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貓【下】(你敢尋死,我就替你穿上拘束衣)
李承澤聞言愣怔,如此簡單的一句話對此刻的他而言卻是復(fù)雜得難以解讀的訊息,他的大腦早已被慾望填滿,無法思考,只能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咽。他可憐兮兮地注視著范閑,卻無法從范閑猩紅的血眸中覓得分毫憐愛,望見的只有不容置喙的冰冷。
見范閑不為所動,李承澤委屈地抽噎一聲,終於不得不聚起一絲理智來思考這道問題的答案。
“想、想要被范閑操”李承澤顫著聲音道,“求求你,操我”
“你是什麼?”范閑俯下身叼住他的後頸吮吻,“說出來。”
“我、我是”那凝聚而起的一絲理智讓苦澀漫至了李承澤的心間。他的鼻頭發(fā)酸,哭得通紅的雙目又氤氳出羞恥的淚水。他想將腦袋再度埋進枕頭之中,把理智活活悶死,恨不得讓自己重新墜入情慾的深海,這樣至少還能夠守護住那尚未徹底湮滅的可悲尊嚴。
然而范閑察覺到李承澤的企圖,先一步扯住他的頭發(fā),逼迫他揚起脖頸,讓他無處可逃。疼痛的刺激教淚珠自眼眶滑落,李承澤吃痛地嗚咽出聲,只能在范閑的注視下抽泣著說:“我是范閑的承澤喵最喜歡、喜歡被主人肏到潮吹喵”
范閑輕笑著,將李承澤翻過身,從跪趴的姿態(tài)換作仰躺。李承澤尚未自天旋地轉(zhuǎn)的暈眩中回神,停在李承澤后穴中的粗長便再次展開新一輪更加兇悍的抽插。
李承澤的靈魂幾乎被極端的羞恥與快感給撕得粉碎,理智在強烈的撞擊下全面崩塌,他情不自禁地用雙腿緊緊纏住范閑的勁腰,發(fā)著抖,努力地將那根熾熱的陽根吞得更深,慾望失控地在四肢百骸中奔竄,呻吟也徹底放蕩起來,高亢而悅耳,催情且動聽。
及至鐘鳴漏盡,這荒唐淫亂的春宵才堪堪迎來尾聲。
范閑抽出性器,從容不迫地按摩著李承澤微微鼓起的小腹,享受著對方從嗓子里泄出的模糊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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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射進後庭深處的白濁精元與潮噴的淫水受到擠壓,汩汩流出紅腫的穴口,淌過李承澤白嫩的臀瓣與腿根,款款滑落,在繡滿喜慶圖案的鴛鴦被褥上留下一灘失禁般的水痕,模樣淫靡得教人欲罷不能。
被肏得連腿都闔不起來的李承澤躺臥在拔步床上,身體微顫,如瀑青絲猶若凄然凋零的海棠花瓣散落於床榻上,綴著纏綿的頹麗,勾勒出誘人的性感。
獲得緩解的藥效終於放過了他,讓意識從肉慾的禁錮中掙脫,重拾一絲清明。
他微垂眼簾,恍惚地凝望虛空,神情無悲無喜。額前的黑發(fā)沾著薄汗貼在精致俊秀的臉龐上,配著高潮的余韻,情欲的殘艷,襯出了瀕臨破碎的美感,彷佛一經(jīng)觸碰就會碎成塵埃消散無蹤。
“你今天很乖,表現(xiàn)很好�!狈堕e伸手覆上李承澤的面頰,溫柔撫摩,“想要什麼獎勵?”
李承澤渙散的眸子凝起焦距,對上范閑的視線,有氣無力道:“殺了我�!�
范閑動作一滯,徐徐漾起笑靨:“我不過夸你兩句,”他瞇起眼睛,笑容染上幾分危險的意味,“尾巴就翹起來,什麼渾話都敢亂說了?”
“既是渾話,你又何須動氣?”李承澤扯扯嘴角,亦緩緩勾起一抹微笑,虛幻而迷離:“將我囚禁籠中,當(dāng)成禁臠凌辱至今,可有一解你心頭之恨?”
“這話說得不對。”范閑緩和語氣,認真地解釋道。知道這只貓又在跟他鬧脾氣,每次承澤喵有小情緒的時候總是會刻意吐出這些他不喜歡聽的話來激怒他,“你不是禁臠,是我心愛的承澤喵,我不可能恨你的�!�
“呵�!崩畛袧傻纳ぷ右虺鲐摵傻臍g愛而低沉嘶啞,卻反倒使話音中的嘲諷鮮明得難以忽略,“讓我當(dāng)你的寵物,我還不如一頭撞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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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閑勾住李承澤頸間的艷紅項圈,將全身無力的他從床上拽起,笑瞇瞇地道:“你敢尋死,我就替你穿上量身訂制的拘束衣。不知道那是什麼?它與尋常衣裳相似,但衣袖極長,使用的布料極為堅韌,穿上便能禁錮住穿戴者的上肢,藉以保護并阻止穿戴者自我傷害�!�
李承澤冷下臉,不甘示弱地瞪著范閑。
范閑的語氣盈滿愉悅,彷佛這是一件十分值得令人期待的事情:“待穿上後,將雙臂交叉擺置胸前,而後把衣袖尾端繞至背後扣緊固定,這樣你的上半身便動彈不得,就算你不斷扭動、掙扎,也絕對無法自行掙脫從今往後,無論是如廁、洗漱,還是喝水、用膳,即使你再不愿,你都只能依賴我。當(dāng)然,若是你想咬舌自盡,我也不介意讓你一直戴著口球�!�
“你這瘋子�!北贿@近乎瘋狂的言論驚嚇到的李承澤猛然揮開范閑的手,欲待往後逃,卻被范閑一把撈進懷中牢牢箍住。體內(nèi)殘存的藥力很快就在范閑的挑逗下重新復(fù)蘇,讓李承澤連掙扎的力氣都聚不起來,只能像只沒有骨頭的貓依偎著范閑。
他急促喘息著,竭力平息在身體里奔流的欲望:“欠你的命,我還給你不行嗎?”聲音幾乎快哭出來似地,“拜托你,你殺了我吧”
范閑輕拍著李承澤發(fā)顫的背脊,對懷中家貓瀕臨崩潰的情緒視而不見,亦對他的悲鳴充耳不聞:“獎勵的話之前滕梓荊曾做了具木馬送他的孩子,我覺著你這般孩子心性,應(yīng)該也會喜歡騎,明日我便命人打造,過幾天給你送來。”
他又一轉(zhuǎn)話鋒,寵溺地揉了揉李承澤的頭發(fā):“承澤喵,等我一下,我去打盆熱水給你擦身子。”
待范閑起身離去後,李承澤頹然垂下腦袋,流著淚。喜慶洋洋的婚房中回蕩著他絕望的啜泣聲。
──真可憐,連自殺都成了奢望。千萬別做傻事喔,范閑雖然離開了,但他的嗯那些看不見的東西可是無所不在的,如果你想咬舌或是撞墻,都會被它們阻止,這點你再清楚不過,畢竟你之前都嘗試了那麼多次,但哪次成功過?你應(yīng)該早就察覺到了,范閑從北齊回來後,就徹底瘋了,如今激將法已毫無用處,你跟他扯再多道理都是白搭,他對你的執(zhí)念太深,死都不可能放過你。
那個甜美的聲音輕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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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不放棄掙扎,乖乖當(dāng)一只寵物貓呢?范閑那麼寵愛你,你想要的東西開個口,轉(zhuǎn)頭就給你送來了,再不濟就向他撒個嬌,什麼東西還得不到?你的吃穿用度,待遇規(guī)格也不比你之前在王府時要來得次,而且你再也不用去煩惱朝廷上的那些權(quán)勢斗爭爾虞我詐了,無須如履薄冰地在天子腳下掙扎求生,也不用繼續(xù)當(dāng)一顆砥礪太子的磨刀石,這樣的日子難道不好嗎?
“不好�!崩畛袧蓽喩硪徽穑棺】奁�,余光瞥見一個白色物體,遂緩緩抬起眸子,視線落在置於床頭柜上的瓷瓶,“我是慶國的皇子,不是權(quán)貴的臠寵。”
那個瓷瓶之中裝著范閑剛才予他嗅聞的烈性藥物。范閑回京後就忙著處理鑒察院與朝堂的政務(wù),有一次范閑走得臨時,將寫到一半的紙張匆匆收進抽屜後便大步流星地離去,忘了上鎖,也因此讓他逮到了機會查探長久以來被喂食的藥物究竟是何種作用。
那藥雖對身體無害,但會逐漸使人精神質(zhì)變,若是用量過多,服藥者有朝一日終會完全失去自我,變得跟初生嬰兒一樣懵懂無知。照他長期被范閑喂食的劑量來看現(xiàn)在再將那一整瓶藥灌下去,人也差不多廢了。
李承澤壓抑住渾身的酸痛爬向床頭,一把將那白凈的瓷瓶納入手中,死死握著它,彷佛在握著僅存的一絲希望。
──你知道喝下去,會發(fā)生什麼事情吧?或許你這輩子都再也無法恢復(fù)了,這樣也無所謂?
“他既然會喂我喝這種東西,不就表示他想將我調(diào)教成那副模樣?”李承澤扭開蓋子,在將那瓶藥仰首飲盡的同時闔上濕潤的眼,呵地笑出聲來,“我欠他的,現(xiàn)在我全部還給他�!�
隨著藥效的發(fā)揮,他脫力地倒臥在床上,身體彷佛有團烈焰在燃燒。李承澤痛苦地蜷起身子,駭人的情欲化作浪潮層層涌上,可他依然在笑,那斷斷續(xù)續(xù)的沉悶笑聲中盈滿了釋然般的悲愴,更多的是對於如戲人生的嘲諷嗤笑。
“這具身體,他想要就拿去我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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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意識完全崩塌的前一刻,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傳入耳畔。
李承澤是被臉上的癢意給弄醒的。方一睜眼,就看見少年一副做虧心事被當(dāng)場抓個正著的心虛表情,連那戳他臉頰的手指都忘了藏起。
“你在干嘛呢,安之?”李承澤有些好笑地坐起身,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一望無際的黑暗中只有他們兩人。然而李承澤的內(nèi)心卻沒有絲毫詫異、不安,甚至是茫然困惑,彷佛這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你睡好久,我等你醒來等到花都快謝了。”少年嘿咻一聲站起身,隨後向李承澤伸出手,將李承澤一把拉起,“承澤,走吧。”
李承澤牽住少年的手,慢條斯理地起身,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走?你要帶我去哪?”
“你忘記啦?我去北齊前和你約定過的啊。我答應(yīng)過你的,待我平安歸來,我就要向陛下退了我與婉兒的親事,請旨娶你�!鄙倌晡⑿叩負蠐夏橆a,笑得天真爛漫,“其實我還有準備一個驚喜給你,我都想好了,就是等咱們成親,我就帶你去各地旅行,你之前說過有些美景你很想親眼看一看,我一直都記在心里�!�
李承澤愣了下,唇瓣歙動,想說些什麼,卻發(fā)現(xiàn)他一句話都說不出口。
“承澤,你為什麼哭了?”
“我”李承澤好不容易擠出一個字,眼淚卻落得更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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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呀,不哭了�!鄙倌晟焓质萌ダ畛袧擅嫔狭魈实臏I水,溫柔地將他擁入懷中,輕輕摩娑著他的背脊,“有我陪著你呢,誰欺負你我替你揍他�!�
這句話猶若一個開關(guān),終於讓李承澤的淚水決堤。他顫抖著手回擁住少年,將臉埋在少年的頸邊,像個小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就在李承澤哭泣的時候,一道道純白的裂痕在黑暗中蔓延開來,冰層碎裂般的輕脆聲音不斷回響,愈發(fā)清晰。
少年拍拍李承澤的腦袋,示意他抬起頭來,又在李承澤照做時惡作劇般地用手指戳上李承澤的臉頰。他看著李承澤淚流滿面的呆萌表情,爽朗地笑著說,“你看你,堂堂二皇子都哭成一只小花貓了�!�
而後他柔下嗓音,鄭重地問:“承澤,你愿意與我成親,跟我一起去旅行嗎?”
李承澤注視著少年良久,破涕為笑:“好�!�
剎那間,黑暗轟然崩塌,純粹的白色宛若撕裂長夜的黎明曙光,將世界完全籠罩。
李承澤緊緊擁住少年,露出幸福的笑靨,和他一同在炫目而耀眼的白光中化作碎片,灰飛煙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