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那許素蘭怎么受的?”吳青遠反問,“她受了十年了,都沒你今天的廢話多!你這才剛照顧半天不到�。●樏�,她可是生我養(yǎng)我的親娘!我讓你過了這么多年的好日子,現(xiàn)在幫我照顧一下老娘,你都唧歪個沒完!看來,我老娘說的真是沒錯!你心里,的確是沒有我��!”
“這根本就不是一碼事!”駱梅急急叫。
“在我看來,這就是一碼事!”吳青遠躺在那兒,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眼底滿是不耐煩,“你心里有我,就用這種方法證明給我看!反正你愛做不做,不做就卷鋪蓋滾蛋!”
他現(xiàn)在困得要死,只想安生的睡一覺,可不想聽她扯個沒完!
駱梅聽到“滾蛋”兩個字,到嘴邊的狠話又咽了回去,掙扎著爬起來,認命的去證明自己的真心。
哪怕已經做足了充足的心理準備,可看到那一灘狼藉的黃白之物,再嗅到那股惡臭,她還是沒忍住,趴在門邊狂嘔!
劉敏其實也覺得很惡心很埋汰,可是,看到駱梅這模樣,還是覺得自己這埋汰事做得值了!
“有那么惡心嗎?”她故意拿話氣她,“你要真覺得惡心,你就想想青遠吧!想想你們之間的愛!你在網上是怎么說的?愛可以排除萬難!萬難都不怕,自然不會怕我這一泡屎尿了!這么一想,心里有沒有感覺好一點?”
駱梅擰頭看她,對上她那雙混濁狡詐的三角老眼,愈發(fā)覺得惡心了!
但再惡心,這活兒,她也得干!
看在錢的份上,先忍忍吧!
駱梅找了只口罩和手套戴上,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開始清理那些穢物,幫劉敏擦洗。
劉敏吃吃怪笑,拿著手機偷偷拍下她狼狽的模樣,好向許素蘭賣好,期間趁駱梅不注意,伸手扯了她一把,讓她一屁股坐在那堆穢物上,染得滿身都是。
駱梅本來已經快到極限了,被她這么一弄,直接崩潰了,尖叫著跑出去洗漱,足足洗了十幾遍,還是覺得滿身的臭糞味兒。
等到她把一切料理完畢,天色已經蒙蒙亮,劉敏又嚷嚷著要吃早飯。
駱梅強撐著疲憊的身體,去外面買了早餐,喂劉敏吃下,這邊才剛伺候完,吳青遠又開始叫喚。
“阿梅,我今天要跟副院長出門,你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我很累!”駱梅癱在沙發(fā)上,眼睛直打架,“我被你媽折騰得,幾乎是半宿沒睡!實在是沒精神了!你自己收拾吧!”
“我自己怎么收拾�。俊眳乔噙h看著亂糟糟的衣帽間,眉頭緊皺,“上次從老宅帶過來的行李,你怎么就隨意堆在這里?也不整理一下!這都堆成山了!襯衫都皺成抹布了!”
“我哪有時間整理?”駱梅沒好氣叫。
“你怎么沒有時間了?”吳青遠飛快回懟,“孩子不用你帶,老人不用你伺候!你又沒真的傷到腰,怎么沒時間整理了?你時間多得是!你就是懶,就是邋遢!你看看這家里,亂得像個豬窩似的!你還有臉跟我在這里叫喚!”
“那還不是因為我們之前去度假,讓保姆回家休假了!”駱梅委屈叫,“之前一直是保姆在做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哪里是會做這些雜事的人?”
“那保姆不在,咱們這日子就不過了是嗎?”吳青遠煩躁吼,“就眼下這形勢,我們以后,怕是也請不起保姆了!要是我用不起保姆了,你就打算讓我一直住在豬窩一樣的家里?”
第94章
駱梅沒說話,心里卻暗暗冷笑。
你要是連個保姆都用不起,老娘干嘛還跟著你?
像許素蘭那個蠢婆娘一樣,給你當牛做馬嗎?
簡直做夢!
她心里腹誹,但嘴上沒敢說,面上卻難免顯露幾分。
吳青遠瞧見這嘴臉,立時又炸了:“所以,真到那一天的時候,你肯定又會跟年輕時一樣,一腳把我蹬了吧?”
年輕時棄他攀高枝的事,是吳青遠的逆鱗,也是兩人之間的禁忌。
為了破除這個禁忌,駱梅花言巧語的解釋了無數遍,說自己當初是為母治病籌錢,才不得已棄了他,嫁給了那個有錢的富二代傻兒子。
她知道,這個借口有點牽強,吳青遠從來也沒有真正相信過,但是,他還是想跟她在一起,應該也勉強相信了這個借口,此后兩人都很默契,再沒有提起這回事。
現(xiàn)在,吳青遠卻莫名其妙,主動提起,讓駱梅一陣不安,生怕他再借題發(fā)揮,忙站起來,哭著捂住了他的嘴。
“青遠,求你,不要再說這些傷我心的話了!我既然重新選擇了你,那以后不論窮富,我都會跟著你!我不會做的事,為了你,也會學著去做的!”
“你別生氣了,我這就去幫你整理行李!”
說完,扶著脹痛的腰,收拾起衣帽間,為他熨燙襯衫,準備好鞋襪,親自送到臥房去。
吳青遠看到她這恭順模樣,心里很是受用,面色也好看了不少,吃完早飯收拾好后,他拖過行李箱準備出門,正要再叮囑駱梅兩句,卻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歪在沙發(fā)上睡著了。
吳青遠以前挺喜歡看她的睡顏的。
哪怕睡著了,她依然是個精致優(yōu)雅的女子,眉目如畫,唇紅齒白。
可今天的駱梅,卻好像有點不耐看。
其實不怪駱梅,以前只要在吳青遠面前,她基本不卸妝的,時刻保持精致全妝,處處彰顯優(yōu)雅高貴。
可從劉敏進家門那刻起,她的優(yōu)雅高貴就維持不住了。
沒有哪個女人,能在廚房和衛(wèi)生間里穿梭著,做著灑掃清理的工作,還保持高貴優(yōu)雅的。
她都快累散架了,自然也沒有功夫再去化妝打扮。
半夜三更被叫起來,一直忙到現(xiàn)在,她現(xiàn)在只想躺下來,好好的睡上一覺!
長年妝容精致的人,忽然脂粉不施,帶給人的沖擊力,還是挺強的。
吳青遠看慣了精裝版的駱梅,乍然看到沙發(fā)上這張老態(tài)松弛的臉,一時竟然覺得有點陌生。
這真的是曾讓他神魂顛倒的那個駱梅嗎?
這眉眼五官,隨著臉上松弛的皮肉,模糊成一團,嘴唇泛著難看的青白色,皮膚黃中透著黑,上面還有不少斑斑點點,鼻子和嘴角的法令紋很深,如溝壑縱橫,眼窩深凸進去,顴骨高高凸出來,配上這難看的面色,竟有骷髏之感!
吳青遠愈看愈是驚心,莫名想起小時候看的聊齋來。
聊齋里有一個情節(jié)叫畫皮,形容可怖的女鬼,畫了一張美麗容顏貼在臉上,變得嫵媚多情。
駱梅平時在臉上涂涂抹抹畫畫,估計也就跟畫皮差不多吧?
他倒是沒想到,畫皮下的原臉,竟然是這個模樣!
這么看的話,她還真是不如許素蘭好看!
吳青遠盯著瞧了幾眼,愈看愈覺得辣眼,想到自己為這樣一張臉,花了那么多錢,忽然有種做了冤大頭的感覺!
然而這是他年輕時耿耿于懷的白月光,是他一直想要的人,要是把她否了,那生命中難得的一段美好回憶,也會被一并清除了。
這種美好回憶,在吳青遠的生命中僅此一段,他實在是有點舍不得。
他不敢再多看,拉著行李箱快步離開。
駱梅躺在沙發(fā)上睡了好一陣,直到劉敏的尖叫聲再度把她叫醒。
原來是午飯時間又到了,她又該為她做營養(yǎng)午餐了。
不,不光是死癱婆的飯要做,兩個護工也得吃飯。
她一個人要做四個人的飯,一天要做三頓!
想想都讓人頭大!
她現(xiàn)在只慶幸一點,吳新和黃琳苗苗不需要回這家里吃飯,不然,光這一家?guī)卓诘娘堊鱿聛恚@臉上,一天得多長好幾條皺紋!
想到臉,她忽然驚覺,自己從昨晚到現(xiàn)在,都沒捯飭過自己的臉!
她被劉敏搞得心煩意躁,完全忘了這回事!
那吳青遠豈不是看到她的本來面目了?
駱梅忙不迭的扔下鏟子,跑去臥室梳妝臺,看到鏡中那張臘黃無光的臉和雞窩一樣的頭發(fā),她感覺天都要塌了!
她居然以這樣的形像,出現(xiàn)在吳青遠面前?
難怪他離開時,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她當時并沒有完全睡著,知道他在看她,只是懶得睜眼,又想到他喜歡看自己的睡顏,便由得他看了,卻忘了自己沒帶妝!
看慣了妝容精致的自己,再看這張脂粉未施的臉,簡直就像見了鬼一般的難看!
吳青遠一定也被她丑到了吧?
她后悔不迭,忙坐在鏡前涂涂抹抹,眉毛太稀疏,必須得畫上,面色太黯淡,也得多涂些粉底液,還有這唇色太難看,得用口紅提亮。
她在這邊忙活著,完全忘了鍋里還燉著湯,這會兒正咕嘟嘟往外冒,把燃氣都澆滅了。
幸好護工聞到了氣味不對,及時關上了閥門。
劉敏得知此事,少不得又借題發(fā)揮,罵了她好一陣,一擰頭看到她在家里居然還描眉畫眼,又開始指手劃腳,各種取笑嘲諷。
她那張嘴是淬過毒的,慣會陰陽怪氣,罵人專往痛處戳。
駱梅的臉皮其實已經很厚了,但遇到這個罵人的老手,竟然還是沒能熬住,氣得眼淚汪汪。
她越氣,劉敏就越高興,瞅準她的狼狽狀,隨時隨時拍下來,好留給她的好兒媳許素蘭解氣。
這一天,對于駱梅來說,簡直像地獄一般難熬,好不容易等劉敏午睡了,她才能喘口氣,打開手機,看看許素蘭有沒有回擊。
許素蘭的視頻,還停留在昨天那個“子彈飛”,但點擊量和評論數驚人,粉絲量居然猛增到十萬了!
第95章
竟然比她的粉絲還多!
駱梅滿心不服氣,又點開自己的帳號看了看,發(fā)現(xiàn)自己的粉絲也爆增了,一夜之間,從四萬八直增到十二萬了!
這讓她大感振奮!
她之前用了好幾年的時間,各種賣力表演,絞盡腦汁發(fā)視頻,才得來了四萬多粉絲。
現(xiàn)在卻在一天一夜間漲到了十二萬,這也算得上是因禍得福了吧?
有這十來萬粉,她以后也可以考慮帶貨直播了,憑她的本事,只要在直播間里吆喝兩聲,肯定會有很多老男人買單!
她現(xiàn)在年紀大了,皮相也越來越差了,皮肉生意也不好做了,也該往正軌上走一走了。
直播帶貨要是能賺到大錢,吳青遠要還敢像現(xiàn)在這么對她,她就直接甩了他,另尋新歡!
只要她有錢,什么男人找不到?何必非得找他這樣的老男人?
她找?guī)讉小鮮肉享用一下,不是更香?
說實話,這么多年,一直周旋委身于各種各樣的老男人之中,她自己也是夠夠的,她也想吃點好的新鮮的,來彌補一下辛苦多年的自己!
駱梅看著手機,腦子里想得天花亂墜,又將視頻下面的評論拉下來看了一遍。
不出她的預料,那幾個死鬼家屬又在她的視頻下面刷那種惡心評論,還有很多人點贊,幸好,她的腦殘粉不少,守護她的老男人也很忠誠。
尤其是經常給她點贊的那幾個老頭子,早就替她出手了,跟幾個死鬼家屬在評論區(qū)里吵起來,罵那幾個死鬼家屬造謠中傷,全力維護她的尊嚴,把她夸得跟一朵花似的,說她人美心善。
駱梅心情大好,給這幾人都點了贊,又專程發(fā)了私信感謝。
其中有一個應該是叫愛梅如癡的新粉,十分喜歡她,應該一直在關注她的動向,私信才發(fā)過去,他很快就回過來一連串的玫瑰花和激動的表情符號,后面跟著一大段土味情話。
落梅妹妹,你居然給我發(fā)私信了!我簡直不敢相信!哥哥好開心!今天要多添一碗飯了!落梅妹妹不要跟哥哥客氣,哥哥會在遠方默默的守護著你的!你那如雪純白的人生,絕對不允許任何人染指!無論別人如何詆毀你,你都是我心中最純最美的梅!
類似這樣的情話,駱梅以前撩那些老頭子時,聽過不少,但自從鎖定吳青遠后,怕吳青遠懷疑她,她就不再做任何回應了。
當然了,她也不會刪除,有時會故意放在那兒,假裝不小心讓吳青遠看到,以抬高自己的身價,讓他看看自己到底有多搶手,是無數老男人的夢中情人。
這一招也十分奏效,每次被吳青遠發(fā)現(xiàn),都要吃醋,同時也會更加疼愛她,給錢也愈發(fā)大方。
因為她一直不做回應,又有吳青遠盯著,后來發(fā)這類信息的人就少了,現(xiàn)在忽然冒出來一個,雖然明知是一個好色老男人的套話,但駱梅還是小小的得意了一下。
看吧,她還是很有市場的,只要她想,她應該還能釣到像吳青遠這樣的優(yōu)質老男人,倒也不必非得死守吳青遠不放!
看吳青遠現(xiàn)在這情形,以后還不定怎么樣,她也是時候給自己留一條后路了!
吳青遠現(xiàn)在待她不好,她當然也不會為他守什么婦道!
抱著這樣的想法,駱梅跟那個叫愛梅如癡你來我往聊得火熱,言語間透露出自己的委屈和窘迫,受不了輿論壓力,想要逃開這段不適宜的感情。
對方一聽這話,更是熱情高漲,當即提出要她的微信號,還想跟她線下見面。
駱梅呵呵了兩聲,沒給她直播打過賞花過錢的人,可不配得到她的微信號!
但她也不會明說,適時的中止了聊天,沒有再給那人任何回應。
對方卻顯然上頭了,發(fā)了一連串的信息過來。
駱梅不理,由得他發(fā),這是她慣用的手法,等這人上頭時,她猛然抽離,會讓上頭的這個人變得更加瘋狂沖動,等她直播時,自然就會自覺主動的給她打賞了。
退出界面后,她又去看許素蘭的帳號,一條條的翻看著下面的評論。
下面說什么的都有,大多數都在催她趕緊回應。
一天過去了,怎么還沒動靜?素姨你那子彈是現(xiàn)造的嗎?
抓緊的!生產的驢也不敢這么歇�。�
我看她根本就是在那里故弄玄虛!其實什么證據也拿不出來!
我覺得也是!這么長時間都不回應,肯定是無料可曝了!
落姨這子彈可都飛了一天了!素姨你是不是正中眉心死掉了?
黃琳之前安排的水軍,此時還在持續(xù)效力,一直不停的刷惡評,以知情者的身份,在下面胡亂爆料,講當年許素蘭怎么破壞人家感情,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把評論區(qū)的風向都帶偏了。
本來素人對上網紅,就是弱勢,這么多粉絲,很多都是純粹看熱鬧的路人,根本不在乎誰輸誰贏。
但駱梅的粉絲,卻是實打實的在為她吆喝助威的,再加上那些水軍,大家都對心素如簡沒了信心,在評論里嘲諷,說她做了縮頭烏龜。
這些評論看得駱梅心情大好。
她原本是有點忐忑的,生怕許素蘭拿出什么證據來,打她的臉。
現(xiàn)在看來,她應該是拿不出什么像樣的證據了。
不然,也不會到現(xiàn)在還不出聲。
話說回來,這種事,本來就是子虛烏有的,又隔了三十多年,許素蘭怎么可能有證據呢?
是她之前想得太多了,白擔心一場!
心情松緩下來后,駱梅覺得,自己有必要繼續(xù)發(fā)聲,以勝利者的姿態(tài),繼續(xù)造謠,繼續(xù)煽動網友的情緒,讓他們對許素蘭進行網暴,最好是發(fā)展到現(xiàn)實中,上門潑屎尿送花圈之類,叫她不得安生!
但這個謠,要怎么造呢?
正歪頭細想時,耳邊又響起劉敏那令人厭惡的叫聲:“駱梅!你死哪兒去了?我腿痛,快過來給我揉揉腿!”
駱梅不情不愿站起來,往她的房間去,走到一半,看到劉敏那枯瘦萎縮的腿,眼前忽地一亮!
第96章
這不是現(xiàn)成的素材嘛!
她當即把手機點開到攝像模式,裝到自己的上衣口袋里,把自己給劉敏揉腿按摩的鏡頭錄下來,一邊錄,一邊主動找劉敏聊天。
劉敏此時也忙著做小動作,偷偷把手機放在一旁的手機架上,錄下駱梅“受苦”的視頻。
兩人肚子里都打著小算盤,注意力全在如何隱藏自己手機上,都沒有注意到對方的小動作。
錄像開始,劉敏就開始表演了,把上前脫了,袖子擼得老高,非常認真賣力的給劉敏做了一套手法標準的按摩。
她以前學過這活兒,后來也經常給吳青遠揉按,技法純熟,做起來也是有模有樣。
劉敏被她驚到了:“沒想到,你還有兩把刷子嘛!在哪兒學的?”
駱梅輕笑,答非所問:“劉姨,你現(xiàn)在覺得腿疼,說明這按摩起作用了!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么多年,總算初見成效了!”
“你說什么鬼?”劉敏愕然,“還有你這聲音,怎么怪怪的?我又不是我兒子,你能不能不要夾著嗓子跟我說話?哎喲媽呀,聽著還滲人的!你趕緊正常點吧!都是女人,你不用對著我發(fā)騷!”
駱梅聽到這話也不惱,仍自說自話:“劉姨,您別難過!許素蘭不要你,我要!我會一直照顧您的!人都說愛烏及烏,我愛青遠,您是她的母親,我自然也愛您!您就當我是您的親女兒!”
“哎喲喲,這小嘴,跟抹了蜜似的!”劉敏撇嘴,“怪不得把我兒子哄得五迷三道的!但你這招對我,沒用!少費力氣了!你心里想什么,我可太清楚了!不就是怕我兒子要回給你的錢嗎?”
駱梅仍是不理她,繼續(xù)自說自話:“劉姨,您也別氣了,想開點吧!錢財都是身外之物,她想要青遠凈身出戶,那也由得她!我們不在乎那些!”
劉敏聽懵了,她就算反應再遲鈍,也發(fā)覺到不對勁,張口便罵:“駱梅,你搗什么鬼呢?怎么東扯葫蘆西拉瓢的?”
“我知道我知道!”駱梅輕嘆,“當初你這病,就是被許素蘭給氣的!她真是太過份了!當初搶走了青遠,把我們活活拆散,還不知珍惜,青遠養(yǎng)家糊口不容易,她還在外面胡來,被您撞見,還害您癱瘓,不過,別怕,一切有我……”
劉敏聽得目瞪口呆,半晌,指著她叫:“駱梅,你腦子壞了嗎?你都胡扯些什么呢?明明是你拋棄了青遠,嫁了有錢人,害得他天天想不開要跳河,怎么還說是素蘭拆散了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