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看看墻上的鐘表，四點半了，就起身把衣服放好，準(zhǔn)備做晚飯。
看了下昨天的剩下的菜，還有兩顆白菜，一塊五花肉，兩根白蘿卜，想了想，晚上準(zhǔn)備做一個回鍋肉，清炒蘿卜絲，再蒸個蛋羹，兩個人也夠吃了。
先把煤爐子點上，之前家里都是用土灶的，幸虧在燕子姐家里學(xué)過怎么點火，要不還真不會用。
先把米飯蒸上，五花肉也煮好切片備用，正準(zhǔn)備開始炒菜，就聽見有人在敲門，只好先去開門。
“您是……”看見門口陌生的老太太，陳香菊有點疑惑。
“哎呀，李剛媳婦，我是你家隔壁的，叫我付大媽就行，我就來借點醬油，讓小可那丫頭買醬油也不知道買哪里去了�！备赌铈酚行┞裨沟卣f道。
“哦，好的，大媽你把碗給我吧，我給你倒些，說什么借的，都是鄰居，我這新來的，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地方還需要大媽你的幫助呢。”陳香菊把裝了醬油的碗遞給付大媽，之前大姐提過一嘴，說這付大媽雖然有時候愛占便宜，但是人還是挺熱心的，不難相處。
“誒，香菊是吧，你就是大方，放心吧，有什么不懂的盡管找我，基本我都是在家，不在家也是到前院閑聊去了，誒，不和你說了，我鍋里還燒著呢，我先過去了�！闭f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陳香菊關(guān)好門，重新回廚房炒菜。
李剛剛進(jìn)家門就聞到一股香味，笑道：“小菊，做什么好吃的了？”
陳香菊把菜都端到桌子上，看見李剛伸手準(zhǔn)備拿肉吃，連忙推開伸來的手，“先洗手去，臉盆里有熱水，洗把臉洗個手吃飯�！�
李剛也不生氣，洗好手就自覺地坐到桌前準(zhǔn)備吃飯。
“我看昨天還剩了塊肉，就給做了回鍋肉，你覺得怎么樣？好吃嗎？”
“好吃，怎么不好吃，又香又下飯，配這個我飯都能多吃幾碗�！崩顒偪鋸埖卣f道。
陳香菊一臉得意，自已做飯的手藝絕對是可以，等過段時間冬菜下來，還得腌點菜，這家里什么都沒有，說到腌菜，又想起來哪里都沒看見缸子。
“誒，家里都沒有咸菜缸子嗎？”
李剛頓了頓，不好說都給前頭的媳婦分家拿走了，只好說：“我一個人也用不上，所以就沒置辦，你看你都需要什么，給寫個單子，我明天正好休息，都給買回來。”
“那好吧，對了，那個修洗澡間的事情怎么說？街道同意嗎。”
“我問過了，可以的，只要不把外墻損壞就行，我順便又去找了李師傅，約好明天就過來，估計一天就能弄好，不過門就不好開在房間了，只能在廚房邊上來個小門過去�！币驗榉块g盤的是土炕，沒辦法在邊上開門。
“哦，這樣啊，沒事，你看著弄，我也不是很懂�！�
第8章
排隊買冬菜
第二天一早，陳香菊吃過飯就找陳春燕去了，家里在修洗澡間，亂糟糟的，李剛看著就行了。
“燕子姐，李師傅已經(jīng)在我家開始弄了，你要是也想弄，就可以過去和他商量了�！�
“你姐夫已經(jīng)過去看了，這些交給他們男人。誒，你說這都快十一月中旬了，怎么還沒來冬儲菜？要是再不來這個冬天連白菜都沒有吃了，幸虧你把戶口辦理好了，要不這菜還沒你的份額呢，一整個冬天光李剛的可不夠。”
說起這個，陳香菊想想就心疼，為了讓自已落戶城里，李剛請客吃飯外加送禮就花了三百多，這會兒又修房子，又要一大筆錢，幸好自已還有點存款，要不真要喝西北風(fēng)了。
“誒，你們兩個還在那閑聊什么，快點回家拿錢，菜站來菜了，快去排隊，晚了就沒了，不和你們說了，你王大爺他們都在排隊，我拿了錢得趕緊過去�！�
李大媽說完就趕緊小跑出去了，陳香菊兩人對視一眼，轉(zhuǎn)頭就往自家跑去。
陳香菊跑回家，跑到另外一個房間，從床頭的柜子里掏出一個布包，數(shù)了一疊子錢出來，揣到兜里就往外走。
“李剛，李大媽說菜站到菜了，你把本子帶上，我們一起排隊去，姐夫也是，燕子姐回家拿東西了，你也趕緊去，不用等我們了�！�
“怎么這個點來菜？這都快十點了，估計中午是沒飯吃了，那行，我先過去了�！�
賀西安抱怨了幾句，好不容易休息一天，還得排隊。
陳春菊轉(zhuǎn)頭看向李剛，“我們都去排隊嗎？家里怎么辦？”
李剛拉著陳香菊往小門走去，邊走邊說：“沒事，都是熟人，我要求都和李師傅說好了，他們只管做，午飯讓他們自已買來吃，加錢就行，我們先去排隊�！�
還沒走到菜站，就看到路邊已經(jīng)排起了長龍，陳香菊連忙拉著李剛排好隊，隨后踮起腳往前看，“這么多人，今天能買上嗎？不會白排了吧？”陳香菊有點擔(dān)憂，以前村里都是自家種的菜，這種陣仗還真沒有見過。
“大妹子別擔(dān)心，剛剛有人說了，因為今年冬菜來得晚，今晚通宵呢，我們怎么都能買上，就是累得慌�！迸旁谇懊娴囊晃淮蠼阈χf。
“啊，謝謝大姐，我還真不知道，大姐你怎么稱呼？”
“你叫我賀大姐就行，我就住在前面的院子里。”說著還用手指了指前面。
陳香菊看了看賀大姐指的地方，笑道：“大姐，那你家離得近啊，到時搬菜也方便，對了，你家準(zhǔn)備買多少菜？”
“這每人定額五百斤，我們家有四口人，得買個兩千斤，而且聽說蘿卜土豆大蔥也來了，這會就可以一起買齊了，省得到時還得請假出來買�！�
“那輪到我們得天黑了吧？”陳香菊跺跺腳，這么長的隊伍，等到天黑腳哪受得了，又看向前面，小部分人帶了小凳子，沒帶的隨便馬路牙子上一坐，管他冷不冷。
李剛轉(zhuǎn)頭四處看看，看有沒有熟悉的人，一眼就看見來回跑著玩的趙小河，連忙大聲招呼道：“小河，你過來，叔有事和你商量�！�
趙小河小旋風(fēng)一樣跑到李剛跟前：“李叔，找我啥事？我還要去玩呢�！�
“這樣，叔給你幾顆糖，你去我家門口拿兩個凳子過來，行嗎？”說著就從兜里掏出一小把糖，估摸著有個七八顆，全部塞到趙小河的兜里。3939
趙小河看著兜里的糖果，口水都要流出來了，吸了吸口說，回答道：“李叔你放心，我這就給你拿凳子去，等著我�！闭f完拔腿就跑了。
“你兜里咋還帶著糖，還有沒，給我兩顆？”
“還有幾顆，諾，給你�！�
陳香菊接過水果硬糖，先遞給剛剛搭話的大姐兩顆，隨后把剝了糖紙的糖果塞到李剛嘴里，最后一顆就自已吃了。
賀紅華有些不好意思，“你看咋還給我呢，你自已留著吃吧�！闭f著就想把糖往陳香菊手里塞。
陳香菊連忙躲開，“大姐，沒事，就兩顆糖，帶回去給你家孩子吃唄�！�
賀紅華看陳香菊也是真心給，就不客氣地收下了，“小菊妹子，我看你就個實在人，姐就喜歡和你這樣的人相處，我就住在前面五十八號院子，你一進(jìn)去問賀紅華家就知道，你有空可以來我家串門。”
陳香菊也是很上道，爽快地接了話“賀大姐，我住后邊的十六號院子，你問李剛家在哪兒，也會有人給你指路的�！�
兩人有說有笑地聊起天來，越說越投機，真是相見恨晚，都約好休息天一起逛街了。
“大姐，我還有個好姐妹，你看那天我?guī)纤黄鹂梢詥�？她人也好，你和她一定也處得來�！?br />
“行啊，怎么不行，人多熱鬧�！�
李剛接過趙小河拿來的凳子，讓陳香菊坐下，自已也默默地坐在旁邊聽兩人說話。
果然，天都黑了還沒輪到陳香菊他們，菜站早早就打開了燈，里面的工作人員忙得熱火朝天，恨不得多生出幾只手來。
陳香菊估算著兜里的錢可以買多少菜，回頭又問李剛，“李剛，你說我們買多少合適，先合計好，等會兒報過去就好，也快些�！�
“大白菜按供應(yīng)量買吧，一千斤，蘿卜土豆各要兩百斤，就我們兩個人夠吃了。
陳香菊在心里默默得算著這些要多少錢。
大白菜三分一斤，一千斤也就是三十元了，大蘿卜兩分一斤，兩百斤的話就是四塊錢，土豆是五分，也就是十塊錢，合計就要四十四元，李剛一個月工資38.5元，還得添點進(jìn)去。
心心念念，終于輪到他們了，陳春菊麻利地把自已要的菜報給工作人員，拿著開好的票據(jù)到旁邊交錢去。
李剛驚訝地看著陳香菊從口袋里掏出幾張大團(tuán)結(jié)遞給收錢的工作人員，他準(zhǔn)備掏錢的手又放了回去，準(zhǔn)備等回去了再說。
交好錢，陳春菊看著眼前的一堆菜發(fā)愁，他們就兩個人，怎么把菜弄回去呢？
李剛安慰道：“別擔(dān)心，我去借個板車，慢慢推回去，你在這里看著點。”說完就跑開了。
等回來時后面還跟著個陌生男人，一來就熱情地打招呼：“嫂子好，你叫我小六就行，我和李哥一個科的，你們結(jié)婚我還來了呢。”
“啊，你好你好，那天忙，也沒和你們打招呼，不好意思啊�！�
“這么多話，快點干活。”李剛踢了周小六一腳，催促他趕緊的。
周小六也不生氣，笑嘻嘻得躲開，“李哥你就是脾氣太急了，小心嚇到嫂子，嘿嘿。”
李剛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小菊等會兒我推車回去，你和我一起，讓小六在這守著就行�！�
“對對，嫂子你先回去，我們兩個很快的�！�
陳香菊的確累了，也不推辭，笑著和周小六告別，跟著李剛一起往家走去。
今天的院子里還是燈火通明的，大家伙兒都忙著搬菜，有些性子急的大媽都已經(jīng)開始收拾上了。
陳香菊看著李剛把菜一趟趟得往家搬，地上堆滿了大白菜，很是滿足。
冷得抖了抖身子，最后還是轉(zhuǎn)身回到屋里了，白天弄洗澡間的師傅早就走了，看樣子是都弄好了。
陳香菊挺好奇洗澡間怎么樣，就拿著手電筒往廚房外面走去。
用手電筒照著拉到了右手邊的電燈繩，“吧嗒”一聲，整個洗澡間都亮了。
進(jìn)門右手按了個水龍頭，旁邊一點有個蹲坑，最里面就是洗澡的地方，看寬度是可以放下一個大的澡盆的，陳香菊滿意地點點頭，終于可以好好得洗個澡了，就是不知道到了冬天冷不冷。
往回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廚房新開的門外頭還砌了一個洗衣臺和水池，真是太驚喜了。
陳香菊喜滋滋地回到客廳，想不到李剛想得還挺周到，心里更加滿意了。
樂呵了半天，陳香菊才去燒水洗漱，按部就班地做好睡前工作，正擦著蛤蜊油呢，李剛就推門進(jìn)來，“我剛剛順道去了趟李師傅家，把后面的錢結(jié)算清楚，我明天又開始上班了，沒時間去又怕人家著急�！�
“嘿，這動作還挺快的，我剛看了，弄得真不錯，還修了個洗衣臺呢，是你加的吧，這要花不少錢吧？”陳香菊前面語氣還是挺輕快的，后面就有點擔(dān)憂了。
“材料加人工一百來塊錢，還算可以，不過得晾兩天才能用，每天還得澆澆水，我想著反正都拉水管了，順手就再弄個洗衣臺，平時用著也著也得方便�！�
“誒，你好幾個月工資呢。”
李剛看陳香菊滿臉心疼，也好笑，隨即從衣柜深處拿出來一個布包遞過去，“諾，別心疼了，這里都是我存的錢，現(xiàn)在家里你做主，你收好了�！�
陳香菊接過布包，打開一看，厚厚一疊大團(tuán)結(jié)，仔細(xì)得數(shù)了數(shù)，正好八百塊，驚訝極了，“你怎么存了這么多錢，這段時間還花了不少呢�！�
“我之前一個人住也沒怎么花錢，大姐她們時不時地還給我?guī)С缘�，不就省下來了嘛，我還在木匠那里定了個大的洗澡桶，到時你洗澡就可以在里面泡澡了�！�
陳香菊摸著手里的錢，感動地說：“李剛，你對我真好，而且還這么信任我，我們一定會把日子過好的�！�
“你是我媳婦，我肯定對你好，只要你不把勁往外使，我們肯定能過好，不管以后有沒有孩子，我們兩個都能過好�！�
陳香菊點點頭，表示認(rèn)同，反正自已以前也是一個人，現(xiàn)在和李剛結(jié)婚，也算有了家人，肯定是想把日子過好的。
“我把你之前要的東西都訂好了，明天會有人給你送過來，好了，你先睡吧，我收拾下�！�
李剛今天排了一天的隊，也累了，沒什么其他心思，陳香菊睡了一個美美的覺，連嘴角都是上揚的。
第9章
腌菜
第二天，雖然昨天挺累的，但是陳香菊還是早早地起床了，準(zhǔn)備做早飯。
輕輕地拉開封著的煤爐子口，吹了吹，慢慢地有紅光出現(xiàn)，拿了個小鍋放上，洗了把米放水熬點粥，轉(zhuǎn)頭又從袋子里舀了小半碗碗面粉，拿了一顆雞蛋，又洗了幾顆小蔥，準(zhǔn)備粥好了做雞蛋煎餅吃。
看看時間還早，就跑到空著的那個房間，里面堆滿了昨天買的冬菜，陳香菊就拿了個小板凳坐著挑白菜，把外表完整的放一堆，損壞多的放另一邊到時用來腌酸菜，就這樣挑挑揀揀，時不時得看看粥熬的怎么樣。
李剛睜開眼睛，看看身邊空了的位置，知道小菊已經(jīng)起床了，隨即也快速地穿衣起來。
聽見動靜的陳香菊抬起頭，“你起來了正好，把我挑好的這堆菜先搬到地窖里�！�
李剛看了看地上的菜，點點頭，拿了個小筐開始搬菜。
“呦，剛子也這么早呢�！痹谠鹤永锏母洞髬屄犚婇_門聲，抬頭一看是李剛，大聲地打著招呼。
“付大媽，你也很早呀，你這是就準(zhǔn)備腌白菜了？”
“可不是，本來今年冬菜就遲了，現(xiàn)在還不得早點腌上。”
兩人邊聊著邊干活，陳香菊聽這些外面的聲音，也加快手里的速度，估摸著差不多了，就起身烙餅去。
“哎，什么味道這么香，剛子，你家小菊給你做啥好吃的了？”
“就烙了點雞蛋餅，大媽你嘗嘗看�！标愊憔漳昧艘粡堖f給付大媽。
“誒，那我就嘗嘗�！备洞髬尣敛潦�，接過雞蛋餅，一口咬下，熱乎的雞蛋餅混合著面香雞蛋香，還夾著蔥花，別提多香了。
“小菊你這手藝還真不錯，不過就是費白面�！�
“付大媽，你也可以用玉米面摻著點白面，味道也差不多，就是烙的時候小心著點火�！�
付大媽點點頭，“這倒是可以，天天饅頭粥的，我們家那口子都發(fā)牢騷了，明天就給他換個花樣，看他還有什么話說�！�
李剛快快地吃完早飯，繼續(xù)把剩下的菜全搬到地窖里才洗手上班去。
陳香菊也把剩下的菜都搬到院子里清洗，準(zhǔn)備腌酸菜用。
看著付大媽用著大鍋在院子里燙白菜，羨慕地說：“付大媽，你這鍋和爐子可真大，用著真方便�！笨刹皇锹�，這一大鍋下去，七八顆白菜都能燙好，要是用家里的鍋。一次也只能燙一顆，不知道得弄得到什么時候去。
付大媽抬起下巴，眼睛微挑，得意極了，“這整個院子就我家有這么大的爐子和鍋，每年腌酸菜的時候大家都來借呢，得虧小菊咱們兩家住得近，等我用好了你接著用�！�
“哎，謝謝付大媽，你這真是幫了我大忙了�！鞭D(zhuǎn)身回房子拿了兩顆雞蛋遞給付大媽。
“付大媽，這雞蛋你拿著�！�
“哎，我也不和你客氣，不過給一顆就可以了，大家都是這樣。”付大媽本來沒想要，后來想想還是拿著了，畢竟院子里其他人都是要給的，要是有人知道自已不收，心里肯定有想法。
陳香菊收回一顆蛋，繼續(xù)清洗著白菜蘿卜，心里盤算著怎么腌。
“李剛家是這里嗎？我給送東西來了�！�
“哎，是這里�！标愊憔湛粗诖蟾讟烽_了花，這真是來得及時，讓人把缸子全部搬到右邊空著的屋子里，那里沒有燒炕，溫度正合適。
后面陸陸續(xù)續(xù)有東西送來，也省得陳香菊一趟趟跑了。
付大媽打趣道：“李剛這小子現(xiàn)在還真貼心，什么都給你辦好了，這是心疼媳婦，怕你累到了�！�
陳香菊也不害羞，大方地說：“我是他媳婦，不對我好他還想對誰好�！�
“是這個理。”
“誒，對了，付大媽，你知道燒炕的柴火哪里可以買嗎？家里剩得不多了，李剛也沒提前備著，男人就是不靠譜�！标愊憔毡г怪�，要不是早上上空屋子里挑白菜，還不知道燒炕的柴都快沒了，這大冬天的不備好柴火，怎么過冬？
“你們現(xiàn)在還沒備好啊，有是有，不過現(xiàn)在可能價格漲了呢。”
“漲了也得買，我總不能自已上山砍去�！标愊憔照f笑著。
“你要多少？我等會兒找人給你說去�！�
陳香菊還真不好估計，只能說：“大媽你家買多少？我家現(xiàn)在就只燒一個炕，你對比著你家?guī)臀夜烂掳伞！?br />
“行，我知道了，我用好了，你趕緊把白菜燙了吧，后面還有人來借的，我先給你把柴火預(yù)定上�！闭f完就從小門跑了。
陳香菊也麻利地把要腌的白菜都燙了一遍，然后過一遍水，放在旁邊控下水。
想著等下還要用好多鹽，還需要些白酒，于是起身起身回屋拿了錢，從廚房角落里找出來一個酒瓶子，洗刷干凈，用熱水燙過，提著就往外走去。
路上碰到回來的付大媽，順便把柴火的錢給了，讓大媽幫忙看著點自家白菜，雖然也不會有人來偷白菜。
陳香菊順著小路來到糧油店，買了一大袋鹽，打了半瓶散稱的白酒就小跑著回來了。
付大媽看著一路小跑著的陳香菊，笑著說：“看你們家真的是這也缺，那也缺，之前李剛一個人過日子，糙得很，還是要有女人當(dāng)家啊�！�
“嗐，只能一樣樣置辦了�！�
“聽說你家在外頭修洗澡間了？昨天忙忙碌碌的，也沒時間來看，現(xiàn)在空了，領(lǐng)大媽去看看？”
“行那，走�！标愊憔照酒饋恚p手在圍裙上擦了擦，領(lǐng)著付大媽進(jìn)門。
“呀，你這里還修了個洗衣臺呢，還有水池，這可太方便了。”付大媽連連贊嘆。
“這洗澡間真不錯，還有蹲坑呢，這大半夜再也不用往外跑了，洗澡也方便了，不用每次都把房間里弄得濕噠噠的，誒，你家修這些都花了不少錢吧？”
“是，小一百呢，我也心疼，不過也值得�！�
“哎，我本來想要是錢不多，也弄個，現(xiàn)在就不行了，這一大家子吃飯，算了，就這么著吧�！�
陳香菊笑笑不說話，按理來說付大媽家三個人上班，日子應(yīng)該過得很好，方大爺每個月有56元，兒子方小越也有28.5元，女兒方小可也有24.5元，加起來一個月也有小一百收入，一家人吃又能吃得了多少。
今天一整天，陳香菊都在處理白菜蘿卜，趁著這兩天還有些太陽，把蘿卜切切，曬點蘿卜干。
看了看滿滿兩缸子的腌菜，特別有成就感，看著剩下的蘿卜，想了想，準(zhǔn)備腌制另外一種腌菜，以前陳香菊娘家媽媽還在的時候，每年都會做一些，和雞蛋一起炒著呢，配粥下飯都挺不錯的。
以前用的都是小蘿卜，不過大蘿卜也沒事。首先把蘿卜放沸水里煮到半軟，撈出來涼涼，再一層蘿卜一層鹽碼到缸里，最后用石頭壓好，再蓋上一層塑料薄膜，用繩子扎緊就好，過段時間就可以撈出來炒起來吃了。
忙活了一天，總算都弄好了。陳香菊捶捶腰，稍微休息會，準(zhǔn)備把之前做好的新衣服給燕子姐拿過去。
“小菊，你怎么來了，你都弄好了？”陳春燕還在碼著白菜，看見陳香菊過來，還以為有什么事。
“嗯，我今天起得早，剛弄好，燕子姐，我?guī)湍阋黄鸢�。�?br />
“不用，就這么點了，你別沾手了，我馬上就好�！闭f完就加快手上的速度，三下五除二就弄好了，洗干凈手，拉著陳香菊坐下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