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今天她是怎么忽悠你們的?
“對不起,妹妹,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身體不好,你也不會……,只是我和澤巖哥哥青梅竹馬,我們是真心相愛的,我知道我對不起你,這一切都是我的錯……”
“你這孩子說什么呢?”蔣麗華心疼不已,她將人摟在自己的懷里,側(cè)臉一臉譴責(zé)地看著溫絮語,仿佛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媽媽,溫家養(yǎng)了我二十多年,我從小在您和爸爸的身邊長大,如今溫家有難,我也應(yīng)該要報(bào)答你們,就讓我去吧,以后就讓哥哥和妹妹替我為你們養(yǎng)老送終!”
這一番話說得是情真意切,句句感人。
溫絮語一臉冷漠地看著她演戲,如果自己不是主角之一,甚至想給她鼓掌。
“千雪,你別說了”,許澤巖半跪在地上,他緊握著溫千雪的手,認(rèn)真做著承諾,“你放心,我許澤巖這輩子只認(rèn)定你,你是個善良體貼的女孩,我爸媽他們都很喜歡你,我是不會讓你受到任何傷害的!”
溫千雪眼中流下淚水,深受感動。
無人注意的角落里,溫千嶼看著這一幕,眼底露出一抹苦澀。
“你們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jìn)一家門�。 睖匦跽Z暗自嘆了口氣,不想再看他們在這上演這虐戀情深的戲碼。
說實(shí)話,她對許澤巖這個人沒有興趣。
自從回來后,雖然每每見到他都和溫千雪在一起,但是她內(nèi)心毫無波瀾,甚至她一開始都不知道這人是她的未婚夫。
“夠了,還嫌不夠丟人是嗎?”一直沒說話的溫玉勤突然厲聲呵斥一句,隨后轉(zhuǎn)身,看著這個和妻子年輕時模樣相似的女兒,微皺眉頭。
“溫絮語,這次的禍端是由你闖出來的,但是好在,陸家三少爺對你還算滿意,我已經(jīng)和陸家的人商量好了,明早你就直接進(jìn)陸家,聽到了沒有?”
溫絮語攥緊拳頭,眸光犀利,一字一句,“我是不可能嫁進(jìn)陸家的!”
“不可能?“溫玉勤冷笑一聲,高高在上的姿態(tài)仿佛在看一只一腳可以踩死的螞蟻。
“你以為你還有選擇的余地?你養(yǎng)父的病,只有溫家能給你錢治,你要眼睜睜看著他死嗎?“
溫絮語渾身忍不住顫抖,“你把他們怎么樣了?”
當(dāng)初她逃跑前,就和自己的好友沈默商量好,讓他找機(jī)會把二老帶出來。
可是照現(xiàn)在來看,他還是失敗了!
溫玉勤作為一家之主,說話向來是說一不二,沒有什么人敢反駁他,而她卻超過約定好幾天……她真的很擔(dān)心養(yǎng)父母還有沈默。
“廢話少說“,溫玉勤揮揮手,滿臉不耐,“明天一早,陸家會來接人,這次你要是再敢跑我立馬停止醫(yī)藥費(fèi),至于你那個朋友,我也會讓他坐牢�!�
樓家的那對夫婦算是溫絮語的死穴,他怎么會那么輕易的讓他們?nèi)ニ滥兀?br />
溫玉勤知道,自己的這個親生女兒能帶給他的利益絕對不可能僅此這么一點(diǎn)。
畢竟,他可是從陸家家主那里親自聽說,陸家三少爺主動要自己這個女兒,并且對她逃婚的行為絲毫不在意。
聽著這不容置喙的話語,溫絮語知道事情沒有回旋的余地。
隨后,她被關(guān)進(jìn)了房間,害怕她再生出逃跑的心思,溫玉勤特地讓人看著她,并且把門窗全部釘死。
溫絮語躺在床上,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聽著溫玉勤剛剛的話,養(yǎng)父母還有沈默他們應(yīng)該沒什么事,那她就放心了。
至于那陸家三少爺……溫絮語抬起自己的手臂,剛剛被溫千雪抓破的地方還在冒著血絲。
她似乎忘了還有個人……
算了算了,溫絮語有些疲憊地閉上眼睛,她需要好好地想想辦法。
………
玄水灣別墅。
女傭?qū)⑼聿投松献�,隨即退到一邊。
邊潯舟坐在主位上,男人剛拿起筷子,手背上就出現(xiàn)了兩道血痕,隨后肩膀也痛了一下。
一旁的路兆看到,當(dāng)即緊張起來,“先生,沒事吧?”
邊潯舟黑眸微閃,他盯著那個傷口看了幾秒,隨后招手,叫來女傭。
“去看看她在做什么?”
這個“她”是誰不言而喻。
女傭速度很快,她敲響浴室的門,一邊呼喊,“小姐,您還在洗澡嗎,小姐?”
浴室內(nèi)沒有人回應(yīng),女傭頓了頓,隨后直接打開門進(jìn)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無一人,她連忙跑下樓去。
“不好了,先生,小姐她不見了!”
聞言,邊潯舟的眼神逐漸變得陰鷙,男人嘴角勾起一抹扭曲的笑意,他將冷白皮膚上的血跡拭去,語調(diào)冷硬。
“路兆,去查一下,她現(xiàn)在在哪�!�
“明白,先生�!�
“逃,看來是把我的話當(dāng)成耳邊風(fēng)了?”他低喃著,聲音沙啞而危險(xiǎn)。
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猛地攥緊,雪白的餐巾手帕在他掌心皺成一團(tuán)。
“把今天搬運(yùn)柜子的那兩個女傭叫過來�!边厺≈鄣愿溃只謴�(fù)成平日里的那副冷靜自持的模樣。
“好。”
很快,那兩名女傭就站在了他的面前。
邊潯舟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修長的雙腿隨意交疊,手中把玩著一只銀色的打火機(jī)。
火苗在他指尖忽明忽暗,映照出他冷峻的側(cè)臉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每一次“咔嚓”聲響起,都像是敲在人心上的重錘,令人不寒而栗。
“說說吧”,他開口,聲音低沉而緩慢,帶著不容抗拒的壓迫感,“她今天是怎么忽悠你們的。”
男人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女傭們垂眸,身前的手不斷攪動著,細(xì)密的汗珠從額角流下,她們也是剛剛才知道小姐不見了。
“我去給小姐送晚飯時,她好像剛睡醒,然后她說她不喜歡那個柜子,讓我用餐車把它搬走�!�
另一個女傭接著說道,“我們合力把柜子搬到餐車上,小姐說她要洗花瓣澡,讓我們?nèi)ツ眯┗ò赀^來,放在浴室外面就好了。”
“我們回來時,小姐已經(jīng)不在房間里了,我看到浴室里面有水霧,還有水流的聲音,以為小姐已經(jīng)去洗澡了,所以我們就推著餐車坐電梯下來了,然后就遇見您……”
剩下的事情不用他們說,邊潯舟也猜到了。
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每人扣半個月工資,下去吧�!�
女傭們?nèi)缗R大敵,趕忙離開。
客廳里只剩下邊潯舟一人,男人從煙盒里拿出一根煙,骨節(jié)分明的手半掩著,幽蘭的火苗躍動。
他輕吐出一口氣,煙霧繚繞。
路兆很快查清了溫絮語的位置。
“先生,溫小姐現(xiàn)在在溫家,明天早上陸家就會派人去接她,陸家的五億資金也會立即到賬�!�
“五億?”邊潯舟冷笑一聲,“她還挺值錢�!�
路兆突然有些摸不清這位爺?shù)男乃剂�,他遲疑道。
“先生,那我們需要準(zhǔn)備一下去救溫小姐嗎?”
“救她干嘛,她那么能跑,說不定早就想好了對策,那還用得著我們?nèi)ゾ�?”邊潯舟瞇了瞇眸子,語氣不屑。
“可是,您和她現(xiàn)在不是通感嗎,如果她有危險(xiǎn),您也不是會……”,路兆斟酌著用詞。
雖然這件事情很不可思議,但是作為一個合格的特助,他已經(jīng)完全消化吸收了。
這三天里,他們也是專門到國外,去探查這種情況的原因。
最為可靠的說法,也就是先生和溫小姐在同一種狀況下,接受了相同的刺激,最后導(dǎo)致兩人感官交叉激活,也就是通感這種神經(jīng)現(xiàn)象。
解決的方法,可能也是要看天命的,說不定明天睡一覺就好了,也說不定幾十年也好不了。
“路兆,你今天話有點(diǎn)多了!”邊潯舟冷聲開口,細(xì)長的眉眼掀起,壓迫感極強(qiáng)。
“對不起先生,下次不會了!”路兆頓時壓力山大,“這是溫小姐的手機(jī)”。
路兆將東西放下,隨后退了下去。
邊潯舟神思游離,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一個電話打了進(jìn)來。
“什么事?”邊潯舟抬手一滑,接聽電話,語氣冷淡至極,隱隱藏著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