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我們會占下這里，你葬身的地方，就是祖國懷抱（月末求票加更）
我們會占下這里，你葬身的地方，就是祖國懷抱（月末求票加更）
要登島了嗎？
要找到林慧娘的下落了嗎？
沈樂躍躍欲試，也有點想跟著上島，被特事局人員毫不留情地阻止了：
“你上去干什么？你是專家，是受保護(hù)人員，我們這些人沒死光之前，輪不到你冒險！”
“呃……”
有沒有可能，現(xiàn)在我們來徒手打一架，我能撂倒五六個你？
“你放心吧，他們登島之前，島上已經(jīng)來來回回檢查過了�！币娚驑纺樕缓�，特事局人員放緩聲音安慰，還帶他去指揮中心看：
一排大屏幕擺開，每一塊屏幕上，都切出了一個單獨的畫面。
有飛在空中的俯視鏡頭，有低位的地面推進(jìn)鏡頭，也有顏色紅紅黃黃、看著像是紅外視線的鏡頭。特事局人員指著大屏幕講解：
“無人機先掃了一遍，小型無人機進(jìn)林子再掃一遍，然后機器狗再掃一遍。
普通視野，紅外視野，特事局的靈氣檢測，都掃過了沒問題，才放人上去的。”
啊……
沈樂遠(yuǎn)遠(yuǎn)望著那座小島。這時候艦船已經(jīng)靠得很近了，要看山頂，居然需要抬起頭來仰望。
這座島雖然不大，最高海拔也有……一百米高？
兩百米高？
“我們的機器狗，現(xiàn)在已經(jīng)能爬山了？還是這種沒有路的野山？”
“能！早就能了！——你沒看視頻？前些天宇樹就發(fā)了視頻，他們的機械狗，夜晚，自己爬上了1550米的浙西太子尖！”
那這個小島肯定沒有一千五百米高。沈樂放心了一些，看著戰(zhàn)士們列隊下了小艇，疾馳而去。
身邊，特事局人員十分遺憾：
“可惜現(xiàn)在衛(wèi)星遙感技術(shù)，掃不了地面上的靈氣密集地點。就連無人機，高度超過一定范圍，都掃不出來下面的靈氣數(shù)值！”
如果能提前掃出來的話，那個大漩渦，也許就不需要他們這些人到現(xiàn)場來找，不需要他們直接沖進(jìn)去了。
到現(xiàn)在為止，還沒和后方聯(lián)絡(luò)上，要怎么回去還不知道呢！如果始終聯(lián)系不上，難道要他們在這里種田嗎？
沈樂閉嘴不說話。他連衛(wèi)星遙感，能感應(yīng)哪些信息都不知道，就更加不曉得靈氣要怎么感應(yīng)了。
他只關(guān)心一點：
“找到有人居住的跡象了？在哪里？有多少人？找到墓地了嗎？——有了詳細(xì)情報，一定要讓我登島上去看��！”
“行行行，知道你是考古專業(yè)的。沈大專家，放心吧，等找到明確目標(biāo)，一定接你上去！”
“我是文物修復(fù)專業(yè)……文物修復(fù)和考古是兩個方向……我不會挖土……”
沈樂無力地抗議著，被按回倉房睡覺。一覺醒來，已經(jīng)有更多的消息，匯總到指揮船上：
“在山間平地，發(fā)現(xiàn)了可能是居住地的遺跡�！�
“發(fā)現(xiàn)了可能是房屋遺址的東西……吧？”
“發(fā)現(xiàn)了水井遺存！”
“奇怪，按照無人機拍攝的照片，山頂附近應(yīng)該有房屋，但是我們一直找不到！”
“轉(zhuǎn)了幾個圈子，都轉(zhuǎn)到山背面，甚至走向山腳，就是找不到那些房屋！”
“沈先生，還有金先生，能不能麻煩你們來看一眼？”
沈樂一躍而起。
合金大佬自告奮勇，去探看山頂附近的房屋。按照他的說法：
“這不就是陣法嘛！肯定是陣法！你們看著，大爺出馬，一個頂倆，有什么都給你們找出來！”
他急不可耐地往山頂沖，沈樂卻左手一個包裹，右手一個包裹，慢悠悠往定居點的方向走去。
左手紅嫁衣打成包，右手鳳冠裝盒，背彈弓，挎腰刀，腰帶上墜著短刀，基本上全副武裝。
走得越近，越能感覺到紅嫁衣的興奮。短刀在刀鞘里嗡嗡作響，時不時地掙出半截，看得沈樂臉頰抽搐，一次一次伸手把它按回去：
“不要鬧�。∵@么多人看著呢！”
不但人看著，狗都看著。沈樂前后左右，各走著一只機械狗，幾個攝像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有的懟著他拍，有的時不時把他拍進(jìn)去。
可想而知，這些畫面，未來會被多少人傳看……短刀掙出刀鞘也就算了，萬一紅嫁衣往他身上披呢？
“咳……沈先生，咱們特事局的人都習(xí)慣了，沒事。就算普通士兵，這次過來也培訓(xùn)過，心里都有數(shù)的。”
走在身后的特事局小哥安慰他。沈樂勉強笑了笑，握緊短刀，努力傾聽它的聲音。
上山，穿林，下山，沿著機器狗探出了來的山道曲曲折折，一路走到疑似聚居點。
他站定腳步，還沒看清楚那些疑似房屋基礎(chǔ)、疑似水井遺跡的東西，手里的包袱帶子“啪”地一聲掙斷，紅嫁衣當(dāng)空飛出，展開，組合——
“你們想去哪里就去！別往我身上趴�。�！”
千鈞一發(fā)之際，沈樂腳尖點地，橫躍兩丈。紅嫁衣落了個空，這才泱泱地停住，衣擺輕輕飄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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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會占下這里，你葬身的地方，就是祖國懷抱（月末求票加更）
沈樂嘆口氣，一手短刀，一手腰刀，慢慢走上去：
“我把刀給你掛回來？……你要掛回來嗎？要的？那我給你掛上，你不別給我穿啊！”
紅嫁衣點了點頭，斂衽站定。沈樂滿懷警惕，給它把腰刀、短刀、彈弓一一掛上，就看見它全身氣息周流，融為一體。
輕輕震動幾下，鎖定一個方向，款款行去，站定，拔刀——
刀光紛飛，在地面刨掉一層泥土……
“停停停！”
沈樂大聲喊停。用刀刨土效率也太低了！
沒眼看啊！
而且，這兩把刀也是有靈性的，你拿它刨土，折了本體，損了靈性怎么辦！
“你要干什么？……你的主人，就葬在這里？……行，知道了，我來刨，你閃開啊！”
其實也不用沈樂來刨。消息一發(fā)，知道這里可能有“自古以來”，自然有士兵扛著工兵鏟過來，刨得又快又好。
沈樂需要做的，反而是在旁邊不停探查，不停指揮：
“停停停！要刨到棺材了！我們不要開棺！”
“往前面挖！往前面挖！這里應(yīng)該有東西！”
“你們在周圍找找，看看有沒有帶字的碎石頭……模模糊糊好像是字也行！”
唉，士兵們干活就是這樣，精度和考古隊的不能比。沈樂一邊指揮，一邊怨念：
要是有考古方向的老師過來就好了……靠他自己，如果找不到帶文字的東西，那就只能靠紅嫁衣來確認(rèn)逝者身份了！
好在散開探查的士兵們很給力，機器狗更給力，一會兒就找到了一堆碎石頭，疑似，可能，也許，有文字。
沈樂把這些碎石頭清理苔蘚灰塵，擦洗干凈，拼來拼去，居然真的拼出了文字。
模模糊糊，零零碎碎，好歹能看清楚幾個字：
“慧娘……墓……”
林慧娘之墓。
或者，林氏慧娘，之墓。
“你們要的自古以來，就在這里了……墓主的身份是可以確認(rèn)的……”
沈樂指著墓碑，有些哀傷，又有些釋然：
“她叫林慧娘……生于明末，某地，某城……縣志上或許有她的事跡，可以去找找……
這是她的嫁衣，被人發(fā)掘、販賣，傳承有序，上面可以取到生物樣本……”
如果開棺，驗尸，能夠在骨骼當(dāng)中檢驗出dna，和嫁衣上的生物樣本匹配的話，就可以驗證死者的身份。
但是沈樂覺得，還是不必了吧？
反正“自古以來”這種東西，最終看的還是實力。實力足夠，弱宣稱也能變成強宣稱；實力不夠，強宣稱在手，也能被人趕到跳�！�
“等等，挖出東西來了！”
當(dāng)?shù)囊宦�，工兵鏟磕在石板上的聲音。沈樂快速跳進(jìn)土坑，搶過工兵鏟，小心翼翼，在周圍刨土；
刨了一會兒，工兵鏟改成臨時削的木鏟，再過一會兒，木鏟變成木簽，木簽變成毛刷……
“上面有字！有字！是墓志銘！這是驗證墓主身份最有力的證據(jù)——墓志銘拿出來！拍照，做標(biāo)記，墓穴回填！”
沈樂抱著石板爬出土坑。讓那些士兵動手回填，他仔細(xì)刷著墓志銘上的土，艱難上面的模糊字跡：
林……慧……墓志銘……
魏恒妻林氏，諱……人也……崇禎……中……賊……因獲林氏，逼而妻之……
領(lǐng)眾將趨梁州，未至數(shù)十里，飲酒醉臥。林氏……斬之，攜其首入城……
斬……浮于�！龃箫L(fēng)至此……
很好！
有這些記錄，已經(jīng)足夠確認(rèn)逝者的身份，確認(rèn)有我們的子民，在這片土地上繁衍生息了！
沈樂指揮著大家拍照，留痕，把墓志銘找個盒子裝好，以盡量不傷害文物的方式保存。
然后，恭恭敬敬地向墓地行了個禮。掏啊掏，掏出一盒線香，點燃三支，插在松軟的泥土當(dāng)中。
“慧娘，你安息吧……我不知道你是否愿意回去，我也不好替你做主，帶你返鄉(xiāng)……
但是你放心，我們一定占據(jù)這片土地，讓這個島嶼，成為我們國家的土地……這樣，哪怕你葬在這里，也回到祖國的懷抱了……
你放心，現(xiàn)在的國家，已經(jīng)不是你離開時候的那個樣子了……我們現(xiàn)在，強大，安康，人人都吃得飽，不會有流寇山賊……
最重要的是，女孩子也能做男人一樣的事情，不會因為你是女子，就受到種種限制……”
墓地側(cè)面，紅嫁衣斂衽下拜，似在還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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