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小玩偶，你是去找你走失的主人嗎？（求訂閱）
小玩偶，你是去找你走失的主人嗎？（求訂閱）
那她也沒來找我啊。就算她發(fā)現(xiàn)那個玩偶柜不見了，想要找回來，當(dāng)中轉(zhuǎn)了幾道手，也不可能無緣無故找到我這里來……
沈樂茫然地?fù)u了搖頭。像他這種一天24小時，有23小時宅在家里；
走的最遠(yuǎn)的路，就是去天香樓吃飯，單程不超過三百米；
每天步，體力消耗全靠鋸木頭、涂漆和打五禽戲的家伙……
他能有線索，除非老太太走到他面前來，兩人對面撞個跟頭！
顧玉林顯然也是病急亂投醫(yī)，實在問不出來，那也只能問不出來了。他嘆了一口氣，囑咐沈樂有消息盡快通知，又匆匆掛斷了電話。
沈樂盯著手機(jī)看了好一會兒，搖搖頭，把注意力再次轉(zhuǎn)向玩偶柜。這一看，就是一愣：
玩偶柜邊的置物柜里，那一格一格、一房間一房間的陳設(shè)和人偶，有一個格外不同。
別的人偶都安安靜靜地坐著，或者靠著，或者躺著。只有這個人偶，噠噠噠噠，在托盤里走幾步，撞上柜子玻璃墻，停��；
換個方向，噠噠噠噠再走幾步，撞上另外一邊的木頭板壁，再停住，換個方向……
沈樂起身走近，盯著它看。那是所有玩偶里最小的一只，沈樂在桌面上豎起手掌，掌根到中指指尖的高度，比玩偶還高了不少。
她穿著一件小小的公主裙，裙角上細(xì)細(xì)綴了一圈米珠，最小的塑料珠子，應(yīng)該是當(dāng)年極其流行的式樣，米珠已經(jīng)殘損、脫落大半。
沈樂記得，
小玩偶，你是去找你走失的主人嗎？（求訂閱）
十分鐘后，顧玉林開著輛小破車，火急火燎地停到了沈樂身邊。
……和特殊事務(wù)部門的人溝通真是輕松愉快。至少，你不用和他解釋，為什么你指引方向，要看你手里的那個鉛墜——
對了，鉛墜偶爾還會懸浮起來，拖著根墨線擺來擺去……
沈樂坐在副駕駛座上，左手抱著玩偶，右手抓著墨斗，盯著鉛墜的方向指路。一邊指路，一邊回答顧玉林的問題：
“昨天應(yīng)該是沒動過吧……反正，我看它們的時候，沒有看到它在動……”
“是，我聽不懂它的話，我根本聽不出它有沒有說話�！�
“是，這個墨斗，它們之間勉強(qiáng)能溝通一點�？赡苄〖一飩儽容^好溝通？”
“不，墨斗也不知道玩偶要去哪兒……走多遠(yuǎn)也不知道，目前就只知道方向……”
顧玉林：“……”
溝通無果，確切地說，是沈樂和玩偶溝通無果，顧玉林也接收不到有效信息，只好努力開車。
漫長的六十公里車程，從珠溪鎮(zhèn)一直開到濱海市中心，沈樂手里的鉛墜指向，終于發(fā)生了變化。
“往右轉(zhuǎn)�！�
“繼續(xù)往前�！�
“往左往左！”
“你喊也沒用啊！”顧玉林無奈：
“這里不能往左轉(zhuǎn)彎！”
一個指路，一個開車。七拐八彎，開了半天，路越走越窄，周圍的房子越走越舊。
終于，小玩偶似乎到達(dá)了目的地，不再躁動。而沈樂掌心的鉛墜，則開始團(tuán)團(tuán)亂轉(zhuǎn)：
“好像快到了……”
沈樂盯著鉛墜看了半天，不確定地開口。那鉛墜一會兒向東，一會兒向西，剛定下一個方向，忽然又扭頭扎了回去。
可憐它屁股后面連著的那根墨線，被鉛墜左沖右突，不停換方向，已經(jīng)快要打成死結(jié)了……
“那我們就下來走吧！”
顧玉林當(dāng)機(jī)立斷，停車下地。沈樂和他一起走到一個僻靜地方，四顧無人，把小玩偶放落地面。果然，那小玩偶邁開小腿，噠噠噠地往前走……
左轉(zhuǎn)，右轉(zhuǎn)，止步，爬門檻。15厘米高的小家伙，門檻都快到它腰間了，小玩偶試了一次，又試了一次，始終爬不上去。
折騰好幾輪，撲通一聲歪倒，不再動彈。不知道是放棄了，還是能量用完，徹底斷電了……
“它走到這里來干什么？”
顧玉林訝異地看向沈樂。沈樂的臉色比他更茫然：
“我不知道��！——不過，也許這個地方，和這玩偶，或者和老太太，有什么關(guān)系？你們查一下？”
行啊，查一下就查一下吧。顧玉林后退兩步，確認(rèn)了門牌號，開始給同事打電話：
“老太太留下的東西有異動……是，這是門牌號碼，麻煩查查這里和老太太有什么關(guān)系……
對了，老太太也可能找到這里來，麻煩你們查下監(jiān)控……”
事關(guān)自家人，有關(guān)部門的反應(yīng)很快。半個小時之后，顧玉林看了一眼消息，雙眼驀然瞪大，異常興奮滴“嘿”了一聲：
“你真是神了！”
“我是沈樂啊……”沈樂有氣無力地靠在車上，昏昏欲睡。顧玉林瞪他一眼：
“諧音梗扣錢��！”
“啊？什么？”
“不是你帶我們找過來，我們都不知道，這里是老太太小時候住的地方！”顧玉林一雙眼睛亮閃閃的，幾乎要放出光線來：
“查監(jiān)控的同事也說，他們在附近發(fā)現(xiàn)了老太太的行動軌跡。雖然還沒找到，但是，應(yīng)該已經(jīng)快了！”
沈樂輕輕地松了一口氣，臉上終于浮起了笑意來。他拍拍小玩偶，擦干凈它鞋子上的灰塵，把它捧起來和自己平視：
“你想見一見你的主人嗎？”
“想的話，我?guī)闳褈~~”
小玩偶站在沈樂掌心里，呆呆地和他對視，一動不動。
那雙黑漆畫出來的眸子，上面精心點了一點白漆，顯得眸子靈動異常，不管把木偶往哪個方向轉(zhuǎn)動，都像是在看著你。
然而沈樂知道，這個小玩偶，它的靈性，還遠(yuǎn)遠(yuǎn)沒有達(dá)到小墨斗那樣，能夠自由表達(dá)的地步。
有墨斗在旁邊幫襯著，都只能指個方向�，F(xiàn)在玩偶自己癱倒了，旁邊的墨斗，也根本翻譯不出它的語言……
一個人，一個木偶，四目相對，面面相覷。呆了五秒鐘，邊上的顧玉林實在受不了這種詭異互動，咳嗽一聲：
“那個……其實去見一下也是好的，讓老太太看看這個玩偶，沒準(zhǔn)能回憶起一點什么來呢？”
說得很有道理啊！
沈樂往后一仰，靠回椅背上，安靜等待。一邊等，一邊上下打量著小玩偶，默默揣想：
玩偶的主人，那位老太太，是什么樣子的呢？
幼年時的嬌俏可愛，在她身上，還能看得見影子嗎？
她還認(rèn)得出小玩偶嗎，她的哥哥在很多很多年前，照著她的樣子，制作的那個玩偶？
想著想著，馬路對面，忽然慢悠悠開過來一輛車子，車身上藍(lán)白雙色涂裝十分醒目。顧玉林伸出手去揮了兩下，沖著他們喊：
“欸，人找到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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