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只能為霍太太出錢
牙關(guān)被撬開時,許盡歡松了一口氣,這狗東西算是原諒她了。
霍靳言是個接吻的高手,每次都能讓許盡歡率先繳械投降。
一個長吻之后,許盡歡壓著過速的心跳,忍不住近距離欣賞眼起前這張帥臉,霍靳言長得實在出眾,她不虧。
“你喜歡我就多買幾身,只穿給你一個人看!”
許盡歡就是這樣,懂得花小錢辦大事。哄男人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跟ai生成的一樣,要多少有多少,句句虛假又態(tài)度真摯。
明知她在哄你,還是控制不住會被哄到,她好像天生就懂怎么恰到好處地拿捏人心。
“不分手也行,但是你得聽話。私下見別的男人,要么提前報備,要么別讓我知道。”
“原來我還能私下見別的男人��?”
“嗯?”
“我開玩笑的,我誰也不見,只見你,有了你我怎么還會看上別的男人!我又不傻~你別想甩了我!”
許盡歡見挽回成功,一時高興,在霍靳言的臉上一左一右地給了兩個香吻。
是很幼稚的那種親出動靜的吻。霍靳言卻很吃這一套,每次許盡歡這樣親他,都能看到霍靳言嘴角眉眼里壓著笑意。
許盡歡知道,他是喜歡她這樣的,許欣冉可不敢這樣放肆。
“你最近很缺錢?我給的還不夠?”
霍靳言問得突兀,許盡歡的腦子要燒了,他是怎么知道她最近缺錢的?難道是霍總告訴他的?
不對,如果是霍總告訴他的,他就會知道她為什么缺錢,霍靳言這么問顯然并不知道。
霍靳言動情的吻給了許盡歡勇氣,她忍不住想知道要是她實話實說,霍靳言會為她出這兩個億嗎?
“我大伯父在南城投資的那塊地,你知道嗎?”
許盡歡不錯眼珠地盯著霍靳言的表情變化,見他無動于衷,就說明南城那塊地的事他是知情的。他不說話,就是讓她接著說。
“唐家答應(yīng)只要我嫁過去,就入股城南那塊地,我大伯父要把我賣給唐東邦。
除非,在月底之前我能拉到兩個億的投資。
否則,他就要把分公司破產(chǎn)清算�!�
“呵……”霍靳言把許盡歡塞給他的皮帶隨手往柜子上一扔,抬手把人從身上往外推,許盡歡不得已從他懷里站了起來。
“許氏那個分公司早就只剩下空架子,沒有任何投資價值,你想讓我出這兩個億?
我憑什么?
就算是出,我也只能為霍太太出這個錢。”
也就是說,同樣是兩個億給到許家,霍靳言可以為許欣冉花這兩個億的冤枉錢,但是不能為了她許盡歡。
狗東西,知道他等不及把許欣冉娶回家,用不用現(xiàn)在就霍太太長,霍太太短的掛在嘴邊,跟這兒表忠心惡心誰呢……他要是真那么忠心,她這扣子是哪個狗咬開的?
許盡歡本來也沒抱多大希望,被拒絕了也沒多失望。捋平了衣擺,把領(lǐng)口的盤扣重新系好。
和霍靳言在一起的這些日子,許盡歡逐漸摸清了霍靳言的脾氣,他只給他愿意給的。
可不會因為你需要,就提供幫助。
他就是要你時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身份。
霍靳言在她身上花的每一分錢,都是買他自己高興的,他可不管她的死活。
“我知道了,我得去準(zhǔn)備了�!�
許盡歡扭著腰肢往外走,推門之前還不忘停下腳步,回過頭來表演一下失望和傷心欲絕,“霍靳言,我真的不想嫁給唐東邦,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許盡歡對自己的身材非常自信,尤其是背影,她自信沒有男人能在她轉(zhuǎn)身之后能忍住不偷看。
就像此刻,她回頭正對上霍靳言盯著她的背影失神的目光,狗東西,有本事別看啊!哈!
許盡歡感覺自己的演技在這一刻又上了一個層次,奧斯卡都欠她一個小金人。
她心里覺得有點好笑,面上還要裝作一副泫然若泣的破碎感,失望轉(zhuǎn)身推門而去。
……
許家的產(chǎn)業(yè)大多集中在海市,以往是沒有機會結(jié)交上霍家的圈子的。
西式的宴會參加多了,在這樣一比一仿古的院落里參加這種中式傳統(tǒng)宴會,對許國濤一家來說還是頭一回。
蔣錦芳忍不住在心里感嘆,這里就連吃飯的桌子用的都是黃花梨嵌螺鈿花紋的精美雕刻,擠擠插插地擺滿了院子,這一場壽宴辦下來不知道得花多少錢。
就連許國濤都在心里暗自感嘆了好幾次,有家傳的世家名門和吃了時代紅利的后起之秀,還是有巨大文化底蘊上的壁壘的。
這會兒正是開場的暖場表演,傳統(tǒng)戲法兒。臺上的演員畫著傳統(tǒng)的小丑妝容,戴著瓜皮帽和清朝的辮子,一根文明棍被他玩出了花樣,引得滿堂喝彩,讓人仿若穿越到了過去。
許欣冉心里像長了草,可沒心思欣賞節(jié)目,目光四處搜尋霍靳言的身影。
涼菜都上齊了才見霍靳言和他父親陪著霍老爺子出來,把霍老爺子送到首席那一桌,霍靳言才朝著她們這桌走來。
“伯父、伯母、余阿姨�!被艚远Y貌地打招呼,又撫上許欣冉的肩膀,“過去和爺爺打個招呼�!�
許欣冉原以為能拿著禮物到老爺子跟前寒暄,誰想到進門的時候賓客都在門口登記就放下禮物,她和蔣錦芳斥巨資在拍賣會上拍下的古董屏風(fēng)就這么被放在了門房如山一樣的禮物堆里,不顯山不露水的,這錢花得像打水漂一樣,許欣冉直心疼。
這會兒許欣冉手里空空的,心里也有點發(fā)空。身體僵硬地跟著霍靳言往主桌走,離得近了就聽到主桌一個上了些年紀(jì)的大嗓門兒正說到:
“霍老什么都不缺,可讓家父和我犯了難,實在不知道送什么才好,想來想去我最近給家父新買的一架灣流挺不錯的,也給霍老下了一單,就當(dāng)做壽禮了,霍老不能嫌棄吧?”
“我這么大年紀(jì)了,你還想讓我飛去哪兒,凈瞎花錢!你來了我就高興~從小就油嘴滑舌的,還就是你招人稀罕。哈哈哈哈~”
主桌笑聲正酣,許欣冉心里萌生了怯意,過個生日送這么大的禮,難怪她家準(zhǔn)備的賀禮只配在門房登記。
她原本想好了,待會就提一嘴,賀禮帶了,在門口登記時候留在門房了。這會兒她卻恨不得自家送的禮就淹沒在那禮物山里爛掉算了,千萬別被問起來。
“爺爺,這是我女朋友許欣冉,是清大鋼琴系的碩士,海城許家的千金�!�
許欣冉挺直了脊背,“爺爺,祝您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在座的都是各行各界的翹楚,見是霍靳言親自領(lǐng)到主桌來正式介紹的女朋友,那八九不離十會是霍家未來的少奶奶。
桌上一人一句快要把許欣冉夸出了花來,反倒是霍老爺子態(tài)度淡淡的。
霍老爺子的反應(yīng),許欣冉也感覺到了,抬頭看向霍靳言求助。
霍靳言拍了拍許欣冉的手背算作安慰,和桌上的老幾位寒暄了兩句,就陪許欣冉回來入座。
“錦芳,你們家欣冉我是真心喜歡啊,多好的姑娘啊,和靳言多般配啊~
你快熬出頭了,不像我那個兒子,不務(wù)正業(yè),沒有一天能不讓我操心的�!�
許欣冉和霍靳言落座的時候,蔣錦芳的好姊妹余向蓉正拍著蔣錦芳的袖口說話,她是江既白的媽媽,也是霍老爺子的干女兒。
蔣錦芳在這里沒有一個熟識的人,原本覺得渾身不自在,好在有余向蓉在,兩人有一搭無一搭地聊著天,倒也幫她緩解了緊張。
“你可別這么說,江少多優(yōu)秀啊,玉樹臨風(fēng)的,事業(yè)也蒸蒸日上,我看海市就沒有誰能越得過他去�!�
海市沒有,京市不是有么?
一想到當(dāng)初兒子神神秘秘地預(yù)告了好幾周,說要帶女朋友回來見家長,保準(zhǔn)她滿意。
結(jié)果女朋友沒見到,江既白倒一下子頹廢了,像變了個人似的,每日喝到不省人事,失魂落魄,胡子拉碴,眼神看著都空洞了。
多方打聽才知道,江既白追求的就是許家的大小姐許欣冉,后來被霍靳言截了胡。
或者不應(yīng)該叫截了胡,那分明就是一個橫刀奪愛,一個見異思遷。
江家各方面的生意都要靠霍家照顧,兩個孩子又是一起長大的發(fā)小,就算心里有氣也不能拿霍靳言如何。
許家就不一樣了,原本余向蓉還有點看不上許家,誰承想許欣冉竟然踹了她兒子攀了霍家的高枝,那可足夠余向蓉氣到睡不著覺的了。
兩人面上還是好姊妹,老閨蜜,背地里余向蓉可沒少傳許家的壞話。
許家最方便下嘴的,就是許盡歡這個“公交車萬人騎”了,“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同一屋檐下出了那樣一個名聲狼藉的,剩下的能是什么好貨?”
蔣錦芳不在的時候,余向蓉就是這么說的。
“你家那個侄女今天怎么沒來?”
余向蓉就像故意哪壺不開提哪壺似的,突然問了這么一句,許國濤和蔣錦芳都變了變臉色。
還是許欣冉自然地把話題接了過來,“江太太,我妹妹今天有事,她說要是太忙,可能就不過來了�!�
“哦,不來也好,今天是你們許家和霍家正式見面的好日子,你那個堂妹實在是拉低你的水準(zhǔn)。
我兒子要是以后敢娶這么一個女人回家,我得讓他爸爸打斷他的腿�!�
“誰說許盡歡不來,她不是早就來了嗎?
我倒覺得許盡歡挺好,特別……有味道,沒準(zhǔn)兒我還就是想娶她這樣的呢?”
江既白突然出現(xiàn),拉開椅子坐下,面上帶著笑意,一句話讓全桌人都閉了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