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夜迷離(H)
渾渾噩噩地再次醒來時,睡在身旁的男人已經(jīng)不見,臥室內(nèi)的深灰色窗簾被閉合上,隔絕了風(fēng)景和時間。
這艘游艇沒有繼續(xù)航行,只是隨著海浪輕輕搖晃著,停泊在一個未知的地方。
齊詩允勉強撐起酸痛的身體起身,但明顯感覺到被抽打過的地方好像沒那么痛了。
待神智清醒片刻,她找到自己衣裙穿好洗漱,慢慢走出船艙,走上甲板。
金色晚霞渲染整片海面,柔和卻也刺眼。
咸腥潮熱的海風(fēng)吹動裙邊,只見遠處泊著幾艘漁船。近處甲板躺椅上,身著墨色絲質(zhì)襯衫的男人正背對著她講電話,高大俊朗的輪廓也被鍍上一層耀眼的光。
聽到動靜,雷耀揚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齊詩允正站在他身后不遠處。
大概是她昨天哭得太厲害,整個人看起來有些浮腫。
“餓不餓?”
合上手機收線,男人起身走到她面前,伸手去撥開被海風(fēng)吹到她唇邊的幾縷發(fā)絲。
齊詩允本能地想要躲避,推拒間,卻被雷耀揚一把攬住她的腰肢。兩人緊貼著站在夕陽下,影子投射在甲板上,被拉得很長。
“aaron呢?”
“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
她抬眸,眼神倔強地注視面前的男人,一想起昨晚,心中又有火燒起來。
“我既然答應(yīng)過你,那他自然沒事�!�
“所以你也不用關(guān)心他如何�!�
雷耀揚心中也憋著一股火氣,她連在睡夢中的輕聲囈語都是郭城的名字。
雖然……他曾經(jīng)經(jīng)歷過,可現(xiàn)在…他無法做到推己及人。
剛才接到電話,安排好的眼線說郭城在清晨時分下了船,回港后直接去了域多利拘留所。
現(xiàn)在,郭城已經(jīng)回到家中,看來是在準(zhǔn)備下周上庭的工作。
雷耀揚不屑,卻也知道那男人的意志力,并沒有他想象中那么不堪一擊。
所以現(xiàn)在,還不是完全能夠放松的時候。
眼看夕陽快要消失在海平面,兩人站在船舷圍桿處一動不動。
雷耀揚將齊詩允困在雙臂方寸之間與她對視,琥珀色瞳孔里都是她的倒影,她的表情依舊帶著不愿就此屈服于他的執(zhí)拗。
游艇小幅度的隨著海浪搖晃,兩人的呼吸聲被海風(fēng)吹亂。
男人沒有忍住想要親吻她的欲望,俯下身在她耳邊廝磨。齊詩允不停伸手推拒對方,卻又被他牢牢抓緊,直接用她的手撫摸自己的臉頰。
“齊詩允,乖乖呆在我身邊�!�
“只要你聽聽話話,我保證他平安無事�!�
低沉的嗓音耳邊回蕩,他的態(tài)度也不再強硬,但在齊詩允聽來,就是變相威脅。
“雷生,你既然喜歡聽話順從的女人,花錢召妓不就得?”
“我不明白我到底有什么好?”
“我到底哪里值得你雷耀揚這么做?你上街說句要女人,全港靚妹不都要排著隊來應(yīng)承你?”
“這輩子都沒見過你這么不可理喻又變態(tài)的人,拜托你趕緊玩膩了放我走……”
齊詩允對著他喋喋不休一通埋冤加批判,她惱怒的想要掙開他的禁錮,而雷耀揚徹底化身無賴,開始越貼越緊。
“…大佬…齊小姐。”
“晚餐好了……”
加仔無意中看到這一幕,剛上甲板又想快速退下去。覺得自己就像一個瓦數(shù)很高的電燈膽。
他也沒想到,自己大佬費盡心機要拿下女人的居然是她?
一想起那日,齊詩允從九龍?zhí)梁勒浠亩拥臉幼樱膊恢雷约捍罄袑λ隽耸裁�,他只覺得可愛又好笑。
齊詩允見到加仔那張她相對熟悉的臉,更加想要推開雷耀揚。卻在猛然間被他抓著手腕走下甲板,一直走到船艙內(nèi)的餐廳。
主廚是個棕發(fā)鬼佬,餐桌上是幾道精致法餐。
一條長桌將兩人隔開距離相對而坐,主廚滿臉笑容,一一跟齊詩允介紹菜式。
說話間,他還特意強調(diào)其中一道是rray下午釣上來的海魚。
齊詩允抬眼睨了對面男人一眼,并不覺得有什么值得特意拿出來說的。
而她不知道的是,中午醒來后,雷耀揚看見自己還在熟睡便沒有打擾,他知道她輾轉(zhuǎn)反側(cè)到快天亮才睡著。
起身時,雷耀揚突然聽見動靜,本以為是她也醒了,轉(zhuǎn)過頭后卻發(fā)現(xiàn)她閉著眼,在說夢話:
“aaron…”
“aaron…”
霎時間,男人大好的心情瞬間憋悶起來。
他穿好衣服走出船艙,叫加仔把游艇開到魚群聚集的地方,拿出海釣竿,把魚餌拋入海中,獨自釣了一下午。
兩人用餐的同時,游艇繼續(xù)航行。
待他們享用完畢,游艇已經(jīng)抵達維港碼頭。
夜色降臨,霓虹五光十色,萬頃琉璃閃耀,都市鋼鐵叢林縱橫交錯,街道上不斷來往著密集人群。
悶熱氣氛中,一輛黑色波子911咆哮著穿過擁擠車流,來到銅鑼灣時代廣場。
從吃晚餐起兩人就一直沒怎么說話,下了游艇也是互相擺著一副臭臉。
齊詩允心情煩躁,也不知道雷耀揚帶她來時代廣場意欲何為�?赡芎谏鐣罄邪l(fā)泄憤怒的其中一種方式,就是來高級商場揮霍不義之財。
直到她被雷耀揚拖著在女裝部挑選了一堆鞋服和性感內(nèi)衣睡裙埋單,她才知道,今晚自己依舊逃脫不了被他折磨的命運。
睡裙和內(nèi)衣面料雖然都是高級的絲質(zhì)款,但每件都幾乎衣不蔽體,價格更是讓她瞠目結(jié)舌。沒想到幾塊布拼在一起就要四五千塊,她這落魄千金還真是無福消受。
一個鐘頭后,跑車馳騁在蜿蜒道路上,一直抵達太平山北面的豪宅。
“我明天要早起返工,你要做什么就快做,結(jié)束了我要回家。”
齊詩允坐在副駕駛,面無表情,說話的語氣又恢復(fù)如常冰冷。但談話內(nèi)容卻像是在和他什么搞色情交易。
“這么著急?齊記者想搞車震?”
“我還沒試過,倒是可以嘗試一下�!�
“下流!無聊!”
“不知所謂!”
聽到這幾句戲謔話語,她朝雷耀揚狠狠翻了個白眼,打開車門就走下去,卻被這眼前座豪宅震驚。
這里比九龍?zhí)恋膭e墅還要大,光是庭院就有差不多幾百平。
雖然位置沒有在豪奢的太平山頂,價格卻也是高得驚人,現(xiàn)在的黑社會…已經(jīng)有錢到了這種程度嗎?
管家忠叔如常出來迎接,但看到雷耀揚帶著一個女人從車庫出來,他詫異了幾秒,還是相當(dāng)專業(yè)的收斂起心中的疑問。
這么多年,他從沒見過這浪蕩子帶任何女人回過家。
“這是管家忠叔�!�
聞言,忠叔向齊詩允微微服了一下身子,笑著禮貌點頭。抬眼時,他又仔細看了看,是個生得很靚的美人。
齊詩允見老人樣貌慈祥又和藹,也禮貌性地和對方問好,只是雷耀揚并沒有跟忠叔說她的身份和與她的關(guān)系。
無所謂,反正她也不在意。
反正現(xiàn)在自己和做雞也沒什么區(qū)別。
男人提著大包小包的購物袋進了家門,warwick見雷耀揚回來,立刻興奮地沖到玄關(guān)處,但他身旁的陌生味道,引起它的強烈好奇。
他扭動著短尾,開始用濕潤的黑色鼻尖從光潔的小腿開始細嗅她。齊詩允小時候也養(yǎng)過狗,倒是顯得一臉淡定,此刻只覺得身旁這個男人和這只狗也沒什么區(qū)別。
雷耀揚也覺得奇怪,warwick居然沒有對著她呲牙,或許是因為…她身上也有自己的味道?
“它好像中意你�!�
突然覺得心情不錯,男人微微一笑往前走,牽著她準(zhǔn)備上樓。
“那還真是我的榮幸,得到兩只公狗青睞�!�
盡管這句辱罵很小聲,但還是被雷耀揚聽到。
他轉(zhuǎn)過頭挑挑眉,看向身后女人:
“嗯?你說什么?”
“當(dāng)然是夸你的豪宅大,裝修精,風(fēng)水好�!�
齊詩允假意環(huán)顧屋內(nèi)陳設(shè)躲避他目光,雷耀揚也不理會她的變相譏諷,轉(zhuǎn)身帶著她來到二樓臥室。
剛進房間關(guān)上門,齊詩允立即被這個蠻橫的男人拖到大床上。
她閉上眼假裝無謂,卻還是無法接受自己要被這個男人吃干抹凈的事實。
可一時間,她又想不出什么好辦法完全解決這個困境�,F(xiàn)在也只能躺平,任由他搓圓捏扁,反正再糟糕事的也跟他做過了。
緊閉許久的皓齒還是被他設(shè)法撬開,舌尖探入她口中攪弄,雷耀揚厚軟的唇細細嗦吸她的舌,津液在彼此口中交融,漾出春意滿懷。
鋼鐵般胸膛緊貼著她的乳肉,寬大手掌從她裙下探入。
摸索著,他脫掉她的內(nèi)褲,手掌抓揉著她稍顯干澀的花苞,指尖挑逗著她頂端將立未立的嬌蕊,捻在指腹中反復(fù)磨弄。
而后,一股酸慰感襲來,齊詩允感覺小腹開始發(fā)熱一樣的涌動。這種反應(yīng)她無法控制,幾秒鐘后,穴口開始泛起濕意,變得潮熱軟膩。
男人的手就著濕滑液體整根手指沒入其中,開始緩慢抽動,時不時會觸碰到她體內(nèi)的那粒敏感點。
不斷泛起的唧嘖水聲聽得人面紅耳赤,彼此的呼吸也開始紊亂無序。
花苞里層巒疊嶂的艷紅貝肉濕潤糜軟,絞裹著雷耀揚的中指,收縮的頻率也在逐漸變快。
她除了只會嘴上說討厭他,可身體的反應(yīng)騙不了人,她的身體就是對他格外包容,就是格外鐘意他的掌控和觸碰。
齊詩允被這陣前戲調(diào)弄得皮膚發(fā)燙,雷耀揚放開她的唇,雙臂撐起一點距離定定地凝視她。
他伸出裹滿淫液的手指在她唇邊滑動,撫摸著她弧度柔和的唇線,胭脂色的紅唇被她自己體內(nèi)的汁水抹到發(fā)亮,雷耀揚就像是在玩弄下體的肉瓣一樣,搓揉她的上下軟唇。
炙熱氣息撲面而來,男人將中指伸入她微張的檀口,攪弄她軟滑的粉舌,深入淺出,反反復(fù)復(fù),直到透明唾液從她唇邊流出,緩慢滑到下顎,直至流入脖頸。
他低頭湊近她面頰,額頭碎發(fā)掃過她的鼻尖,吻她眼尾那粒風(fēng)情萬種的淚痣,又慢慢抽出中指,牽扯出一條細長銀線,繼續(xù)伸向她已經(jīng)泛濫成災(zāi)的敏感地帶,緊貼在玉縫中上下搓揉。
沒多久,絲質(zhì)床品被手指刺激出的花液暈濕一片水痕,雷耀揚的手掌輕拍了幾下她敏感的腿心,齊詩允哼叫出聲,是一陣婉轉(zhuǎn)纏耳的嬌喘。
這聲哼吟叫得他欲火焚身,男人突然預(yù)感不妙。
好像因為自己面對她時,總是節(jié)節(jié)敗退。
他慢慢把手指抽出,花徑又恢復(fù)空虛。雷耀揚輕輕嘆一口氣,卻仍想命令她:
“齊詩允�!�
“看著我�!�
女人睜開眼,視線恰好與他相交。
她看到他眼底快要爆發(fā)的濃烈情欲,以及他手指上沾染的晶亮水液。
“每次都濕成這樣……”
“你對我也不是完全沒有感覺,不是嗎?”
男人說得非常認(rèn)真,眼波里閃爍著微光。
自己用盡卑鄙手段將她困在身邊,是因為他清楚明白,如果不這樣做…他們永遠不可能在一起。
他強制逾越了黑白界線,逾越了他們完全對立的身份。費心費力做這一切,只為了要立刻得到她,雖然他自己也不知道…這種靠肉體直達的關(guān)系到底能維持多久。
他輕輕撫摸著她的臉頰,俯身親吻她的耳垂,刺癢熾熱的鼻息再次吹進她的耳廓:
“我會給你時間�!�
“不要再推開我�!�
雷耀揚說得真摯,齊詩允卻突然覺得鼻酸。她帶著怒意握拳捶打身上的男人,聲音也變得抽泣起來:
“……雷耀揚…我恨你!”
“恨死你……”
“嗯,我知道。”
而她身上的男人在回應(yīng)她的同時,已經(jīng)伸手從后熟捻地解開了她的文胸,吻上了她綿軟光滑的酥白。
一陣溫柔前戲過后,衣物被凌亂擺放在偌大的雙人床上。
雷耀揚將齊詩允脫得精光赤裸,自己跪在她身體兩側(cè),撫摸著她乳肉周圍自己留下的點點吻痕,像是在夜晚綻放的櫻花,點綴在她白皙的皮膚上。
“詩允,脫掉我的衫�!�
他拉起她的手,抱起她坐好,讓她的手指在自己胸膛撫弄。
“…你自己沒手嗎?”
“我想要你來脫�!�
“神經(jīng)…”
“之前在九龍?zhí)�,你不是脫得好利落?�?br />
雷耀揚上挑著眉弓注視她,表情變得玩味。
齊詩允突然臉頰發(fā)燙,想起那日他高燒不退,自己為他擦拭身體降溫,而他醒來后用手指讓她達到的思考。
齊詩允覺得自己快要喘不上氣,不自覺地揪緊了手邊的床單,整個花徑被雷耀揚的物什撐得緊繃,一直被他頂?shù)矫舾写嗳醯幕ㄐ纳钐�,小腹的濕意又開始泛起漣漪,酸澀的感覺再次襲來。
“嗯……啊…你出去…不要…”
“太深了…雷耀揚…不行……”
她又抓緊了男人頎長手臂,指甲都快要陷進他的皮膚,一時間,她還是無法適應(yīng)這樣的長度和粗度。
“你放松……”
“別吸我吸得這么緊…”
雷耀揚也無奈,自己被這緊致嫩肉包裹得額頭冒汗,像是被卡住一樣進退兩難。此刻交合處沒有一絲縫隙,艷紅穴口被繃成大大的o型。
這女人又不是第一次,怎么會緊成這樣?以至于和他做了第二次也不能適應(yīng)?
“…我哪有吸你!”
“…你快出去…要…要壞了…”
齊詩允閉著眼,胡亂伸手拍打雷耀揚的肩膀,只聽到他“嘶”了一聲看向自己的左肩。因為她昨天用力咬過的地方還很痛,剛剛又被她一巴掌扇到開始愈合的傷口。
“怎么會壞?”
“把你弄壞了我玩什么?快放松…”
吃痛時,男人的表情突然變成一臉陰險壞笑。
他低頭舔吻她發(fā)紅的耳垂,手指也開始抓揉她如玉般的雙乳,指尖刺激兩點敏感蓓蕾,時不時用力將其捏緊,再放開。
花徑內(nèi)的水意因為他的挑逗開始泛濫,緊迫的腔道開始變得濕滑無比。
抽插開始變得越來越流暢,房間里開始縹緲著淫靡水聲,皮肉拍打的聲響逐漸升高,齊詩允用手捂著嘴不想讓自己走漏呻吟,雷耀揚卻將她雙手握緊舉過頭頂,低下頭瘋狂吻她。
他不斷吸裹她的甜潤的舌尖,帶引她一起在口腔內(nèi)交纏。
不過她處于被動,男人不斷抽離她的呼吸,舌根泛起一種麻木感覺,齊詩允感覺自己的嘴唇都快要被他吻得發(fā)腫。
下體的交纏沒有停止跡象,雷耀揚抽動的頻率越來越快,力度也越來越大。
每一次進出,他都撞出她體內(nèi)花液灑在床單,頂端一直被圓碩傘頭刺激得瑟縮,將男人的胯中巨物包裹得更緊,熱流也從穹窿內(nèi)不斷噴涌,濕漉漉地澆灌馬眼,燙得他快要失去理智。
片刻后,齊詩允的意識變得虛浮起來。
在她體內(nèi)攪動的粗長硬物簡直不像是這個世界存在的東西,她從沒想過男人的性器會有這么驚人的尺寸。
想起大學(xué)時和郭城交換初夜,他也是百般溫柔對待自己。
本以為當(dāng)時進入她體內(nèi)的,已經(jīng)是自己的人生極限。但現(xiàn)在,此時此刻,她對做愛這件事又有了全新的認(rèn)知。
腦海中突然浮現(xiàn)起郭城英俊面容,想起兩人一起約會過的每個地方,想起他們一起看過的電影,聽過的歌,跳過的舞…想起第一次和他共赴云雨的那個夜晚,想起自己因為疼痛他緊張慌亂模樣……
再回首時,這些記憶已經(jīng)離她很遠。
就像是遺失的拼圖,她已經(jīng)無法再去將它拼湊完整。
她緊擰著眉,淚水再次從眼角滑落,卻很快被一個吻吸收。
雷耀揚低頭在她耳邊喘息,身下的動作也緩和了許多,他以為自己弄痛她了。
雖然他早就已經(jīng)弄痛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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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子:保時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