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表彰大會
表彰大會
閑言少敘，時間匆匆而過。
一周后，省廳的年底表彰大會。
羅銳獲得了個人一等功和集體二等功，陳浩也獲得了個人二等功。
在這之前，陳浩已經(jīng)多次拿到二等功，所以對這些榮譽，他已經(jīng)無感。
兩人算是這次表彰大會顯眼的人物，他們在臺上發(fā)言了足足半個小時，詳細(xì)講述了橫跨兩市的特大搶劫殺人案的偵破過程。
至于獎金，對于羅銳來說不多，重要的是這份榮譽，無可比擬的。
子孫后代，高考可以加分的！
特別是臨江市警局，幾乎每個刑警都授了勛，就連楊小蕊都佩戴了大紅花。
但可惜的是，胡長羽并沒有出現(xiàn)，臨江市警局帶隊的是萬明霞。
海江分局這邊，因為破獲朱麗芝案、以及郭蕓殺人案，也得到了表彰，蔡曉靜作為刑警副隊長，而且還是警花，自然吸引了不少目光。
如果要說最憋屈的，那就是伍達(dá)豪。
近一年，廣興市市局雖然也破獲了不少案子，但偵破難度并不大，所以以伍達(dá)豪為首的市局刑警，搶著要參與破獲殺人搶劫案，可到最后，因為各方面的原因，并沒有撈到什么功勞。
表彰大會剛結(jié)束，羅銳就被朱勇叫到了辦公室。
他以為朱勇就是單純的找自己聊聊，誰知道，剛進(jìn)門，他便看見辦公室里坐著好幾個大佬。
除了朱勇之外，竟然還有省廳的大佬吳朝雄，海江分局的魏群山，以及市局的緝毒大隊長。
這人羅銳剛見過，一等功獲得者，廖康！
因為緝毒警比較特殊，很多案子都是不能見光的，雖然這次表彰大會，他的功勞最大，但他根本沒有幾句發(fā)言，只是說了一句感謝，便走下了臺。
但誰也不能小覷這個人，緝毒警的功勛章真的是拿命去拼的！
廖康，身高一米八，虎背熊腰，不茍言笑。
他不是警校出身，而是軍隊調(diào)職過來的，但并不能說他沒學(xué)歷，相反，他的學(xué)歷很高。
見到羅銳，廖康站起身，很熱情的伸出手來。
“羅組長，幸會！”
“廖隊，您好。”羅銳和他握了握手，在朱勇的示意下，兩人落座。
吳朝雄并沒有在自己辦公室里接待這群人，但都大家都以他為主導(dǎo)。
他看了一眼羅銳，問道：“小羅啊，我聽說你升上大四了？”
羅銳尷尬的摸了摸鼻子，咳嗽了兩聲：“這都是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和吳廳、朱總隊的抬愛！”
“你所做的事情，我們都在看眼里，這是你應(yīng)得的，但是……”
這句“但是”讓羅銳趕緊挺直了脊背，準(zhǔn)備接受批評。
吳朝雄笑道：“這個也怪我們，畢竟伱是因為幫助我們破獲這么多案子，所以耽誤了學(xué)習(xí)，導(dǎo)致考試成績并不好，每門課都不及格，是嗎？”
羅銳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沒臉��！
雖然臉紅，但他還是朗聲回答道：“是的，吳廳�！�
“學(xué)歷還是很重要的，而且考試成績，會影響你以后的仕途。譚校長還專門打來電話說過這事兒，為了你將來著想，你下學(xué)期開學(xué)，你還是準(zhǔn)備準(zhǔn)備補考，爭取考個及格分，免得以后有心人抓住你的把柄！”
羅銳睜大了眼睛：“補考？”
吳朝雄望著他：“怎么？不愿意？”
羅銳趕緊搖頭：“沒有，我愿意，但是我怕……”
“離開學(xué)還有一個月嘛，你這么聰明，我不信你搞不定。再說，你破了這么多案子，結(jié)合實際經(jīng)驗，肯定能拿到及格分的！而且不止這個，你下學(xué)期大四，我希望呢，你最好是用這半年時間，完成整個大學(xué)期間的學(xué)業(yè)！”
這話直接把羅銳給嚇住了，就算自己再聰明，再牛叉，也不能把大學(xué)四年的東西都學(xué)完！
見他愣住，朱勇接過話茬：“找人幫忙吧，花點錢，請幾個教授，這錢你還是出得起的嘛�！�
羅銳嘆了口氣：“可是……我……”
吳朝雄擺擺手：“沒有可是，我們呢，希望你能早點從學(xué)校出來，加入我們警隊，為人民服務(wù)！但是另外一方面，我們又怕耽誤你，所以為了的前途著想，你最好是能拿出這份毅力。
要知道，現(xiàn)在和以前不一樣了，進(jìn)入新世紀(jì)七八年了，和九幾年大不同了，現(xiàn)在看重的是學(xué)歷和資質(zhì)�！�
“好吧，我試一試！”
羅銳沒想到還有這一茬，事到如今，他只好硬著頭皮先答應(yīng)下來，畢竟以吳朝雄的身份地位，能這么為自己著想，親自說出這番話來，他怎么能夠拂了對方一片好意。
看來，這個年過的并不順?biāo)彀 ?br />
見羅銳態(tài)度端正，并沒有拒絕，吳朝雄滿意的點點頭。
他站起身來，向眾人道：“我還有事，你們接著聊。”
見吳朝雄離開，在場的都站起身來送他。
大佬走后，辦公室的氣氛立即輕松起來。
朱勇的性格很隨和，從不端著架子。
他指了指廖康：“羅銳，找你來呢，除了吳廳說的那些事兒，還有一件事兒，得讓你加緊培訓(xùn)一下�！�
羅銳萬沒想到，后面還有事兒等著自己。
他看了一眼魏群山，這個老狐貍自始至終都沒講話，但臉上的笑容卻是賊兮兮的。
羅銳突然有些后悔跑來接受表彰，一個蜜棗，一個坑！
“朱總隊，有事您請吩咐�！�
朱勇沉吟道：“前些時日，你被那些歹徒綁上船，僅憑借一己之力，干翻一船的人，這實屬讓人震驚，咱們警察體系里，有你這般近戰(zhàn)能力的刑警很少，所以很多人搶著要你啊……”
羅銳趕緊表忠心：“我的志向是做一名像您和魏局長這樣的刑警，并沒有什么想法！”
魏群山樂了：“呵呵……”
朱勇摸了摸鼻子：“咱們不說這個，我說的是省廳模擬了當(dāng)時的場景，雖然你只用了半個小時，把這些人制伏，但槍法真的太爛了！”
誰知，一直沒說話的廖康在一邊附和道：“確實很爛！”
“呃……”羅銳摸了摸鼻子。
廖康緊接著道：“羅組長，我也看過模擬視頻，我不否認(rèn)你的格斗技術(shù)很強，但是一些特種部隊里佼佼者，面對像你那樣的情況，他們十分鐘就能殺掉所有人！”
羅銳越聽越納悶，根本不明白這幾人到底要說些什么。
自己能和特種部隊里的佼佼者比？人家可是拿命去訓(xùn)練的。
“你的意思是用槍？”
廖康點頭：“不錯�！�
朱勇接過話頭：“所以找你來，除了你學(xué)習(xí)方面，另外就是廖隊長在接下來的幾個月里，會教你槍法�！�
羅銳嚇了一跳：“教我槍法？”
廖康說道：“你放心，我拿過省隊的好幾次射擊冠軍，一定能教好你。”
到了這會兒，羅銳再傻，也明白了一些事情。
要說學(xué)校成績的事兒，還能說是他們在為自己著想，但無緣無故加緊培訓(xùn)自己槍法，很難讓人不懷疑！
這里面肯定有貓膩，難道是有任務(wù)？
他再次望向魏群山，但這個老狐貍依舊笑著，表情看不出任何異常。
自己要做他的匕首，至于刺向哪里，羅銳心里多少有數(shù)。
但事出突然，羅銳心里越來越?jīng)]底。
朱勇皺著眉：“怎么？你不愿意？”
羅銳沒有辦法，已經(jīng)上了船，要是跳下水，只有淹死。
他只能再次硬著頭皮答應(yīng)下來。
見狀，朱勇和魏群山對視了一眼，視線短暫的接觸便馬上移開。
廖康道：“羅組長，咱們省廳在郊外有一處訓(xùn)練場地，每周五和周日的晚上六點，我們就在那兒碰頭，你看怎么樣？”
“好吧，那以后請廖隊多指教！”
“不敢當(dāng)，不過還有一個事兒，得先告訴你，這次培訓(xùn)是有費用的，畢竟子彈也是要花錢的�！�
羅銳忙不迭的點頭：“我明白，子彈錢我來出，另外，廖隊的課時費我也給�！�
廖康趕緊擺手：“不，羅組長，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免費的。咱們都是一個體系的，用不著這么客氣，可能我以后還要請你幫忙呢�！�
羅銳擺正姿態(tài)道：“那不行，廖隊抽出時間幫我，再怎么我也得桃李相報，只要以后用的著我，你盡管開口！”
廖康沒有拒絕，咧開嘴笑了笑。
稍微聊了一會兒，羅銳和廖康就離開了。
辦公室里只剩下朱勇和魏群山，兩人表情頓時嚴(yán)肅下來。
沉默一陣后，魏群山低聲道：“朱隊，真的要讓陳浩去做？”
朱勇嘆了口氣：“沒辦法啊，之所以把萬明霞調(diào)去臨江市，就是考慮陳浩能方便行事，再加上他在警局的威望，只有他能辦成。”
魏群山皺眉道：“可是，你也知道他家里的情況，岳母病重，妻子沒上班，一家人都靠他養(yǎng)活，要是他出了什么事……”
朱勇嘆了口氣：“除了他，也沒有好的人選了，畢竟臨江市是重中之重，只有那里是切入口！”
說完，朱勇站起身來：“走吧�！�
魏群山也跟著站起身，兩人出了辦公室，走到走廊最深處的辦公室。
朱勇敲了敲門，聽見“請進(jìn)”，便輕輕把門推開。
陳浩已經(jīng)坐在會客室的沙發(fā)上，吳朝雄站在窗戶邊，神情肅然。
兩人進(jìn)門之后，趕緊把門關(guān)上。
吳朝雄什么也沒說，他繞到辦公桌后面，在紅色電話機上撥出一串號碼，然后按開了免提。
不多時，一個低沉雄厚的聲音在電話里響起：“這次重啟調(diào)查，牽連很多方面，而且風(fēng)險大，時間長，任務(wù)緊，務(wù)必要做到隱秘，一旦查到確切的線索，我們會安排專案組前來……”
……
羅銳在一樓等了許久，陳浩這才姍姍下來。
兩人在表彰大會上并沒時間聊天，只有眼神上的交流。
“陳隊，怎么這么久？吳廳找你了？”
陳浩遮掩道：“只是一些公事而已�！�
羅銳不以為意，問道：“咱們找地方坐一坐？”
陳浩拒絕：“不了，我還得馬上趕回去呢。年底了，隊里還有許多事情等著處理呢�！�
“行，我就聊幾句。”
羅銳把陳浩拉到一個不顯眼的角落里，神神秘秘的說道：“這個，我有一條發(fā)財?shù)穆纷印?br />
陳浩立即掐住話頭：“羅銳，咱們警察不能經(jīng)商�！�
“不是做生意，是這樣的，有幾只股票我很看好，幾個月后肯定會漲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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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彰大會
陳浩又立即道：“我沒錢�！�
羅銳指了指他腋下夾的破舊公文包：“你不剛發(fā)了獎金嗎？小一萬呢。”
陳浩吐出一口氣：“羅銳，我真沒錢，這錢我急著用……”
羅銳皺著眉，看樣子，陳浩不是蔡曉靜說的那樣經(jīng)濟困難，而是真的窮。
除了一身警服整理的干干凈凈，他其他衣服都是舊的。
要不是知道陳浩家里的事兒，羅銳還以為他本來就是不修邊幅，不注重細(xì)節(jié)。
“這樣，你把身份證給我，我給你開幾個號，我借錢給你，總行了吧。盈利了，是你的，虧了，你以后還我？”這時，陳浩已經(jīng)察覺到不對，他望著羅銳的眼神，久久不語。
羅銳心虛，趕緊移開視線。
“是不是有人向你提起過我家里的情況？”
羅銳立即眨了眨眼：“什么情況？你家里什么情況？”
陳浩嘆了口氣，抿了抿嘴，他從公文包里摸出皺巴巴的紅梅香煙，見只剩下一支了，他又忍住，放回包里。
“羅銳，別裝了，肯定有人告訴過你我的情況。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就這樣吧，隊里真的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我就先先走了！”
話說完，陳浩當(dāng)即便走出大樓。
他腳步很快，羅銳追出去時，他已經(jīng)下了臺階。
羅銳三兩步跟上去，攔住他。
“陳浩，站�。 �
羅銳從來沒有這么生氣過，也從來沒有對陳浩吼叫過，但這次，他忍不住了。
“有你這么自私的嗎？”
陳浩驚訝的看著他：“我自私？”
羅銳點頭：“沒錯，我聽說了你和嫂子的事情，你等了她十一年，還幫她贍養(yǎng)重病的母親！這些都是你一個人扛著！可是你想過沒有，你想要她們過上安穩(wěn)的生活，就需要錢，要很多錢！”
陳浩沉著臉，把他擋開。
“我不需要，我做警察不是為了錢！”
羅銳后退幾步，繼續(xù)把他攔住。
“做警察，就活該窮嗎？你不想想你自己，你要想想嫂子和陳馬，陳馬要上初三了吧？有這樣的媽媽，他以后能考公嗎？他能和你一樣做警察，或者去做一名老師嗎？
他不行，他沒這個機會！你不給他好的教育資源，他只能落于人后！”
陳浩根本不聽勸，他繼續(xù)擋開羅銳，把車門拉開，準(zhǔn)備坐進(jìn)車?yán)铩?br />
“這事兒，我早就想過了，陳馬將來有他自己的生活，即使沒法做警察，做老師，但也不耽誤他做個好人！”
羅銳緊拽著車門，對陳浩發(fā)火道：“好，那要是你犧牲了呢？咱們剛參加完李學(xué)明和魏叔的葬禮，表彰大會上的獎?wù)�，都是他們的子女去領(lǐng)的！
你應(yīng)該知道，沒人知道意外什么時候會降臨！
我告訴你，陳浩！我將來也要做一名刑警，和你一樣，去抓罪犯，把窮兇極惡之人送進(jìn)監(jiān)獄！
但在這之前，我一定會保證我家里人的生活！不能因為我，他們就活不下去！”
頓時，陳浩被這話震住了。
他直愣愣地盯著羅銳，身體沒有任何動作。
羅銳趁熱打鐵：“就是炒股，不犯法，沒違背原則！我都說了，賠了算我的！只要你把身份證給我，其他的你都別管！能信我嗎？”
陳浩咽了一口唾沫，他垂下頭，想起了十分鐘前，在吳朝雄辦公室里的秘密談話。
確實，生和死，可能只是旦夕間。
如果自己真的犧牲了，那還好說，撫恤金也能讓家里人過上好生活。
但要是自己被潑上了臟水，一家人都會陷入水深火熱之中！
陳浩深深地吐出一口氣，打開公文包，他把一摞剛發(fā)的獎金和身份證遞給羅銳。
“我就這么多錢，還準(zhǔn)備回家拿給你嫂子！”
羅銳鼻子一酸，接過銀行卡。
“錢我先不要，你以后還我！”
陳浩馬上拒絕道：“那不行，錢你必須拿著！不然，我就不同意！”
羅銳接過錢后，分出一半，遞還給他。
“用不了這么多，五千就夠了！萬一要是賠了呢？”
賠肯定不會賠的，他想要的就是陳浩的身份證，到時自己可以拿錢幫他。
但陳浩給的錢倘若不要，對方肯定會回絕，他也只能想出這個辦法。
再說，馬上年底了，誰都想過一個好年，要是錢全拿走了，陳浩一家子這年也過不好。
陳浩接過后，笑道：“我信你，你這么聰明，怎么會賠呢。行了，我真得走了！”
“你先等一等！”
羅銳把他喊住，然后馬上跑到自己寶馬車，從后備箱里搬了一個紙箱子出來。
“喂，你把后備箱打開！”
陳浩皺著眉：“你這些都是什么？”
羅銳無奈道：“我老丈人應(yīng)酬多，煙啊酒啊堆了一屋子，我丈母娘不愿意他碰這些東西，讓我拿去扔掉，我就一直放在車?yán)�，�?zhǔn)備哪天拿去丟了，今天剛好碰見你，所以都給你算了�！�
不待陳浩拒絕，羅銳把車門打開，把紙箱往陳浩的車?yán)镆粊G。
“行了，走了，你就等我好消息吧，錢我肯定幫你賺著！”
羅銳向他揮了揮手，趕緊回到自己車?yán)铮麊悠�，�?zhǔn)備開溜。
陳浩心里很不是滋味。
“羅銳！”
羅銳踩住了剎車。
陳浩露齒一笑：“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陳隊！”
羅銳走后，陳浩打開了后座的紙箱。
這哪里是準(zhǔn)備丟掉的東西啊，里面全是中華煙，足足十幾條，還有兩瓶鐵蓋茅臺。
不僅如此，還有一雙嶄新的名貴球鞋，以及送給妻子的化妝品。
陳浩搖著頭，嘴里罵道：“這小子！”
……
羅銳這個年過的并不好，除了除夕夜在家吃了一頓年夜飯，其他時間他都在學(xué)校和郊外的靶場。
很多時候，連飯都沒時間趕回來吃�；丶宜挥X，翌日天沒亮，又去了學(xué)校。
羅銳花了重金，專門聘請幾個教授，幫助自己把學(xué)業(yè)給補上來。
因為是春節(jié)期間，耽誤人家教授休息，所以羅銳出了不少錢。
別以為這些教授職位高，社會地位好，但人家真缺錢，住的還都是教職工宿舍，在廣興市連房子都沒有。
像李慕白這樣騷氣的老師，至今還住在職工宿舍。
羅銳沒聘請他，畢竟兩人之間有嫌隙，一時半會解不開。
說好的每周兩次去靶場，和廖康學(xué)習(xí)槍法，但羅銳越學(xué)習(xí)，就越有勁，央求廖康每晚六點準(zhǔn)時在靶場見面。
廖康很想拒絕，畢竟作為緝毒警，一年當(dāng)中，他只有春節(jié)期間能陪陪家人。
但他架不住羅銳使出鈔能力，除夕當(dāng)晚，羅銳就敲開了他家的門，也不知道這小子是從哪兒打聽到自己家的住址。
羅銳拿來的禮物堆滿了一屋子，這不說，這小子雞賊的很，竟然拿出兩張旅游套票，交給廖康的老婆，讓他帶著孩子春節(jié)期間去三亞旅游。
包吃包住包交通，一分錢都不用自己花。
但票只有兩張，而且還有時效性。
廖康老婆只好忍痛割愛，拋下老公，她自己帶著孩子，飛去三亞散心了。
廖康欲哭無淚，只好每晚陪著羅銳在靶場訓(xùn)練槍法。
不過，羅銳很慷慨，沒少廖康的好吃好喝。
再加上羅銳的進(jìn)步很快，從初窺門徑到登堂入室，他只用了一個月時間。
他對各種警用槍械越來越熟悉，就連槍械拼裝也越來越快。
這讓廖康大為驚訝，所以越到后面，他就教的越起勁，畢竟能遇見一個有天賦的學(xué)生，比找一個好的老師還難。
廖康從部隊里學(xué)的單手換彈夾，也教給了羅銳。
春節(jié)很快過去，廖康回到了自己的工作崗位，不能再幫助羅銳了。
但他自己并沒有停下來，每天在學(xué)校和靶場連軸轉(zhuǎn)，沒有休息過一天。
莫晚秋叫苦不迭，覺得自己一個人沒意思，拉著羅銳說自己河蚌開了，要吐珍珠了，羅銳也沒搭理她。
她不依不饒，笑嘻嘻的道：“你看，我能卷舌……還能抬蠟燭……”
羅銳依舊沒搭理她！
呵，女人，只會拖累他拔槍的速度！
……
二月的某天深夜，廣興市市局。
冬季還沒過去，當(dāng)天下了一場小雪。
路面上全是還沒被清除的雪層，氣溫驟降，市局花壇的長青植物都結(jié)了冰。
伍達(dá)豪從局里出來后，吸了一口冷空氣，身體不禁哆嗦了兩下。
因為去年廣興市局被臨江市局壓了一頭，他心里堵得慌，所以一開年，局里就展開了聲勢浩大的培訓(xùn)學(xué)習(xí)，手里沒有新案子，那就把舊案積案拿出來，重新調(diào)查。
雖然大案要案沒有，但破案率必須今年爭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