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
俞理后悔到頭疼,他就不該把姜澤濤拉出黑名單,沒有聯(lián)系屁事沒有,一旦開始說話就會變成這個樣子,姜澤濤肯定是要來找自己了。怎么辦怎么辦,在女仆餐廳打零工又被學(xué)長抓住了怎么辦,在線等挺急的。
老板娘沒有給俞理頭大的時間,營業(yè)時間將至,她分配好任務(wù)后,把每個人的禮服價位都通報了一遍,言外之意就是今天的成本很高,大家要兢兢業(yè)業(yè)做好本職工作。俞理今天在大堂服務(wù)散桌,老板娘想要他鎮(zhèn)住場子。
食客在餐廳外漸漸排起長隊,店里觥籌交錯,酒杯碰撞聲與客人的私語交織在一起,女仆們穿梭在餐桌之間,惹動的氣流調(diào)戲著燃燒的蠟燭,昏暗的燭光蕩漾出移動的身影。
在晦暗與模糊間,俞理有如暮色黃昏里的墮天使,光與影在他的白衣與肌膚上躍起翻騰,由于心事而略顯疲倦的臉頰透露出恰到好處的淡漠,憂郁的眼神隱逸在黑色眼線下,目光投射之間,他似乎拒人千里。
姜澤濤在門外將這一切盡收眼底,攢了一路的脾氣因為俞理的美瞬間消散殆盡。他舉起手機拍下一窗之隔的學(xué)弟,鏡面反射下自己的映像籠罩著重疊的俞理,姜澤濤有些出神。
“姜哥,她好美�!币慌允矣训母袊@把他拉回了現(xiàn)實。
“我也覺得�!苯獫蓾貞�(yīng)道。
“姜哥,女仆餐廳是不是很好?”
“我突然懂你了�!�
“嘿嘿嘿,我最喜歡這里的紅發(fā)小夢了,她就是我的明日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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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澤濤聳了聳肩不予置否,他最開始來這里的目的是為了逮捕自己的學(xué)弟,可看到俞理后又迷失了自己的目標。
“到我們了,走吧�!�
二人走進了卡萌餐廳。
從姜澤濤走進餐廳的第一步開始,俞理就注意到了他。在昏暗中二人的眼神短暫地交匯,又在俞理的緊張中錯開,他低下了頭。
像是讀懂了什么似的,姜澤濤沒有向自己走近,他和他的室友走向了遠處的座位,并招呼了別的女仆上前服務(wù)。
俞理松了口氣。
如果可以,俞理希望今晚和姜澤濤就保持這種狀態(tài),他來了,但是兩人都保持著距離。
如果可以,姜澤濤希望今晚就遠遠地看著俞理,他突然懂得了俞理的拒絕,他不打擾他。
二人在這個夜晚達成了莫名的默契,俞理在忙碌中忘記了姜澤濤的存在,他忽視了某個目光,而這個目光藏在所有食客的舉手投足間,謹慎而隱秘。
不知不覺中,姜澤濤也與室友解決了晚餐,由于在大堂位置,這里的女仆并不提供親密的陪聊服務(wù),只是會在上菜途中與客人簡單的交流幾句,室友顯得有些興致不高,今晚的明日香并沒有出現(xiàn)。姜澤濤察覺出了室友的心態(tài),他招呼女仆服務(wù)員結(jié)賬,卻聽到了遠處傳來不大不小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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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老子賠錢!你看看這盤子里的臟東西!”
“不好意思主人,請您稍等一下我這就聯(lián)絡(luò)后廚—”好像是俞理的聲音,姜澤濤停下了出門的步伐,目光投向了吵鬧的人群。
“你還想跑?賠錢!”
“主你*的人,今天不把這事說清楚沒完了!”
“不好意思客人,還請您松手,我們的店長馬上就過來了”另一個女仆的聲音傳來。
“請您稍等,我們的后廚都是保證嚴格的衛(wèi)生標準”是俞理的聲音。
“衛(wèi)生個屁��!你看這根毛,真**的惡心!”
“像你一樣惡心!死人妖!”
姜澤濤聽不下去了,他對著一旁看熱鬧的室友說道:“稍等一下我去去就回�!闭f完大步走向爭吵的人群。
抓住俞理的手突然被高高舉起,姜澤濤看著眼前兩個猥瑣的中年男人沉聲說道:“松手�!彼麛Q住其中一人的手發(fā)力,那個人吃痛地掙脫,俞理終于被松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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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個猥瑣男看著眼前的情景不甘示弱,他抬頭朝姜澤濤大喊:“關(guān)你屁事啊?!滾開!”他的同伙朝姜澤濤猛推一把,卻沒有推動眼前的青年。
“誰準你們騷擾服務(wù)員的?”姜澤濤沉住氣問道。
“喲喲喲!英雄救美呢擱著—”
“好一個服務(wù)員啊,誰知道晚上會爬上哪個男人的床呢?”
“客人,請不要污蔑這里的員工�!庇崂淼哪樕懿睿赃叺呐鸵彩�。
“你這個人妖還敢叫?”一杯水朝俞理臉上潑去。
下一秒姜澤濤的拳頭落在了猥瑣男的臉上。另一個猥瑣男抄起身邊的酒瓶往姜澤濤的身上砸去,眼看躲閃不及,俞理猛然將襲擊者撞開,兩個人摔倒在地上。這邊的姜澤濤拎起手中的猥瑣男又是一拳,腹部被狠踹一腳,他拱起身子順勢將猥瑣男背摔在地,隨后也泄了力。俞理剛從地上爬起來,就看到自己撞倒的那個人手里拿著碎玻璃瓶準備向姜澤濤刺去,他鉗那人的手臂喊道:“姜澤濤小心!”姜澤濤聽到后在地上翻了個身子,卻看到原本刺向自己的玻璃瓶劃開了俞理的手臂,鮮血瞬間涌出。
與俞理同行的女仆尖叫了出來,旁邊躲閃看戲的其他客人遏制住了行兇的中年男人,老板娘與后廚姍姍來遲并報了警。混亂中姜澤濤一手抱著俞理一手用力地按著出血的部位,卻因為傷口過大無法止血,鮮血染紅了白色的衣物,在俞理的身上流下一條條血線。他眼睛死死注視眼前的人,聲音微顫著朝俞理說道:“小俞堅持住,救護車馬上就來了,堅持住小俞”
“學(xué)長”俞理躺在姜澤濤的懷里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