０１．砸到小啞巴啦！
她開始想念潺潺的溪水，清澈見底。
放了學(xué)的c場，嬉笑聲此起彼落，後校門邊上就是籃球場，運球的聲音一遞一遞地，清晰傳入舒又暖的耳中。
她想念和隔壁小夥伴一同在山野間玩耍。
她耳邊似有蟬鳴聒噪、山間風(fēng)掠過的沁涼。
「阿濁！」身前猛然竄出一個身影，是今天尋她搭話的男同學(xué)，他示意著焦?jié)岚亚騻鹘o他。
焦?jié)嵘碜送Π危麖澊�，挑了挑下頷，「接好�！顾曇舨贿h(yuǎn)不近。
舒又暖眸se明顯地失神。她又想外婆了。
眼前的人忽然閃開身，籃球就這麼用力砸上她的臉頰。
好疼。
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耷拉下腦袋，眼眶紅得滲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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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到小啞巴啦！」還是白日里那副怪腔怪調(diào)。
舒又暖很想大喊，告訴那些人：她不是啞巴！她只是習(xí)慣低頭不說話了。
但是又該怎麼去解釋她會這樣呢？又或許她只是班級里的玩物，沒人在乎她是否會因此受到傷害。
舒又暖覺得萬分難堪。但仍沒有讓眼淚落下，僅是倔強地抓緊自己的裙擺，往校門走得速度加快了幾分。
「舒又……暖？」
她不經(jīng)意間撞進(jìn)焦?jié)岬膽牙铮艁y的遮住自己腫了的臉，悶不作聲。
雖然已是迅速抬手遮住，但是焦?jié)嵩缫芽辞逅哪橗�，這亦是他第一次瞧見她的正臉。
她不是那種驚yan型的臉，而是一種清淡卻又高傲的臉。眼梢微微上揚，一雙丹鳳眼配上她高挺的鼻梁和薄唇。
舒又暖美得不張揚，氣質(zhì)又收斂，卻讓人一眼難忘。
美中不足的是，她那青紫腫起得半片臉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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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還是他砸出來的。
美人落入他心里的五官面龐，顫動著他心尖。焦?jié)崆那牡丶t透了耳廓，喉結(jié)滾了滾，yu言又止。
他沒來得及說抱歉，她就撇開腦袋，留下云淡風(fēng)輕的三個字。
「沒關(guān)系。」
自此之後，他總不自覺地將目光駐於她身上。
他經(jīng)常聽身邊人如何描述她被嚇到時的呆愣模樣，她無助的小眼神是多麼惹人發(fā)笑。
焦?jié)崦棵柯勚�，都覺心頭發(fā)顫，有些痛楚。
明明難忘，初見卻未惦念。
但是，復(fù)見她，已經(jīng)是數(shù)月後了。
她的座位空著好一段時間，班上的同學(xué)卻彷若未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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僅有焦?jié)崦咳斩⒅淌议T口，等待著那個身影出現(xiàn)。他歛起玩世不恭。
他以為舒又暖請得長假是緣於自己弄傷他這件事情，焦?jié)釅焊鶝]去想過其他的可能信。
許是因為自己心里的愧疚，亦或許是年少躁動的心臟，藏不住一星半點細(xì)碎的心動。
但小半個月過去，她仍然沒消息。
焦?jié)岵挥傻梅钙疣止荆骸改且幌率遣皇窃业锰亓�？怎麼過了這麼久還沒來上學(xué)�！�
依然是自責(zé)。
少年藏不住心思，被同伴揶揄了數(shù)回：
「焦?jié)幔悴粫瓷夏莻�小啞巴了吧？」
秋日染了窗邊枝椏上的葉片，就像紈k的少年歛下自己猖狂的形跡，發(fā)芽了春心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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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jié)岢聊?著自己的心臟。
小啞巴、小啞巴，倘若她真的是個啞巴，他依然會對她動心。
終是按捺不住自己心里的焦躁，他從班長那得知她家的住址。
在星光綴滿夜空的晚上，日復(fù)一日地等著，盼那幢房子的窗口能亮起燈光。
他或許是瘋了吧。驚鴻一瞥，雁過總是會留痕。
焦?jié)嵫鍪�，走息大半窗口的燈光，才返回家里�?br />
那個充滿打罵與壓抑的家。
如果可以，他反而愿意，在舒又暖的窗前，就這麼站一夜也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