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你可愿成為君山門的掌門?
你可愿成為君山門的掌門?
魏慕山死了,死得算不上轟轟烈烈,但絕對算得上悲壯,也很凄涼。
他的尸體被閔若安用長槍挑著,整個身軀耷拉著掛在長槍上。
鮮血淅淅瀝瀝從尸體上滴下隨風飄落,如一串串猩紅的淚花灑落長空。
太陽正當午,這一幕很刺眼,也讓人很醒腦。
靈冕雕上,周咫怔怔的看著這一幕。
不少的人也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一旁的司徒謹輕嘆:“魏慕山不愧是魏慕山,死得其所,死得壯烈�!�
血戰(zhàn)中的祁國修士見到這一幕,有人悲傷,有人膽寒,有人已經(jīng)開始想著利用手中不多的資源投靠景天司換取活命的機會。
但誰會給他們機會活命?
“我降,我愿降�!�
數(shù)名祁國修士沖出了戰(zhàn)場放棄了抵抗。
“嗖嗖”
一波箭雨射來,當即將這幾人射成了刺猬,死得不能再死。
這就是景天司的回答。
這一幕嚇得眾多有投降心思的祁國修士直接絕望。
一名祁國真丹怒吼:“左右都是死,咱們跟他們拼了,隨我殺!”
“殺!“
祁國修士如同陷入陷阱中的野獸般,瘋狂地向云州五派與云州人馬攻擊。
面對祁國修士的瘋狂反撲與蝠妖尸傀的亂殺,五派的頭頭腦腦不得不組織人手與之相抗。
戰(zhàn)場瞬間由相持狀態(tài)又變成了白熱化。
靈冕雕上。
周咫與司徒謹并肩而立。
司徒謹:“看到了嗎?景天司不接受投降,你知道這代表著什么?”
周咫想了想:“閔若安想借祁國余孽的手消耗五派的力量,繼而為完全掌控云州做準備�!�
司徒謹眼露訝異之色,隨即笑問:“你可愿成為君山門的掌門?”
周咫一怔,沒想到司徒謹會在這個時候,會如此直接的問詢自己的意見。
周咫沒有猶豫,直接道:“當然愿意。誰能拒絕當一派之尊的機會?”
司徒謹笑了:“可要當一派的掌門,做好一派的掌門,武力值卻并不是最重要的。而是要有頭腦,心胸,格局�!�
這個道理周咫懂。
司徒謹瞥了眼周咫接著道:“我說的頭腦,不是指聰明伶俐。我說的心胸,也不是指宅心仁厚,我說的格局,也不是要你虛懷若谷。
我說的頭腦,是要懂得算計,懂得權衡利弊。我說的心胸是該狠的時候就要狠,該軟的時候就得軟,哪怕是跪下,你也得受著,哪怕是對自己人也下得去手�!�
“我說的格局,是指凡事都得想得更遠更多,不計較一城一地的得失,不計較當前是吃虧,還是賠了�!�
周咫怔了怔,這話怎么跟先生說的差不多?
司徒謹:“控制住蝠妖尸傀,讓五派的人專心圍剿祁國余孽�!�
周咫一怔:“咱們不趁機重創(chuàng)死對頭斷刀門?”
司徒謹搖了搖頭:“時機不對,時間不對,你先把蝠妖尸傀收回來再說�!闭f完,一手伸出貼在周咫的后背,為其輸送法力。
周咫怔了怔,隨即便明白了司徒謹?shù)囊馑肌?br />
周咫當即拔出長劍,攝出令旗重新控制住蝠妖與尸傀且讓蝠妖尸傀回歸到自己身邊。
看著如滾滾烏云的蝠妖群脫離了戰(zhàn)場,閔若安眼睛陡然一瞇。
胡之遠喃喃道:“這個司徒老兒要壞咱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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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愿成為君山門的掌門?
閔若安緩緩閉目:“這個老家伙果然不簡單。居然猜到了本司的真正意圖。”
胡之遠:“司主,咱們要不要宰了這老家伙?”
閔若安斜了對方一眼,喝斥道:“愚蠢。這個時候動司徒老兒,就如同對云州五派宣戰(zhàn),戰(zhàn)局瞬間就會翻盤。你也不看看戰(zhàn)場,那五派明面上的太上長老都上場了嗎?”
胡之遠訕訕地退后了一步。
戰(zhàn)場上,沒了蝠妖的干擾,五派的人與云州的人當即精神一振,戰(zhàn)場的形勢瞬間翻轉(zhuǎn),變成五派的人與云州官方的人手幾個聯(lián)手打殺一個祁國余孽。
本已失去主心骨且軍心渙散的祁國余孽,一下就變成了網(wǎng)中蹦達的魚。被圍殲清空只是時間的問題。
很快,一朵巨大的“烏云”重新把周咫、明慧與司徒謹、莫離等人包圍。
周咫拱手:“師伯,師父,弟子有個請求�!�
司徒謹:“但說無妨�!�
周咫:“麻煩師伯師父把魏慕山的尸體要過來,我要為他作祭,并安葬他�!�
莫離:“你跟他很熟?”
周咫:“他曾化名為耿云貴在山頂鎮(zhèn)教書,他曾為先生作祭,我也答應過他,在他死后,親自為他作祭。”
莫離點了點頭:“這個容易,我去找閔若安�!闭f完轉(zhuǎn)身離去。
司徒謹:“走,陪我走走�!�
這里有什么可走的?
周咫知道,這是有話對他說。
司徒謹帶著周咫離明慧等人稍遠了一些后,微笑道:“是不是很疑惑,我為什么不趁機打殘斷刀門?”
周咫心中隱隱有所猜測,但還是拱手道:“請師伯賜教。”
司徒謹沒回答,反而問道:“你覺得閔若安會怎么處理這群蝠妖與尸傀?”
周咫想了想:“以我的猜測,這群蝠妖大概率是要被當眾毀滅的�!�
司徒謹笑了:“說說你猜測的理由�!�
周咫不答,反而抬手將幾塊玉簡攝出遞給了對方:“師伯,我在祁皇身上得到了這幾塊玉簡,你看看怎么處理。”
司徒謹接過查看后臉色一變:“你看過玉簡了嗎?”
周咫點了點頭:“看過了�!�
司徒謹:“你認為該怎么處理?”
周咫:“交給閔若安�!�
司徒謹眉頭一挑,眼露贊賞之色:“哦,為什么?”
周咫:“這雖是一個大殺器,但也是一個大禍患,閔若安絕不敢握在手中。哪怕是景皇也得掂量掂量掌握煉制這群蝠妖尸傀的后果�!�
“再說,這么大的動靜,景天司這么大張旗鼓,瞞得住誰?我估計景皇與景天司也沒想瞞,而是想滅了蝠妖,徹底毀了這煉制之法,從而讓自己心安,讓別人心安,讓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死心�!�
“畢竟誰也不想再看到一個曲云出現(xiàn)。其他諸國更不想看到再次出現(xiàn)一個強大的祁國。所以,我猜測,這群蝠妖,景皇不會收為己用,大概率是當眾誅殺,這玉簡恐怕也要當著各國的面當眾銷毀,以絕其他人的念想與猜忌,從而免除被孤立,甚至被圍攻的風險�!�
司徒謹眼中閃過異彩,笑問:“你還準備為竹師弟守孝三年?”
周咫點了點頭:“這是我應該做的�!�
司徒謹也點了點頭:“三年我還等得起。”
周咫一怔,這話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