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來給姐姐上藥吧
姜無言假惺惺的話剛落,姜歡比賀云軒更著急地出聲:“姐姐,我不是我沒有……”
“你還在想著離開我??!”賀云軒只聽出了他最害怕的那層意思,他緊緊抓著姜歡,面露猙獰,眼露兇光,“你為什么還想著離開我,為什么?”
別看賀云軒平時是個冷峻將軍,他但凡正常點,也做不出把姜歡囚禁在這的事。
最聽不得的話,就是姜歡要離開他!
姜歡再顧不上姜無言,連忙哄著賀云軒,可賀云軒此時根本聽不進話,他抓著姜歡,就將其用力地甩在了床上。
姜無言背過身去,在賀云軒的怒吼和姜歡嬌軟的尖叫聲中,她拿穩(wěn)自己的盲杖,盲杖一點一點地走出了密室。
不去管這間密室接下來可能會發(fā)生的事。
她面無表情地回了屋,讓小懷陽和青心青月去休息,
然而,青月從她身邊走過時,她眉間還是動了一下:“青月�!�
“夫人?”
青月明顯比前頭要“乖”一些,但這顯然只是表面,姜無言這會十分疲倦,沒心思去處理這兩個婢女,便只口頭告誡一句:“今晚好好待自己屋里,不要亂跑。”
“夫人說笑了,大晚上的,奴婢能跑哪?”嘴上這么說,神情明顯沒把姜無言的話放心上。
姜無言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各人各命,她擺了下手,放其離去。
等人都走了,姜無言自己坐在梳妝臺前半天沒動。
她應(yīng)該把頭發(fā)上的發(fā)簪卸下,再梳洗一番,早點躺床上歇息。
腦子里都想好了,身子卻不愿意動,說不來怎么了,就是一陣陣的疲憊涌上心頭。
可能是今天一連串的事情太多,讓她處理得厭煩疲憊。
可能是真心付出的丈夫和妹妹,在今日,算是從她的心尖上扯下去了,連皮帶肉地扯,又怎會不痛呢。
她又沒有資格和時間,放任自己難過,她只要稍微軟弱了不管了,這座宅子里的任何人都能吃了她,她今天但凡不連軸轉(zhuǎn)地去老夫人那,她晚飯都沒得吃,還得讓小懷陽跟她一塊餓肚子。
娘親要是知道,她當年拼死生下來的姑娘,過得這么辛苦,是不是要心疼死了。
可娘親走得太早,她連一樣可以紀念娘親的物品都沒有。
她低下頭,將腦袋擱在桌面上,姑且放任自己在這耍懶一會吧……
恍恍惚惚間,她好像聞到了那熟悉的,跟沉香有些相似的熏香
意識還沒回籠,正迷糊地想著這味道確實好聞時,一雙手摟上了她的腰——
這生生把她嚇清醒了!
她彈坐起來的瞬間,某人的下巴已經(jīng)擱在了她的肩上,他微微偏頭,灼熱氣息從她脖頸上拂過:“大姨子怎么自己坐在這?姐夫沒來陪你?”
姜無言蹙眉,想要退開,腰上的手卻跟鐵鉗制一樣,不僅不放,還把她勒得更緊,勒得她難受。
她聽得出他的聲音跟之前的不太對,似乎在極力地壓抑著什么痛苦,但從中又有著難掩的亢奮。
她拉不開他的手,干脆搭上他的脈搏,一邊應(yīng)付著:“姐夫一會就來了,殿下深夜過來,不太妥當�!�
而且顯然還是偷偷溜進來的。
“我來找你,有事�!�
“殿下找我什么事?”她輕聲誘哄著。
蕭瑾序卻一時沒有回答,但他氣息越來越重,他似乎再壓抑不住那股狂躁,一把將姜無言推向梳妝臺上,并把她的腦袋扣在桌面上。
姜無言在同一時間確定,蕭瑾序毒發(fā)了,下一刻,蕭瑾序用力地咬上了她的后脖頸上——
他已經(jīng)發(fā)狂了,失了理智,如野獸啃食獵物一樣,咬的姜無言的脖子。
不關(guān)乎情欲,而是想一把咬斷獵物的脖子!
姜無言痛得悶哼出聲,她強忍著想趁機偷襲反擊,可發(fā)狂的他異常的敏銳,一下就抓住了她的手,一同扣在了桌子上。
她甚至感覺到,他好像在吸她的血……
對了,同生共死蠱,她的血或許能讓他感覺到舒服一些。
姜無言在腦殼陣陣發(fā)暈的當會,強迫自己冷靜,終于另一只手成功地摸上了他的脖子。
她按住他某個穴道,讓他將嘴松開,然后快速地往他嘴里塞了顆藥進去!
藥效沒那么快起效,他不高興,用力按著她的肩膀,還想再撕咬,然后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人就趴了下去,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了姜無言身上。
姜無言差點被壓得被自己的一口氣噎住。
她反手推推他:“醒醒?”
她碰到他的臉,滾燙的,但她沒管,直接拍在他臉上:“殿下!醒醒!”
蕭瑾序慢慢恢復(fù)神智,發(fā)現(xiàn)自己壓著個女人身上,第一反應(yīng)是自己又被算計坑害了,身子沒動,先掐住了她的脖子:“誰?”
“我、是、你、姐!”
姜無言恨不得召來一群毒蛇,來咬死這狗屁殿下,他掐她脖子也就算了,他拇指還剛好壓在他剛剛咬過的地方,沒咬死她,想疼死她?
蕭瑾序總算是清醒了,趕緊放開她,并迅速往后退,拉開安全距離,生怕姜無言碰瓷他。
可當他看清姜無言此時的模樣,就知道完了,這都不用碰瓷了,罪證都在她身上呢。
脖子后側(cè)被咬破,血糊了她的脖子,連衣服都沾了血,甚至她的衣服也被撕開,露著嫩白的肩膀,上面的牙印清晰可見!!
她頭上的發(fā)簪早就被碰掉了,青絲散亂而下,若隱若現(xiàn)地遮著肩膀,她側(cè)過半邊臉來,面容姣美卻蒼白,明明雙目無神,卻好像哭泣著在控訴著什么。
“那個……”蕭瑾序難得地尷尬了一米米,他環(huán)視一圈,扯下旁邊掛著的外衣,披到她身上。
“唔”
姜無言看起來像是疼得很了,沒有忍住發(fā)出了悶哼。
但她什么都沒說,拉著外衣坐好,小做調(diào)整后,半背著蕭瑾序,只能看到她被發(fā)絲擋著的一點點側(cè)臉。
她已經(jīng)收起了脆弱,如初見那時那般,淡漠、疏離,甚至很冷靜地問:“殿下,若沒事了,可否自行離去。”
這就要趕人走?
蕭瑾序眉頭蹙起:“你不問問,孤來找你何事?”
“不想問,不想知。殿下,請!”
蕭瑾序:“……”
他走上前,“無心”地將手搭在她肩上,委屈地控訴著:“是你說,你能解我的毒,然后誆騙了我,給我下了生死蠱,你是不是忘了?”
他此時就是一個單純粗心,有一把蠻力的天真小公子。
他仿佛沒看到她疼得滲出的冷汗,眸光清凌凌的,不知是湖底的清澈,還是海底的深淵。
他俯身:“你可答應(yīng)了,要替我解毒,我才專程來找你的啊,姐姐!”
其實,她的年歲并未比他大,但作為他的大姨子,以民間習(xí)俗的話,他隨著妻子喊姐姐的話也沒錯。
姜無言無奈地嘆了口氣。
她抬手放在了他的手背上握住,隨即,她慢慢地站起身來,正面對著蕭瑾序:“殿下若不走……”
她脫下了外衣,將頭發(fā)撥攏到一邊,朝蕭瑾序露出她脆弱的脖子,和脖子上被咬出的傷:
“那便來給姐姐上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