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我,阿史那如煙將嫁給最勇猛的戰(zhàn)士
秦懷玉在一旁輕聲道:“小煙兒好像變了一個人�!�
是啊,阿史那如煙平日里古靈精怪,無論走到哪里,都是笑嘻嘻的,天真可愛,現(xiàn)在哪里還有半點活潑的樣子。
此時,各大部落的參賽者已經(jīng)全部到場。
那名突厥人轉(zhuǎn)過身來,躬身道:“大汗,參加比賽的人都到齊了,還請大汗指點!”
頡利緩緩的站了起來,他厲聲喝道:“諸位,都是我突厥人中的精銳,去為你們的部族而戰(zhàn)!”
說話間,他緩緩提起一只染血的羊頭,正欲將之拋起。
三名身材魁梧,蒙著臉的騎士越眾而出,正是巴特魯帖木爾,還有一位不知姓名的戰(zhàn)士。
三人齊齊走到擂臺邊,大喝一聲:“大汗,且慢!”
頡利手上的動作頓了頓,開口的,卻是那名陌生男子。
只聽他高聲道:“其木勒斗膽,敢問大汗,先前使者誰拿下冠軍就能成為如煙公主的夫婿,可有此事?”
說完,他的目光落在了阿史那如煙的身上。
與此同時,李想的耳邊,秦安然也在飛快的翻譯著。
聽到公主兩個字,他只覺得心頭一塊石頭落了地。
果然是突厥的公主殿下!
高臺上,阿史那如煙一臉冷漠,對那其木勒恍若未見。
三天前,她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草原之上,然后被巡視的王廷騎士發(fā)現(xiàn),將其帶回王廷。
回到王廷之時,卻是忘了很多東西。
只記得自己離開王廷,去了大唐,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就什么都不記得了。
還好,頡利并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相反,還為她的安全而高興。
直到昨天,她才知道,大唐已經(jīng)開始進(jìn)攻突厥人,而突厥人的處境也是岌岌可危。
頡利想把她嫁給三個王之一,以使他們團(tuán)結(jié)起來。
她是個聰明人,怎么可能甘心被人安排自己的命運。
然而,頡利心意已決,無論她怎么爭辯,也不能讓他改變主意。
擂臺下,其木勒一臉傲然,似乎根本沒把頡利放在眼里。
現(xiàn)在王廷危在旦夕,大唐牽制著十萬大軍,一旦惹怒了三位草原王,三王就會倒向大唐,到那個時候,整個王廷就會土崩瓦解。
這就是他的底氣所在。
“放肆!”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身穿華服的突厥老人猛的一拍桌子,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其木勒,怎么能用這種語氣和大汗說話?”
其木勒臉上卻掛著虛偽的笑容:“不好意思,小王許久未到王廷,多有不當(dāng),還請大汗見諒!”
話是這樣說,可他的語氣,卻是一點都不慌張。
那突厥的老人聞言,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發(fā)作,卻被頡利拉住了。
他只是笑了笑,似乎并不在意其木勒的無禮。
“其木勒,我第一次見到你的時候,你才剛剛學(xué)會走路,沒想到這么快就長大了,你的爺爺身體如何啊?”
其木勒微微欠身道:“多謝大汗關(guān)心()[(.)]++()(),
祖父身體硬朗()(),
一頓能吃下一整只羊!”
頡利笑著點了點頭:“那就好()(),
你爺爺也是我的老部下了()(),
當(dāng)年我和他在草原上并肩作戰(zhàn),他為我受了不少傷,我很感激他�!�
“你這次帶著三千頭羊回去,告訴他,我還等著跟他在馬背上摔跤呢�!�
他雖然沒有責(zé)怪,但意思已經(jīng)很明顯了。
我和你祖父是同輩,還輪不到你這個小輩來做主!
果然,其木勒聽出了話中的弦外之音,態(tài)度頓時一變:“我代祖父向大汗道謝�!�
頡利平靜的點了點頭。
一旁,秦安然則是一字不漏的給李想翻譯。
聽到這話,李想的眼睛瞬間瞇成一條縫。
這頡利,還真是個人物!
那其木勒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出言不遜,他不僅沒有動怒,反而是一副風(fēng)輕云淡的模樣,不愧是草原上的霸主!
他看了一眼阿史那如煙,只見她雖然衣著華貴,但卻像是一只金絲雀,再也沒有了往日的調(diào)皮搗蛋,不由嘆了口氣。
頡利抬了抬手,阿史那如煙緩緩的站了起來,對著他微微躬身。
頡利微微一笑,道:“煙兒,今日各大部族的勇士都到齊了,你可愿意從中挑選一位夫君?”
此言一出,整個草原鴉雀無聲!
所有的突厥人都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高臺上的女子。
這可是草原上所有男人,做夢都想要的女人��!
她高貴如雪,圣潔如雪,是無數(shù)人心目中不可企及的大草原之女。
今天,她是來選婿的!
一時間,所有人的目光都變得熾熱起來,熱血沸騰。
一名名突厥鐵騎拔出腰間的彎刀,冷冷的掃了一眼眾人,這才重新控制住局面。
她緩步走了出來,一雙美眸流轉(zhuǎn),秋波如水,卻又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淡藍(lán),清澈得就像是草原上的多倫湖。
微風(fēng)吹起她的裙擺,她紅潤的嘴唇微微翹起,用清晰的突厥語說道:
“我阿史那如煙,愿意嫁給這次捉羊大賽中最勇猛的戰(zhàn)士!”
話音剛落。
一名名突厥人瘋狂的揮舞著手臂,大吼大叫,整個草原都沸騰了起來。
看著如潮水般涌來的人群,秦懷玉怔怔的搖頭:“瘋子,全部都是瘋子�!�
秦安然也是一臉呆滯,眼珠子都快瞪出要嫁給最勇敢的人!”
李想神色淡漠,目光中帶著一絲無奈。
“說到底,你還是不明白自己的處境!”
當(dāng)她說,自己只想帶著自己的族人過來,就是為了打消李想他們對王廷的覬覦之心,還保證龍虎軍的安全,李想知道,這根本就是癡心妄想。
對于頡利這樣的人來說,沒有什么親情可言,只要有足夠的利益,他什么都愿意犧牲。
李想說的沒錯。
看著那平日里自信的少女,此刻卻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間,他的心也是微微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