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高儀并不樂意去賀家莊,那個地方給他的感覺唯有四個字,烏煙瘴氣。
地處南方的秀麗地帶,園中亭臺樓閣,柳枝裊裊地?fù)嶂�,但卻讓人更加感到一種不見天日般的潮濕,觸目所及似乎都是青綠色,帶著一種青苔般地黏膩不適感。
莊內(nèi)的仆役盡是模樣?jì)汕蔚纳倌晟倥�,弱柳扶風(fēng)般,若說這么多人全是做灑掃的活,莫說高儀不信,普天下怕是都沒人相信。
高儀不樂意去,但不得不去,這其中的緣由自然是因?yàn)橘R莊主就是那位倀鬼,為虎作倀的倀鬼,所有見不得的人勾當(dāng),朝堂之下最好有武林中人愿意接手,而樂意接手的人,就是賀莊主了。
"大人,大駕光臨,失敬失敬。"
"莊主多禮。"高儀謙恭地點(diǎn)頭,以往他都是傳話,而今次他得停留兩日,因?yàn)楸菹孪胍龅牡嗡宦┝�,那自然就要有人好好說說如何才能滴水不漏了。
高儀不著痕跡地掃視了一圈賀莊主身后的家眷們,引起他注意的是站在最邊角的一個少年,面貌乍看之下帶著幾分兇相,像是一只隨時(shí)準(zhǔn)備撲人的野獸,賀家的人面容白皙,唯有這少年膚色偏深,看起來倒有些格格不入的扎眼了。
許是高儀盯著的時(shí)候有些久了,站在那少年旁邊的人往右邊挪了挪遮擋住了高儀的視線,又瞪了高儀一眼。
高儀微微睜眼,唇角不禁彎了彎,有意思。這點(diǎn)小動作被賀莊主看到了,對方順著高儀的視線看過去,了然地笑了,"犬子惹大人笑話了,阿曲,阿葭,還不快給大人問安。對,還有阿雁。"賀莊主順口似的提了一句。
高儀這才注意到另一個少年,賀莊主口中的阿曲和阿葭,長得如同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一般,陰柔美麗,兩人一同行李,唯有右側(cè)的那個少年不甘地瞪了高儀一眼。而被稱作阿雁的少年,馴服地低頭,可惜了那張帶有幾分兇狠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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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上,賀葭頻頻地偏過去對賀雁說話,小動作不斷,賀雁順從地聽著,口中不時(shí)回應(yīng)。但這樣乖順的回應(yīng)卻沒能讓另一個滿意。賀葭懊惱地掐了賀雁一把,口中似乎是訓(xùn)斥了兩句。直到被賀曲阻止。
宴席實(shí)在是無趣。這樣的小插曲倒也有意思。高儀收回視線,將注意力挪回到了賀莊主身上,此人如今正在指天畫地地表忠誠。
高儀被人扶回了廂房,"下去吧。"他揮退了侍從。對方應(yīng)承后退了出去。片刻后門卻又打開了。另一人走入。
"我來服侍大人。"那個聲音顫抖著說。
"嗯。"
顫抖的手解開了高儀的腰帶,分開了高儀的衣袍,卻又繼續(xù)想往下觸摸高儀的褲子,高儀攥住了對方的手,"你是賀莊主派來的?"
那人驚恐地跪到了地上,"大人……"
高儀見到對方的臉后不禁笑了一下,"怎么是你?"他的聲音帶著醉意,說完后就仰躺回去,高儀懶散地闔上了雙眼,"有何貴干。"
賀雁咬住下唇,前額磕到了地上,"救救我吧……大人……兄長他們,想要將我賣到妓院里去。"
"說不定只是嚇唬你的,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是要人笑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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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雁搖頭,"大人,等兄長成為了莊主,我就跑不脫了,求大人救我。"
賀雁知道自己從小和人不一樣。侍女給他沐浴時(shí)會咦一聲,竊竊私語也偶有傳來,但賀雁并不在意,除了妾室所生,并不受寵和缺衣少食外,他并沒有什么特別可抱怨的。雖說莊中其余人并不待見他,但清寒是他的好友。他的生活算不上孤寂。
直到大哥醉酒后闖入了他的院子,并且怒吼著讓清寒滾開。
大哥和他的關(guān)系并不親昵,但卻隔著衣物撫摸他的下體。賀雁僵住了動彈不得,大哥唾了一聲,將賀雁拽著扔到了床上,賀雁太過害怕,竟然片刻都不曾反抗。大哥脫掉了他的衣服,又抬起了他的腿,罵了一聲婊子,然后就插入了他。
突如其來的劇痛讓賀雁更加困惑茫然,他無措地隨著大哥的動作晃動身體,像偶人似的隨著對方擺弄,身體已經(jīng)徹底地理解發(fā)生了什么,但心里還是無知。直到大哥掐住他的面頰要親他,賀雁才膽怯地咬了對方的舌尖,大哥嘶了一聲,嘴唇分開后甩了賀雁一耳光,大哥再度親上時(shí)賀雁沒有反抗。
大哥清早就離開了。賀雁坐在床上,看著自己腿間干涸的血跡混雜著精液凝成的一片狼藉,困惑的想笑。大哥派來的人幫他清理了身體,清寒叩門,賀雁沒讓他進(jìn)來。
從這日開始什么就都變了。二哥原本在一旁看著,后來也加入了他們。
賀雁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是契機(jī)。他不知道賀葭聽到了侍從的議論,其中一人每天在賀雁入睡時(shí)褻玩他的下體,已經(jīng)在密謀為賀雁開苞,清寒護(hù)不住賀雁,賀家莊的男男女女,對于肉體一向是很淡薄的。
賀雁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但總之從這一天開始一切都變了。賀雁學(xué)會了嬌叫。學(xué)會了用口舌去取悅大哥,也學(xué)會了在對方發(fā)怒時(shí)乞求對方的憐惜。
直到賀雁聽到了大哥二哥無心似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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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早晚會是莊主,到時(shí)候如何處置他?"
"就現(xiàn)在這樣不好嗎?"
"哼,一個婊子而已,活該賣到妓院里去,千人睡萬人跨。底下那處多騷啊,我看是想男人想得緊。"
其中讓賀雁驚懼的,不如說是大哥戲言似的前半句,是啊,大哥早晚會是莊主。到那時(shí)他會如何呢?他跑得掉嗎。他應(yīng)當(dāng)如何呢。
"那你想讓我如何呢?"高儀聽完了對方的話,笑著問。
"救救我吧……大人。"
高儀抿著嘴撲哧笑了一下,他搖了搖頭,用手指點(diǎn)了點(diǎn)對方的嘴唇,"你沒聽懂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想讓我如何呢?"
跪在地上的少年肩部起伏著,低著頭讓高儀看不清對方的面容,但他聽到了對方吐出的話語,"我想成為莊主。然后讓父親大哥和二哥去死。"
心狠如此。
但他喜歡這種渴望著混亂的人�;靵y總是能給他帶來機(jī)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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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高儀答應(yīng)了。他拽住少年的上臂,把對方拉到了榻上,"那就讓我看看吧。你原本想奉獻(xiàn)給我的東西。"
賀雁的身體顫抖了一下,但他溫順地跪伏了下去,臀部撅起太高,高儀掀開對方外袍的衣擺,對方并未穿著任何內(nèi)衫,大腿內(nèi)側(cè)的肌肉微微顫抖著,高儀分開了對方的雙腿,于是那個微鼓的肉穴就袒露出來,肉縫微微張開著,似是散發(fā)著熱氣似的,濕濡嬌艷似的模樣。大肉唇包裹著中央的小小肉縫,高儀的手掌撫上了肉穴,賀雁下塌的后腰彈動了一下,但并未動作。
"好。"高儀說。"你大可留著以后給我當(dāng)作謝禮。"
他替少年整理好衣領(lǐng),賀雁茫然地看著他,高儀笑了一下,"我?guī)湍恪⑺妓髁艘幌掠迷~,"還愿。"
只是他留了一個心眼。
這樣有野心的人是不好掌控的。名義上賀莊主和兩個正室的孩子都暴斃于疫病,但真正死去的只有賀莊主一人,高儀厭憎對方已久。
眼瞧著阿逸那副焦躁質(zhì)問的樣子高儀心中好笑,"殿下何苦焦灼。賀雁會活下來的。"
同時(shí)我派出來找他的人也是給他的一份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