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并且每一支玫瑰花上都貼著耀眼的寶石,一看就很昂貴。
“小姐,這是一位姓裴的先生給您送的�!�
什么東西?姓裴的?
楚煙一下子清醒了,不是說放自己自由的嘛,怎么裴晏誠也跟來了啊。
她有些惱火。
但是人沒出面,她也做不了什么。
當(dāng)做一切沒發(fā)生,楚煙今天要去玩兒開船的項(xiàng)目。
一切都很順利,等她跟指導(dǎo)的人一起開上船,慢慢的,周圍海域就圍了一圈的船。
不知道的還以為遇上了加勒比海盜。
只見他們漸漸擺成了一個心形在楚煙面前,接著空中就燃起了絢爛的煙花和煙霧彈。
煙霧都是愛心的形狀,浪漫至極。
海灘上的人都在驚嘆。
謝瑾懷站在中間的船頭朝她招手,笑的明媚燦爛。
楚煙怔愣了一下,半晌無奈的扯了扯嘴角。
真是個傻子。
竟然用這么土的方式。
但這份用心,也確實(shí)讓人心里一顫。
“楚煙快過來!我接住你!”
他的船慢慢靠近,中間還剩十幾米距離的時候,不遠(yuǎn)處驀然吹來了海浪。
沉悶悠遠(yuǎn)的游輪鳴笛聲緩緩傳來。
只見十幾艘被花朵裝飾的游輪開了過來,呈壓迫式的將謝瑾懷那邊的船都擠走。
他們包圍了楚煙這一條船。
為首的這艘游輪上,裴晏誠穿著一身休閑的polo衫,雙手慵懶的搭在欄桿前,命人將梯子放了下來。
“楚煙,上來帶你玩�!�
明目張膽的搶人啊。
一旁的林遠(yuǎn)負(fù)手站著,有些不忍直視。
其實(shí)本來他家先生挺沉得住氣的。
但謝瑾懷發(fā)的朋友圈已經(jīng)刷屏了,先生在京城的人脈也很廣泛,自然也知道了。
他是想等楚小姐自己玩兒夠。
可不是眼睜睜看著她被別的男人撩。
于是這一下子就坐不住了。
還幼稚的跟謝瑾懷較量上了。
楚煙:“我的母語就是無語。”
謝瑾懷都快氣死了,半路截胡真有他的!
十幾艘游輪他也買得起,得瑟什么啊。
“別來沾邊,我要自己玩。”
楚煙翻了個白眼,左右前后都被夾擊著,她的船一點(diǎn)兒都動不了。
謝瑾懷干脆上了她的船。
“裴先生,你不在帝都忙,還有閑心跑到這里看風(fēng)景啊�!�
他嘲諷的盯著這人,裴晏誠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順著梯子也上到了楚煙的船上。
“閑心當(dāng)然是有的。”
“不過比不了謝總這么閑。”
倆人說話夾槍帶棒的,都好似拋棄了自己尊貴的身份。
裴晏誠帶著敵意的眼神審視著謝瑾懷。
似是在決定要不要干掉這個礙眼的人。
而謝瑾懷也不遑多讓,已經(jīng)做好了和裴家作對的準(zhǔn)備。
“楚煙,我在這里買了一處海島送給你,到時候可以開發(fā)成景區(qū)�!�
“你喜歡旅游,到時候可以隨時來這里玩�!�
裴晏誠開口就是一個島。
楚煙已經(jīng)麻木到不想開口。
謝瑾懷見狀也不甘示弱:“一個海島算什么?我當(dāng)裴家主出手有多么闊綽�!�
“我名下公司新開采出了一塊金礦,送給你了楚煙。”
他眨眨眼就是一處金礦。
楚煙的視線在他倆身上巡視了幾眼,而后涼涼的開口:“你倆干脆把這個城市買下來給我吧?”
“順便再弄個省長給我當(dāng)當(dāng)�!�
“地球打下來送給我統(tǒng)治也行�!�
所有人:“……
他們頓時不說話了,楚煙心累無比。
“我自己玩,都別打擾我。”
她上了別的小船直接開了出去,留下裴晏誠和謝瑾懷面面相覷。
兩人針鋒相對,氣氛電光火石。
“裴家主,楚煙顯然不喜歡你,還是別強(qiáng)求了吧。”
“你倆都已經(jīng)有肌膚之實(shí)了她都不愿意,未來可能有戲嗎?”
謝瑾懷冷眼看著他,對這件事耿耿于懷。
本以為這家伙是個什么正人君子,現(xiàn)在看來也不過如此。
也是,能蟄伏多年血洗裴家,干倒了聲勢極望的裴老爺子,這樣的人,能是什么純良之輩?
裴晏誠依舊云淡風(fēng)輕,似乎根本沒將他放在眼里。
“謝總,人還是要有點(diǎn)自知之明的。”
“我能給她的,你可遠(yuǎn)遠(yuǎn)給不了。”
說完,他徑直回到了游輪上,謝瑾懷握緊了拳頭,向來溫柔的眸中積攢了幾分戾氣。
這時手機(jī)滴了一聲,一看是祁嶼白發(fā)來的信息。
媽的……又一個礙眼的家伙。
謝瑾懷一口氣咽不下去,直接打了個字:
第63章
你這樣子,有點(diǎn)像是喜歡他啊
這一句滾直接讓原本就心情不好的祁嶼白雪上加霜。
他微瞇了瞇眼,煩躁的點(diǎn)了根煙回了一句。
剛發(fā)過去一看,好家伙。
……您已不是對方好友。
一聲冷笑,祁嶼白直接將手機(jī)摔了出去,直接光榮犧牲。
想到他和楚煙那張類似合照的側(cè)臉,心里就一陣煩悶。
想到蕭初晴表里不一的欺騙,他就一陣膈應(yīng)。
哪哪都不爽。
最后拿了車鑰匙跑到地下車庫開出來一輛限量跑車又上賽道去了。
疾速跑了兩圈,祁嶼白停在半山腰又抽了根煙,煩躁的叫來了陳助理。
“那個李博供出來了沒有,誰指使他對我車動手腳的�!�
陳助理一愣,差點(diǎn)都把這事兒忘了。
“他提供了一點(diǎn)線索,我這邊查到跟洛家有關(guān)系�!�
祁嶼白聽后一點(diǎn)兒也不意外,果然是這家伙。
強(qiáng)迫了他的婚事,操控了他的人生,這家伙自然不服加怨恨。
祁嶼白下車扔了煙用腳碾了碾。
“不甘心想報復(fù)我。”
“也不想想他洛家配不配,給我擦鞋都嫌臟�!�
陳助理微微垂著頭,見到家主這陰沉的表情就知道某家要倒霉了。
惹誰不好,非要惹他。
于是不出三天,洛氏集團(tuán)就被全面查封了,所有他們干過的違法的事情全都被人抖露到了警方那里,證據(jù)確鑿。
二少爺洛寒彬玩死了不少女人的丑聞也都爆了出來,熱搜壓都壓不下去。
那些受害者家屬恨不得立即槍斃了他。
洛家一夕之間倒臺,沒人保的了他,洛寒彬直接就被帶走了。
而最高興的,莫過于楚幼恩了。
“我終于要自由了哈哈哈,真是報應(yīng)啊,洛寒彬,你就等著死在監(jiān)獄吧!”
她幸災(zāi)樂禍的笑了好久,特意換了衣服化了妝,來遮住自己身上的傷痕。
這一切的操控者祁嶼白幾句話弄垮了洛家,這才算是發(fā)泄了一點(diǎn)煩悶。
晚上,他又來到了母親的墓園。
看著照片上溫和笑著的女人,祁嶼白蹲下來給自己倒著酒。
“我原以為跟你氣質(zhì)相似的女人都差不到哪里去的。”
“現(xiàn)在看來人和人還是不一樣�!�
祁嶼白自嘲的干了杯酒,他并不是戀母情結(jié),只是從小就沒見過母親幾面。
唯一的幾次見面都很糟糕,她過的那樣凄慘。
不被祁家所認(rèn)可,哪怕只有她這一個夫人,自己是唯一的繼承人,她也是不被認(rèn)可的兒媳婦。
祁家尊卑等級森嚴(yán),這樣一個大家族容不下她那樣低微的身份。
去母留子,多么惡心的傳統(tǒng)。
祁嶼白每每一想到,就會無比的愧疚痛苦,怨恨自己為什么沒有那么強(qiáng)大,連自己的親生母親都護(hù)不住。
“我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跟您有些相似,都是一樣的純潔無暇,一樣的脆弱�!�
“所以我護(hù)著她,不讓她受到一絲傷害,給她最好的一切,以此來彌補(bǔ)我對您的虧欠�!�
“可惜,不值得�!�
祁嶼白喝完了最后一滴酒,深深地看了一眼照片起身離開了。
換了手機(jī),他打開的第一時間就去翻看了楚煙的朋友圈,全是各種旅游的照片。
看出來她很開心。
或許是出于補(bǔ)償,他又給楚煙的賬戶多打了五千萬。
那邊不出半小時就發(fā)來一個問號。
此時的楚煙正在享受沙灘邊的海鮮大餐,謝瑾懷死皮賴臉的跟著。
裴晏誠也不遑多讓。
他并不打擾楚煙吃飯,而是待在游輪上。
十幾艘游輪并排�?吭诎哆�,上面把守著他的屬下,烏泱泱的站了一堆人,放哨一樣一動不動。
就只是為了盯著他們。
林遠(yuǎn)全程看著,他們的位置正對楚小姐吃飯的那一面。
要是謝瑾懷敢動手動腳,他毫不懷疑,先生會讓人直接狙了他。
“這么驚訝,誰給你發(fā)的信息?”
謝瑾懷裝作毫不在意的問,楚煙也沒打算隱瞞,一臉疑惑的開口:“祁嶼白不知道發(fā)什么神經(jīng)給我轉(zhuǎn)了五千萬�!�
“他說是給我的補(bǔ)償�!�
這會兒謝瑾懷正兢兢業(yè)業(yè)給楚煙剝螃蟹呢,聽到祁嶼白轉(zhuǎn)錢,臉上的冷笑都藏不住了。
“這個傻b。”
他忍不了,直接打開手機(jī)又把人加了回來,接著一頓輸出…
又是他……
祁嶼白收到信息就意識到楚煙還跟謝瑾懷在一起呢。
這么閑,干脆給謝家的公司找點(diǎn)麻煩吧。
也省的他到處亂跑。
祁嶼白陰暗的想著。
謝瑾懷煩透了,追個女人身邊一堆礙眼的狗東西,都怪她太能招人了。
“就算你不跟我在一起,也不能跟祁嶼白那家伙在一起�!�
“否則我干死那丫的�!�
楚煙聽后非常微妙的抬頭看了他一眼,接著不懷好意的嘖嘖了兩聲。
“你這樣子,有點(diǎn)兒像是喜歡他啊�!�
“你倆不是一直關(guān)系還不錯?”
聞言謝瑾懷剝螃蟹的手都頓了下來,他臉色如土,有點(diǎn)像是吃了屎一樣的難受。
喜歡祁嶼白?
不能想,一想就得吐。
“吃你的飯吧,海鮮都堵不上你的嘴。”
謝瑾懷沒好氣的說,接著非常自然的將剝好的螃蟹肉遞過去,又給她喂個皮皮蝦,只不過楚煙下意識躲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