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對唇喂藥…
“從小你父親因著妹妹走失,對你多有嬌慣,沒曾想竟將你……將你……”
“殿下!”
身邊嬤嬤的呼聲把晉寧長公主從氣頭上拉了回來,“大小姐什么都沒做…今日賞花宴大小姐做的很好……”
謝婉嫣到底是準(zhǔn)太子妃,未來的一國之母……若是傳出閨中毀親妹清譽(yù)的事,日后她如何做上一國之母的位置。
“罷了……”
晉寧長公主想到昏迷不醒的駙馬,捂著心口不愿去看謝婉嫣,“今日回你自己苑里為你父親抄兩遍佛經(jīng)祈福,沒抄完不許踏出苑門半步!”
“母親……”
謝婉嫣心里千般不愿可再看晉寧長公主難看的臉色,也只能暫時(shí)忍了下來,“是…女兒省的了…”
一直到謝婉嫣走后,晉寧長公主緊繃著的姿態(tài)突然頹廢下去,“如今駙馬昏迷不醒,兩個(gè)女兒又只知爭鋒相對,偌大個(gè)公主府…本宮竟然無人可依…”
“公主…你還有奴婢,還有小世子……您可不能倒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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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若婉嫣一出生便是男兒身,該多好……”
謝妤薇回了謝府先去給謝老夫人請了安,白日席面上的事謝老夫人過問了幾句,謝妤薇也畢恭畢敬的回了幾句。
全程沒有提及今日落水之事,更沒有向老夫人告狀亦或者是訴苦。
一直到謝婉嫣請完安起身回了青竹軒,謝老夫人臉上和藹可親的笑意才淡了幾分,手指有意無意的撥弄著茶盞,“小小年紀(jì)就有如此心性胸襟,昱兒怕是走眼了…”
邊上站著的老管家聞言,笑了笑沒接話。
“行了,都退下吧……既然她不覺著委屈,老身也不必去做那惡人……”
謝老夫人對謝婉嫣向來沒好感,小小年紀(jì)心思重也就罷了,偏偏那點(diǎn)子心思全都浮于表面,一眼就能看穿,這樣的人看得多了她都覺得眼睛臟。
“是……老夫人您歇著罷�!�
趙管家也沒曾想謝妤薇回府第一件事不是找謝老夫人訴苦,而是“請安”……
甚至全程都像是沒事人一般,仿佛宴上的種種奚落折辱都沒曾發(fā)生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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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妤薇回到青竹軒寢院的時(shí)候,兩個(gè)太醫(yī)剛給謝舟昱請完脈出來。
張?zhí)t(yī)打量了眼面前這個(gè)看似弱不禁風(fēng)的小姑娘,出聲問道:“二小姐似乎也懂醫(yī)術(shù)?”
“回大人,妤薇不過是略微認(rèn)得幾株草藥…并不通醫(yī)理救人之術(shù)…”
“哦?我瞧著二小姐方才讓婢女帶過來的藥草,還以為二小姐也通醫(yī)理……”
謝妤薇笑著搖了搖頭,“妤薇的養(yǎng)父養(yǎng)母都是山野里的獵戶,出門打獵時(shí)經(jīng)常受傷…山里沒有大夫,是以只能在山里尋些藥草自己醫(yī)治,長年累月下來,妤薇耳濡目染了些許……”
“竟是如此�!�
張?zhí)勇勓灶H為感慨的搖了搖頭,看著謝妤薇秀麗的眉眼突然道:“本官少時(shí)隨師父四方游歷略微會(huì)觀幾分面相,二小姐的面相乃命中富貴之相,想來今后定然貴不可言……”
謝妤薇聞聲朝人微微福了福身,“謝大人吉言�!�
“不敢不敢……”
兩位太醫(yī)退下去后,謝妤薇才進(jìn)了寢室,看著床上眉頭微蹙著的男人,藏在袖口里的手動(dòng)了動(dòng),上前拉起人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在臉畔親昵的蹭了蹭,“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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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妤薇也不管謝舟昱能不能聽見,是不是真的昏迷,總之事無巨細(xì)的將今日公主府內(nèi)發(fā)生的一切全都講給了謝舟昱聽。
自然也沒有略過她“失足”落水的事,說完這一切見榻上的男人劍眉微蹙,謝妤薇像是沒看見似得拉著謝舟昱的手跪伏在軟榻邊上。
“爹爹,妤薇好累”
在公主府折騰了一天,又喝了幾口湖水現(xiàn)在大腦昏昏沉沉,謝妤薇抓著謝舟昱的手伏在榻邊昏睡了過去。
謝妤薇剛睡過去,床上的謝舟昱就睜開了眼,看了眼被謝妤薇緊握著的手,和被謝妤薇枕著的肩膀。
謝舟昱眸色深了深,過去十多年哪怕是晉寧長公主在床榻上都未有過這么親密無間的時(shí)候。
“妤薇…讓丫鬟給你鋪床睡……”
謝妤薇像是真的睡死過去了一般,扎巴了兩下嘴將謝舟昱的手抱的更緊了些。
“……”
謝舟昱無法只得另一只手將謝妤薇攔腰抱到了床上,只是如此近的距離謝舟昱鼻尖微微動(dòng)了動(dòng),又是那股莫名的馨香香氣中帶著絲寧神的甜香,不僅讓他感不到厭惡,反而心里還有一絲說不出的貪戀這種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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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妤薇一無所覺的同謝舟昱睡在同一張榻上,一直睡到天黑,外面的婢女丫鬟見二小姐一直沒有出來喚用晚膳,這才敲了敲寢室房門。
“二小姐二小姐?”
謝妤薇自回公主府后難得睡得如此好,然后卻有不長眼的擾人清夢,只見人捂著耳朵翻了個(gè)身,大半個(gè)身子都壓在了身邊的謝舟昱身上,“唔爹爹吵死了”
謝舟昱懷里突然一重,聽著耳畔謝妤薇咕噥不滿的低語,片刻后抬了抬被謝妤薇壓麻了的右手輕輕拍了拍人后背,“爹爹這就讓她們退下去”
“嗯”
“蘭桃退下吧”
“是�!�
謝舟昱虛攬著謝妤薇望著頭頂?shù)拇册#汈н^后卻是低笑出了聲,有生之年在床榻上如此不守規(guī)矩的無間親昵竟是同自己的女兒。
晉寧長公主貴為皇家公主,在榻上自然亦是循規(guī)蹈矩,從不逾越半分,偶有這般親昵之姿,他卻不會(huì)像現(xiàn)在這般縱容默許。
或許是這個(gè)女兒太過像他謝舟昱想著手搭在謝妤薇腰上也漸漸昏沉的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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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邊沒了吵人的聲音,謝妤薇在謝舟昱軟和的懷里竟一覺睡到月上中天,待她醒時(shí)才發(fā)現(xiàn)自己與謝舟昱同榻而眠,且自己還還在謝舟昱懷里。
想到這,謝妤薇小臉噌的一下紅了個(gè)徹底,昨夜為謝舟昱擦拭身子時(shí)臉都沒有此刻來的火燒火燎。
“二小姐……爺該擦拭身子了……”
屋外蘭桃的聲音適時(shí)的響起,謝妤薇手忙腳亂的翻身下了床,理了理自己略有些凌亂的衣裳,“進(jìn),進(jìn)來吧”
兩個(gè)丫鬟端著溫水而入,似是都沒看見謝妤薇臉上的窘迫一般,“二小姐,今日”
“放著我來就好”
謝妤薇不敢去看床榻上的男人,更不看房間里的兩個(gè)丫鬟,任誰發(fā)現(xiàn)自己睡了一覺卻從自己父親榻上醒來都做不到無動(dòng)于衷。
更何況謝舟昱還是大晉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這樣的男子往日遠(yuǎn)遠(yuǎn)看上一眼便覺得是奢求,而如今卻是真真切切的存在于自己身邊。
也難怪晉寧長公主能沉溺于謝舟昱的表象下十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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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小姐,晚些時(shí)候爺還要喝一次湯藥。”
謝妤薇面無異色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知道了,藥熬好后就端過來吧�!�
“是。”
丫鬟退下去后,謝妤薇望著床榻上的男人,經(jīng)歷過同床共枕之后,寬衣解帶擦拭身子這種事似乎已經(jīng)到了一回生二回熟的地步了。
似乎是料定了謝舟昱短時(shí)間內(nèi)不會(huì)醒一般,這一次謝妤薇沒了前一晚的羞澀跟慌亂,帕子沾水后不緊不慢的輕拭過謝舟昱脖頸至小腹的每一寸肌膚。
昨夜她知道謝舟昱醒著,擦拭的時(shí)候心里緊張手腳笨重,而今天她在來之前特意在身上到處都抹了安神入眠的藥香,謝舟昱攬著她睡了這么久,不經(jīng)意間吸入了大量的迷香,明天早上之前謝舟昱醒不過來。
謝妤薇細(xì)嫩的指腹劃過謝舟昱肌膚的每一寸,臉上沒有白日里的怯懦害怕,眼里泛著幽光沉沉地盯著榻上熟睡過去的男人,深黑色長發(fā)垂在兩肩,光是躺在那里,渾身都有著說不出清冷俊秀。
這樣豐神俊朗的男子如今卻在自己的手下仍由自己‘褻玩’,那種從心底里詭異的滿足感又怎么會(huì)比不過白天所受的屈辱。
謝舟昱偏心謝婉嫣又如何,晉寧長公主瞧不上她又如何,如今的謝舟昱不也乖乖的在她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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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及此,謝妤薇還沒有所動(dòng)作,門外就又響起了敲門聲,“二小姐,湯藥熬好了�!�
謝妤薇起身,隨手將錦被蓋在了只著一條小褲的謝舟昱身上,“我過去拿就好,莫要讓屋子里進(jìn)了風(fēng)。”
“是。”
謝妤薇端著湯藥碗只微微嗅了嗅便察覺到了藥里不對,這碗湯里至少加了十余錢的玄駒。
劑量如此重的玄駒躺在床上的謝舟昱日復(fù)一日的喝下去,也不怕補(bǔ)的太多氣血逆行。
謝妤薇盛著湯藥卻怎么也喂不進(jìn)謝舟昱嘴里,在折騰出一身汗后,謝妤薇眸眼微沉的瞥了眼窗外,仰頭將湯藥大口灌進(jìn)了自己嘴里,隨即俯身壓在謝舟昱身上雙唇覆在男人薄軟的唇上,舌尖撬開了男人雙唇,把口中的湯藥喂進(jìn)了男人嘴里。
唇齒緊密相貼,謝妤薇望著身下男人清冷的面容心神晃了晃,香舌在謝舟昱嘴里轉(zhuǎn)了個(gè)圈壓著男人的舌根讓人把發(fā)苦的湯藥咽了下去。
一碗湯藥,謝妤薇喂了三四回才把湯藥喂完,起身時(shí)貝齒不自覺的在謝舟昱薄唇上停頓了一瞬。
試問世間哪個(gè)女人不會(huì)對年輕俊美的男人動(dòng)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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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妤薇慢條斯理的給謝舟昱穿好衣裳,脫下了身上繁瑣的外衣從榻下拿出了夜行衣,趁著夜色悄無聲息的翻窗而出。
依著白日里的記憶,摸到了謝府后門,身姿輕盈的踩著謝府翠竹,凌空一躍至公主府。
流落在外十年,她會(huì)的可不僅僅是皮毛醫(yī)術(shù)。
一路摸黑至謝婉嫣的芙蓉苑,謝妤薇剛在謝婉嫣臥房窗戶前落腳,就聽見了還沒入睡的謝婉嫣正在打罵下人。
“這么點(diǎn)小事都辦不好!把那幾個(gè)男人都給我殺了!殺了!一群廢物!”
地上跪著的兩個(gè)婢女大氣不敢喘一聲,仍由謝婉嫣拿她們?nèi)鰵狻?br />
“滾!晦氣的東西!自己下去領(lǐng)罰!”
謝婉嫣冷冷的掃了眼兩人,“今日之事若走漏了半點(diǎn)風(fēng)聲,仔細(xì)掂量掂量你們有幾條命!”
“奴婢,奴婢省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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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丫鬟剛退下去,謝妤薇抓起手中的石頭直直朝謝婉嫣后脖頸處彈了過去。
謝婉嫣應(yīng)聲倒地,謝妤薇推窗而入,冷眼看著躺在地上的謝婉嫣,從腰間掏出瓷瓶擰開蓋子,沒有任何猶豫的將藥瓶就往謝婉嫣嘴里就灌。
一切發(fā)生的太快,哪怕暗中跟著的男人想出手阻止卻也來不及了。
“未來的太子妃?”
謝妤薇手指在謝婉嫣細(xì)長脖頸上輕輕一點(diǎn),謝婉嫣就自覺的將藥全部咽了下去。
臨了,謝妤薇還嫌不夠似的扒開了謝婉嫣的衣裳,露出白皙豐滿的胸脯,外面的男人見狀連忙別開頭。
謝妤薇將剩下的藥水滴在了謝婉嫣雪白的嫩乳尖尖上,沒一會(huì)兒櫻紅的乳尖兒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腫了起來。
與之同時(shí)腫脹起來的還有謝婉嫣的臉,不過幾息功夫,謝婉嫣貌美如花的臉就腫成了豬頭。
謝妤薇滿意的欣賞了一番自己的杰作,才收拾好東西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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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跟過來的男人看著躺在地上臉腫成豬頭的謝婉嫣,心里一陣惡寒。
“不愧是謝舟昱的女兒……心思之毒,比起謝舟昱有過之而無不及。”
今夜到底是讓他開了眼,這世上能研制出曲娘子這種針對女子的奇毒,普天之下屈指可數(shù)。
謝妤薇回到青竹軒換好衣裳后,重新躺回了謝舟昱身邊。
她更喜歡這個(gè)時(shí)候的謝舟昱,那顆心不偏,那雙桃花眼里也沒摻雜著算計(jì),就這么安安靜靜的躺在她身邊。
只是……這樣的日子屬實(shí)是難得。
甚至……可能就只有這么一晚上,畢竟日子久了次數(shù)多了,想不引起謝舟昱這只老狐貍的注意太難了……
次日一早
謝妤薇就被外面吵吵嚷嚷的聲音驚醒了,榻上的謝舟昱依舊未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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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桃,出什么事了?”
“回二小姐,好像是大小姐身子不適,公主府來人召兩位太醫(yī)回去……”
“哦?大姐姐身子不適?府上沒有大夫了嗎?兩位太醫(yī)不是留著看顧爹爹的嗎?”
謝妤薇臉上滿是懵懂,“昨日妤薇離府時(shí)大姐姐身子尚好,怎的一晚上就……”
剩下的話謝妤薇沒有說完,就被苑子里的謝老夫人出言接過話頭,“我看不是她公主府需要太醫(yī)!是她晉寧長公主不想救她夫君!”
謝老夫人一大早就被府中管事喚醒,說是晉寧長公主府上謝家大小姐發(fā)了急癥要謝府上住著的太醫(yī)回去瞧病。
可老夫人哪兒會(huì)想到謝婉嫣是真的染了急癥,只會(huì)想著是不是晉寧長公主得了宮里那位的信兒想要支開太醫(yī),拖著駙馬的病情。
是以,謝老夫人早早的就起了身,趕來青竹軒給自家兒子撐場子。
“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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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妤薇上前攙扶著謝老夫人,余光瞥了眼跟在謝老夫人身后走也不是,留也不是的太醫(yī),微微壓了壓唇角,“晨間露氣重,祖母怎的過來了……”
“老身要不過來,怕是沒人敢為你父親做主咯!”
謝老夫人在正廳坐下,環(huán)視了眼房間,拉著謝妤薇微涼的手用力捏了捏,“二丫頭,這偌大的府中唯有你一顆真心待你父親……”
謝妤薇稍稍垂眸,柔聲道:“祖母,都是妤薇應(yīng)當(dāng)做的�!�
她們一行人來的突然,寢室內(nèi)卻沒有任何床鋪未收拾,想來也是謝妤薇整夜不眠的照顧謝舟昱。
思及此,謝老夫人臉色一沉,冷哼一聲,“同樣是做兒女的,謝家另一個(gè)卻比不上你分毫!兩位太醫(yī)在府中不過住了一日光景,那邊便想著將人要回去!哼!真當(dāng)老身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