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薦 第542章

    音突然響起，"臺胞蔣念煙女士尋找1949年失散的父親蔣銘，特征為左眼傷殘，持有民國三十七年金陵大學(xué)畢業(yè)證書……"蔣銘的手指猛地一顫，藥片灑落一地。

    **蔣念煙。

    **這個(gè)名字像是一記重錘，狠狠砸在他心上。

    他顫抖著從抽屜深處取出那張泛黃的畢業(yè)照，照片邊緣己經(jīng)卷曲，可柳如煙的笑容仍舊清晰如昨。

    她站在合影的角落，眉眼低垂，唇角微揚(yáng)，像是藏著什么秘密。

    而照片背面，是他當(dāng)年偷偷寫下的字跡——"與子偕老。

    "墨跡早己被歲月暈開，可那一筆一劃，仍舊刻骨銘心。

    子夜時(shí)分，河岸的喧囂漸漸沉寂。

    蔣銘抱著青瓷壇，緩緩走向停泊在岸邊的烏篷船。

    船身老舊，船篷上的桐油早己剝落，可它仍舊安靜地浮在水面上，像是等待著一個(gè)遲來的歸人。

    他踏上船板，船身微微搖晃，河水拍打船身的聲音像是某種低沉的嘆息。

    他坐下來，將青瓷壇輕輕放在身旁，壇中的骨灰在月光下泛著細(xì)碎的光。

    "如煙，我們回家。

    "他松開船槳，任由河水帶著他們漂向遠(yuǎn)方。

    夜風(fēng)微涼，吹動他滿頭的白發(fā)，也吹散了那些塵封的記憶。

    他仿佛又回到了1933年的秋天，金陵大學(xué)的銀杏大道上，金黃的落葉鋪滿地面。

    柳如煙站在樹下，陽光穿過樹葉的縫隙，在她身上灑下斑駁的光影。

    她低頭翻動書頁，唇角微微揚(yáng)起，像是讀到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那時(shí)的他，站在不遠(yuǎn)處，心跳如擂鼓。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

    "他輕聲念出這句詩，聲音被夜風(fēng)吹散，卻像是穿越了時(shí)空，落在她的耳邊。

    河水漸漸漫過船板，冰涼的水浸濕濕了他的衣角。

    可他并不覺得冷，反而感到一種久違的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