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孤注一擲! (求月票,跪謝。)
孤注一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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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柏林剛跳下車,立即便對羅銳講道:“大橋已經(jīng)被封鎖,人不在工廠區(qū),就在市區(qū)!這幫歹徒逃不掉的!”
他剛從大橋?qū)γ孢^來,和他一起的有好幾車的特警,以及派出所的民警。
幾乎是抽調(diào)全市三分之一的力量,用于在工廠區(qū)搜查抓捕。
見著一隊一隊的特警往街道兩邊跑去,羅銳還沒從來沒見過這么大的陣仗。
即使天龍酒店被圍、以及抓捕【622綁架殺人案】也沒動用如此多的警力。
一切都因為這幫劫匪真敢殺人啊。
羅銳并不抱著樂觀的心態(tài),他提醒著說:“別忘了,這群歹徒手持武器,可能會對無辜群眾下手�!�
康柏林皺著眉:“這倒是個問題!陳隊呢?”
“你跟我來!”
羅銳帶著他,走進旁邊的汽車修理鋪,剛進去,陳浩就沖了出來。
“剛我看了監(jiān)控!歹徒逃走的車輛是一輛黑色的面包車,車身印有空調(diào)維修的標志。這三個人,都穿著藍色的維修制服。”
聞言,康柏林似乎想到了什么。
隨即,他睜大眼睛:“你確定?”
這時,吳磊從修理鋪的辦公室走出來,手里拿著一摞資料。
“師父,借用修理鋪的打印機,都打印好了,車和人的相貌都打印出來了!”
康柏林趕緊搶過資料,雖然打印的圖像是黑白色的,但車身和那三個人的樣貌卻很清楚。
這分明就是他在橋頭看見的那兩個人!
一高一矮!
康柏林立即把自己遇見歹徒的事情講了出來,然后懊惱的嘆了口氣。
陳浩安慰著:“康隊,用不著指責(zé),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這群歹徒的相貌,而且他們已經(jīng)逃亡市區(qū),遲早都會抓到人的!”
康柏林著急:“不行,我得馬上去橋那邊!我知道他們往哪個方向去的!”
隨即,陳浩拿起對講器,向支援的特警和民警,傳遞這一重大的消息。
不到十分鐘,十幾輛警車開上了大橋。
陳浩上車時,看向羅銳。
“這里都交給你了?”
“放心吧�!�
羅銳見他上車,又趕緊向前走了幾步:“陳隊,康隊,現(xiàn)在是關(guān)鍵時期,我建議除了全面封鎖之外,還得全市戒嚴,特別是一些公眾場合,比如商場、學(xué)校等,最好是立馬疏散人群……”
康柏林道:“這群歹徒的膽子有這么大嗎?”
康柏林和羅銳合作的時間少,默契程度不夠。
但陳浩知道,羅銳的直覺向來很準,他鄭重點頭:“伱放心,我這就給胡局打電話,事關(guān)重大,他也得通知市wei那邊。”
羅銳頷首,離開車旁。
見著車隊離開,他轉(zhuǎn)身就往巷子里走。
蘇明遠跟在他身后:“組長,我們不參與抓捕嗎?”
“我們?nèi)ツ芨陕�?無非是多兩個人而已,這伙人肯定跑不掉的,就看他們能喪心病狂到何種程度了。”
蘇明遠搓了搓手:“組長,要是有機會,我真想親手逮捕這些人�!�
羅銳:“有機會的�!�
羅銳回到巷子口,站在旁邊的自行車修理鋪里。
瘸腿老頭兒顯然被殺人現(xiàn)場給嚇到了,他臉色蒼白,不停地絮絮叨叨,向旁邊的民警說著話。
“那男的叫孔飛,一個多月前,從一家制衣廠辭工的,之前是廠里的司機,因為和老板吵了一架,就辭職不干了。
他老婆叫謝英,在旁邊的五金廠干活,坐辦公室的。
兩口子都是外地人,他們還有一個兒子,因為發(fā)燒,所以今天沒去上學(xué),沒想到也死了!
誒,我剛看見謝英從外面回來,我就坐在這兒……”
瘸腿老頭拍了拍屁股下面的小凳子:“除了她,我真沒見到有人進去過。那是一條死巷子啊,人怎么進去的?哪個狗入的這么狠心,把人一家三口都給殺害了��?”
“對,我剛才說了,就半個小時前,我到了他們家門口,剛想推門進去,這時有人喊我換自行車輪胎,我就走了。
誰知道,換車胎那人嫌價錢貴,就走了。我這才又到孔飛的家,推門進去,我就看見他們被人給害了!把我嚇慘了,我急急忙忙跑出來喊警察……”
羅銳聽他把話講完,還是按照慣例,把手里打印的畫像遞給他。
“你看看,有沒有見過這臺車,還有這三個人?”
老頭兒拿在手上,仔細看了一遍,然后搖搖頭:“沒……沒見過�!�
“行,謝謝你!”
羅銳收回畫像,走進巷子,來到謝英的家里。
因為市區(qū)的法醫(yī)還沒趕來,所以門口站著民警,正在維持現(xiàn)場。
羅銳從前屋里找出兩只塑料袋,套在腳上,然后走進里屋。
里屋的場景雖然已經(jīng)看過,但依舊讓他觸目驚心。
鮮血四濺!
墻壁、床鋪、以及地板上,都是一家三口身體內(nèi)流出的鮮血。
特別是謝英,她倒在地上,那張無比絕望的臉,讓人不敢直視。
羅銳從床上拿起一件衣服,把她下身蓋住。
蘇明遠站在門邊,嘴里罵道:“這幫該死的!連孩子都不放過!”
羅銳看向倒在墻角的孔飛,對方蹲坐著,背靠墻,耷拉著腦袋。
秋衣上是十幾個破洞,顯然,歹徒下手非常兇狠,沒打算留活口。
羅銳準備走進里面,這時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
他停下腳步,看向門外,只見兩個民警帶著一個中年人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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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人看見屋里的景象,立即縮回頭,嘴里劇烈的干嘔著。
羅銳:“怎么回事?”
民警一直盯著羅銳瞧,似乎就連問題都忘了回答。
羅銳摸了摸臉:“怎么了?我臉有這么好看嗎?”
民警不好意思笑了笑:“羅……羅組長,你不記得我了?”
羅銳眨了眨眼,隨之恍然:“是你啊,當初我在小旅館被抓,就是你審問我的�!泵窬c頭:“沒想到這才過幾個月,你都成了刑事組長,而且還連破大案。我經(jīng)常和同事們開玩笑,說當初我掃黃抓的那小子,現(xiàn)在成了大人物了,他們還不信。顧所也被調(diào)走了,真是物是人非啊�!�
羅銳笑了笑:“人都在往前走嘛�!�
民警:“羅組長,我叫譚大同,你一定要記住我的名字啊�!�
羅銳點頭:“譚大同,我知道了。我就叫你大同哥吧,你找我有什么事?”
“哦,對了�!�
譚大同立即把身后的中年人拉過來�!八且患依湉S的工人,昨天深夜,他喝醉酒,回宿舍的時候,看見有人把一輛車往江里推。”
中年男人垂著腦袋,不敢看向屋里。
“沒,我沒喝醉酒,不過昨天夜里,我確實看見有人往江里推車,我心說哪個混蛋這么奢侈,竟然連車都不要了。
我等他走后,還專門去江邊看過,不過因為水太深,所以我打算今天晚上叫人一起去撈撈看。
誰知道,今天上班,廠長來車間,問有沒有人見過一輛黑色大眾車,而且還說警方在找,有一萬塊獎金,我這才趕緊講出來。”
“一萬塊獎金?誰說的?”
羅銳吃了一驚,這家伙直接給翻了一倍,不過現(xiàn)在也不是計較這個的時候。
“你抬起頭來,看看是不是這個人?”
聞言,男人緊抿著嘴,緩慢地抬起頭來。
“沒錯,沒錯,就是他,哎呀,死了!死的太慘了!”
他立即低下頭,躲在譚大同的身后。
羅銳點頭:“大同哥,你打電話給市里,叫打撈隊過來,把這人也一起帶去�!�
譚大同摸了摸鼻子:“羅組長,我沒這權(quán)限……”
羅銳吁出一口氣,看向蘇明遠:“電話你去打,你跟著他們一起去�!�
蘇明遠:“好的,組長!你要是有事,打電話叫我�!�
等他們離開后,羅銳走到床頭里邊,他仔細地觀察一圈之后,然后找出兩個塑料袋,套在手上。
他在孔飛的上衣口袋里掏著,沒找到,他又在床鋪里翻了一遍,依舊沒有。
在屋子里找了十來分鐘,都沒發(fā)現(xiàn)想要找的東西。
他站在滿是血跡的屋里,沉吟了片刻,然后看向孔飛的眼睛。
孔飛死前并沒有閉眼,一雙眼睛死死地盯著床邊。
床邊?
羅銳眉頭緊皺,床已經(jīng)翻過了��?
不對!
羅銳立即蹲下身,跪在地上,然后往床底下看去。
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一個行李箱和好幾只蛇皮口袋。
但在行李箱和蛇皮口袋的縫隙里,躺著一部手機。
羅銳趕緊伸出手,把手機掏出來。
這是一部諾基亞平板手機,磨損的很厲害。
這個時代的手機,還不需要密碼、或者指紋。
羅銳站起身,按開手機屏幕,接著翻閱通話鍵。
查看一遍之后,他發(fā)現(xiàn)孔飛最近的一次通話記錄是在昨天深夜,而且通話次數(shù)有三次。
這是一個陌生號碼,并沒有存下姓名。
羅銳深吸一口氣,把號碼重撥了過去。
“嘟……嘟……”
鈴聲剛響,電話就被接通。
對面沒說話,只能聽見呼吸聲。
羅銳:“你是誰?”
對方依舊沉默,但也沒掛掉電話。
羅銳:“你到底是誰?唐僧?孫悟空?還是沙僧?你們殺了這么多人,別他媽的以為能逃的掉!”
“啪!”
對方掛掉了電話!
羅銳再打過去時,卻顯示正在通話中。
……
坐在面包車駕駛席里的湯雄,把手機揣進兜里,他臉色凝重,兩只腿抖個不停。
蔣樹看向他:“怎么說?”
“還能怎么說,逃不掉了!撲街!這幫警察太厲害了,幾乎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插翅難逃啊!
咱們只能孤注一擲!”
蔣樹:“湯老大,你確定要這么干?”
后座上的葛洪也道:“是啊,湯老大,咱們這是找死��!”
湯雄咬了咬牙,惡狠狠地看向他們。
“干這行,都是拿命搏出來的!反正我們殺了這么多人,被抓住就是一個死!你們說,到底干不干吧?”
蔣樹想要拒絕,但看見街邊又駛過一輛特警的車,他縮了縮脖子:“干!我干!去他媽的!”
葛雄:“那好吧,不過錢我得多分點!”
湯雄點頭,把手里的孫猴子面具套在頭上。
“準備好了嗎?咱們走!”
蔣樹也戴上了沙僧的面具。
后座的葛洪戴上唐僧的面具:“艸!這頭套戴著有點松,我都快看不見了�!�
隨即,他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
“佛主保佑,阿門!”
三個人斜跨著包,拉開車門,手里拿著武器,向街對面的五福珠寶行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