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柱之男瓦烏姆
柱之男瓦烏姆
作為世界上僅存的四名夜之一族其中一員,瓦烏姆有著自己的高傲。
他敬重真正的戰(zhàn)士,尊重真正的戰(zhàn)斗。
但顯然不包括這個羸弱的凡人,以及那個渾身沾滿同族幼兒血腥氣息的惡臭人類。
令人厭惡的陰謀詭計。
面對汪秉之的恭敬,瓦烏姆只是微微頷首但并不理睬。
并且無視了汪家族長伸過來的手,徑直走進(jìn)了大帳內(nèi),只是帶著厭惡的眼神看了一眼嬰老人葛勤峰。
“臭死了�!�
他冷淡地道:“汪家族長,還沒有挖到嗎?”
“速度實在太慢了,按照目前的進(jìn)展,恐怕等到你老死,都無法找到真正的秘寶。”
中文倒是十分字正腔圓,帶著一口山西腔。
被這么羞辱,汪秉之也不著惱,十分自然地收回了手,走到了地圖前。
“兩位實在見諒,這座山體表層是密致的花崗巖,我們已經(jīng)換了三種方式進(jìn)行挖掘�!�
“雖日夜不停,但進(jìn)展十分不理想�!蓖舯畤@息道。
他也十分心焦,晚一日挖掘,就早一日被道門、張家、國府找上門來算賬。
瓦烏姆指了指外面:“你們準(zhǔn)備了那么多炸藥,為什么不直接在在山體上鉆孔,進(jìn)行定向爆破�!�
他已經(jīng)覺醒了一段時間,憑借超凡的腦力,對架勢、建筑、物理學(xué)、微積分等人類現(xiàn)代各類知識學(xué)習(xí)十分快速,甚至已經(jīng)學(xué)會了八種語言。
所以他也不是原始人,花崗巖雖然堅硬,但還是通過高爆炸藥定向爆炸,還是能夠炸開的。人類很多隧道都是通過這種方式開建的。
“不可�!贝髱ぶ幸粋頭發(fā)花白的老者焦急地道。
另一個站在門口的大漢走到他的面前,十分不滿俯視著他:“人類,你在說什么!!”
被這種人形猛獸這么逼迫性地一瞪,老者腿瞬間腿一軟癱倒在了地上。
“桑塔納,坐下!”瓦烏姆叫住了桑塔納,對著那個嚇壞的老者道:“為什么不行?”
“陳老,你跟大家伙都說說,為什么不行?”汪秉之這時也發(fā)話了。
他也不贊同用爆破的方式,要是不小心破壞了仙人的秘寶,他到時候真是說什么也沒用了。
他現(xiàn)在頗有一種進(jìn)退兩難的窘迫。
“堪輿之術(shù),首重相土嘗水。”那名頭發(fā)斑白顫顫巍巍地交代道:“我走遍了周邊八個村,已經(jīng)嘗過周圍十七口古井,確定此地水味苦澀帶咸,足有鐵三分,銀七分�!�
“照理說來,這土就不適合作為封土,甚至更該寸草不生走獸不長�!�
“但你們看——”
老者手指顫抖地指著眼前的屋王山。
哪怕在夜里,都能看見山上郁郁蔥蔥、植被茂密。
咕咕——
夜間,甚至還有夜鸮出沒。
汪秉之臉色如常地道:“這不重要。”
跟仙人扯上關(guān)系,哪怕石頭變成金子,或者長出靈芝,他都不會奇怪。
“我明白,但炸不得��!”老者眼神閃爍,更焦急了。
“山石縱橫交錯,石粉細(xì)膩,除開最外層的花崗巖,里面就是最上等的青山石�!�
“這青山石聚陰氣、定氣穴,名貴非常,往往是作為秦漢時期大墓的封石�!�
“但現(xiàn)在整座山都是這個石頭,渾然天成�!�
“我本不愿相信這其中會有什么大墓,但主家既然說這里一定有,那么只有一種可能。”老人越說氣息越急,咳了兩聲緩了一會才繼續(xù)道。
“地宮就在山石之中,古人用了什么妙法,直接掏空了山體,并在里面建了一座地宮�!�
“先將地宮主人葬入其中,數(shù)百年后歷經(jīng)數(shù)次地龍翻身,山石移位封閉了原本的墓道。”
“再任其風(fēng)吹雨淋,數(shù)百年后,才在山上多了一層薄薄的巖土。”
“再后數(shù)百年,移植苗木長成參天大樹�!�
“至少前后歷經(jīng)千年,才能形成這么一座渾然天成的山中地宮��!”
“可世上,哪有千年的王朝�!彼闹笸鹊�。
“這必然是一座鬼墓!”
“不是修建給死人,而是修建給先秦的大鬼!”
“即是祭祀,又是封絕�!�
“這鬼墓就炸不得?”汪秉之問道。
“鬼墓與死人墓迥然不同!”老者滿臉驚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十年前,老朽不幸在八百里秦川挖到一座鬼墓。”
“當(dāng)時也是怪哉,那墓就像這里一般用大量的石頭堆砌,根本找不到甬道。”
“老夫不信邪,非要用那炸藥試上一試�!�
老者低著頭,聲音顫抖:“可不想山石之后哪有秘寶,只有一只恐怖的大鬼!”
“一同前去的百十號兄弟,只有我一人逃了出來!”
“但那座墓比之如今的大墓,簡直如螢火之光與皓月之輝,根本無法相提并論啊!”
“如果肆意使用炸藥,很可能地宮震塌,到時候放出什么東西,很可能我們都會死��!”
(請)
柱之男瓦烏姆
桑塔納一把抓住他的衣領(lǐng)提起來:“可笑的人類,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東西!”
“桑塔納,放下他吧!”瓦烏姆站起了身,對著他說道:“既然這些人類無法幫助我們,那就靠我們自己吧�!�
“走吧!”
桑塔納冷哼一聲,將老者甩在地上。
隨后兩個巨漢就走了出去。
汪復(fù)之湊到汪秉之耳邊低聲說:“族長,怎么辦?”
“這兩個洋人我遣人試探過,目的不明,絕非良善�!�
“如果讓他們卷進(jìn)去,我們說不得就得給他人做嫁衣�!�
“無妨�!蓖舯戳艘谎垡谎圆话l(fā)的嬰老人:“洋人來歷神秘,我們也不是沒有反制。”
“而且這個地宮設(shè)計仙人寶藏,那必然是機(jī)關(guān)無數(shù)、風(fēng)水險地,他們不可能這么簡單就能進(jìn)去,就算進(jìn)去了,幫我們趟風(fēng)險也無不可�!�
“我們就按照自己的路數(shù),到時候自有人會解決那兩個洋人。”
至于什么鬼墓,他根本不怕,再厲害的大鬼,他有三萬精兵,上百收攏的異人高手,以及國外強(qiáng)者。
再厲害的大鬼也能給他收拾了。
“陳老,實在對不住你了,先下去休息吧�!蓖舯銎鹉莻被桑塔納嚇壞的老者。
陳姓老者顫顫巍巍地站了起來,也忙不迭地走了出去。
他走出大帳半里地后,原本一深一淺的腳步頓時就靈活起來,速度比常人都快了幾分。
不多時,他回到了自己的營地之中,這里有著十幾個短衫草鞋的精壯漢子在等著他。
“師傅,那邊到底怎么說?”一個精壯的漢子連忙站起來,攙扶著老者坐下。
“哼!還能怎么說!”老者完全沒有剛才的畏縮,拿出煙絲吞云怡然自得吐霧了一會,慢悠悠說道。
“汪家那么急著請我們過來,卻從來沒有提過摸金還有那么多異人參與進(jìn)來,今天我還看到了兩個洋人�!�
“魚龍混雜,可見是沒安好心。”
“而且之前小九去想去附近探查探查,都被他們的人攔了下來!”
“那個汪復(fù)之,估計在這里調(diào)防了幾千人!”
另一個弟子頓時大罵:“這狗日的汪家人到底想干什么!把我們當(dāng)成蹲牢子的賊嗎!”
老者臉色陰沉:“他們想要利用我們破解的機(jī)關(guān),我們也想明修棧道暗渡陳倉,繞過他們的視線,先摸進(jìn)主墓室,撈一筆好東西出來�!�
“我們北方卸嶺力士,一向只為財貨,不問黑白善惡……”
“可不能學(xué)那陳玉樓,忘了根,自以為施了幾碗粥,就是大善人了!”他罵了陳玉樓幾句。
三代之前,他的爺爺與陳玉樓的祖爺爺還是同宗兄弟,只不過各分南北,沒了親戚情誼,只剩下了同行之仇。
陳姓老者再次吞云吐霧起來:“哼,他們還想動炸藥,不過被我唬住了�!�
“真是一群蠢貨,急功近利,炸塌了地宮怎么辦!”
之前那個漢子卻有些猶豫:“師傅,可是這座石頭山,真的有地宮嗎?”
老者吐出一個煙圈,猶豫道:“那個姓胡的摸金校尉說過,除非是神仙手段,不然不可能在這地方硬生生掏出一個地宮�!�
“但汪家他們不可能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東西,在這里硬生生花了如此大的代價,這必然是有因果的!”
“這么多人,始皇陵都能動一動了!”
“我覺著,這里必然是一個大墓,而且是那種歷史上都有名有姓的大人物的墓穴!”
“平日里我們哪里敢摸閻錫山和日本人的老虎屁股�!�
“但現(xiàn)在有汪家支持我們,可以大舉人工,正是我們卸嶺一派大展拳腳的時候,實在是千載難逢的機(jī)會�!�
“至于那兩個洋人,勢單力孤,到了墓穴下面,中國風(fēng)水機(jī)關(guān)之妙,洋人又怎么會懂?”他諷刺了兩句。
“到時候,要他們生則生,要他們死則死,敢來中國支鍋,管叫他碰上個大粽子�!�
“師傅,剛才我看見那兩個洋人已經(jīng)往北邊去了,我們需不需要跟上?”
老者嘿嘿陰險一笑:“現(xiàn)在怕他們妄動的是汪家人,不是我們。我們只是汪家請來的伙計而已�!�
“那洋人要是妄動大墓怎么辦?”另一個弟子擔(dān)憂道。
“他們有什么本事懂,哪怕炸山也需要門道,他們洋人懂什么�!�
“隨意丟兩捆火藥炸上去,估計只能炸出一個小坑�!�
“對了,讓大伙離那兩個洋人遠(yuǎn)一點,別把血濺在自己身上!”老者卻毫不在意。
“媽的,還想嚇我,老子幾十年粽子都不知道見了多少!”
“還怕兩個四肢發(fā)達(dá)的西洋鬼子?”
不過老人罵了幾嘴之后還是說道:“讓人多準(zhǔn)備火油干柴,到時候我們在東邊的高地上布下火龍陣,自然高枕無憂�!�
“無論如何,我們先要保存自己!”
上午十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