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有我沒有
房間里沒有別的聲音了,只有四目相對的尷尬。
我就這樣和她對視了良久,她突然說:“你摸我干嘛?”
我心里像是過電一樣,渾身抽搐了一下,說:“我沒摸你,我……我在給你把肩帶拉上去�!�
“你碰到我了!”喬藝生氣地說。
但醉酒之后,她那生氣的語氣聽起來很嬌媚,不像是在指責(zé),反而像是在撒嬌。
“我不就碰了一下你的肩膀嘛,又不是故意的!”我說。
“不是肩膀,你碰到我胸了!”喬藝氣呼呼地說。
“我……我沒有!”
“你有!趙二虎,你……你是不是早就對我圖謀不軌了?”
這句話像是一把劍,直勾勾地插入了我躲躲藏藏的心。
對她圖謀不軌?說實話,我私底下確實和其他的男同事一樣,把她當(dāng)成過夢中情人,但我絕對沒有對她圖謀不軌!
我有些慌了,如果這也是喬藝的計謀的話,那我承認(rèn),我已經(jīng)敗了。
因為我已經(jīng)亂了陣腳了。
但我很快就平復(fù)了情緒,整理好思路,說:“喬經(jīng)理,你說這些,不會是怕玩游戲玩不過我,所以耍賴吧?”
喬藝果然中計,說:“我……我才沒有!”
“那你為什么之前提議說玩游戲,但是卻遲遲不肯開始呢?”我笑著問她。
喬藝哼了一聲,說:“開始就開始。”
她伸出五根手指,問我:“玩過‘我有你沒有’嗎?”
這個游戲我自然是玩過的,每個人有五次機會,可以說一件你做過的事情,如果對方?jīng)]做過,那就放下一根手指,如果對方做過,那就無事發(fā)生。
到最后,誰的手指全放完,誰就輸了。
這種游戲一般是在酒局上玩,而且是中后段時期玩。
因為這個時候大家都有點微醺了,說的話,做的事,肯定也會逐漸曖昧起來。
而這種游戲,就很適合升溫關(guān)系,或是打探別人內(nèi)心的秘密。
當(dāng)然,喬藝提出玩這個游戲,肯定是為了打探我的秘密,我可不覺得她是在和我升溫關(guān)系。
她可是恨不得我立刻去死呢!
“玩過,來吧�!蔽蚁攵紱]想就答應(yīng)了。
“嗯……我先來�!眴趟嚸噪x著雙眼,舉著右手,張開五指,左臂則放在桌面上,并把臉枕了上去。
她思索了一會,開口說:“我……我有兩個媽媽�!�
兩個媽媽?哦對,她還有個后媽。
這個我倒是沒經(jīng)歷過。
于是,我自覺地收起了一根手指來。
此時,我還有四條命,她依舊有五條命。
我笑了笑,說:“到我了,我上過男廁所�!�
本以為這個問題能讓喬藝損失一條命,結(jié)果令我意外的是,喬藝居然沒收起手指來。
我吃了一驚,說:“你還上過男廁所?”
喬藝哼了一聲,說:“那咋了?你難道沒進(jìn)過女廁所?”
聽她這么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小時候確實無意中進(jìn)過女廁所。
壞了,把這茬忘了。
喬藝得意地笑了笑,說:“又該我咯,嗯……我,我……我曾經(jīng)和一個異性躺在同一張床上,但是……不對不對,你也干過……”
她搖了搖頭,重新思考。
我猜,她想說的應(yīng)該是:她曾經(jīng)和一個異性躺在同一張床上,但是什么事都沒干。
那這件事我確實干過,就算不算我和喬藝那一晚的事,我跟我的初戀也曾干過這種事。
那時候的我們很單純,在情人節(jié)的時候,學(xué)著學(xué)長學(xué)姐們?nèi)ゾ频觊_房,但是躺在床上卻什么也沒干,緊張得都說不出話來。
現(xiàn)在回想一下,那時候的我們雖然笨拙滑稽,但也單純赤城,是一段值得回首的青春往事。
青春啊,一旦失去了,那就真的沒了。
只可惜,人往往沒法同時擁有青春和對青春的遺憾。
“我想到了!”
喬藝突然喊了一聲,把我從回憶中喊了回來,“我來過大姨媽!”
我聽后,愣住了,說:“這也算嗎?”
“這怎么不算?”喬藝反問我。
我被她氣笑了,放下了第二根手指,說:“行,這么玩是吧?那我遺過。”
喬藝憤憤不平地放下了第一根手指,說:“我……我跟男人一起睡過!”
“誰沒跟男人睡過一樣,以前野外拉練的時候,我們好幾個男人都湊在一起睡覺呢!”我說。
喬藝氣呼呼地說:“我說的不是那個睡!”
“誰讓你自己不說清楚的?該我了。”我說。
喬藝哼了一聲,說:“行,反正我還有四條命,你只剩三條了�!�
“你等著,我這就用三條命把你四條命干死!”我說。
“呵呵�!眴趟嚥恍嫉囊恍Α�
我見她這么輕視我,也不客氣了,在腦子里搜尋著我曾經(jīng)干過的事。
但是,現(xiàn)在酒勁開始發(fā)作了,我雖然意識還很清醒,但腦子卻已經(jīng)有些遲鈍了。
我想了半天,終于想起一件最近發(fā)生過的事來。
但是,這件事跟喬藝有關(guān),而且……有點難以啟齒。
“快點啊,你不是要用僅剩的三條命干死我嗎?”喬藝挑釁我說。
我說:“你別得意哈,我已經(jīng)想到了,只是為了給你留面子才不說的�!�
“切,裝,真能裝!”喬藝嘲笑我說。
我氣呼呼地說:“你再說,我可就不客氣了!”
“有本事你來�。 眴趟囘在挑釁我。
我被她挑釁得上了頭,大聲說:“你逼我的!我曾經(jīng)yy過你!”
這句話剛說完,喬藝就安靜了,好像突然醒酒了一樣。
冷靜下來之后,我也有些后悔了,但話已經(jīng)說出口了,沒有回旋的余地。
包間里再次安靜了,安靜得有些尷尬。
我受不了這安靜的氛圍,就硬著頭皮問她:“怎么樣,這種事你應(yīng)該沒干過吧?”
我裝出不在意的樣子,但實際上已經(jīng)尷尬得要死了。
喬藝表情變得很精彩,最終還是把一根手指放下了。
ok,現(xiàn)在我們都剩三條命了。
喬藝舉著三根手指,不再趴著,慢慢地坐直了。
她抿了抿嘴唇,開始刻意躲避我的眼神。
不知為何,我感覺到莫名的尷尬,明明我倆啥事也沒干,卻好似啥事都干了。
“我……我被我后媽出賣過�!眴趟嚨拖骂^,語氣有些低沉。
我聽后,心里咯噔一下。
“怎么回事?”我忍不住追問。
喬藝卻抬起頭,說:“你該放手指了。”
我撇了撇嘴,把手指放下,現(xiàn)在,我只剩兩條命了。
但是,我還是想問喬藝被后媽出賣是怎么回事。
這件事實在是讓我好奇,也確實吊住了我。
“該你了。”喬藝對我說。
我舉著僅剩的兩根手指,思索了一會,忽然就想到了一件令我很羞愧的事情。
“我……我曾精神出軌過�!蔽议_口說。
喬藝好奇地追問:“對誰?”
我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她,一言不發(fā)。
喬藝愣了一下,眼神變得躲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