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你選哪個?他,還是你自己?
“爸,媽,我才剛給哥哥捐過骨髓,我只是想過次生日,為什么?為什么不能讓我單獨(dú)過一次呢?”
“你和你哥哥計(jì)較什么?你是你哥哥的兄弟,你給他捐骨髓,那是應(yīng)當(dāng)?shù)摹H绻悄愕昧诉@種病,你哥哥會不管嗎?一點(diǎn)都不知道感恩你這孩子,真是養(yǎng)了個白眼狼�!�
白眼狼。
白眼狼。
“不是……我才不是……”
“殿下,殿下怎么了?是做了噩夢了?”
溫玉睜開眼,覃瑯點(diǎn)亮了床頭的燭火,用毛巾給他擦去額頭的細(xì)汗,關(guān)切地問道:“殿下不要為了楚侍郎傷神了,他一貫都不識抬舉,殿下對他再好也是白費(fèi),還傷著了自己�!�
溫玉昨日興致勃勃地到昭陽殿去見那位美人君子,果然生的絕色,不怪原主這等變態(tài)都一見傾心。楚琰被五花大綁堵上了嘴丟在地毯上,見覃瑯推著他過來,眼神中的憎恨和身體的瑟縮強(qiáng)烈明顯。溫玉抱著手爐,平靜的語氣聽不出喜怒:“你跑什么?本王又沒有傷著你。”
覃瑯把楚琰嘴里的布條拿出來,只聽楚瑛哀怨至極:“如此屈辱,雖未傷身,卻如剜心�!�
“你覺得讓你在本王面前自瀆比剜心都痛,那本王就剜去你的心來瞧瞧,到底哪個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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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琰臉色煞白,他拼命掙扎起來,猶如看見了牛頭馬面。許是原主的心在跳動,看見了楚琰的緊張害怕,楚楚可憐。這讓溫玉實(shí)在下不了手,可惡的戀愛腦,竟然令他如此為難。
“楚郎,你可記著,你的雙親還在本王手里�!�
溫玉出昭陽殿時咳得厲害,是今日出游吹了風(fēng),還是被楚琰厭惡的眼神刺的肺疼。他不想分辨,他喜歡的東西,令他受傷也是應(yīng)該的。
天寒地凍,若不以三七桑葉沐浴暖身,他是一晚上凍得都無法入眠。很快溫玉就把原主的身體殘缺徹底總結(jié)齊全了。他一入浴池,就感覺到了身下的異樣,前端萎靡不振的陰痙下潛藏著一條肉縫,與他陽痿的欲根不同,那處花穴一遇到溫?zé)崾娣�,就有些異樣的翁動,濕潤滑膩地從里面滴出來與浴水融合,還沒有觸碰竟就淫蕩至此,溫玉別扭地將大腿合攏,擠壓著那里仿佛不存在,可觸感卻越發(fā)明顯,已經(jīng)忍不住開始淌水了。
這身子,真是的。
你怎么跟人家爭��?溫玉心情復(fù)雜地臥榻入眠,卻夢到了前世的事。
覃瑯給他倒了杯熱茶,一面匯報道:“殿下,司禮殿傳來消息,昨天我們抬回來的那個人,他醒了�!�
溫玉思索了片刻,才覺得昨日是他一時沖動上頭,竟沒發(fā)現(xiàn)其中的古怪。
按道理說,原主與靖王的初次相見,應(yīng)當(dāng)是在靖王攻城之時,那已經(jīng)是兩年之后的事情了,怎么現(xiàn)在就見到了靖王呢?
楚琰、靖王……溫玉恍然大悟,若不是他那時派人抓楚琰,楚琰就會在逃亡路上搭救意外倒在雪地的靖王,他這是搶了楚琰的功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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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人他說什么了嗎?”
“回殿下,他說他叫程策,羌幽涼京人,父母雙亡,跟隨西域回回商隊(duì)營生,見其放斡脫錢,便發(fā)生爭執(zhí),被其暗害,幸得殿下相救,才撿回一條命。他還說,等殿下醒了,他要謝恩呢�!�
程策?他記得異姓王是復(fù)姓賀蘭的,如何又冒出一個程策?還與母親同姓,真是可惡,騙到他頭上來了。撞了槍口,還要謝恩?溫玉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好啊,謝恩好啊。
“覃瑯,把他提到殿外,去叫楚郎過來。”
溫玉坐在清靜殿內(nèi),屏風(fēng)相護(hù),炭盆相偎,抱著手爐看著漫天飛雪,似不聞鞭子落在皮肉上的陣陣響聲。侍衛(wèi)押著楚琰來到他身邊,跪在地上的是被鞭打得血痕淋漓的程策,晨早大雪飛揚(yáng),程策赤裸著上身,汗水與血水凝聚在血肉模糊的后背,雪花相侵,又被鞭笞打碎,涌出一片冰冷的鮮紅。
“楚郎過來啦?”
溫玉本想去握楚琰的手以滿足原主的心,可剛離開手爐便又縮了回去,他還是暖著自己吧。
“殿下,您這是做什么?”
楚琰心懷善念,不忍看到如此血腥殘忍的刑罰,不分青紅皂白就開始為地上的程策求情:“殿下,不知這人所犯何罪?值得殿下如此動怒?殿下身份高貴,何必要和這等庶民計(jì)較,既然已嚴(yán)懲過,不如放了他,讓臨江知道您的慈心�!�
溫玉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他可不想搶楚琰的功勞,只是要成全這對害死他的鴛鴦,怎么會這么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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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打量著地上的青年,茂密的黑色長發(fā)用墜了狼毛和狼牙的飾品紅絲系著,一張浸了汗滴的臉白里透紅,清水出芙蓉般的面容細(xì)嫩精致,水光瀲滟,骨相堪稱一絕,眉眼深邃,瞳孔顏色如碧玉一般清澈美艷,唇色淺淡,上點(diǎn)唇珠一枚,極為嫵媚。果真是異域風(fēng)情。受了莫名其妙的鞭刑,卻波瀾不驚,真是好生討厭。
“楚郎怎么這么說呢?你昨日私自出宮散心,還撿回來這么一個男人,你讓本王如何作想,若是不重重責(zé)打,難消本王心頭之恨吶�!�
“我?”饒是楚琰對他厭煩憎惡,現(xiàn)在不忍去看刑罰,卻還是被溫玉的一番話說的莫名其妙,他何曾撿回來人了?他自己跑都來不及,怎么還有心情半路撿回來一個男人?是他記憶錯亂了還是溫玉記憶錯亂了?
溫玉沒有給楚琰太多的思考時間,他咳嗽了幾聲,似乎是老天對他殘忍的懲罰,但這并沒攔住溫玉的心思,他看著楚琰,薄唇輕啟:“楚郎,本王疼你,依你去選,若是你還想要救他,可以,但是你永遠(yuǎn)不得出宮,再讓本王發(fā)現(xiàn)一次,本王會打斷你的腿,從膝蓋那里切下去,把它們送到你父母那里,或者,本王把你父母的頭割了掛在城墻上召你回來戴孝。”
溫玉堪比深情的眼神和平靜中帶著些寵愛的語氣,說出話卻令人毛骨悚然,脊背發(fā)涼,楚琰一聲不敢再出,溫玉,做得出來這種事。
“或者,本王放你走,親自派人送你回御史府,只要你讓本王看一次,之后在這個刁民沒被打死前跑出宮外,就算你沒救過他,也沒被本王抓回來,可好?”
所謂的看一次是什么,楚琰的臉紅一陣、青一陣、白一陣。溫玉輕聲開口:“接著打。”
鞭子再度揮下,程策發(fā)出一聲之前沒有過的悶哼,溫玉在鞭子深入肉里的聲響中含情脈脈看著楚琰,不是他想,是原主這個戀愛腦想。
“琰兒,你選哪個?他,還是你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