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良寂
不知過了多久外界依然是黑暗的,也許是拉上窗簾了吧,視線依舊是一片朦朧不清,身體已經(jīng)累了經(jīng)不起折騰了,她想開口說話可是這樣的寂靜里只有她努力發(fā)出的喘息聲。
無比微小的聲音,男人依舊敏銳的捕捉到了。
在這樣黑暗的朦朧里,他的眼睛里充斥著欲色。男人俯下身耳朵湊到她微微張開的紅唇,瑩潤的唇好像能流出血來,因為身上起伏的緣故從那紅唇中發(fā)出纏綿悱惻的嬌喘,似乎冒著熱氣大手一點(diǎn)點(diǎn)撫慰上唇瓣。
唇盡力的張開,可是只有破碎的音符。盡管是為了想要聽她說什么的,可是男人的思路還是跑偏了。
“良寂,良寂,良寂,良寂良寂……”
優(yōu)美的音色里似乎流淌著難耐的情欲,鼻尖蹭著她白皙的臉頰慢慢的毛絨絨的頭拱到她頸間親吻著,一遍遍喊著她的名字。
“■■”
“什么?”他把耳朵湊到她唇邊努力的去聽聲音。
瑩潤飽滿的紅唇費(fèi)力的張合發(fā)出破碎的氣音:“■■”
他抱著她臉色一點(diǎn)點(diǎn)陰沉下去,原本俊美的面孔瞬間變的恐怖,不行,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圈住她身體的手一點(diǎn)一點(diǎn)收縮力道。
“滾”
她此刻累極了不想再與他們有什么肉體上的交流,無比艱難的用破碎的氣音拼湊出這個字。
恢復(fù)了些力氣能正常說話了,良寂面無表情的望著身上這個人:“從我身上滾下去�!�
男人的表情重新變得正常起來緩緩朝她低下頭,動作不甘愿的退去,良寂從拼起的桌上起身微微側(cè)過頭往地上瞟了一眼:“把我的頭發(fā)從你的狗嘴里吐出來!”
白皙瑩潤的軀體仿佛發(fā)著微光,艷麗的面孔仿佛盛開的罌粟讓人迷幻,烏黑的長發(fā)好像有著漆黑的生命力披散在腰間,斜側(cè)過的脖頸纖長眼角微微向上挑表情明顯有了一分不耐。
跪在地上像癡漢一樣舔她頭發(fā)的人慢慢松開嘴,良寂轉(zhuǎn)過頭看著正對面的人動了動腳腕直接踹在他臉上聲音冰冷:“松手!”
箍著她腳腕的人也慢慢松了手,白皙的腳腕留下一圈曖昧的紅痕,良寂赤腳從桌上下去踩在冰涼的地板上,男人找出還算完好的衣服蓋在她身上遮著她那一身恐怖的吻痕。
良寂攏了攏身上的西裝,頭發(fā)因為汗水有些黏在臉側(cè)走到教室門前她回頭看了一眼他們,聲音輕飄飄的無所謂極了:“膩了,以后別聯(lián)系了。”
為什么?
不,不可以。渾身都僵硬起來,難以置信的轉(zhuǎn)動著眼睛視線落在她身上,大腦急促的反駁著整個人都好像崩壞了一樣。
不要,不要,不可以!絕對,……
猛然有人跪在她腳邊死命的拽著她的腿扯著她的手,昂著頭看她:“良寂,良寂良寂……”
一聲比一聲喊的更絕望,更恐怖。
良寂被扯的差點(diǎn)站不穩(wěn)跌在地上不耐煩的道:“滾,滾,你們煩死了!”
可是這次沒人聽她的,他們扯著她的手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骸安灰灰獟仐壩覀儯竽懔肆技帕技帕技帕技帕技帕技帕技拧�
“不要,不要,求你,求你求你求你……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你說?你說?你說��!……你告訴我,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到底哪里……”
“松手啊!滾吶!”良寂被亂七八糟的圍在一塊幾乎要透不過氣來。
“別走,別走別走別走別走……”無數(shù)雙手向前伸擋住路,聲音里滿是卑微的乞求。
別走,好不好?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尖銳的想法充斥腦海,絕對絕對絕對無法接受!
不能讓她離開,只要想到良寂厭惡他們要丟棄他們,整個人就好像快要難過的死掉了。
“你說你說只有我一個的,結(jié)果…可是為什么就算這樣……就算這樣……”他一點(diǎn)一點(diǎn)用力攥緊拳頭手臂上青筋浮現(xiàn):“你還是要拋棄我,我們,我們我們”
胸膛不斷的起伏著他低著頭雙眼猩紅,憤怒不甘即將被完全點(diǎn)燃,明明那么努力的為她壓抑可怕的情緒,崩壞的神經(jīng),扭曲的嫉妒……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
“啊——”她猛的被拉下去跌在地上,身邊一圈圈的將她圍的喘不過氣來,良寂看向周圍如同喪尸一般跪在地上齊齊盯著她的男人,努力平復(fù)著情緒臉色差到極點(diǎn):“你們是聽不懂人話嗎?膩了就是膩了,還要我說幾遍?”
猩紅的雙眼死死的她將她包裹,這次沒有人在動手,按在地上的掌心慢慢攥緊留出了一條空隙供她出來。
這群該死的東西!良寂在心里狠狠的咒罵他們手臂撐在地上艱難的準(zhǔn)備起身,旁邊的人瞬間要去扶住她,良寂猛的甩開他的手表情冰冷又厭煩:“滾遠(yuǎn)點(diǎn)�!�
好不容易從男人中擠出去,打開門暖融融的陽光撲面而來照在臉上,良寂微微瞇了瞇眼睛準(zhǔn)備出去。
“哈,唔”良寂費(fèi)力的喘息著,僵硬的低頭往下看,是水流的聲音滴答在地上,氤氳出了越來越多的紅色。
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好疼,這群該死的廢物,居然居然敢……良寂身子一軟向后倒去被許多雙手瞬間接住。
似乎瘋了,天旋地轉(zhuǎn)間她看到那些人一邊流淚一邊拼命的將刀捅在她身上,血液從瑩白的身體里噴濺到臉上,染紅了他們扭曲的絕望。
大手掐住纖白的脖頸,良寂費(fèi)力的扒著他的手艱難的呼吸著,他的眼淚流在臉上:“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你騙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良寂突然笑起來,美麗到令人顫栗的臉上是瘋狂冰冷的笑:“你們也配?不過是我隨手逗逗的東西�!�
下一瞬手猛的縮緊,良寂只能張著嘴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她的生命力是那樣的旺盛,一直吊著一口氣怎么也死不了,雪白鋒利的刀刃插進(jìn)肉里又被拔出,血滴答在刀刃上掉在他們身上。
良久她的身體終于不再動彈,男人劃破她的身體將血肉模糊的肉塊抱在懷里,面容扭曲又興奮:“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良寂,良寂?不,不……”
眼睛盯著懷中的肉塊視線慢慢移到別人身上:“把她還給我�!�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所有人都該死!所有人都該死!所有人都該死!
……
地上凌亂的躺了好多人,他捂著肚子血液從指縫里不斷滲出艱難的移動身體靠在墻上。無比緩慢卻又珍重的舉起良寂的手指做出了個戴戒指的動作,可是太黑了頭暈?zāi)X脹的什么都看不清,搖搖晃晃的怎么也戴不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