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7章

    秦羽落見蘇明妝松口，狠狠松了口氣，“你也想讓玉萱姐回來，那真是太好了！是你入宮求皇后娘娘，還是我去求？”

    蘇明妝側(cè)過頭，依舊不想看他那張臉，“你找玉萱公主有急事？”

    “有！”

    “什么急事？”

    “問問玉萱姐，我哪里得罪你了�！�

    “……”

    蘇明妝本平復(fù)的情緒，再次不受控制地高漲起來，怒瞪向男子那張精雕玉琢的臉——她已經(jīng)表明立場、拉開距離，為什么他還厚著臉皮貼上來？這么缺姐，大可以滿京城召姐，相信有一堆女子愿意主動給他當(dāng)姐！

    若沒有裴老夫人叮囑的那些話，她絕對會說出來，還會說得更難聽！

    但裴老夫人說得對，皇家人到底是皇家人，而非普通人！

    她現(xiàn)在得罪了錦王，即便現(xiàn)在他不在意，但有朝一日、皇家真的想為難她的時候，就有了把柄！

    她不怕死，但蘇家呢？裴家呢？

    她不能連累別人。

    想到這，蘇明妝咬牙收回視線，側(cè)過臉再不看他，冷著聲音道，“玉萱公主是因為我的事，被送出京城，理應(yīng)由我負(fù)責(zé)，不勞王爺操心。王嬤嬤，送客吧�！�

    王嬤嬤都驚了，她不斷對小姐使眼色——那是錦王！是皇上最喜愛的錦王！盛傳皇上對錦王的喜愛，甚至都超過對太子殿下！小姐一直對錦王冷臉就算了，現(xiàn)在竟直接趕人走？

    可惜，小姐是側(cè)著臉的，既看不見錦王，也看不見她。

    王嬤嬤無奈，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錦王殿下，請吧�！�

    滿臉疑惑的秦羽落欲言又止，最后只能滿臉疑惑地轉(zhuǎn)身離開。

    王嬤嬤快步跟了上去，待出了凌峰堂，才匆忙道，“王爺恕罪！最近小姐心情……不大好，奴婢代小姐向王爺賠不是了！”

    她知道，作為一個奴婢，沒有資格替小姐道歉，但……也不能眼看著小姐得罪人，還是得罪不起的皇家人。

    秦羽落轉(zhuǎn)身對向王嬤嬤，一雙濃淡相宜的劍眉皺得很緊，“你是明妝姐身旁的嬤嬤吧？之前本王見過你幾次，你一直跟著明妝姐，可記得本王何時得罪明妝姐？說錯話也算，哪怕是說錯一個字�！�

    “這……奴婢想不到……”其實不用錦王問，王嬤嬤早就回憶了八百遍，但確實沒想起來，錦王何時得罪了小姐。

    秦羽落剛期待的如玉面龐，一下子又黯淡下來，“……那……明妝姐為何心情不好，方便告訴本王嗎？”

    “……”王嬤嬤就是找了個理由安慰，她哪知道是什么原因？“這……主子的事兒，奴婢也不好說……”

    秦羽落苦笑一下，“本王知道了，你好生照料明妝姐�！�

    “是，王爺，奴婢定會伺候好小姐�！蓖鯆邒咄笛廴タ村\王，見美少年表情除了有失落和迷茫外，倒是沒憤怒戾氣，暗暗松了口氣。

    王嬤嬤又象征性地送了兩步，之后便轉(zhuǎn)身回了凌峰堂。

    凌峰堂內(nèi)，

    雅琴和云舒已進(jìn)了去，而小姐依舊坐在剛剛的位置，低著頭、垂著眼，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王嬤嬤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輕聲道，“小姐，錦王一行人已經(jīng)離開了�！�

    過了好一會，蘇明妝才緩緩抬起頭，認(rèn)真問道，“嬤嬤，我是不是像瘋子？”

    若不是瘋子，如何解釋這莫名其妙的發(fā)脾氣？

    她努力說服自己——當(dāng)初怎么平靜對待裴今宴、裴二夫人，現(xiàn)在就用同樣的方法，對待錦王。

    但當(dāng)面對錦王、看見他的臉時，才發(fā)現(xiàn)根本不可能。

    她都覺得自己瘋了。

    但她控制不住，她很惱火，也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