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一反常態(tài)(微H)
時間接近中午,窗外陽光刺眼。
一小時內(nèi),馬匹都被練馬師牽回附近馬房。
包間內(nèi)的巨大落地窗面向馬場,綠茵茵的空曠草坪盡收眼底,令視覺上感到極為舒適。
今年翻新重建后的沙田馬場設(shè)施更加完善,已經(jīng)達到了世界級全草地馬場的高水準,每周三都有國際大小賽事在這里舉辦。
“萬里軒”整排包廂坐擁整間馬場最佳位置,隱私度極高。
整面落地窗設(shè)計可以讓室內(nèi)盡享直路的壯麗景觀
,不僅可以讓會員近距離捕捉馬匹連場激斗,而且比起戶外露臺觀戰(zhàn),更能直擊賽駒沖線的巔峰時刻。
當然,能享用這包廂的人非富即貴,除了看馬賽之外,也是私密性極好的絕佳傾談地點,隔音好到隔壁尖叫都聽不見。
合作事項大致已經(jīng)談妥,雷耀揚抬手看了看腕表上的時間,距離齊詩允進入包房已經(jīng)過了快二十分鐘。
香港就這么點地方,圈子里任何風(fēng)吹草動雷耀揚都了如指掌。
心中升起一股莫名忐忑,若是采訪對象換做別人他也沒這么在意,可偏偏是那個喜歡對女人動手動腳的簡炳馳。
他站起身和桌前眾人說了幾句,借故暫時離開。
一出門,雷耀揚便看見走廊盡頭的包房前站著兩個保鏢和一個秘書,幾人都十分警惕的樣子,顯然是簡炳馳的安排。那他在里面做什么?正在規(guī)規(guī)矩矩的接受齊詩允的專訪?
沒有這種可能。
這是雷耀揚心中跳出的第一個念頭,他忍不住邁開大步迅速走上前,一直走到那幾個男人駐守的門口。
“雷生?啊…你怎么?還真是巧啊……”
男秘書看到來人是雷耀揚,支支吾吾的話也說不清楚,雷耀揚更加肯定簡炳馳那個仆街在包廂內(nèi)意圖不軌。
兩個保鏢見狀想要攔,卻被精明滑頭的秘書拼命用眼神示意他們不要管。
因為比起簡炳馳,雷耀揚他們更得罪不起。
“簡sir這么好興致,一個人喝咖啡?”
雷耀揚故意提高音調(diào),臉上笑著但壓迫感十足,秘書在一旁聽得冷汗直冒,恨不得找個老鼠洞鉆進去逃避責任。
“是記者…記者在做專訪。”
男秘書慌忙解釋,但雷耀揚繞開幾人徑直走到那道歐式雕花門前,用手指叩響了門板。
“詩允�!�
“詩允�!�
“你在嗎?”
包廂內(nèi)的齊詩允聽見雷耀揚沉穩(wěn)有力的聲音在門外響起,一度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xiàn)了幻覺…他怎么會知道自己在這里?知道自己快要被簡炳馳這個衰人逼到絕境?
幾分鐘前,簡炳馳正在和齊詩允在桌邊周旋,就為了爭奪那支錄音筆。
他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是個油鹽不進的個性,那條錄音內(nèi)容絕對不可以泄漏出去。而且簡炳馳發(fā)現(xiàn),她完全不像是馬經(jīng)周刊的普通職員,反倒是像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新聞記者,一匹極不受馴的良駒。
“詩允�!�
“快開門�!�
簡炳馳愣住了,他看向桌對面的女人,門外到底是誰?
他怎么會知道齊詩允的名字?門外那三個沒用的垃圾居然也不攔住��?
十秒過去了,房間內(nèi)依舊沒有回應(yīng),雷耀揚站在門外快要失去耐性。
狡猾的秘書一番察言觀色后心下慌亂,看樣子,這兩人關(guān)系非同一般。
他只好趕緊上前把門打開,室內(nèi)強烈的光亮在門打開的那一刻投射在雷耀揚高大身軀,鋒利眼神立即鎖定在齊詩允惶恐又震驚的面孔。
他看見她衣著整齊,但亂了幾縷發(fā)絲,雖然一只手扶著桌面,但好像快要站不穩(wěn)。
“雷…”
齊詩允正要開口,雷耀揚卻迅速幾步跨到她跟前。
“還在生氣?你不應(yīng)聲我擔心你,如果采訪結(jié)束的話我送你回報社�!�
他作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嘴臉,又抬手整理了齊詩允額前凌亂的幾縷黑發(fā)。指間若有似無,輕輕劃過她右臉那道已經(jīng)愈合的淡粉色傷痕。
簡炳馳站在桌對面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雷耀揚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看他這么舉止親密又緊張這女人的模樣,兩人莫非是情侶?
“雷老板,你這是做什么?你們…”
這時雷耀揚才緩緩轉(zhuǎn)過身,切換成冰冷眼神望向那個管不住下半身卻又沒種離婚的垃圾東西。
“詩允是我女朋友,簡sir有什么疑問嗎?”
邊說著,雷耀揚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攬住了齊詩允的肩頭靠向自己,裝出更加親昵的樣子。
如果剛才的舉動已經(jīng)足夠讓齊詩允震驚,那聽到“女朋友”三個字時,腦子里瞬間“嗡——”了一聲。
這男人到底有什么毛�。�
昨晚掛斷電話前明明感覺他在生氣,現(xiàn)在又莫名其妙的出現(xiàn)在她身邊,做出這么逾矩又肉麻的言行舉止。
她扭動身體想要逃開,卻被雷耀揚往懷里摟得更緊。這舉動在不知情的人看來,確實是像她在跟這演技堪比影帝的男人面前耍小性子,只會顯得她矯情。
但看簡炳馳的神色顯然是相當忌憚雷耀揚的。雖然以她平時聽到的那些評價來判斷,簡炳馳不是個省油的燈,不過按現(xiàn)在這種狀況實屬難得機會,或許她能利用這一點…從他嘴里撬出馬迷們想知道的問題來。
“嘩?”
“原來齊小姐有男朋友?真是沒想到———”
簡炳馳意味深長的發(fā)出一聲感嘆,這兩人是真情侶也好,逢場作戲也罷,都不是他最關(guān)心的,他現(xiàn)在唯一在意的,就是齊詩允手里那支錄音筆。
“采訪結(jié)束了嗎?”
雷耀揚完全不理會那男人的疑問,甚至都不正眼看他,又轉(zhuǎn)頭問齊詩允。
“還沒有�!�
“請問簡sir要繼續(xù)嗎?”
齊詩允答得冷淡,用力掙開雷耀揚的臂彎,雙眼一直盯著簡炳馳,又走到之前的位置坐下拿起筆。
雷耀揚合攏手指握成拳,試圖抓住殘留在他掌心的余溫。
他不疾不徐的走上前拉過一把靠背椅坐好,仿佛是齊詩允的新搭檔一樣默契。
“簡sir,我們也很忙的,麻煩你認真配合采訪�!�
簡炳馳沒辦法,雷耀揚黑白通吃深不可測,他心底倒是頗為忌憚。
他只能咬緊后槽牙坐到兩人對面,開始對齊詩允提出的問題一一作答,期間他沒有一句臟話,也沒有刻意回避。
“簡sir,好多馬迷都想知道,您最近賽事不順只得五場頭馬,是不是因為受到去年毆打女社工事件影響?”
齊詩允語氣平靜,問得從容淡定,還時不時對采訪對象露出意味深長微笑,讓對方如坐針氈。
“…嗯,被冤枉當然會心情不好,但是莫須有的指控也不能影響我的專業(yè),賽馬有輸有贏很正常,而且這個官司很快會有結(jié)果,我相信法院自有公斷�!�
坐在對面的簡炳馳聽到這個問題瞬間黑臉,但礙于雷耀揚也在場,只能耐著性子不便發(fā)作。
反倒是齊詩允,拍了不少照片之余,又趁機故意問了幾個對他來說很刁鉆的問題,雷耀揚坐在一旁抽著雪茄,臉上笑意更甚。
這女人,還挺會借力打力。
在簡炳馳憤怒的離開包廂之前,齊詩允當著他的面刪掉了那條錄音。
那并不是她今天采訪的目的,她也不想要因為那條錄音為自己以后惹上不必要的麻煩,因為她記得雷耀揚對她說過,不會每次都這么走運的。
“簡sir,今天的問題我都會整理好發(fā)表在兩天后的周刊上,您沒什么意見吧?”
“當然,齊小姐。”
精瘦的中年男人擰著眉,似笑非笑從牙縫里擠出這幾個字,回答得極不情愿,雷耀揚坐在椅子上默默不語抽著半截雪茄,卻比開口更令人壓抑。
“多謝你,簡sir。”
齊詩允向簡炳馳展露出一個職業(yè)假笑,有種噩夢快要結(jié)束的輕松。
很好,解決掉難搞的采訪對象。
但現(xiàn)在又要面對“亦敵亦友”的雷耀揚。
“看來在馬經(jīng)周刊比在新聞部還危險�!�
兩人沉默過一陣,雷耀揚率先開口,卻像是自說自話。
“雷生�!�
“剛才多謝你,不過現(xiàn)在我要回報社,再見。”
齊詩允淡淡一笑,借故拿上公文包和相機站起身,準備走出包廂。
“原來齊記者利用完別人,就是這樣的態(tài)度�!�
當這句話說出的同時,齊詩允感覺鞋后跟又重重的“咬”了她一口。她低聲“嘶”了一句,然后就聽到男人從皮椅上站起,略顯急促地朝自己走來。
“你流血了�!�
雷耀揚的視線定格在她磨破皮的腳后,殷紅的點點血漬浸染了透明絲襪。
聽到這句話,一股莫名的羞恥又從她心底蔓延,耳根瞬間燒燙起來。這是雷耀揚第二次看到她狼狽不堪的樣子。
第一次生死關(guān)頭她顧及不上。
第二次卻是個人因素。
“…我沒事,不用你管�!�
雷耀揚的一聲鼻息充滿無奈,先她一步走出門口,叫來了等在附近的侍應(yīng)。交代幾句后,又轉(zhuǎn)過身把齊詩允拉到一旁的沙發(fā)上坐下。
“鞋脫掉,讓我看看�!�
話音剛落,齊詩允便看見雷耀揚屈膝半蹲在她面前盯著她的腳面,還說出這樣的要求,臉瞬間漲紅起來。
“我自己會處理,不勞煩你…”
房間寬闊,通透明亮,雷耀揚抬起頭,正好對上那雙急張拘諸的眼。
兩分鐘左右,侍應(yīng)一陣小跑走進房間,拿來了一個急救藥箱和一雙嶄新的女士拖鞋。
“暫時不要讓人過到這邊來�!�
“好的,雷生�!�
雷耀揚邊說邊遞給侍應(yīng)小費,侍應(yīng)識趣的退出包廂關(guān)好房門。
齊詩允正俯下身想要自己處理,卻被雷耀揚一下子攥住了小腿腳腕,分秒間脫掉了她腳上那只黑色高跟鞋,踩在他的大腿腿背上。
“喂!…我自己來就可以了,你別…”
“別動�!�
雷耀揚語調(diào)低沉,雙眼仔細觀察著她纖細腳背上分明的骨骼脈絡(luò),透明絲襪下包裹著的腳趾,每一根都粉白嬌俏,此時此刻,全因為緊張蜷縮起來。
今天是他第一次看到齊詩允與眾不同的裝扮,比起在新聞部的隨意穿搭更加適合她,襯得她整個人多了一種職場女性的成熟風(fēng)情和性感魅力。
眼前這一幕,也唯有“眉目艷星月,屐上足如霜”可堪形容。
蜷著的腳趾力度都傳遞到他的腿上,絲襪光滑的觸感在他褲子的面料上有意無意的摩擦,雷耀揚暗自深吸一口氣,握著齊詩允的小腿腿腕,微微側(cè)了一點,又低眉認真檢查她腳后跟的傷。
齊詩允在沙發(fā)上如坐針氈鼻頭冒汗,這個舉動不管怎么看都太超過他們目前的關(guān)系。
他可是曾經(jīng)想要殺掉她的男人,不擇手段無惡不作的黑社會。
這根弦牢牢的在心中緊繃,不敢有絲毫松懈。
但雷耀揚的眼神卻極為專注,就像是帶著溫度一樣燙人。
“把襪子脫掉�!�
男人的手掌稍稍離開了些距離,抬起頭與她對視,眼神里充滿了不可抗拒的威嚴。
聽到這句話,又結(jié)合他冷峻認真的神色,齊詩允的臉紅得像熟透的漿果,趁機迅速縮回被他掌控的那只右腳。
“你你…你出去!我自己會處理!”
她慌亂的想要站起身,一時間竟然忘了自己左腳還穿著鞋,那只腳后跟也被磨得夠嗆,沒站穩(wěn)的同時撲向了那個蹲在她面前的男人。
太丟人了。
太狼狽了。
好像…那根弦也在最緊繃的位置逐漸分裂松脫。
齊詩允雙腿被迫撐著西裙打開跪在地毯上,雷耀揚被她壓在身下,皮膚上的古龍水香若有似無的繚繞在她的鼻腔,令她眩暈的瞬間,還有一種奇異的沖擊在腐蝕她的心理防線。
頭腦陷入一種光怪陸離的恍惚,雷耀揚如弓一樣的眉睫輕挑,他微瞇著眼,瞳孔深處暗含絲縷情愫,與齊詩允受驚小鹿般的視線相撞。
不知不覺,兩只寬大手掌順著她的大腿向上,撐著西裙光滑里料,沿著翹挺臀肉撫摸到腰間,他開始慢慢輕扯,褪去她的絲襪。
“雷耀揚…你放開我…”
齊詩允緊抿著唇,想要從他的控制下站起來,雷耀揚的雙手卻停留在她翹挺渾圓的臀瓣上扣住,絲襪邊緣也處于半勒狀態(tài)陷在肉里,若是沒有西裙遮蓋住,她的內(nèi)褲一定露出來了。
“既然你自己不脫,我可以代勞。”
雷耀揚嘴角勾起弧度,琥珀色眼眸凝望著她泛紅的臉頰,手指輕輕在臀肉表面輕撫,動作和態(tài)度也逐漸變得散漫玩味起來。
“混蛋…我要告你性騷擾!”
“無所謂,隨便你告�!�
話音剛落,四目交接,無措和好奇交織在一起讓人迷惘。
齊詩允胡亂掙扎著想要起身,下一秒?yún)s被雷耀揚直接從地上抱起,兩人又同時陷入了身后的真皮沙發(fā)里。
雄勁強壯的腰分隔開齊詩允修長的雙腿,他再次伸手探入她的裙底,順著腿部肌膚,熟練的把她的絲襪從大腿根部一直褪到膝蓋處。
“雷耀揚�。。 �
膚色從羞澀的紅轉(zhuǎn)化成生氣的怒,齊詩允靠在沙發(fā)上胡亂蹬著雙腿,險些踢到面前的男人臉上。
直到雷耀揚挺起身壓向她與她平視,雙手再次用力控制住了她的腳踝,神情也恢復(fù)成之前的冷漠樣子。
“齊詩允。”
“你再亂動試試看�!�
語氣冷若冰霜,還有股震懾人心的怒意。
“你不許再像剛才那樣…”
齊詩允低聲懦懦道,澄澈水靈的眼泛著些許水氣。
雷耀揚盯著她看了兩秒,垂眸應(yīng)允。
“好。”
絲襪被凝固的血粘在皮膚上,雷耀揚小心翼翼的將兩者分離開,齊詩允略顯緊張的看著他的動作不敢眨眼,生怕他下一秒又要做出什么出格舉動。
“——嘶�!�
“忍著點,很快就好�!�
齊詩允合并起雙腿,又用手遮擋住容易走光的位置,看到雷耀揚規(guī)矩的把絲襪從腳踝一直褪到腳尖,她才暗自松了一口氣。
雷耀揚拿出急救藥箱里的消毒工具準備好,但齊詩允的坐姿太過僵硬別扭,他想要處理傷口卻又不好操作。
“轉(zhuǎn)過去跪好�!�
“…��?”
“這個姿勢我怎么你給你消毒包扎?”
“我都說了我自己來,你快給我…”
“轉(zhuǎn)過去,跪好�!�
語氣和咬字都加重了,表情也變得更加嚴肅,就像是在下達某種不可違抗的特殊命令。
“還需要我代勞嗎?”
齊詩允狠剜了他一眼,極不情愿的轉(zhuǎn)過身屈膝跪好。她用雙手撐著沙發(fā)靠背,背對著身后的男人。
想來身上這襲西裙套裝是特別定制的,西服中線和腰線都極為貼合,及膝的西裙臀圍線非常精準,布料包裹著玲瓏身段,渾圓的臀微微翹起,尤其是在這種特別的跪姿下,更有想讓人一探究竟的欲望。
瞬間,男人感覺喉結(jié)難耐的滾動了幾下。
下一秒,雷耀揚將蘸滿酒精的冰涼棉棒在她兩邊傷口處輕輕擦拭,刺痛伴隨著火辣讓齊詩允不由得瑟縮,身子輕輕顫了幾下,但她緊咬住唇,盡量不讓自己發(fā)出任何聲音。
“痛嗎?”
雷耀揚俯下身,凝視著她泛起緋色的白嫩腳掌,又輕輕往傷口上吹了吹氣,動作溫柔至極。
“…還沒好嗎?”
齊詩允心中慌亂,轉(zhuǎn)過頭看向在她身后彎著腰的男人,很難不懷疑他在借消毒的名義干些什么,但這個跪姿確實讓人浮想聯(lián)翩,她不由得又想起剛才撲倒他身上那一幕,還有他近乎調(diào)情般的親密觸碰,頓時整個皮膚都開始發(fā)熱。
“快了�!�
雷耀揚拿出兩枚創(chuàng)口貼,撕開包裝,對準鮮紅皮肉的磨痕小心翼翼的貼下去。
齊詩允松了一口氣,從沙發(fā)上轉(zhuǎn)過身來面對著雷耀揚,氣氛微妙又有些尷尬,她一時間變得語塞,不知道該如何打破這略顯奇怪的曖昧氛圍。
“還痛嗎?”
誰知雷耀揚主動俯身過來,單膝跪在她身側(cè),一只手掌撐著沙發(fā)靠背,似笑非笑的望著她,兩人的距離近在咫尺,他的古龍水味道似乎也想要沾染在她的皮膚上。
“好…好多了�!�
齊詩允抬手想要推開他,慌亂中,雙手碰巧撐在了他白色針織polo衫包裹下的緊實胸肌。
不得不承認,手感真不錯…
“齊記者,我要告你性騷擾。”
“…明明是你想要圖謀不軌!我是正當防衛(wèi)!”
齊詩允怒嗔著慌忙撤了兩只手,虛掩在男人眼前。
雷耀揚不禁失笑,視線偏移,落在她又開始泛紅的耳根上。
“走吧,送你回報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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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總吃到了,但不多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