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吻(劇情無)
海風徐徐,有一個人孤零零的坐在岸邊。
看身形似乎是一個少年,金發(fā)碧眼,健康的麥色肌膚,杏眼紅唇,五官小巧精致總是容易讓人錯認成女孩子。
少年上身是一件花花綠綠的花襯衫,以及同款的沙灘褲,顏色極為顯眼,也就少年容貌出眾,讓人第一時間注意他的容貌從而忽略了少年身上亮眼的衣服。
此刻少年一頭金色的長發(fā)編成一條松松的麻花辮,斜倚在沙灘椅上,手上拿著一杯紅酒,搖搖晃晃,虛虛的望著眼前的海洋發(fā)呆。少年旁邊空著一把椅子,似乎是在等人。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面前的虛空出現(xiàn)了一個黑洞,下一刻黑洞中出現(xiàn)了一個通體銀灰的飛船。
飛船面向少年的一面開了門,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從門中走出,男人白發(fā)藍眼,看起來二十五歲左右,面容冷硬,周身威勢極重,是久居高位才能養(yǎng)成的威勢。
飛船停在幾百米的高空,飛船沒有往外延伸的梯子,男人腳下出現(xiàn)藍色的冰晶,提供男人在空中的立足點。
男人一步一步的踩著冰晶走到了少年的身邊,男人抬腳后的冰晶就會隨之消散,冰晶只有男人足尖下面薄薄的一層,足以見到男人對于異能以及精神力的掌控度有多么的精準。
少年見到男人,還未等男人腳踏實地,直接就一蹦三尺高的掛在男人的身上。
至于手上的酒杯,早就被扔到一旁的地上,紅色的酒液將酒杯下面的沙子染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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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下意識的用一只手托舉少年,因為他身量高大,襯得一米七二的少年掛在他身上時有些嬌小,竟是十分和諧。
男人身上還穿著修剪合體的定制禮服,似乎剛從某個宴會離開。
少年像是一個樹袋熊一樣把男人當成一個粗壯的樹干,死死扒著不放,把價格不菲的禮服弄得滿是褶皺。
男人走到地面,自然的坐到躺椅上,少年因為男人的動作,變成側坐到男人的懷里,雙手扒著男人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叭叭的向著男人抱怨。
“哥哥,你怎么這么久才來,我等的都要無聊死了。”
男人托著少年的屁股,另一只手撿著旁邊桌子上的果盤,挑著味道不錯的用叉子喂著身上的少年,偶爾投喂頻繁了少年騰不出嘴就自己吃了。
男人喂得隨意,少年吃的自然。
二人自小相依為命,這樣親密的舉動不知做了多少次,即使這些年男人去星域邊界對抗蟲族,聚少離多,也不見生疏。
當男人覺得喂得差不多的時候,才從桌子上慢條斯理的抽出紙巾給沒受過系統(tǒng)貴族教育,吃的滿嘴果汁的少年擦凈嘴巴。
自己重新抽了張干凈的紙巾,在自己干燥的嘴唇上按了按,才回答顧清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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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來了。”
顧言的聲音冷硬低沉,說了這四個字就沒下文了,顯然是已經(jīng)回答完了。
顧清的腦袋枕在顧言的胸口,隨著顧言說話,顧清能明顯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
震的顧清心里麻麻的。
顧清回過神來,才反應過來顧言說了什么,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眼睛亮晶晶的看向他。
“雷娜塔殿下也來了嗎?”
雷娜塔·維拉,國王的六女兒,顧言目前的合作者。
“嗯�!�
顧清早就習慣了哥哥的簡約的說話風格,得到準確回應后,又叭叭了一堆。
“雷娜塔殿下長得可真好看,最近哥哥總跟殿下在一起,哥哥是不是也喜歡雷娜塔殿下?哥哥是要娶雷娜塔那個女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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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話顧清終于維持不了偽裝,克制不住的泄露出一絲對雷娜塔的敵意,顧言沒注意這些,他習慣了,對于他身邊的女人顧清總是會抱有莫名的敵意,顧言只是被顧清話語的內(nèi)容吸引了過去。
最近他在跟六王女商量王位交替的事情,雖然王位上的國王正值壯年,并且毫無退位的打算。
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國王這次對于顧言的敵意太明顯了。
明顯到他又想起了十八年前自己整個家族被老國王滅門的事情。
雖然以顧言目前民間的聲望,以及自己手里的勢力想要坐穩(wěn)王位并不是什么難事,但他無意于此。
畢竟從小顧家對他的教育就是忠君愛國,而不是什么逆臣賊子。
作為剛把蟲族徹底殲滅的大將軍,愛國這件事情顧言顯然是做到了極點。
至于忠君這件事情,只要在任國王足夠聰明,他的忠誠就毋庸置疑。
只可惜,當年看起來挺聰明的少年國王,十多年過去也難免變得蠢笨了起來。
顧言只好在現(xiàn)任國王的子女中挑挑揀揀,挑中了看起來是個聰明人的六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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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母親的背景只是個小貴族,毫無助力這類事情都是微不足道。
只要聽話,哪怕是個街邊的乞丐,在顧言的幫助下都能毫無懸念的成為國王。
只是顧清此刻的話給顧言提醒了一件事情。
顧清已經(jīng)長大了,兩年前就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男人,今年二十歲了,是時候應該娶妻了。
按照慣例來講,通常貴族長到十二三歲家中長輩就會替自家孩子提前相看好一些合適的同齡人,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相處,剔除性格不合的,到十四五歲的時候,就會和看的對眼的男男女女舉行訂婚宴,再過幾年就會合理的步入婚姻殿堂。
至于感情?在貴族的教育里面只有利益。
婚后各玩各的,只要不鬧得太難看,誰理你。
顧言顧清早就沒了長輩,顧言從小把顧清拉扯大,勉強能稱得上是長輩。
只不過當年逼迫老國王下位后,沒多久蟲族就打進來了,顧言這些年就一直沒空出時間幫顧清相看合適的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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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這個做哥哥的失職了。
想到這里,顧言難得多說了幾個字,征求顧清的意見:“你喜歡六王女嗎?”
結合剛剛的問話,誤會了的顧清立馬就炸毛了:“哥,你不許娶那個女人�!�
發(fā)覺自己說話有歧義的顧言揉了揉顧清柔軟的發(fā)頂。
“你該娶妻了�!�
情緒激動下的顧清沒發(fā)現(xiàn)今天哥哥難得說了不少話,仍舊有些氣鼓鼓的。
“我不想娶妻�!蔽蚁胗肋h留在哥哥的身邊。
后面的半句話顧清沒有說出口,他知道自己的感情是驚世駭俗的,他害怕哥哥接受不了。
不過沒關系,哥哥會接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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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想到什么的,顧清的心情由陰轉(zhuǎn)晴,拉著哥哥聊起了別的話題。
他指著剛剛停了一艘飛船的海面上空,此刻那里已經(jīng)空無一物。
“哥哥,剛剛的飛船就是你的殲星號嗎?哥哥的機甲是不是就放在里面?哥哥把飛船停到哪里了?”
顧言聞言,從自己禮服右手手腕上取下了一枚袖口,是一枚空間扣,遞給了顧清。
“都在里面。”
顧清雖然天賦不佳,只是個五級異能者,但精神力探測一個空間扣還是足夠的。
精神力探進去,就‘看到’剛剛的飛船,和經(jīng)常能在光腦新聞上看到的機甲整整齊齊的擺放在里面。
每一個機甲,都是操作者的半身,見顧言這么輕易的就交給自己,無疑是對自己的信任。
顧清有點疑惑顧言這次的飛船為什么沒有按照習慣停到外界,后來轉(zhuǎn)念一想,可能是他挑選的這個地點附近沒有合適的停靠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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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因為跟蟲族的戰(zhàn)爭很少坐飛船前往其他星球的顧清,根據(jù)學校教授的知識進行猜測。
顧清把空間扣安回顧言的袖口,自己則是翻起了自己的隨身空間裝置,從里面拿出了兩個酒杯和一瓶看起來年代久遠的紅酒,倒了兩杯,一杯遞給了顧言。
“哥,現(xiàn)在戰(zhàn)爭也結束了,你之前答應過我的,這次要好好陪我。這個星球我已經(jīng)買下來了,只有咱們兩個人。哥哥,這次你要陪我好好玩一段時間�!�
顧言接過紅酒,聽著顧清有些語無倫次的話,舉起酒杯靠近唇邊聞了一下,接著就放下酒杯在手里輕微搖晃開始醒酒。
垂眸看著顧清下意識擺弄著自己小時候給他做的那串珠鏈。
那是他緊張時候才會有的動作。
顧言似乎是覺得搖晃酒杯的手腕有些受限,便將手腕上的智腦摘了下來放在桌子上,手指在桌面上敲了敲。
“顧清。”
顧言開口叫這個做了自己十八年弟弟人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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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清此刻還靠在顧言的身上,聽到自己的名字,抬頭看向了顧言。
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面盛滿了顧言的影子。
跟小時候一樣。
顧言想著,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酒不錯�!�
藥也不錯。
如果不是顧言已經(jīng)是九級異能者,精神力較同級者至少多出一倍來,還有心探查,也嘗不出這藥。
顧言至今沒想明白,為什么顧清要殺自己。
他并沒有刻意探查,只不過是蠢弟弟表現(xiàn)的太明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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買禁藥,買星球,封禁星球航線,以及大量的針對九級異能者的封禁物等等。
如果不是顧言幫忙遮掩,這些事情估計早就鬧的人盡皆知了。
作為帝國唯一一個九級異能者,顧言難免多想一點。
不過既然弟弟的愿望,當哥哥的就幫忙滿足吧。
蟲族已經(jīng)被他殺光了,人類最大的強敵沒有了,人類之間打出狗腦子也跟他沒關系了。
滅門的仇恨十二年前就已經(jīng)報了。
他剛剛在智腦里留下了幾道精神力,等他死后精神力消散后,智腦會給特定的人發(fā)消息。
掩蓋他的死亡,以及能夠讓顧清安穩(wěn)生活一輩子的勢力和財富。
這些事情在他來之前就已經(jīng)做了,在智腦里留精神力只不過再留個保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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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言慢慢撫摸著顧清發(fā)頂,有以下沒一下的想著。
在沒有抵抗的情況下,顧言能夠感受到自己的意識正在逐漸的消散。
他知道酒里的藥并不會讓他致死,因為這會引起他本能的警覺。
不過他也相信,他失去意識之后,基本上是在沒有醒過來的機會了。
畢竟他從小就教育弟弟斬草要除根,以自己舉例。
顧言感覺到輕松。
自從十歲家族被老國王滅門后,就一直在緊繃著精神日日夜夜想著報仇。
好不容易大仇得報,蟲族進攻,又是十二年的戰(zhàn)爭生涯。
仔細想想似乎已經(jīng)十八年沒有這么輕松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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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應該不止十八年,他自小作為接班人培養(yǎng),記憶里似乎也沒有放松的時刻。
在臨死前這短暫時刻,竟然是他有記憶以來第一次放松的時候。
這么死了也挺好。
顧言這般想著,他本以為這是他最后的念頭。
卻在意識消散的最后一刻在精神海深處看到了一塊紅色的肉瘤。
蟲族!
顧言渙散的精神力猛地聚起,意識卻在下一刻因為藥物陷入了黑暗。
顧清身為五級異能者,自然能感受到頭頂精神力的波動。
此刻顧言的兩個精神海都陷入了沉寂,大概算是顧言除了出生那一天以外最不設防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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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在就算一個三歲的幼童過來,都能將顧言殺死。
這顆星球上,除了顧言顧清二人外,就沒別人了。
顧清自然不想殺顧言。
他抬頭吻上那顏色淺淡的唇瓣,舌頭在主人毫不設防的情況下,輕易的破開齒關,探索著記憶中第一次到達的地方。
半晌,顧清松開了顧言的唇舌,滿意的看著唇瓣染上艷色,伸手撫平顧言眉心的褶皺。
顧清只是單純的饞他身子。
他想操面前這個男人。
想操這個自己叫了十八年哥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