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傻子開局，救下女知青

    "轟——"

    一聲巨響在李鐵柱視線中炸開，他最后的記憶是那枚溫壓彈在眼前放大的畫面。

    作為特種部隊王牌中的王牌，他本該能全身而退的，但為了掩護戰(zhàn)友撤離，他選擇了獨自一人在戰(zhàn)場斷后。

    在擊殺八百人后，敵人喪心病狂對他使用了這恐怖的殺器。

    "我這是死了嗎？"

    李鐵柱艱難地睜開眼，卻發(fā)現(xiàn)眼前不是血腥戰(zhàn)場，而是一片灰蒙蒙的天空。

    身下不是病床，而是潮濕的泥土。

    他掙扎著坐起身，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片荒僻的樹林邊緣，遠處隱約可見幾間低矮的土坯房。

    更奇怪的是，他身上穿著一件破舊的藍色粗布衣裳，腳上是一雙磨得發(fā)白的解放鞋。

    "這他媽是哪兒？"

    李鐵柱下意識摸向腰間，卻發(fā)現(xiàn)自己慣用的qjs-161輕機槍不見了蹤影。

    取而代之的是腰間別著的一把銹跡斑斑的柴刀。

    一陣劇痛突然襲來，無數(shù)陌生的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涌入他的腦海。

    他痛苦地抱住頭，在地上蜷縮成一團。

    原來，他穿越了。

    靈魂附在了一個1975年、南方小山村里的同名傻子身上。

    這個"李鐵柱"因為小時候發(fā)高燒燒壞了腦子，二十多歲的人卻只有七八歲的智商，是村里人盡皆知的"傻柱"。

    "操"

    李鐵柱吐出一口濁氣，勉強消化著這些信息。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粗糙、布滿老繭，但肌肉線條分明。

    顯然原主雖然傻，但力氣不小。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女子的尖叫。

    "救命��！放開我！"

    李鐵柱眼神一凜，特種兵的本能讓他瞬間進入戰(zhàn)斗狀態(tài)。

    他抄起柴刀，循聲沖了過去。

    穿過一片灌木叢，眼前的景象讓他怒火中燒——

    一個穿著中山裝、留著八字胡的壯碩男人正將一個年輕女孩按在樹干上。

    一只手捂著她的嘴，另一只手在撕扯她的衣領(lǐng)。

    女孩穿著洗得發(fā)白的藍色工裝，兩條麻花辮已經(jīng)散開，清秀的臉上滿是淚痕。

    她拼命掙扎，卻敵不過男人的力氣。

    "嘿嘿，蘇曉梅，你就從了我吧。"

    男人淫笑著，"在這山溝溝里，你一個城里來的知青，無依無靠的，跟了我劉二狗，保管你吃香的喝辣的"

    "不……不要……劉會計，求求你放過我！我、我可以多干農(nóng)活"

    姑娘的聲音帶著哭腔，藍布工裝被扯開了兩顆扣子，露出里面洗得發(fā)白的內(nèi)衣。

    "蘇曉梅，別給臉不要臉！"

    名叫劉二狗的男人面目猙獰，"陪老子睡一覺，明年工農(nóng)兵大學名額就給你，不然"

    他獰笑著扯開皮帶，"不然你就等著在河灣村待一輩子吧！"

    "嗚放開"女孩的呼救被捂在掌心里，變成了含糊不清的嗚咽。

    李鐵柱眼中寒光一閃，悄無聲息地靠近。

    他本可以直接用柴刀解決這個畜生，但理智告訴他，初來乍到，最好不要鬧出人命。

    "喂。"他低沉地喊了一聲。

    劉二狗猛地回頭，看到是個穿著破爛的年輕人，頓時松了口氣：

    "媽的原來是傻柱！滾一邊去，別打擾老子好事！"

    李鐵柱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慢慢走近："我說，放開那姑娘。"

    "喲呵？"

    劉二狗松開女孩，轉(zhuǎn)身面對李鐵柱，一臉不屑，"你個傻子今天吃錯藥了？敢管老子的事？信不信我連你一起收拾？"

    蘇曉梅趁機躲到一旁，驚恐地看著兩人，胸口劇烈起伏。

    李鐵柱沒說話，只是平靜地看著劉二狗，眼神冷得像冰。

    劉二狗被這眼神看得心里發(fā)毛，但轉(zhuǎn)念一想對方不過是個傻子，頓時又硬氣起來：

    "看什么看？找打是吧？"說著，掄起拳頭就朝李鐵柱面門砸來。

    李鐵柱輕輕側(cè)身，劉二狗的拳頭擦著他的鼻尖劃過。

    不等對方收勢，李鐵柱一個肘擊狠狠砸在劉二狗的肋部。

    "��！"劉二狗痛呼一聲，踉蹌后退。

    李鐵柱沒給他喘息的機會，上前一步，右腿如鞭子般抽出，正中劉二狗膝蓋。

    "咔嚓"一聲脆響，劉二狗跪倒在地，抱著腿哀嚎："我的腿！我的腿��！"

    李鐵柱居高臨下地看著他，聲音冰冷："現(xiàn)在，滾。"

    劉二狗疼得滿頭大汗，卻還不死心：

    "傻柱！你他媽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哥是生產(chǎn)隊隊長！信不信我讓你在村里待不下去！"

    李鐵柱笑了，那笑容讓劉二狗渾身發(fā)冷。

    他蹲下身，拍了拍劉二狗的臉："那你信不信，我現(xiàn)在就能讓你永遠閉嘴？"

    說著將手中的柴刀架在了劉二狗脖子上。

    “你……”

    劉二狗這才注意到李鐵柱眼中的殺意，那是他從未在"傻柱"眼中見過的神情。

    他咽了口唾沫，突然意識到眼前這個人，似乎不再是那個任人欺負的傻子了。

    "我我錯了"

    劉二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柱哥，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吧"

    “呵……欺軟怕硬的東西�！�

    李鐵柱站起身，踢了踢劉二狗的傷腿："能走嗎？"

    劉二狗忍著劇痛點頭："能能"

    "那就滾吧。"

    李鐵柱轉(zhuǎn)身不再看他，"再讓我看見你欺負人，斷的就不只是腿了！"

    劉二狗連滾帶爬地逃走了，帶到跑遠后惡狠狠地轉(zhuǎn)頭瞪了蘇曉梅一眼：

    "蘇曉梅！工農(nóng)兵大學名額你別想了！還有你，傻柱，咱們走著瞧！"

    李鐵柱皺了皺眉，等劉會計消失在視線中，他又低頭看著自己顫抖的雙手——

    這不是幻覺，他真的重生到了1975年。

    "那個"

    蘇曉梅怯生生的聲音打斷了他的思緒。

    李鐵柱這才仔細打量眼前的姑娘。

    約莫十八九歲，皮膚白得不像農(nóng)村人，杏眼櫻唇。

    即使穿著土布衣裳也掩不住那股書卷氣。

    此刻她正用驚魂未定的眼神望著自己，雙手緊緊抓著被撕破的衣領(lǐng)。

    "你沒事吧？"李鐵柱盡量放柔聲音問道。

    蘇曉梅搖搖頭，又點點頭，眼淚突然奪眶而出："謝謝謝你"

    李鐵柱有些手足無措。

    在部隊里待久了，他不太擅長應付哭泣的女性。

    他脫下自己的外衣遞過去："先披上吧。"

    蘇曉梅接過衣服，小聲道謝。

    衣服上帶著男人的體溫和淡淡的汗味，不知為何讓她感到一絲安心。

    "你是李鐵柱？"

    她試探性地問道，"村里人都叫你叫你"

    "傻柱。"李鐵柱自嘲地笑了笑，"沒錯，就是我。"

    蘇曉梅驚訝地看著他："可你你看起來一點也不"

    "傻？"

    李鐵柱一愣，隨即苦笑："以前是，現(xiàn)在不好說。"

    他指了指腦袋，"今早被生產(chǎn)隊的驢踢了，突然就清醒了。"

    這個拙劣的謊言卻讓蘇曉梅眼睛一亮："因禍得福��！"

    她猶豫片刻，突然深深鞠躬，"我叫蘇曉梅，上海來的知青。以后以后有需要幫忙的，盡管找我！"

    李鐵柱點點頭：“天色不早了，你快回知青點吧�！�

    說完，李鐵柱轉(zhuǎn)身往記憶中的"家"走去。

    走出十幾步，鬼使神差地回頭，發(fā)現(xiàn)蘇曉梅還站在原地望著他。

    四目相對的瞬間，姑娘慌忙低頭，耳根卻紅透了。

    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

    蘇曉梅回到知青點時，同屋的李紅正在納鞋底。

    "喲，這么晚才回來？"李紅促狹地眨眨眼，"劉會計又‘指導工作了？"

    蘇曉梅沒接茬，打了盆水擦洗脖子上的淤青。

    冰涼的水激得她一哆嗦，腦海里卻浮現(xiàn)出那個高大身影。

    她突然問："紅姐，你知道李家傻李鐵柱嗎？"

    "那個傻子？"

    李紅撇撇嘴，"他家父母有病，一家五六口人住村西頭破草房，窮得耗子都不去打窩。怎么突然問他？"

    蘇曉梅擰著毛巾，輕聲道："他今天救了我。"

    聽完事情經(jīng)過，李紅倒吸涼氣。

    "劉會計睚眥必報，你以后可慘了！"

    她壓低聲音，"不過要是傻子真變聰明了，你不如"

    "不如什么？"

    李紅意味深長地笑："你在這無親無故的，總得找個依靠。傻子雖然窮，但成分好，又是貧農(nóng)。要是真不傻了"

    蘇曉梅心跳突然加快。

    她想起李鐵柱制服劉會計時利落的身手，還有那句"再讓我看見你欺負人"時低沉的聲音，臉又燒了起來。

    "胡說什么呢！"

    她嗔怪道，"對了，人家救了我我得去謝謝人家。"

    說完，小心地從箱底摸出兩個攢了半個月的雞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