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先天踩雷圣體
“原來是這樣…”
千樹憐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的呼吸節(jié)奏有些亂,那被捧在手里的水杯,從溫熱轉(zhuǎn)變?yōu)闆觥?br />
他俯視著水面上那有些模糊的,自己面部的倒影,沉悶的嘆了口氣。
“最開始睦月手臂上有傷的那晚我就在猜測,他是不是在做一些,不能被其他人知道的事情�!�
“那大概是和戰(zhàn)斗相關(guān)吧,因為危險系數(shù)過大才導(dǎo)致的受傷?但他沒有和我解釋過什么�!�
“那個時候的我也覺得和他的關(guān)系還不是特別好,也沒有過多的去問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要是那個時候我問了的話,睦月是不是就會輕松一些?
“那次電話里說的迷路我也知道是在撒謊,而且他回來之后身上有藥的味道…”
“在這之前都是猜測,直到我做了個夢…”
“夢?”
姬矢準猛地抬起頭來。
千樹憐緩緩點頭:“我看到了一片樹林,一個位于戈壁中央的遺跡,我走了進去,看到了矗立在隧道內(nèi)的,像是長著翅膀的石像。”
“當我想觸摸的時候,被阻止了,它告訴我先行者還未倒下,但當對方倒下的時刻,就是我接手的時刻。那天晚上醒來后,我就認為那個先行者可能就是睦月�!�
“果不其然,他后來受傷的次數(shù)越來越多,我更加確信了這個觀點,所以后來在見到你的時候,我慶幸他有同伴在,便將他拜托給你�!�
后面的話姬矢準沒太聽清。
樹林,遺跡,隧道,石像…
千樹憐是…下一任?
當自己堅持不住的時候,就是由這個孩子來接手?
…為什么?為什么總是讓孩子來�。�
“姬矢先生,睦月最近手心的溫度升高到正常水平了嗎?”突然間,千樹憐問了一句。
姬矢準微微點頭,但他很快反應(yīng)過來,對方用的是“升高”這個詞,他皺著眉疑惑道:“睦月以前的體溫很不正常嗎?”
“…嗯,我最開始遇到他的時候,如果不是脈搏都還在跳動的話,我會以為他是一具【尸體】之類的。”
“雖然到后來我有發(fā)現(xiàn)他手心的溫度在緩慢上升,但那肯定不是正常人應(yīng)有的現(xiàn)象�!�
但也不排除…有什么特殊的情況存在。
所以千樹憐哪怕到現(xiàn)在,也沒往“非人類”這個詞上面去想。
“自從他離開后我就沒再接觸過他,所以不清楚他現(xiàn)在的狀況,姬矢先生你剛才說的那句話意思是,睦月已經(jīng)恢復(fù)到正常水平了嗎?”
“…不…”姬矢準迅速的回答:“和正常人的體溫相比較,還是有些差距,上一次我在齋田莉子休養(yǎng)處曾握住過他的手腕,這已經(jīng)是春天了,卻他卻依然,像是在過冬一樣�!�
所以到底是什么情況,從恢復(fù)的時間來看確實是在往上走,但從幅度上看,最開始是穩(wěn)步升高,到現(xiàn)在卻是以極其緩慢的生長趨勢在行走。
罕見病?
“我的時間相比姬矢先生你們的要多一點,現(xiàn)在暫住在店長家,店鋪也暫時不會開門,店長家有電腦,我會多查閱一下資料的!”
試試聯(lián)系一下優(yōu)吧,雖然有可能會被送回去,但沒關(guān)系。
多一個人的話說不定就會多一點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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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棍儲備消耗的這么快?”
睦月拉開自己休息室內(nèi),自己添置的冰箱的門時,整個人傻在那愣了好半天。
直到冰箱響起警報聲的時候他才反應(yīng)過來。
是最近吃的有點多吧…或者說是壓根沒啥時間去買,這種事以前都是自家老哥負責的。
反正…自己不會參與戰(zhàn)機出擊,要真遇到異生獸事件自己也能用超高速移動的能力直接過去。
自打振動波被他制造的裝置屏蔽之后,他覺得這種移動方式真的越來越好用了,隨時隨地原地起飛,比戰(zhàn)機都快!
要是再速度點還能先揍一頓沙包,再等姬矢先生過來收尾。
誒,這氣也撒了,姬矢先生也不累了,這多棒,還能有比這個更棒的?
于是他打開自己挎包內(nèi)的錢包,抽了幾張紙幣出來,從基地內(nèi)直接“瞬移”走了。
正巧,他所要去的地方,根來甚藏在那附近進行調(diào)查。
睦月只見過根來甚藏一面。
他對這個人的印象并不多,再由于這個人今天穿的衣服和曾經(jīng)見到過的那一次不一樣,少年沒認出來,根來甚藏也沒第一時間認出他是一之瀨睦月。
“好久沒見到你了啊,一之瀨,我聽針巣說你辭職了,是回去上學了嗎?”
便利店店長將冰柜拉開,順手遞了一個保溫袋過去。
“去別處旅行了,我本來一開始就是在旅行,算是回歸老本行吧�!捳f之前那種芒果奶油味的冰棍沒有了嗎?”
少年翻找著和自己最喜歡的口味相近的那種冰棍。
“那個是季節(jié)限定,不過這邊這個倒是人氣很高,試試?”
“海鹽巧克力…?我還沒試過呢,這個我可以批發(fā)價拿嗎?”
“給你算七折吧,如果你一口氣買一盒的話,我還能再送你兩根�!�
少年的眼睛噌的亮了下,他不客氣的搓了搓手,說道:“我可是帶夠了錢來的,你做好冰棍被搬空的準備了嗎!店長!”
“你隨意!我馬上打電話去倉庫調(diào)貨!今天你要是搬的完我算你狠��!”
根來甚藏正挑選著今天午飯時會吃的盒裝便當,在他聽到【一之瀨】這個姓氏的時候,他就在用余光打量這位少年。
經(jīng)過觀察,他認出來了,他就是一之瀨睦月,那個自己調(diào)查到后面線索中斷的少年,姬矢準身邊曾經(jīng)出現(xiàn)過,且對其特別關(guān)照的存在。
少年付完錢后就離開了,稍作思索后,根來甚藏買下了手中的罐裝咖啡,他拉開了頂部的環(huán),一邊喝著,一邊假裝打開懷里夾著的報紙保持著安全的距離跟在他的身后。
睦月沒有選擇用超高速移動的能力離開,背后的那股視線究竟懷抱著怎樣的目的,他有些好奇。
他探查過了,那就是個普通人。
但并未聞到有關(guān)“惡意”的味道。
冰棍融化倒是小事,到時候回去用光之能量塑形一下就行了,況且這還是春天呢,有保溫袋的情況下化不了那么快。
但他發(fā)現(xiàn)這個人是真能跟啊…這都走了差不多三個公交站的距離了,那個人居然還沒產(chǎn)生要不算了吧的念頭,什么毅力,還是說雖然不抱有惡意但其目的是今天必須達成的?
…算了忍不了了。
睦月索性往偏僻的地方走,這讓根來甚藏有所警覺。
但他想弄明白為什么姬矢準格外關(guān)注這個少年,想弄明白姬矢準究竟都在追查什么事,那被隱藏起來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會和那個叫一之瀨睦月的人有關(guān)嗎?
那些頻發(fā)的失蹤事件,或是懸案事件,還有那天抓拍到的穿著黑色下西裝的女人,這之間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世界需要真相…
睦月來到了一處樹叢附近,在確認那家伙跟上來后,當附近不再會有人經(jīng)過后,他索性不裝了。
“到這里就差不多了吧,這位先生,你有什么事嗎?”
根來甚藏提前就打開了錄音設(shè)備。
他緩緩放下遮住了自己臉的報紙,伸手扶了下眼鏡,說道:“你明顯也是有話要說的吧?不然怎么會特地來到這個地方,明知道有人跟蹤卻還是往人少的地方走,姬矢沒告訴過你嗎?”
“姬矢先生?”睦月轉(zhuǎn)過身來,他細細的看了看對方的臉:“…你是那天在姬矢先生附近的人,朋友?”
“我叫根來甚藏,是姬矢曾經(jīng)的報社同事,是他朋友�!�
根來甚藏緩步朝前走去,他問到:“那家伙故意躲著我,問他他也什么話不說,想知道他最近的狀況比登天還難。”
“你現(xiàn)在沒有和姬矢呆在一起了嗎,我還說想從你這里打聽一下他最近的情況。”
“…你要問我的話,我最近也不太清楚。我正在四處旅行當中,平時也基本沒有聯(lián)系,是朋友的話直接去他家找他不就好了?”
根來甚藏將報紙收進挎包里,他一腳踩在石塊上,苦惱道:“我去過了啊,敲半天都沒人開門,我進去等了兩天也沒見他回來,我要是能找得到他,我至于今天跟你這么久嗎?”
…這段時間姬矢先生好像都在齋田莉子的休養(yǎng)處附近,防止意外發(fā)生來著。
“你有別的方式可以聯(lián)系上他嗎,大家都很擔心他,這家伙絕對連郵件地址都換掉了,真不知道在躲什么,就連幫助都不想尋求�!�
“沒有。”
“你回答的可真干脆啊…那你是怎么和姬矢進行聯(lián)系的,曾經(jīng)的那個邀約,他是怎么知道你們工作后的休息時間,以及你們兩個為什么能同時出現(xiàn)在某些事件現(xiàn)場外圍的?”
睦月皺了皺眉。
是覺得自己是小孩子,所以稍微語氣兇一點,態(tài)度上逼迫一點自己就會把東西說出來了?
這家伙調(diào)查過自己。
他討厭這種行為,這讓他想到了深見川當時在別墅住宅里,那二樓客房中墻壁上貼的那一堆東西。
于是少年的臉色變得有些陰沉,他開口道:“你是在詢問,還是在審訊?”
“我只是擔心姬矢這家伙哪天自己把自己給困死了,作為他的關(guān)照對象,你應(yīng)該很清楚他的情況才對,有什么是不能擺在臺面上說的嗎?”
“是因為那些事不能被普通人知道嗎,還是說你們知道真相,但依舊選擇將一切都隱瞞下去,就算是有人因此而死,都不能讓人死的明明白白,要讓他帶著困惑離世嗎?”
這只是很正常的一種辯解和引導(dǎo),但根來甚藏并不知道最近發(fā)生在少年身上,以及姬矢準身上的事,這段發(fā)言精準踩雷。
原先睦月還只是面色有些陰沉,但此刻卻徹底的黑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