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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法院,本來沒打算教訓(xùn)謝忱。
奈何他自己巴巴得湊上來,讓人看了手癢。
我想起正事,拿著文件袋找到了院長。
楚家人,留不得。
院長看著我遞上來的資料兩眼放光。
他們想整頓楚家背后黑暗的商業(yè)力量很久了,可惜證據(jù)不足如螳臂當(dāng)車。
當(dāng)天下午,我大張旗鼓召開發(fā)布會。
新聞媒體像餓狼聞到肉味一樣擠滿會場。
楚父楚母也前來妄想當(dāng)眾與我斷絕關(guān)系,聲稱將我趕出家門。
我摩挲著文件袋看他們最后的瀕死掙扎。
下面我澄清一下,有人說我楚音大逆不道大義滅親,這不是謠言。
眾人沒想到我承認(rèn)得如此理直氣壯。
因為我不是楚家真千金。
聞言楚父楚母也愣住了,隨機靈光一閃。
果然楚晚就是我們的親女兒!
你這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我諷笑出聲。
楚家千金早就死了。
楚家常年從事人口拐賣黑色產(chǎn)業(yè),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真千金被拐后慘死。
我楚音只是個同樣被拐的孩子,跟楚家千金相識,她臨死前拜托我一定要鏟除自家父母慘無人道的交易。
真千金楚茵,是被你們害死的。
我兩眼冒紅盯著楚父楚母。
二人大驚失色,吞吞吐吐說不出一個字。
剛想爭辯幾句,便見我舉起了本該藏在保險柜的文件袋。
楚家人口交易多年盈利,全在于此。
楚父渾濁的瞳孔驟縮,他抖著手指向我,未等說出一個字,劇烈嗆咳起來。
指縫中漏出帶沫的血絲。
整個人僵直著倒下去。
楚母見狀渾身癱軟,喉間由斷續(xù)的嗚咽轉(zhuǎn)為嚎啕大哭。
瘋狂撕扯自己的枯發(fā),活脫脫像個瘋婆子。
會場驟然沸騰。
安保人員迅速控制現(xiàn)場,兩人都被拖上警車。
我靜默著看完媒體記者瘋狂采訪提問。
在手下人保護下淡然離開現(xiàn)場。
半小時后,我將白菊放在楚茵墓前。
當(dāng)初被另一伙人拐賣,我們約好一起逃跑,她卻為了保護我被抓了回去,竟被活活打死。
我從此發(fā)誓,就算摸爬滾打也要完成她的遺愿,徹底終結(jié)楚家,還了這份恩情。
沒想到楚家早就對這個親生女兒沒了絲毫感情。
我替楚茵不值。
人人渴望爭著爬進(jìn)的豪門,對她來說卻是地獄。
我將那五個億全捐了出去,安撫那些孩子被拐的家庭。
那些失去孩子的父母都不像楚家夫婦一樣心如蛇蝎,甚至到現(xiàn)在都在苦苦尋找。
楚父楚母死刑已經(jīng)是我看在楚茵的份上,留給他們最好的死法。
我沒想到,往常對我冷淡似冰的謝忱如今三番五次貼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