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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青黛居然聽懂了她的話,好說歹說勸她自己就是她家姑娘,這屋里也只有一扇門進不來登徒子,終于安撫著讓她安靜下來。她自己則轉進屏風內(nèi)又吃了一粒藥片,接著馬上出來,就看到了桃香如見了鬼一般,雙眼瞪得如銅鈴般大小。

    “姑娘!真的是您!您打扮的男裝也太像了吧!連聲音都像!幾乎就是個真的男人!”震驚過后,沒心沒肺的桃香滿臉崇拜地捧著手說道。

    青黛也還在云里霧里,干脆把桃香叫過來,哄著她吃下了藥片。

    接著,她眼睜睜看著前一息還可愛嬌軟的少女,下一瞬就變成了一個俊秀挺拔的少年,面容身形的變化幾乎讓她無法認出她面前就是桃香,僅有眉眼間的相似而已。不過詭異的是,這個少年梳著少女的發(fā)髻,身上穿著淺粉色的襦裙。

    也就是說,這個變性的藥丸名為障眼法,便是讓別人眼中的自己變成了相反的性別,而自己的身體其實并沒有改變,只是這藥只能改變面容聲音和身形,身上的衣服首飾沒辦法一同改變。

    青黛還是有些不放心,據(jù)說彎男比直男更能看出男人和女人之間的差別,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于是她給桃香下了一個讓桃香又羞又怕的命令。

    “桃香,把裙子脫了�!�

    桃香捂住身上的裙帶,面色漲得通紅,支支吾吾地道:“姑娘,你要作甚呀?奴婢、奴婢……”聽說有那些喜好磨鏡的女子,姑娘該不會是……

    桃香捂著羞紅的臉扭扭捏捏,看在青黛的眼中就是一位俊朗的少年穿著裙子嬌羞地擰著腰。

    “脫下!”她又重申了一遍,接著撫慰桃香她什么也不會做,桃香這才猶猶豫豫地扯開了系繩。

    直到看到少年桃香腿間那根物件、她又伸手覆上去感受過它的觸感后,青黛才完全放下了心。

    而桃香看著三姑娘表情怪異地盯著她赤裸的下身,還拿手覆在她胯骨前空空如也的地方來回滑動,只覺得三觀都碎裂了。

    “大人,這是在鹽商李家中尋到的賬冊�!�

    一位身著玄色飛魚服的青年男子手中捧著三本裝訂成冊的賬冊,恭敬地雙手遞給懶洋洋斜倚在短榻上的男子。

    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接過,那手掌心上泛白的舊疤印記縱橫交錯。上首只聞“嘩嘩嘩”的書頁翻動聲,越翻越快,就如同他此時急速跳動的心跳聲。

    翻動聲驟然一停,他只覺呼吸都隨之一滯,額頭上頃刻間冒出了細小的冷汗,只聞男子溫潤的聲線道:

    “都是假賬�!�

    只是四個字,就讓他“撲通”一聲雙膝跪地,瑟瑟發(fā)抖地跪在他黑色的皂靴前,聲音有些抖:“屬下無能�!�

    “自己去領罰�!蹦凶拥囊粽{(diào)如情人間最溫柔的絮語,但跪著的青年男子卻抖得更厲害了。

    “是。”

    他說完之后退了出去,沒多久,院外就響起了一聲被極力壓抑住的慘哼,讓人無端毛骨悚然。

    榻上的男子恍若未聞,意態(tài)疏懶地起身,靠在案牘前,隨手抽出了幾冊書卷翻閱。

    他的速度極快,一個晌午過去,案牘邊上已經(jīng)堆了一沓厚厚的書。

    當最后一本書被他摞在書卷的最上方,秋明良往圈椅背后一靠,抬手揉了一下眉心,偏頭望了窗外明媚的春光一瞬,站起了身。

    菀菀黃柳絲,濛濛雜花垂。

    西湖邊上綠草茵茵,柳葉拂過湖面上縹緲的霧氣。立于湖邊,如置身浩渺仙境,而西湖就真如那濃妝淡抹總相宜的西子,婉婉亭亭游于這仙境之中。

    湖邊踏青賞玩的游人不絕,或采花編草,或嬉戲打鬧,或放飛風箏,不一而足。

    在這三三兩兩玩樂的行人中,那個手中持著一條柳枝,亦步亦趨跟在一隊野鴨身后的少年,就顯得格外出眾。

    少年約莫十五六的年紀,一身干凈簡潔的月牙白細布直綴,僅腰間掛了一方白玉,頭上束玉冠,腰身被竹青色繡葉紋的腰封掐得極細。

    從秋明良的角度,僅能看見他俊秀的側臉。他粉嫩的唇角微抿,明明干著在旁人看來十分怪異的行徑,臉色卻嚴肅得如在做一件對他而言無比重要的事。

    “你在作甚?”閑著也是無事,秋明良忍不住上前了幾步,走到他身邊問道。

    少年聽到聲音轉過了頭,秋明良這才看清了他的正臉。面如傅粉,唇若涂脂,瓜子臉精致小巧,眉眼間迤邐繾綣如南方溫軟的山水畫,若不是他的眼光特別毒辣,他都要以為這是位女嬌娥。

    “我在研究野鴨的習性。”

    秋明良今日并未著飛魚服,穿了一件墨藍色的長袍,腰束玉帶,看起來便似一位普通的貴公子。少年只是看了他一眼,一本正經(jīng)地回答后,便又跟在小鴨子搖搖擺擺的屁股后走了。

    挑了挑眉,好奇心起,秋明良也隨著他的步調(diào),小步小步地走在他身旁,再次開口問道:“為何要研究野鴨習性?”

    少年似乎毫不在意他是個陌生人,有問必答,“因為夫子布置了作業(yè),要以魚為主題做一篇文章。”

    俞家少年

    “既是要以魚為主題,那你為何要跟在這群野鴨身后?”秋明良更奇了,接著問道。

    少年又側頭看了他一眼,他好似從那一眼中看出了少年對于他無知的詫異,“因為‘子非魚,安知魚之樂’。”

    “那你不該跟在魚身后?為何是野鴨?”

    少年再次看了他一眼,秋明良看到了那雙剔透黑眸中滿滿的理所當然,少年道:“自然是因為我不會鳧水�!�

    “噗……”終于弄明白了少年的目的,秋明良的雙肩止不住微微顫抖,克制了一下,捂著薄唇說道:“所以,你便研究野鴨的習性?”

    少年點點頭,“既是都可在水中游,那魚同野鴨便差不離�!�

    “哈咳、咳,”秋明良勉力壓住笑意,一雙細長的柳葉眼都彎出了弧形,讓那雙淺灰色的瞳孔都染上了幾縷趣意,“我想還是有些不同的�!�

    “在我眼中并無�!鄙倌陹吡怂谎�,又垂眸,眼神緊盯那隊野鴨,“就如同你我,在魚與野鴨眼中,也并無區(qū)別�!�

    秋明良有一剎的怔愣,待他反應過來,那少年已跟在野鴨身后走了幾尺遠了。

    他邁了幾個大步跟上,雙眸視線緊繞在少年身上,唇邊已滿是興味的笑意。

    “你是哪家少年?叫何名?”

    少年聽他這句問卻并沒有像前面那般有問必答,而是忽地頓住了腳步,雙手交疊朝他長揖了一道,神色誠懇,言辭切切,“父母曾叮囑我,若有不認識之人來詢我名姓,不可奉而告知,見諒,莫怪�!�

    眼看著他做完了揖又朝前走,秋明良跟上他,和他并肩而行。

    “令尊和令慈是不是還交代過你,不要隨著陌生人走?”

    少年極為詫異地瞥眸看了他一眼,又警惕懷疑地上下打量他一番,小臉繃緊,“你如何得知?”

    秋明良的眸中又浮起了點點笑意,以手抵唇輕咳了一聲,“我猜的�!彼捯粢晦D,語氣已經(jīng)帶了些誘哄孩童的蠱惑,“我府上不僅有野鴨錦鯉,還有烏龜白鵝,同是在水中之物,想必多觀察幾種對于你做文章也是有益的——所以要不要來我府上?”

    少年似乎有些被他說動了,秀致的眉眼間浮上了些許糾結,他踟躕了一會,最終還是義正言辭地道:“謝過兄臺好意,不過,我如今寄居在他人府上,不便晚歸。”

    “敝姓秋,你喚我一聲秋大哥便可。”

    少年從善如流,再次沖他鞠了一躬,“秋大哥,小弟需得歸府了,就此別過,有緣再會�!�

    秋明良看著他規(guī)規(guī)矩矩一板一眼地給自己施了禮,接著轉身邁著八字步,不急不緩地走了,邊走還邊用手中的柳條時不時在半空中甩一個空響。

    這回秋明良沒再追上去,只是抬起手,摸了摸下巴,把這當成了是一個煩悶午后的意外調(diào)解,一個令他心情愉悅的小插曲。

    未曾想,過了幾日他再次上門俞府,又遇見了他。

    他見到他似乎也有些驚訝,跟著一旁的俞筠,對他施了一個禮,“見過秋大、”他磕巴了一下,“大人�!�

    “這是在下的四弟俞琮,自幼體弱,二伯母聽聞江南山水養(yǎng)人,把他送到這邊求醫(yī)尋藥,前幾日方抵達杭州府。”俞筠溫聲解釋。

    原來是俞家二房的兒子,秋明良微笑著又看了一眼少年板正白嫩的小臉,讓他們不必多禮。

    俞二老爺是庶出,也就是俞氏和俞大老爺?shù)氖堋?br />
    “大人來得不巧,今日家父不在府上,家母讓在下好好招待大人,如有不周,還請大人見諒。”俞筠拱了拱手,話音里柔中帶剛。

    今日上門連俞大夫人的面都沒能見到,但秋明良的表情像是一點都沒有著惱,反而十分通情達理地道:“大表弟無需客氣,舅舅舅母事務繁雜,我是十分理解的。”

    “既如此,大人如若不嫌棄,可移步至在下的院里飲一杯粗茶�!庇狍薇虮蛴卸Y地起身相邀。

    “我聽聞大表弟在苦讀準備秋闈,便不打攪大表弟溫書了�!鼻锩髁夹Φ蒙平馊艘�,目光投向安靜在一旁陪坐著的清秀少年身上,“府中景致奇佳,可有幸請四表弟領我在府里逛一逛?”

    “這……”俞筠看向少年,欲言又止,似有些為難。

    少年卻站了起來,朝俞筠說道:“大哥且安心備考,秋大人便交由我來招待罷�!�

    俞筠對上少年清亮的雙眸,唇角抿了抿:“那便勞煩四弟了。”

    少年擺手稱不麻煩,接著伸出手,一本正經(jīng)地對秋明良道:“秋大人請�!�

    秋明良笑笑,同少年并肩出了花廳,往府中花園的方向去了。

    從回廊的階梯上踏下小徑,繞過一叢白玉蘭,秋明良扭頭看著一語不發(fā)的少年白皙如玉的側臉,問道:“得知我身份,嚇到了?”

    少年疑惑地抬眸看著他,雙眼純凈無暇,反問道:“大人是何身份?”

    秋明良難得語塞了片刻,奇道:“你大伯和大哥沒同你說?”

    “大哥只提到你是位大人�!鄙倌暌话逡谎鄣鼗卮�,似搜口口號獲取全文乎對他到底是何身份十分并不是很感興趣。

    秋明良挑了挑眉,庶出與嫡出之間果真水火不容,連他的身份都沒清楚告訴少年,是怕少年借此搭上自己?莫怪方才他提出讓他陪自己時,俞筠一臉不情不愿。

    少年也沒去糾結他到底是什么身份,只是盡職盡責地開始領他閑逛起來。

    “這是小溪。這是假山。這是湖心亭。這是碧波湖。”聽著少年清越的嗓音用一點辭藻修飾都沒有的句子介紹這座美輪美奐的花園,還伸出了手配合自己寡淡的描述一邊指點,秋明良忍不住想,他這有些憨傻的性子,恐怕知道了也不會放在心上。

    現(xiàn)在說自己是大名鼎鼎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好像有些自吹自擂的嫌疑,秋明良摸摸鼻子失笑,決定干脆任由他被蒙在鼓里。

    “大人且當心足下,湖邊濕滑�!苯K于冒了一句不一樣的句式出來,秋明良心下忍笑,“不必喚我大人,還喚我秋大哥便成�!�

    “秋大哥,這邊請�!鄙倌旮目诟牡猛纯欤屒锩髁疾黄谌幌肫鹉莻改口叫表哥也很爽快的少女來。

    馬甲上的馬甲

    他難得走神的時候,少年已經(jīng)邁著平穩(wěn)的步子走到前面了。他說帶他逛花園,就真的是在心無旁騖、認認真真地逛花園。

    在少年帶著他一絲不茍地將俞府花園的每一寸土地都踏過之后,秋明良發(fā)現(xiàn)他額上已浮起了點點汗珠,在玉白的面上猶如溫玉垂下的凝脂白露。

    “我們進涼亭里歇腳如何?”

    少年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一眼掛在東邊的日頭,很是理解地點點頭說道:“既然秋大哥累了,那我們便歇會。”

    秋明良又想笑了,到底是誰累了這小憨子還搞不明白呢。

    兩人入了涼亭,各自在雕成鯉魚模樣的石凳上坐下,秋明良靠著涼亭邊上的深棕色欄桿,眸子微微瞇起,顯得有些懶洋洋的。

    而他對面的少年腰板挺直,正襟危坐,小臉端正。

    “一直這般端著,不累嗎?”秋明良斜斜挑了挑眉,修長的手指伸出亭外,撩撥著一池碧水。

    少年搖搖頭,答得一臉認真,“累,但夫子說過,站要如松,坐要如鐘,才為君子。”

    “你平日除了念書,可還有其他愛好?”秋明良點在湖中的手指引來了一群錦鯉的輕啄,麻麻癢癢的,他也不理會,再次發(fā)問。

    少年蹙起了眉,似乎在一本正經(jīng)地思考,秋明良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看不得他蹙眉的模樣,只想伸指將它撫平了。

    “……習字,寫文章。”在思考了半晌后,他終于極為慎重地給出了答案。

    “那是你念書的一環(huán),算不得愛好�!�

    “那用膳、睡覺、走路。”

    秋明良再次忍不住,將臉埋到微微顫抖的雙肩里,悶笑起來。

    他發(fā)現(xiàn),他總有法子能將他逗笑。垂下的指尖漣漪點點,好似他心間之湖。

    抬起頭來,對上少年納悶又不解的目光,秋明良抬起指尖,輕輕彈了彈手指上沾染的湖水,俊秀的面容染上幾分肆意,在日光下變得比平日耀目了些,“俞小弟,你的生活過于無趣了罷。不如讓大哥帶你游樂一番?”

    少年似乎很不滿他的說法,粉嫩的唇不自覺地嘟了嘟,很是不贊同地道:“我認為挺好�!�

    “哪好?”

    “比之豬狗,要好上百倍。”

    又是一陣隱忍的悶笑聲,接著是少年不解疑惑的聲音,“有何可笑?”

    “……約莫沒有人會拿自己同豬狗比�!�

    和他在一起的時光過得實在太快又太愉悅,以至于俞筠從前院尋來的時候,秋明良升起了幾分不舍。

    但他還是風度翩翩地起了身,從衣襟中拿出一張?zhí)�,禮貌地遞給俞筠,語氣溫和地說道:“大表弟,我此番前來,還有一事。上巳節(jié)那日不知你們是否得空?我是第一回來這杭州府,想邀你們兄妹三人同游�!�

    “在下會轉達給舍妹的�!庇狍藿酉绿�,既沒答應也沒拒絕。上巳節(jié)又被民間譽為情人間的節(jié)日,心懷愛慕的少年男女們都會選擇這樣的日子約著心上人出門踏青游玩。

    秋明良不以為意,笑意溫潤,最后看了一眼站得筆直的少年,離開了俞府。

    待到他的身影完全消失,俞府大門合上,俞筠和身側少年一同朝淳南院而去。

    俞筠瞥了身側的少年一眼,不論如何看,“他”都像是一個真正的少年郎,而不是他嬌滴滴的妹妹。

    他的表情實在太過于一言難盡,俞琮,也就是借了俞四公子名頭的青黛側頭問:“哥哥怎么了?”

    俞筠搖了搖頭,雖然很是費解妹妹為何要扮成四弟去見秋明良,但作為一個疼愛妹妹的哥哥,他無法拒絕她那雙水汪汪的眸子。

    到了淳南院,俞大夫人見著他們兄妹二人并肩進來,溫柔笑著把青黛招來,讓她坐在自己身邊,拿了盤點心給她吃。

    看著她如小倉鼠般吃得滿嘴都是糕點渣子的模樣,俞大夫人拿帕子給她擦了額上的汗,對著她那一身男裝也很是費解,“阿黛,為何非要扮成這般模樣去見那秋明良?”

    青黛的手頓了頓,她假借俞四公子身份一事只有俞筠、俞大夫人和桃香知道,俞府其余下人都以為“他”真的是從京城來的俞四公子。杭州俞府的下人大部分是在本地挑進府的,即算是京城跟來的老人,也已有十幾年未回京城了,沒人見過常年在莊子上養(yǎng)病的俞四公子的模樣。

    但這事的因由她著實不好同俞大夫人解釋。這次在杭州府再遇,分明就是好龍陽的秋明良不知為何同俞三姑娘示好,明明在楊府不知她身份時他壓根不像對她有興趣的樣子,她直覺他就是沒安好心。

    她決定試著用少年俞琮的身份去接近秋明良,俞琮雖是俞府二房庶出,但也算是俞家人,符合任務里“仇家”的限定,就是不是“仇家小姐”而是“仇家少爺”,她想試試能不能鉆個系統(tǒng)的BUG完成秋明良的任務。

    她揣測身上帶著一股純正的氣質(zhì)大概更能吸引秋明良這樣的人,比如一身清正的季青,于是假少年俞琮應運而生。

    見女兒不答,俞大夫人輕嘆了口氣,摟著她的肩膀道:“阿黛,你別看他如今端方溫潤的君子模樣,那秋明良便不是什么好相與的,你可要當心。”

    青黛眨了眨眼,乖順地靠在她肩頭,“娘,我曉得。”

    “大人,京城俞府二房確有一幼子,年十五,名琮,自幼體弱多病,大部分時日在京郊的溫泉別莊養(yǎng)病,數(shù)月前離了京,據(jù)聞是探訪名醫(yī)去了�!�

    秋明良聽著手下的稟報,眼睫垂下遮住細長的眸子,轉了轉手中的玉如意。

    江南多名醫(yī),來這尋醫(yī)也正常。

    “嗯,不必再查了�!�

    他放下了手中的玉如意,吩咐道。

    屬下恭敬地退下,秋明良慢慢起身,看了一眼窗外的日頭,整了整衣衫走出了這座他暫且落腳的小院。

    待到他騎著一匹毛色光亮的棕色駿馬來到俞府門前時,距離他送出的帖子上約定的時刻還有一刻鐘。

    他下了馬,卻沒有去敲門,只是靜靜地站在俞府的朱漆大門前等待。

    一刻鐘悄然而過,大門沒有一絲一毫的動靜。

    他的臉上不見焦躁,帶著溫溫的笑意,打開一把不知從何處拿出來的山水畫扇,輕輕搖了起來。

    上巳節(jié)的街上多的是出來踏青游玩的少女,秋明良沒有了那層令人膽寒的身份,少女們看到這長相俊秀、身形修長、氣質(zhì)溫潤的錦衣郎君,都忍不住駐足偷瞄幾眼。

    那被偷看的郎君仿若毫無所覺,一心一意地對著俞府的門扉,任由日頭從東邊緩緩滑到了西邊。

    夜市同游

    及至一彎柔亮的月兒從藏藍穹頂?shù)臇|邊悄然躍出,那扇緊閉了一整天的朱漆大門才終于被人拉開了。

    俞筠從門檻內(nèi)跨出來,第一眼看見的便是一身蒼青色錦袍,笑意溫然,俊秀有禮的秋明良。

    “你究竟想作甚么!”少年溫朗的面容徹底沉了下來,挺俊的眉眼間蘊著黑壓壓的怒意,對著這位兇名在外、掌百官生死的錦衣衛(wèi)指揮使沒了先前的恭謹,散發(fā)著完全不掩飾的提防戒備。從這位指揮使入杭州府后的一系列示好行為及他對妹妹的溫情脈脈,讓俞筠最先沉不住氣,硬聲質(zhì)問。

    秋明良似乎是意外地挑了挑眉,下一瞬,他便站直了,端端正正地朝著俞筠長長鞠了一躬,語氣誠懇:“秋某知自己唐突了,但表妹溫婉靈動,秀外慧中,秋某對表妹一見傾心,克制不住自己的親近之意。待到回了京城,秋某會同父母稟明,上貴府提親,愿與貴府結兩姓之好,共結連理之誼!”

    俞筠盯著他深深彎下去的腰和漆黑的后腦,淡淡開口,語氣冰涼如月華,“在下聽聞,秋大人好男風�!�

    他抬起了頭,臉上是悔不當初的懊惱,“都是年少輕狂不知事,”他的神情又轉為堅定溫朗,淺灰色的瞳孔中映著深情不悔,“若能得表妹一顧,秋某愿今生今世僅只表妹一人,再不納二色!”

    俞筠皺著眉還未答話,一道甜濡稚嫩的女聲便從他身后傳來。

    “哥哥�!�

    俞筠轉過頭,月色下的少女一襲淺藍色月華裙,面容皎白如玉,五官精美如同瓷器,似是踏月而來的仙子。

    “表哥�!彼摑櫟捻廪D了轉,同門外的青年行了個福禮,起身后,迎著他溫烈的目光,輕聲問:“表哥是來邀我們兄妹同游的么?”

    青年淺淺一笑,淺灰色的瞳孔中暗光柔和,他答道:“是。”

    “表哥可是等了一日?”

    青年望著她,語氣輕得似是害怕驚動了畫中人,“是。”

    少女眸光動了動,回頭對俞筠道:“那哥哥,我們走罷�!彼f完,不顧兄長眉心能夾死蒼蠅的皺褶,抬腳便朝外走了幾步。

    秋明良也轉身,不過腳步似乎頓了頓,仿似隨口般問道:“四表弟不得空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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