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你是不是喜歡那小子?
“上古失傳的修行秘法?”
“這不可能!”
“自靈氣封禁,仙路永絕,世間便再難尋到上古的傳承,甚至連相關(guān)的歷史文明都出現(xiàn)了長達(dá)萬年的空白期,世間哪還有長生道,哪還有修仙法�!�
帝王連連搖頭,畢竟上古出現(xiàn)了萬年空白,上古法,長生道,修仙路早已成了歷史和傳說。
“皇兄,若是真的呢?”葉紅綾微微一笑。
葉虹淵眉頭一皺,強壓下心中的震撼,轉(zhuǎn)身看向葉清漣,神色嚴(yán)肅,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清漣,你且如實告訴父皇,這幅畫究竟從何而來?”
葉清漣見父皇如此鄭重,心中雖害怕,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父皇,此畫是世子林天送給我的�!�
“林天?”
葉虹淵聞言,本來還想看看畫卷的,瞬間就收回了這個想法,反倒不屑的說道:“他一個只知花天酒地,四處惹是生非的紈绔子弟,有上古修行之法?”
“就他那德行,若真懂得這種上古秘法,還用得著小九下跪求我賜他天宗令?”
葉紅綾聽聞天宗令三字,不禁一怔,目光驚訝地看向葉清漣:“清漣,那天宗令原來你是為林天求的?”
葉清漣微微點頭,眼眸明亮閃爍,小女兒的羞態(tài)表露無疑。
“紅菱啊,你常年宗門修行,不知道�!�
“那小子天生空靈根,無緣修行之路�!�
“自他父兄叔伯死后,這些年來自甘墮落,仗著自己鎮(zhèn)國王唯一繼承人的身份,在朕的京城干的荒唐事可不少!”
“強搶民女,聚眾賭博,甚至膽大包天到能火燒朕的太和殿!”
“人家殿前御史不過參了他一次,他倒好,連夜帶著徐平安那渾蛋砸了御史府邸……”
“那小子做的事情犯下的罪行簡直罄竹難書!”
“參他的折子,朕當(dāng)柴火都燒了三天!”
這位威嚴(yán)的帝王是越說越氣,仿佛要將心中對林天的不滿都發(fā)泄出來。
可那話語間又隱隱透著對林天恨鐵不成鋼的復(fù)雜情緒。
“空靈根?毫無修行資質(zhì)?”葉紅綾也露出了詫異之色,可在西城廢墟她看到的可不是這樣啊,但空靈根天賦確實是狗見了都搖頭。
那小子已經(jīng)黃境了,他身上有秘密啊。
葉紅綾漂亮的眸子好似思索著什么。
“行了,小九,那小子服下了丹藥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你就不用擔(dān)心了,要不是你求我,加上林家一脈滿門忠烈,朕才不會把天宗令給他!”
“另外,那位前輩抵達(dá)大夏之前,你若再擅自出宮,朕就斬了公主府所有人!”
仙苗事關(guān)重大,這位帝王不敢再有馬虎。
至于那天宗令,那可是能換取天宗一個天大人情的信物,意義非凡,雖然肉痛給了林天,但鎮(zhèn)國王府也配得上。
就是感覺給林天那小子,簡直是糟蹋了。
父皇雖然這么說,可葉清漣回想起徐平安將林天抬出來時那凄慘的畫面,心里的擔(dān)憂卻絲毫未減。
她緊咬下唇,眼中含淚,聲音帶著一絲顫抖,小心翼翼地說道:“父皇,就這一次好嗎�!�
因為葉清漣知道,這次的事情之后,自己再無出宮的可能。
葉虹淵神色一凜,語氣堅決地說道:“不行,清漣,大局為重�!�
他的眼神中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yán),可在心底深處,對女兒的心疼也悄然涌動。
葉清漣滿心無奈,將求助的目光投向葉紅綾,眼中滿是期盼:“姑姑…”
葉虹淵察覺到女兒的心思,搶先一步說道:“紅綾,清漣的事情有些復(fù)雜,朕之后再跟你說,你也不必為她求情,此事絕無商量的余地。”
“朕還要處理國事,你開導(dǎo)一下小九。”
就在葉虹淵心意已決,準(zhǔn)備轉(zhuǎn)身離開時,葉紅綾突然開口:“皇兄,您止步地境巔峰已經(jīng)很久了吧�!�
葉虹淵腳步一頓,眼中閃過一絲疑惑,微微皺眉道:“是啊,修行之路艱難,我如今想要突破尊境,若一心閉關(guān)修行,或許十年可有機會……”
“但身為帝王,家國大事纏身,諸多事務(wù)牽扯精力,實在難以全力突破�!�
他微微嘆息,話語中雖透著無奈,卻也彰顯出他作為一國之君擔(dān)當(dāng)和胸懷。
“皇兄,我如果說,這畫卷可助您三年內(nèi)突破天境呢?”
這時候,葉紅綾此時已經(jīng)將畫卷完整看完,嘴角勾起一抹深意的笑容,緩緩說道。
葉虹淵聞言,原本冷峻的面容瞬間僵住,整個人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眼神中滿是難以置信,死死地盯著葉紅綾,仿佛要從她臉上看出一絲玩笑的痕跡。
片刻后,他像是回過神來,不敢相信的說道:“莫要胡說八道!”
然而,他微微顫抖的雙手卻泄露了內(nèi)心的一絲波瀾。
“皇兄,皇妹絕無半點虛言,我說三年都有些保守了�!�
“若配合天材地寶靈丹妙藥,還能更快,因為這不是簡單的上古修行之法,而是可以重塑靈脈的造化術(shù)!”
葉紅綾目光中篤定的說道。
因為他在西城親眼看到林天使用禁術(shù),破解陣眼。
而且一個黃境之人能不受魔門煞氣,本就匪夷所思。
回想起這些,再結(jié)合這畫卷,葉紅綾更加深信不疑!
三年保守了,還能更快!
葉虹淵的眉頭皺得更深了,他的眼神中仍有懷疑,但內(nèi)心卻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動搖,快步走到葉紅綾面前,伸出手,聲音帶著一絲急切:“拿來,讓朕看看。”
葉紅綾將畫卷遞過去,葉虹淵一把奪過,雙手微微顫抖著展開畫卷。
一開始,他的目光中還帶著審視與懷疑,眉頭緊鎖,嘴里嘟囔著:“這怎么可能……”
可看著看著,他的眼睛越睜越大,原本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開來,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的震驚。
他的呼吸變得急促,胸膛劇烈地起伏著,握著畫卷的手也越發(fā)用力。
“這…這…”葉虹淵喃喃自語,聲音中滿是不可置信。
隨后震驚逐漸被狂喜所取代,眼睛里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像是發(fā)現(xiàn)了世間最珍貴的寶藏。
此刻的他,早已沒了方才的沉穩(wěn)與威嚴(yán),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昏了頭腦。
葉紅綾看著皇兄的反應(yīng),得意的笑問道:“皇兄,現(xiàn)在您還覺得林天是個紈绔嗎?”
葉虹淵沒有立刻回答,他的目光依舊停留在畫卷上,心中思緒萬千。
許久,他才緩緩抬起頭,眼中的震驚尚未完全褪去:“咳咳,看來我那好兄弟林忠國給這小子留下了不少好東西�。 �
葉清漣見父皇態(tài)度有所好轉(zhuǎn),大著膽子再次說道:“父皇,那女兒現(xiàn)在可以出宮去看望林世子了嗎?”
葉虹淵看了女兒一眼,神色恢復(fù)了幾分威嚴(yán),說道:“不行!”
“父皇!”
“此事莫要再提。”
葉清漣眼淚在打轉(zhuǎn)。
看著女兒的模樣,葉虹淵終究還是有些不忍:“小九,既然你已經(jīng)踏入修行之道,就先去道院學(xué)習(xí)一些護(hù)身之法,如此也不算違背了和那位前輩的約定�!�
“對了,雖然這小子不著調(diào),但這次也算維護(hù)了鎮(zhèn)國王府的顏面,也救了不少人,聽說他受了傷,等他醒了,我皇室理當(dāng)慰問表示一下,紅菱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負(fù)責(zé)�!�
說完,他迫不及待地帶著畫卷轉(zhuǎn)身離去,腳步匆匆,他若能突破尊境的話,大夏國運可增五百年!
葉清漣看著父皇離去的背影,欲言又止,模樣讓人心疼。
“傻丫頭,別傷心了,你父皇這是同意了�!�
葉紅綾卻忍不住噗嗤一笑,輕輕點了點葉清漣的額頭說道。
葉清漣不解,露出疑惑之色。
“林天是大夏道院的學(xué)子吧?”
“嗯�!�
“那就對咯,你不能出宮,可大夏道院不就在宮中,你父皇讓你入學(xué)修行,以后你自然就能見到他了�!�
“而且,皇兄讓我負(fù)責(zé)慰問之事,丫頭,你為大夏九公主,不就能代表我皇室嗎…”
“父皇是這個意思嗎?”葉清漣清澈的眸子看向自家姑姑,滿眼都是驚喜。
“那不然呢,要不人家能當(dāng)皇帝?”
“不過,姑姑倒是挺好奇的,小九啊,你是不是喜歡林天那小子?”
“我,我沒有…”
葉清漣的聲音細(xì)若蚊蠅,雖然極力否認(rèn),可那嬌羞的模樣,卻暴露在了葉紅綾的眼中。
自家這皇侄女是對其有意啊…
葉紅綾想起了那少年郎的身影,自己喂藥的時候,那小子應(yīng)該已經(jīng)昏過去了吧?
他,應(yīng)該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