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一時間,我的腦子混亂至極。
心更像是被一根繩拽著,不斷往下墜。
蕭逸寒臉上慌亂更甚,著急解釋:“月月,我相信你,我只是不想被你誤會,一時情急才會那么說……”
“那些話都不是真心的,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把委屈的眼淚咽回肚子里,深深換了一口氣。
爾后啞著嗓子開口:“不重要了……反正我也不在乎你怎么看我了。”
我對他的期望,早就在都在一次又一次的誤會中,被消磨殆盡了。
見我不愿再說,蕭逸寒咬牙,手指攥緊。
他的視線在房間里左右環(huán)視,旋即目光定在旁邊書桌上的水果刀上!
他動作快到我都沒反應(yīng)過來。
血肉撕裂的聲音就已經(jīng)響起。
我回過神,就看見蕭逸寒已經(jīng)將鋒利的刀插進他的左手腕,鮮血噴涌而出!
我瞳孔劇烈顫動,失聲驚叫。
“蕭逸寒,你在做什么!”
蕭逸寒仿佛察覺不到痛,白著臉繼續(xù)祈求我:“月月,你再最后相信我一次好不好?”
“我已經(jīng)知道錯了,是我誤會了你,你要是覺得不痛快……”
說著,他就又把刀往自己身上捅!
“你瘋了嗎?”
我慌張拉住他持刀的手。
從來沒想過對我不屑一顧的蕭逸寒,會用自殘來威脅我。
震驚之余,惆悵翻涌。
如果他早就這樣信我,我不知道會有多高興。
現(xiàn)在無論他怎么彌補,也不能抹除那些傷害我的過往。
我沉著臉轉(zhuǎn)身,想去找醫(yī)藥箱。
手腕卻被蕭逸寒死死攥住,“月月,你不答應(yīng)我,我就不讓你走!”
我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他,胸膛中升騰的怒意讓我渾身發(fā)顫:“你以為這樣,我就會心疼你嗎?”
蕭逸寒蒼白的薄唇抿了抿,最終什么話都沒說。
握著我的手也無力松開。
從這之后,我和蕭逸寒就像是調(diào)轉(zhuǎn)了位置。
我以前怎么討好他的,他就怎么討好我。
早上起來,頂著傷為我做早餐。
上午陪著我,連公司都不去了,粘著我一整天。
可就在我也以為,他對我是不是也有那么一點真心的時候。
晚上他就消失了,無影無蹤。
我連他人在哪兒都找不到,電話也完全打不通。
心里那點剛剛升起來的期望,又哐當墜地。
摔了個粉碎。
白駒過隙,轉(zhuǎn)眼就到了回家省親這天。
剛到家門口,屋內(nèi)傳來父母和許真真的歡聲笑語。
而在我進門時,笑聲戛然而止。
他們與前兩次循環(huán)一般無二,用世上最冷漠的態(tài)度對我。
唯一的不同,就是我已經(jīng)不再會他們偏愛許真真而感到落寞。
因為心早就已經(jīng)傷透到,再也生不出一絲期望。
我面色如常走進去,“爸,媽。”
父母板著臉點頭,看到我身邊的蕭逸寒時,又擠出笑臉。
我偏頭看向沒有應(yīng)聲的蕭逸寒。
果不其然。
他的視線追隨著許真真,滿是迷戀。
不管這些天,他怎么好好對我,但只要遇上許真真時,又會變回原樣……
我抿了抿唇,把帶來的禮品放到桌上:“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我轉(zhuǎn)身出門。
只是沒走幾步,蕭逸寒就快步跟了上來,“月月你聽我解釋,不知道為什么我看到真真,就忍不住想照顧她,我的心里只有你……”
我的心口像是有火在燒。
前兩次循環(huán)中,蕭逸寒也對我說過這樣的話。
我當時以為他被劇情控制,心疼他一生都是作者筆下的男二。
直到后來,我在第二次循環(huán)中聽見蕭逸寒說。
他會和我結(jié)婚,是許真真希望的。
只要許真真能開心,別說和我結(jié)婚,就算是要他的命也可以……
回憶間,我的爸媽和許真真也追了過來。
母親的臉上怒氣翻涌:“許澹月,逸寒好不容易回一趟家,你這是做什么?嫉妒真真也要有個限度!”
父母咄咄逼人指責指著我。
我煩悶至極,干脆別過頭不想看。
不想?yún)s恰好看見門口的穿衣鏡中,只有我和蕭逸寒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