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誰特么要和你做兄弟
誰特么要和你做兄弟
“消息屬實?”
凌邪的眼神瞬間變得如劍般鋒利,他緊緊地盯著殿門處的仆役,等待著一個確切的回答。
“回,回殿主,消息可靠!”
仆役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他垂著頭不敢直視凌邪的眼睛,生怕這個壞消息激起主人的殺意。
然而,這則突如其來的消息仿佛觸動了凌邪的逆鱗,他的怒火還是如同被點燃的導(dǎo)火索,瞬間爆發(fā)。
凌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手臂輕輕一揮,一道黑色的魔氣如同狂風(fēng)席卷而出。
將門口的仆役裹挾其中,然后如同破布一般重重地摔在殿外的石階上。
霎時間,殿內(nèi)的氣氛隨著凌邪的這一舉動而變得凝重起來,仿佛連空氣都凝固一般。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那壓抑的怒意和即將爆發(fā)的風(fēng)暴。
“酒,來!”
凌邪冷冷地吩咐著,隨即一名穿著暴露的舞姬為他送上了一杯紅如琥珀的美酒。
手指輕輕摩挲著杯壁,仿佛在感受著酒液的溫度,眼中閃過一絲沉思,似乎又在權(quán)衡著對策。
凌邪思考的時候,沒人敢觸他的霉頭,就連左右二將都將呼吸聲壓到了最低,甚至隔了好久才換一口氣。
時間在沉默中緩緩流逝,凌邪靜靜地站在那里,目光深邃,仿佛元神出竅,遨游太虛一般。
終于,他舉起手中的酒杯,將那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盡。
隨著酒液的滑落,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邪魅而自信的笑容。
“蓮兒留下,其他人退下�!�
隨著凌邪的命令,樂師和舞姬們相繼退出了大殿,留下一片寂靜。
“蓮兒,將麻袋解開,本尊要會一會老友……”
凌邪輕輕捏著酒杯,邁上殿中的臺階,重新回到了那張由幽冥血玉打造而成的王座上。
燭光的映照下,凌邪身上散發(fā)出的邪性魔氣,蒙上了一層淡淡的血色光芒。
“凌邪!”
麻袋被解開后,戰(zhàn)驚天凝視著他,聲音平淡。
“呵,戰(zhàn)驚天�!�
凌邪微微一笑,語氣仿佛老友重逢般輕松,他朝著戰(zhàn)驚天舉了舉手中的酒杯,示意他也喝一杯。
從蓮兒的手中接過酒杯時,戰(zhàn)驚天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微不可察的貪婪。
隨后,他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粗獷的動作中又不失戰(zhàn)宗副宗主的威嚴(yán)。
戰(zhàn)驚天趁著剛才的那會功夫,已經(jīng)將體內(nèi)的禁制完全沖破。
感覺到修為重新回歸后,他將目光鎖定在凌邪身上,語氣帶著一股銳意,說道。
“凌邪,這酒也喝了,戰(zhàn)某狼狽的模樣你也見了,不如痛快點……”
凌邪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眼神帶著一絲狡黠的光芒,仿佛他早就料到戰(zhàn)驚天會這么說。
凌邪輕輕揚了揚手,向蓮兒示意,讓她為戰(zhàn)驚天再斟滿一杯酒。
“哎,驚天兄,誤會了!”
凌邪的聲音里滿是輕松的意味,似乎想讓戰(zhàn)驚天放松警惕。
說罷,他瞥了一眼正在為戰(zhàn)驚天倒酒的蓮兒,語氣中不自覺地帶上了幾分冷意。
“賤婢,沒眼力見的玩意,還不快為戰(zhàn)宗主取把椅子過來……”
不等他說完,戰(zhàn)驚天的大手一把握在了蓮兒那玉藕般的胳膊上,將她攔了下來。
將眼中的那抹貪婪與渴望收斂過后,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從容的微笑。
“戰(zhàn)宗弟子凡事都是親力親為,可不像凌殿主這般……”
說話間,戰(zhàn)驚天松開蓮兒,隨手一招,吸了一把大殿內(nèi)的椅子到身邊,大刀闊馬地坐了上去。
這時,蓮兒端著酒壺,朝他微微一福,姿態(tài)優(yōu)雅又不失恭敬。
她很懂事地往邊上一站,退到了一個既不打擾又隨時待命的位置。
美眸中含著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在戰(zhàn)驚天和凌邪之間流轉(zhuǎn),顧盼之間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風(fēng)情。
戰(zhàn)驚天的目光不經(jīng)意間落在蓮兒身上,她無疑觸動了他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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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特么要和你做兄弟
但他很快又將這種情緒深藏,臉上恢復(fù)了一貫的冷靜和嚴(yán)肅。
凌邪坐于殿上,將這一切看在了眼里。
盡管戰(zhàn)驚天已經(jīng)極力控制了他的欲望,但蓮兒的魅力顯然不是他能夠抵擋得住的。
凌邪的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接著朝戰(zhàn)驚天再次舉起了酒杯。
兩人隔空碰了一杯酒后,凌邪問道。
“玄天宗攻打魔淵谷一事,驚天兄怎么看?”
被他這么一問,戰(zhàn)驚天將停留在蓮兒身上的目光轉(zhuǎn)移到了大殿之上,清了清嗓子說。
“哼,魔淵谷咎由自取罷了�!�
都怪白彩蝶那娘們突然發(fā)瘋,否則通過控制她,遲早有一日能將顧黎拿下,承歡胯下。
現(xiàn)在那娘們死了,戰(zhàn)宗在玄天宗內(nèi)再也沒了有分量的釘子,戰(zhàn)驚天哪會操心魔淵谷的事,自家宗門的事還沒著落呢。
“驚天兄說得不錯,魔淵谷的確是咎由自取�!�
凌邪的聲音中帶著一絲冷意,目光直視戰(zhàn)驚天,他再飲了一杯酒后,眼神之間便多了幾分酒意朦朧。
“魔淵谷做事也太不靠譜了,本尊和他們合作,簡直就是浪費精力……”
聽他這般說,戰(zhàn)驚天的眼神忽地一凜,內(nèi)心不禁暗自思忖。
“怪不得魔淵谷敢對玄天宗出手,原來他們背后的人,是凌邪!”
“如今魔淵谷覆滅在即,若是噬魂魔宮想要侵吞玄天宗,他一家肯定吃不下……”
想到這兒,戰(zhàn)驚天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原來如此的表情,隨后試探性地問道。
“女人本就頭發(fā)長見識短,何況魔淵谷里又盡是些只會玩蟲子的女人,凌兄何不再找一方合作?”
凌邪聞言,從血玉王座上起身,陰柔的臉上露出了一抹深思的表情。
他慢慢走下臺階,步履不穩(wěn),酒意似乎又濃了幾分。
“嗝兒,驚天兄,我魔宮與玄天宗有不共戴天之仇……你可知我魔宮弟子的恨吶……”
噬魂魔宮與玄天宗的世仇,是玄魔大陸人盡皆知的事情。
盡管沒人知道他們之間,究竟是為了什么而互相敵對,但這并不妨礙戰(zhàn)宗與魔宮聯(lián)手,侵吞玄天宗!
“凌兄真乃性情中人,那么多年過去了,還不忘報仇!”
戰(zhàn)驚天的聲音中帶著一絲敬意,他從椅子上起身,端著酒杯走到凌邪面前,哈哈一笑。
兩人的酒杯在空中輕輕一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不瞞凌兄,顧黎與靈月辱我太甚!”
戰(zhàn)驚天飲完杯中酒,情緒激動之下,當(dāng)著凌邪的面,將酒杯重重地砸在地上,碎片四濺,語氣充滿了憤怒。
“我戰(zhàn)驚天,誓要滅了玄天宗與合歡宗……”
凌邪突然握住了他的手臂,眼中冒出了一道精光,借著酒意說道。
“驚天兄……我凌邪一直拿你當(dāng)作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你我又是如此投緣,不如……”
戰(zhàn)驚天被他說得越來越興奮,雙手不由自主地搭上了他的肩膀,大笑道。
“凌兄,不如我們結(jié)拜成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
“這,這不合適……不合適�!�
凌邪說到一半,語氣中帶著一絲推脫,他將蓮兒招了過來。
“蓮兒,本尊好像有些不勝酒力,你代本尊好好陪著戰(zhàn)宗主……”
接著他不著痕跡地掙脫了戰(zhàn)驚天的大手,退后一步,臉上的笑容依舊,但眼神中卻閃過一絲狡黠。
誰特么要和你做異性兄弟,還特么同年同月同日死,傻嗶。
“驚天兄,你且先在我這宮殿歇息,有話……我們明日再說�!�
待他走后,蓮兒的手很自然地搭上了戰(zhàn)驚天的胳膊。
此時,他忽然覺得,凌邪請他喝的酒,好像真的挺烈的,小腹都感覺到了一絲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