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演戲的感覺
第二天醒來時，秦意臻感覺自己像是被重型卡車碾過一樣，渾身上下無處不酸。
可怕的是她的身體感覺到的不只是純粹的痛苦，反而有一種被狠狠滿足后的空虛。
她躺在酒店柔軟的大床上，已經(jīng)被好好清潔保養(yǎng)過，頭發(fā)和皮膚都散發(fā)著一股沐浴后的芳香。
昨晚的記憶如同潮水般涌來，每一個屈辱的畫面，每一次失控的呻吟，以及最后被他灌滿身體時的那種不屬于她意志的滿足感，都清晰得讓她想放聲尖叫，然后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就在她蜷縮著身體，試圖將自己藏起來的時候，臥室的門被打開了。
江冽已經(jīng)穿戴整齊，一身看似休閑的灰色運動服，頭發(fā)還帶著水珠，看起來英俊挺拔，仿佛昨晚那個在她身上縱情馳騁、索取無度的野獸只是她的幻覺。他手里拿著一套嶄新的衣服和一份文件。
他走到她面前，眼神平靜無波。
“起來，換上衣服�！八穆曇魶]有任何情緒，“十五分鐘后出發(fā)�！�
秦意臻沒有動，只是用空洞的眼神看著他。
江冽微微皺眉，將手里的衣服放在枕頭邊，然后扶下身，捏了捏她白皙的臉頰。
“怎么？“他的嘴角勾起一絲玩味的弧度，“昨晚的‘熱情’都耗盡了？秦小姐，你這個體力可是很難做一個好演員的。“
秦意臻的身體因為他的觸碰而劇烈地顫抖起來，昨晚被他支配的恐懼再次席卷了她。
她咬著牙，強忍著身體的不適和內(nèi)心的屈辱，掙扎著從床上爬起來，拿起那套衣服，踉踉蹌蹌地走向浴室。
那是一套設計簡潔卻質(zhì)感極佳的白色連衣裙，恰好能遮住她身上可能殘留的曖昧痕跡，卻又將她襯托得愈發(fā)清純無辜，與她此刻內(nèi)心的污濁和狼狽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從浴室出來，江冽很滿意她的裝扮，點了點頭：“走吧！”
“去…去哪里……”再經(jīng)過再三的心理斗爭后，秦意臻還是開口了，“我現(xiàn)在需要去上班了�！�
“對呀，是去上班……”江冽理所當然地開口：“不是你昨天跟我要的角色嗎？你可以作為女二去劇組參演了�！�
什么劇組！
秦意臻捏了捏拳頭：“江冽，你知道我在說什么，我要去我的公司上班，我有自己的真正的工作！我求求你，你讓我去吧，我們還是像上個星期一樣，我午休或者下班后來找你好嗎？”
她請求著，她不能失去這份工作。它是證明她還是一個正常人的最后途徑了。
“哦！寶寶是在說你那個辦公室的工作�！�
江冽像是突然想起來什么，他看著秦意臻請求的眼神，惡劣地開口，像是要打破她的最后幻想：“我?guī)湍戕o職了，既然，我們已經(jīng)體驗過辦公室劇情了。那你也不需要去了，不過你放心，如果我們哪天需要重溫舊夢的話，可以再去體驗一下�，F(xiàn)在，和我去劇組，我們要遲到了。秦小姐，作為三線女星，你可不能耍大牌呀！”
十五分鐘后，她如同一個提線木偶般，跟著江冽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車子一路疾馳，最終停在了一個看起來規(guī)模宏大的影視基地門口。
看著眼前這陌生的場景，秦意臻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江冽帶著她直接走進了其中一個正在忙碌拍攝的攝影棚�，F(xiàn)場人來人往，燈光設備齊全，導演坐在監(jiān)視器后大聲喊著什么，一切都顯得那么專業(yè)而真實。
“江老師！“一個看起來像是副導演的人立刻迎了上來，恭敬地遞過一份文件，“您來了，都安排好了�！�
江冽接過文件，看也沒看，直接遞到了秦意臻面前。
“你的劇本。“他語氣平淡地說道。
秦意臻顫抖著手接過那份薄薄的劇本，封面上赫然寫著——《星光陷阱》，女二號：秦意臻（試演）。
星光陷阱……女二號……
這不正是她自己寫的那本里的設定嗎？！他居然真的組織了這么一個龐大的劇組，就為了一比一復刻她里的場景？！
一股寒意從腳底瞬間竄遍全身，她難以置信地抬起頭，看向江冽。
江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只是用那雙深邃的眼睛看著她，仿佛在欣賞她此刻震驚、恐懼、又帶著一絲荒誕的表情。
“你……“秦意臻的聲音因為震驚而顫抖，“你……“
“我知道把你換成女二的角色你很激動�！敖驍嗔怂�，嘴角勾起一絲若有似無的、帶著惡劣意味的笑容，“我是一個誠實守信的人，答應你的事情我當然會做到�！�
他微微俯身，靠近她的耳邊，用只有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低語道：
“昨晚你的‘試鏡’很成功，秦小姐�！八臍庀е涞某芭�，噴灑在她敏感的耳廓上，“我很期待，看到你在鏡頭前，能不能也有昨天這么優(yōu)秀的演繹
“
“我這個影帝可是親自為了你做了擔保，“他直起身，用正常的音量補充道，目光掃過周圍那些若無其事、卻明顯豎起耳朵的工作人員，“不要讓我被其他人看笑話了�！�
轟——！
秦意臻感覺自己的世界徹底崩塌了。
這場角色扮演的性質(zhì)和規(guī)模已經(jīng)和上個星期完全不一樣了。
這么多人，她要在這么多人面前演她筆下的劇情？！還要被攝像機記錄下來！
這簡直比殺了她還要殘忍！
她看著眼前這個英俊如同神祇、內(nèi)心卻冷酷如魔鬼的男人。
他到底可以做到什么地步！他到底想做到什么地步！
她的秘密，她的幻想，她的一切，都成了他手中把玩的、用以折磨她的工具。
而她，就像書中那個可悲的蘇蔓一樣，已經(jīng)踏入了他精心編織的、名為“星光“的陷阱，再也無法掙脫。
秦意臻感覺自己像是被剝光了衣服扔在人群中，任人圍觀。攝影棚里刺眼的燈光、忙碌的工作人員、嗡嗡作響的設備聲，所有的一切都像是巨大的嘲諷，將她釘在恥辱柱上。
她手里緊緊攥著那份薄薄的劇本，紙張的邊緣幾乎被她掐爛。劇本上，用紅色馬克筆清晰地標注著新增的場景——幾乎全是蘇蔓與影帝在劇中充滿了曖昧、挑逗甚至露骨親昵的戲份。這些原本只存在于她私密幻想中的、屬于蘇蔓和影帝借戲調(diào)情的橋段，現(xiàn)在卻被江冽堂而皇之地搬到了大銀幕上，并且，要由她親自來演繹，和他一起。
“a！“
導演的聲音響起，如同行刑的號令。
這是一場發(fā)生在男主角豪華公寓里的戲。按照劇本，女二假借討論工作為名，穿著性感的包臀短裙，主動來到男主角的房間，試圖用美色誘惑他。
秦意臻站在布景中央。燈光下，她玲瓏有致的身體曲線若隱若現(xiàn)，白皙的皮膚在黑色的映襯下更顯誘人。這本該是極具誘惑力的一幕，但她此刻只覺得渾身冰冷，像墜入冰窖。
江冽扮演的男主，穿著一件寬松的黑襯衫，胸口微敞，露出結實的肌肉線條。他慵懶地靠在沙發(fā)上，手里拿著一杯紅酒，眼神帶著一絲玩味和審視，看著向他走來的女二。
那眼神，和昨晚他看著她在桌子上自瀆時的眼神，幾乎一模一樣！冰冷、掌控、帶著毫不掩飾的興味。
秦意臻的呼吸瞬間停滯，心臟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狠狠攥住。她強迫自己邁開腳步，按照劇本的要求，一步步走向沙發(fā)，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
“師兄……“她聽到自己用一種顫抖的、刻意放柔的聲音念出臺詞。這聲音讓她自己都覺得惡心。
她走到沙發(fā)前，沒有坐下，而是俯下身，雙手撐在沙發(fā)靠背上，將自己豐滿的胸脯幾乎送到江冽的面前，原本就低的領口因為這個動作而敞開得更大，露出一片誘人的雪白和深刻的溝壑。
按照劇本，她應該用充滿誘惑的眼神看著他，吐氣如蘭地說出挑逗的臺詞。
但她做不到。
她的眼神空洞，充滿了恐懼和屈辱。她的嘴唇微微顫抖，根本無法念出那些露骨的字眼。
“卡！“導演不耐煩的聲音響起，“秦老師！你的眼神！拿出你的‘魅力’來！你要勾引他，不是像要去上刑場！“
周圍的工作人員傳來幾聲低低的嗤笑，雖然很快就消失了，卻像針一樣刺痛了秦意臻的耳朵。
江冽沒有說話，只是端起酒杯，輕輕晃了晃里面的液體，嘴角勾起一抹難以察覺的弧度。他似乎很享受看她出糗，看她掙扎。
秦意臻深吸一口氣，閉上眼睛，強迫自己將昨晚那些屈辱的畫面驅(qū)逐出腦海。她告訴自己，這只是演戲，她是為了角色，為了……生存。
“a！“導演再次喊道。
秦意臻猛地睜開眼睛，這一次，她的眼神里不再是空洞，而是染上了一層刻意裝出來的、帶著水光的迷離和媚態(tài)。她模仿著自己筆下蘇蔓那放蕩的姿態(tài)，伸出舌尖，輕輕舔了舔自己紅潤的嘴唇。
“師兄……“她的聲音變得黏膩而誘惑，帶著一絲刻意的喘息，“這酒……看起來真好喝……“
她一邊說著，一邊伸出一根手指，輕輕劃過江冽握著酒杯的手背，眼神直勾勾地看著他，充滿了赤裸裸的暗示。
江冽的眼神微微一瞇。他放下酒杯，伸出手，沒有去回應她的挑逗，而是直接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整個人都拉進了自己的懷里！
“啊！“秦意臻猝不及防，驚呼一聲，跌坐在他的大腿上。兩人身體瞬間緊密相貼，隔著薄薄的布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熱度和浴袍下那不容忽視的堅硬！
這完全超出了劇本的設定！
她驚慌地抬起頭，看向江冽。
江冽卻低下頭，用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靠近她，鼻尖幾乎要碰到她的鼻尖。他的眼神深邃，帶著一絲危險的笑意。
“酒，當然好喝。“他用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說道，這聲音仿佛帶著電流，讓她不受控制地顫抖，“不過……“
他頓了頓，目光緩緩下移，落在了她因為驚慌而微微張開的、水潤的嘴唇上。
“比起酒……“他緩緩抬起另一只手，用粗糲的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唇瓣，動作充滿了侵略性和占有欲，“我似乎……對更‘甜美’的東西……更感興趣。“
他的話語，他的動作，都帶著強烈的暗示和威壓。周圍的工作人員都屏住了呼吸，看著這充滿張力的一幕。沒有人覺得不對勁，只覺得‘影帝’的即興發(fā)揮將這場勾引戲的張力推向了高潮。
只有秦意臻知道，這根本不是演戲！
他指腹的觸感，他眼神里的占有欲，都和昨晚如出一轍！他在利用這場戲，在鏡頭之下，在眾目睽睽之下，繼續(xù)著他對她的掌控和折磨！
她的身體因為恐懼和羞恥而僵硬，卻又因為他指尖的觸碰和身體傳來的男性氣息，不受控制地泛起一陣陣熟悉的燥熱。腿心那處昨晚被反復蹂躪的地方，似乎又開始隱隱作痛，同時泛起可恥的濕意。
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的、英俊卻冷酷的臉，看著他眼中那毫不掩飾的、仿佛要將她吞噬的欲望，感覺自己就像一只被蛛網(wǎng)纏住的蝴蝶，越掙扎，陷得越深。
這個劇組，這場戲，就是他為她量身定做的，一個更加華麗、更加公開的囚籠。
“我……“秦意臻試圖開口說些什么，或者按照劇本繼續(xù)她的‘表演’，但她的喉嚨像是被扼住了，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她只能用那雙噙滿淚水、寫滿恐懼和屈辱的眼睛看著他。
江冽似乎很滿意她此刻的反應。他嘴角的弧度更深了，帶著一絲殘忍的笑意。他攬在她腰間的手臂微微收緊，將她更緊地按向自己，讓她更加清晰地感受到他身體的變化。
然后，他緩緩低下頭，那張英俊得令人屏息的臉龐在她眼前不斷放大。
“導演，“他甚至沒有側頭，目光依舊鎖在秦意臻驚恐的臉上，聲音卻清晰地傳遍了整個攝影棚，“我覺得……這里的情緒……需要更進一步�！�
導演愣了一下，隨即立刻反應過來，興奮地一拍大腿：“沒錯！江老師說得對！情緒！爆發(fā)點！秦老師，抓住機會！吻他！用你的吻征服他！“
周圍的工作人員也都露出了期待和興奮的表情，完全將這視為影帝敬業(yè)的表現(xiàn)和對新人的提攜。
吻他？！
秦意臻感覺自己的血液都快要凝固了。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親吻這個剛剛用最殘忍的方式占有了她的男人？
不……她做不到！
但她根本沒有拒絕的余地。
在她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江冽已經(jīng)低下頭，用一種不容置疑的姿態(tài)，狠狠地吻住了她的嘴唇！
那不是一個溫柔的吻，甚至算不上是一個帶有情欲的吻。那更像是一種懲罰，一種宣告所有權的烙印。他的嘴唇帶著一絲冰涼，卻用著極大的力道，近乎啃咬般地蹂躪著她的唇瓣。他的舌頭蠻橫地撬開她的牙關，長驅(qū)直入，在她驚恐的口腔內(nèi)肆意搜刮、攪動，帶著強烈的占有欲和不容反抗的霸道。
“唔……！“秦意臻發(fā)出一聲嗚咽，雙手下意識地抵在他的胸前，想要推開他，卻被他更緊地禁錮在懷里，動彈不得。
他的吻帶著昨晚那熟悉的氣息，煙草味、酒味，以及他身上獨特的、充滿侵略性的男性荷爾蒙味道，瞬間將她拖回了那個屈辱的又意亂情迷的夜晚。
她被迫承受著他的掠奪，感受著他舌尖在她口腔內(nèi)帶來的刺痛和麻癢，感受著他隔著薄薄布料傳遞過來的、越來越灼熱的體溫，以及那抵在她臀縫間、愈發(fā)堅硬挺立的巨大存在。
羞恥、恐懼、憤怒、惡心……以及一絲身體不受控制的可恥反應，在她體內(nèi)瘋狂交織、沖撞。她的身體因為這個吻而再次顫抖起來，腿心那處不可言說的部位，不受控制地再次變得濕潤泥濘。
周圍響起了導演興奮的叫好聲和工作人員壓抑的驚嘆聲。
“好！太棒了！就是這個感覺！激烈！纏綿！充滿占有欲！“
在所有人眼中，這是一場影帝與新人之間火花四濺、張力十足的激情戲。
只有秦意臻知道，這根本不是演戲。
這是他精心設計的、公開的羞辱。
他在用這個吻告訴她，無論是在私密的夜晚，還是在光天化日之下，無論是在床上，甚至是在鏡頭前面，她都只是他的所有物，是他可以隨意擺布、予取予求的玩偶。
這個吻持續(xù)了很久，久到秦意臻幾乎要窒息。直到導演喊“卡“，江冽才緩緩松開了她。
他的嘴唇上沾染了她唇上的口紅，顯得異常靡麗。他看著她因為缺氧和驚嚇而大口喘息、淚眼朦朧、嘴唇紅腫不堪的狼狽模樣，眼底閃過一絲冰冷的、如同捕食者般的滿足感。
他抬起手，用拇指輕輕擦過自己殘留著她口紅的嘴唇，然后，將那抹嫣紅，如同某種標記一般，輕輕印在了她蒼白的臉頰上。
“看來，“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在她耳邊低語，語氣帶著一絲嘲弄和玩味，“秦小姐……開始慢慢找到演戲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