不是最好的,但也不差的呀,這款式你要看上了,可以試的,覺得可以再買,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彼u得就是款式,喜歡的就舍不得不買,不喜歡的也不會來問。
“那多少錢?”
“我表妹那邊這件兒的價是八十,給你我就算六十了,還虧了點(diǎn)運(yùn)費(fèi),你得補(bǔ)給我布票�!睖剀暗牟计笨蓻]有多少了,她一臉心痛不甘心的說。
旁邊一直悄悄的拿著衣服當(dāng)背景架的小苗,聽到六十的的時候,差點(diǎn)沒噎到。
六、六十?這件布料加手工也才不到二十呢。
那個女同志猶豫了一下,又看了看溫馨身上的衣服,最后看了兩個人一眼,“好吧,你們跟我進(jìn)來,我回家試試,如果不滿意我就不要了�!�
溫馨立即高興地說:“不滿意沒關(guān)系,但我保證你穿了就不想脫下來,這件比我身上這件還好看呢�!�
小苗瞪大的眼晴跟著那個女的和溫馨,進(jìn)了市委大院。
不一會兒工夫,兩人就走了出來。
一個小時不到,賣了六十塊錢,這錢可真好賺,市委大院的人也真有錢,她是根據(jù)女配母親買的那條黃色裙子價錢定的,那么難看還花了八十,她降了二十塊錢,裙子也比那條漂亮多了,只要是買過南邊衣服的,都知道價錢,便宜二十塊呢,肯定覺得自己占了便宜。
溫馨把六十塊錢和布票在手里扇了扇,最后塞了三十給小苗,“這是衣服手工費(fèi),還有跑腿費(fèi),一會兒去你家,我再畫個款式的衣服,做兩件襯衫和裙子,過兩天再來一趟�!�
“這錢我不能要,溫馨姐,我也沒做什么……”
“拿著,不拿下次不去你家了�!睖剀皣樆5�。
……
溫馨剛把妙妙接回家,就接到電話,警衛(wèi)說有人找她,溫馨問男的女的,警衛(wèi)說男的,說是她的家屬,溫馨想了想,難道是女配的弟弟?對了,閻團(tuán)長還有件衣服在女配家里。
女配弟弟估計會送大院來,她直接就出了門,等她走到大門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來人不是女配的弟弟,而是她之前相親過的那個國營商店最年輕的主任,方俊貴。
電話里說來人是他是家屬,他算自己哪門子家屬?
方俊貴穿著剪裁合身的襯衣與深藍(lán)褲子,看著倒是干干凈凈的,戴著眼鏡正站在大院門崗那里,見到溫馨的時候,眼里都帶著光,驚喜之色怎么也壓不下去。
當(dāng)他看到溫馨還穿著那次相親時穿的白裙子,更加激動了,仿佛又回到了相親那天,和她再續(xù)前緣一樣。
面前的女人,眉眼清純,水汪汪黑漆漆的大眼睛就像兩顆黑珍珠,嘴唇嬌艷,腰肢纖細(xì),走起路來搖曳動人,就跟畫里走出來的似的。
若能娶此美妻,夫復(fù)何求��!這些日子因為找不到人,方俊貴都郁卒了,介紹人很敷衍的跟他說,人家有對象了,方俊貴后來也看了幾個,可是跟溫馨一比,就跟珍珠與魚目似的,他是看都不想看一眼,還有什么心情娶她們呢。
方俊貴覺得介紹人是在敷衍他,如果有對象的話,怎么可能來相親,一定是那天他表現(xiàn)的不好,所以對方不同意,他那天確實太心急了。
舉止有些失措,他都二十七了,好不容易才遇到一個這么合心意的對象,他怎么可能放棄?這幾天他一直托人打聽,才打聽到她在某首長家做保姆,下了班,收拾了一下,他就趕緊跑了過來,看著大院里走出來的美人的那一刻,他覺得這輩子他可能非她不娶了。
“呃……怎么是你?”溫馨驚訝的看著他,他居然找到這里來了。
“溫馨我有話跟你說�!彼姕剀稗D(zhuǎn)身想走,立即跑過來幾步,結(jié)果被哨兵給攔住了。
他只能站在大門那兒,拿出所有的情深意切對她說道:“我們家條件你也知道,你如果嫁給我,我不會讓你受苦的,更不會讓你去做保姆,你要是不愿意進(jìn)國營商店,你也可以待在家里,家里什么活兒都不用你干,我養(yǎng)著你,我工資一個月一百多,還有各種補(bǔ)貼,足夠我們倆用了,你以后只要在家看孩子就行,你要是不愿意看孩子,我也可以找個保姆伺候你……”
他正說著呢,不遠(yuǎn)一輛軍綠色吉普開過來,進(jìn)門的時候,在他身邊突然停了下來,車?yán)锏能姽偾謇涞貟吡搜鄄贿h(yuǎn)的溫馨,并在她身上的白裙子上淡淡一瞥,這一眼,瞥得溫馨心里發(fā)毛,縮著脖子,安靜裝鵝。
隨后,他看向因他的車而被打斷話的方俊貴,開口問他:“你是哪個單位的?”
方俊貴看到對方的派頭和氣勢,心里估摸著應(yīng)該是大院里至少團(tuán)長級別的干部,否則不會配車,而且對方看起來面色沉穩(wěn),氣勢非凡,他在國營單位也接觸多了領(lǐng)導(dǎo),自然覺得對方派頭不簡單。
于是客氣地說:“我是國營商店的主任,免貴姓方�!�
“你和這位女同志什么關(guān)系?”
“我和她,我和她相過親,是結(jié)婚對象的關(guān)系�!狈娇≠F臉上浮現(xiàn)一絲心虛的漲紅,但他們本來就相親了,相親不就是要成為男女對象的關(guān)系嗎?他也不算說錯。
“喂,你胡說什么呀,誰和你是結(jié)婚對……”象的關(guān)系啦,溫馨正要反駁,就看到閻魔頭臉色沉了下來,看著她,她心虛的弱下聲來。
他冷眼睨視向方俊貴,“她是你對象,我怎么不知道?”
方俊貴似乎聽出了話中的意思,仔細(xì)看了看車?yán)锩嫒堇淇。馍坏能姽�,“你是誰啊?”
軍官目光輕視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對著一邊他口中的結(jié)婚對象,冷冷的扔下句,“上車!”
溫馨趕緊吐了吐舌頭,一溜煙的跑到車門邊,鉆進(jìn)了副駕駛。
“把車門關(guān)上。”軍官訓(xùn)了一句。
然后方俊貴就聽到“澎’的一聲,車門被關(guān)上了,接著他就看著綠色吉普車駛進(jìn)了大院。
他愣了半天神,才回過頭問警衛(wèi)連哨兵,“剛才開車那人是誰�。俊�
站崗的兵看了他一眼:“不知道!”
方俊貴嘴巴都?xì)馔崃恕?br />
……
車開進(jìn)大院到閻家門口也就一分半的時間,溫馨拿眼睛瞄著閻團(tuán)長,看著他停車,打開車門跳下來,溫馨也趕緊跟著跳下來,他關(guān)上了車門,妙妙回來的時候把書包放好,見溫馨不在,就跑出去找小伙伴了。
兩人踏進(jìn)客廳,閻魔頭沉默片刻,回過頭,平靜無波眼眸中,仿佛有暗流在涌動,他看著她。
“說吧,你的對象,還有幾個?”
第32章
“我的對象,
有……”溫馨把手伸出來,裝模作樣準(zhǔn)備數(shù)。
閻魔頭的臉色沉得都能滴下水來了,看著她白嫩嫩的小手在撥動,
眼瞅著就要發(fā)火了,溫馨趕緊把手放下去,討好的走到他旁邊,
“你真想知道呀?”說著就伸手輕輕搖他的胳膊。
閻魔頭把手一掙,
頂著棺材臉睨視她,
“別拉拉扯扯,
說!我聽著!”
“那到我屋里說啊,在這里我說不出來�!睖剀耙膊焕�,就靜靜地靠著他旁邊,仰著花朵一樣的小臉,望著他,
嬌滴滴的跟她商量。
閻魔頭眼神警惕,“去你房間干什么?。
嘖,
警覺性還挺高的。
“處對象這種事,
當(dāng)然要去房間里說啊,
你不敢去啊,你害怕啦?”她笑著露出八顆牙齒對他說。
估計,所有男人都聽不得不敢和害怕這幾個字,尤其是軍中做過教官的閻魔頭,
他盯著她,
還有他不敢的事兒?
敢就好!最后被溫馨半推半就推進(jìn)了房間。
閻澤揚(yáng)是第一次進(jìn)溫馨的房間,
原來這里只是放雜物的地方,臨時收拾了下,安了張床就住進(jìn)了人。
他一進(jìn)去,眉頭就皺了下,地方有些小,通風(fēng)也不好。
左面是桌,事邊是張原木桌柜,上面放著幾瓶不知是什么的東西,木頭床上面鋪著棉質(zhì)柔軟的米白色的床單,因為沒有被櫥,同樣米白色的被子被隨手疊在了床尾。
窗簾是淺黃色的格子窗簾,被束在窗戶一角,窗臺上和收拾干凈的柜子上還放了兩個玻璃瓶,一高一矮,上面插,著軍區(qū)路邊到處都是的藍(lán)色與黃色野菊花,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顏色將這個狹小的房間裝飾的干凈、溫暖又鮮亮,就算地方很小,看著卻很舒服,有一種女人就是家的氣息。
溫馨是個非常懂生活情趣的人,就算再惡劣的環(huán)境,也要最大程度讓自己住的舒適,這還是她一開始,準(zhǔn)備待十天半個月就準(zhǔn)備走的緣故,她還沒怎么花心情收拾呢。
接近床鋪的時候,一股不知道是花香還是什么香氣,吸進(jìn)肺腑中,幽香誘人。
不過,干凈是干凈,但作為內(nèi)務(wù)合格的軍人來說,卻又不一樣了,東西擺的太凌亂了,被子沒有疊出四個方角,幾雙鞋隨穿隨換,沒有一對一的擺放整齊。
桌子上的瓶瓶罐罐高高低低亂放一通,籃子里洗干凈的衣服疊的也很敷衍,有幾件隨便折了折就扔在上面。
還有穿過的衣服,為什么要掛在墻上?
隨便一掃,哪兒都不合格。
閻魔頭一臉嚴(yán)肅如雷達(dá)一樣的眼睛,有條不紊的檢查了一圈,房間里的連連角角都沒放過。
溫馨哪知道這些,她關(guān)門的時候,還回頭看了一眼,一身軍裝,英姿颯爽的背影,精瘦的腰身,還有大長腿。
忍不住抿唇露出了一絲得逞的笑容,她當(dāng)然看出來閻團(tuán)長為什么生氣,就是之前相了一次親,人家找上門來了,看到她和別的男同志站在一起,他就不舒服,于是就想找她發(fā)脾氣。
這說明什么呀,這說明他已經(jīng)開始把自己放在心里了。
說明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被歸到他的管轄范圍之內(nèi)了,看看,這都開始管東管西了,當(dāng)一個人開始關(guān)心你的生活,關(guān)心你的交友情況的時候,就代表著上心了,既然上心了,那自己拿下他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兒?
她貪戀這具精壯的身體可是好久了啊,好不容易遇上,怎么可能錯過!
屋里也沒有什么坐的地方,進(jìn)屋右邊就是床。
畢竟房間小,閻魔頭光站在那兒,整個房間就好像被他占了一大半似的,空氣都稀薄起來,肺活量大的人就是這點(diǎn)不好。
最后溫馨把他拉到床邊,坐了下來。
一坐下,床上那一股沾了她身上體香的幽暗香味兒,就直往他鼻腔里竄,還有什么比女人身上的幽香更能平緩情緒的了?
但表面上閻魔頭還是不動聲色,雙腿跨坐在那兒。
“說吧,幾個,說清楚一點(diǎn),都到什么程度了�!遍悎F(tuán)長神情冷峻的盯著她,口中鏗鏘有力的問道,眼神中露出的是不容置喙,必須馬上回答問題的神情。
溫馨笑嘻嘻的拎著白裙子想跑到他腿上坐著,結(jié)果剛擠到腿,間,屈膝還沒等她往他左腿坐下去,就被閻魔頭掐著腰硬生生沒箍住了。
“你給我站著,回答問題!”
溫馨堂堂一個大美女,一頭烏發(fā),白膚勝雪,一張惹人疼的桃心唇,因為氣血充足,泛著枝頭嫩櫻桃的顏色,美的讓人想含在嘴里輕,吮。
多少男人想讓她坐腿上,她都不干呢,現(xiàn)在拎著裙子,居然硬生生被人掐著腰在半空不讓坐。
站在面前就像小學(xué)生一樣被他訓(xùn)。
溫馨簡直是欲哭無淚,這是怎么肥事�。克业目墒枪墙〗顝�(qiáng),彼此喜歡可以在一起的男朋友,不是找訓(xùn)導(dǎo)主任,還要站著回答問題……
她不甘心的扭著腰,最后在下頜線緊繃還沒消氣的閻魔頭厲色的眼眸中,委屈地說:“那你先回答我一個問題,我的心是在哪邊?我再回答你�!�
閻魔頭瞇著盯著她。
“我是說心,心臟�!睖剀氨葎澲�。
對于上過戰(zhàn)場的人來說,心臟受傷就沒救了,他當(dāng)然知道心臟在哪兒,“左邊�!�
“不對,我的心不在左邊也不在右邊,在你那邊�!彼研∈址旁陂悎F(tuán)長的胸口。
閻團(tuán)長:“……”
溫馨撒著嬌說:“你就是我的唯一,我就喜歡你一個,每天都想見到你,我的心里只有你,沒有別人……”溫馨柔柔順順,膝蓋輕蹭著閻魔頭的大長腿內(nèi)側(cè),小嘴情深意切、千迂百回,小聲的在他耳邊吐露著含著男女之間無所顧忌的私密愛語。
……
閻團(tuán)長他哪兒聽過這樣情人間的甜密話啊,他還能坐在那面不改色,那是因為他習(xí)慣遇事不驚,穩(wěn)若泰山,就算聽罷心頭巨浪滔滔,臉上也不會露出一絲破綻。
這個年代的人,尤其是軍人,是非常嚴(yán)肅正經(jīng)的,男女之間就算是夫妻關(guān)系,也很少會有什么親密的舉動,更不要說是情話了,連稱謂都非常正式,關(guān)系好一點(diǎn),會對外會說這是我妻子,家中會直接叫對方名字或小名,革命濃厚的家庭,互相都稱對方為同志,正經(jīng)的一塌糊涂。
溫馨要知道了肯定撇嘴,這個年代的人,正經(jīng)那都是被環(huán)境逼的,那是不得不壓抑自己的本性而已,有什么可稱頌的,明明孩子都生了一堆,還要互相稱呼同志,在后世,同志兩個字都不是這個意思了好吧。
閻魔頭他再疾言厲色,在面對這么露骨的甜言蜜語和小情話兒,那也都成了色厲內(nèi)荏,連握著溫馨腰肢不讓她坐下來的手都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