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云鯤:列強不是我們自己嗎?為什么不能找他們要人?
云鯤:列強不是我們自己嗎?為什么不能找他們要人?
“我們的人燒了你們家的寺廟?”
“沒有的事!你們有證據(jù)嗎?有證據(jù)證明是他燒的嗎?!”
“視頻?監(jiān)控錄像?力量波動的探測?哪怕是當?shù)亓粝碌闹讣y和腳�。渴裁炊紱]有?什么都沒有,你們說是他燒的,就是他燒的?”
“我還說是你們自己人燒的呢!又不是沒燒過!你們自己的左翼,把那個廟里的觀音像毀掉,又不是
云鯤:列強不是我們自己嗎?為什么不能找他們要人?
沈樂一手按著筆筒最高處,把它搖了搖,再搖了搖,一手托住筒底,把它整個倒過來甩了兩下,又拍了兩下。
確定里面沒有東西,再往里扔了一個清潔術(shù),又一個清潔術(shù):
“干凈了吧?里面沒東西了吧?可千萬不要再有奇怪東西了……”
【要是有蟑螂的話,你現(xiàn)在清理也來不及了……】
小木偶幽幽吐槽。
沈樂氣得拍了她一下腦袋,把她拎到旁邊桌子上坐好,這才開始繼續(xù)研究筆筒。
之前在神社的時候沒有看清,這時候仔細觀察,才能看出這座筆筒上,雕的是一幅鐘馗嫁妹圖。
鐘馗身材魁偉,手持折扇,腰懸寶劍,親手牽著一頭毛驢。毛驢上斜坐一名少女,身形嬌小,容貌娟秀,依依靠在他肩頭;
一棵石榴樹從少女背后拔地而起,樹枝橫斜,上面結(jié)著個石榴,榴口微綻。
哪怕只是木雕,迎著光看去,仍然有一種飽滿晶瑩之意,生機勃勃。樹干上,還趴著幾只蝙蝠,或直或橫,或斜掛,或倒懸……
沈樂本著完美主義的態(tài)度,繞著筆筒找了一圈,果然找到了五只蝙蝠,正合五福臨門之意。
除此之外,還有五個石榴,兩朵綻開的榴花,大概是五男二女?
鐘馗腳下,小鬼提燈引路,黃狗奔跑嬉戲。再往下看,那棵石榴樹,赫然是長在云端:
流云繚繞,云端之下喜鵲雙飛。竹筒底部,甚至還雕了一只水牛,半身浸在水里。
浮在水面上的寬闊脊背,承托著兩個小兒,一個盤膝而坐,橫吹竹笛;一個趴在牛背上,雙足勾起,舉著個撥浪鼓搖得歡快。
兩小兒旁邊,水牛浸泡的溪水側(cè)面,還特地磨平了一塊,像是雕出了一塊山石。
山石上,特地用青色顏料,勾勒出蒼勁有力的兩行大字:
“鐵骨錚錚,嫁妹情深;
德耀山河,一介書生�!�
山石,水牛,流云,樹木,人物,整個兒融為一體,動靜相宜。
看得久了,仿佛能聽見山風輕拂,小兒歡笑,能聽見蝙蝠的撲翼聲,和小鬼在山間蹦跳的聲音。
就連鐘馗那兇惡的面相,似乎都多了一縷笑意和歡快。
沈樂看來看去,都覺得如果給他自己這么大一塊木頭,他絕對沒這本事,把這么繁復(fù)的內(nèi)容全部搬上去。
一半都做不到!
而雕刻者在這三尺之地,用盡各種深浮雕、淺浮雕、圓雕、透雕的方法,把一幅鐘馗嫁妹圖雕得活靈活現(xiàn),不見半點瑕疵。
之前在神社看到的,“最多也就是省級的手藝,到不了國家級,更到不了國寶級”的評價,現(xiàn)在看來,要升高再升高……
就讓人感覺,這只筆筒先前,真的是在努力遮掩自己,讓自己不被發(fā)現(xiàn),不被外人珍藏起來?
“唉,這給我出了一個大難題啊……不,是兩個……”
沈樂長長嘆息。兩大難題,一是這個筆筒,到底生長完成了沒有,它還有沒有繼續(xù)擴大體積的可能;
二是,這個筆筒,上面有明顯的破損,有一道巨大的刀痕,深達兩尺,幾乎把整個筆筒劈開。
筆筒,筆筒上的石榴樹,花葉,石榴,鐘馗和他的妹妹,蝙蝠,小鬼……
每一個部分都被傷到。要把這些圖案修補完整,沈樂感覺,難度對他有點高……
“咱就是說,我的雕工,配修補這個木雕嗎?”
沈樂盯著面前活靈活現(xiàn)的木雕,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當中。
他的雕工,也就夠修個窗框,修個木頭家具什么的,補上一點破損的地方,靠著打磨和上漆,勉強讓人看不出違和來;
像這種大師手筆,他真的能行?
確定不會越修越糟糕嗎?
他但凡有這手藝,也不會走古建修復(fù)這條路,早就奔了雕塑那一塊去了��!
木雕,石雕,彩繪泥塑,那么多方向,古建修復(fù)是最不考驗雕塑手藝的!
唉,算了,船到橋頭自會直的——大不了把整個木雕掃描下來,回學校求大佬出稿子。
而且,說不定給足靈力了,它能自己長好呢?
沈樂唉聲嘆氣,坐到筆筒前面,雙手平伸,一左一右捧住筆筒,向里面細細地輸入靈力:
你到底是還要繼續(xù)長,還是長到這樣就是你的本體了,給個消息?
筆筒安安靜靜,完全沒有要搭理他的意思。
沈樂也不著急,先拿出尺子,仔細量了它的高度,直徑;再抱出掃描儀,把它上上下下掃描一遍,整體形態(tài)和數(shù)值全部記錄下來。
然后,才調(diào)勻呼吸,把最柔和、最溫潤的靈力,仔細輸入筆筒當中,遍布它周身:
至少先讓你吃飽?
吃飽了,一切好說?
筆筒來者不拒。沈樂給多少,它就吸收多少,半點也不客氣。
沈樂足足打坐了一個下午,睜開眼,筆筒還是那副老樣子,畫面、顏色、大小,一點都沒有變化……
真沒變化?
還是變化太細微了,我看不出來?
沈樂祭起掃描儀,又掃描了一遍,結(jié)論是至少高度和直徑?jīng)]有變。
至于畫面,沈樂把眼珠子都瞪酸了,也沒找到任何一個細節(jié)的區(qū)別,大概,也許,可能,就是沒變吧……
【沈樂!你什么時候開始修它!】
云鯤在桌子上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急不可耐地催促。修個筆筒很方便的呀!
沈樂修他的時候,不是量一量,鋸一塊差不多的木板鑲上去,然后就開始上漆了嗎?
“唉,別急啊,別急啊�!�
沈樂只好再伸手安撫他。摸一摸,晃一晃,揉一揉,抱起來搖一搖。
一直到擼順毛了,木船里面的紙人一個個回到船艙,他這才柔聲解釋:
“等我給它喂飽靈氣了再說……”
【你之前怎么沒給我喂飽靈氣啊……】小木船聲音越來越低。它也就是撒撒嬌而已,事實上,沈樂為什么不給它喂飽靈氣,它自己也知道:
三十丈長的木船,和三尺長的筆筒,能比嗎?
能比嗎?!
長度差了一百倍,體量能差一百萬倍!沈樂能給筆筒喂飽靈氣,給它云鯤喂飽的話,怕不是要抽干了!
【嗚嗚,那我要等好久了……】
沈樂伸手給云鯤順了順船帆繩子,再度入定。熱流涌動,精神力延展開來,直入筆筒內(nèi)部。越深入,越是心驚:
外面的木雕只是表象,木雕內(nèi)部,能量通路層層迭迭,節(jié)點星羅棋布。
能量通路斷裂了好大一片,節(jié)點基本上都黯淡干涸,一望而知,是太久太久,沒有了靈力滋潤的緣故。
精神力深入到微觀當中,沈樂才能看見,他供給的熱流涌進筆筒,被這些節(jié)點吸收,沉淀,打個旋子就不見了。
他辛辛苦苦打坐半天,輸入進去的熱流,似乎還沒填滿百分之一的節(jié)點……
“所以我要折騰多久才能修好這玩意?”
沈樂一則以喜,一則以憂。喜的是修復(fù)筆筒的進度,好像能拖很久,拖到官方布局完成,大家一起出力,給對面一個狠的;
憂的是,這修復(fù)進度,好像有點遙遙無期。光是給它填滿,就需要三年又三年,三年又三年。
如果這些能量通路還得修復(fù),以免這邊灌,那邊漏,那就遙遙無期了……
“算了,一點一點來吧�!边是那句話,船到橋頭自然直。沈樂凝神靜氣,反復(fù)給筆筒灌輸元氣,甚至連自己睡覺的時間都削減了。
然而,只持續(xù)了三天,他的工作,就被意外打斷:
“沈先生,您有沒有空過來看一眼?東瀛那邊,出現(xiàn)了奇怪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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