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顧大少提槍上馬再續(xù)前緣 沈順兒激情拍攝循循善誘
沈順和談了五年的劈腿男朋友分手了,在一個晚上。
很平常的一個加完班的晚上,沈順從便利店回到家,在玄關處發(fā)現(xiàn)了兩雙擺放凌亂的鞋,地板旁邊還散落著一條皺巴巴的領帶。這兩雙鞋的其中一雙是顧玨的,沈順每天都能見著,很熟悉;另外一雙嘛,也很眼熟,畢竟前兩天他們高中同學聚會上面才見過張泠穿。
顧玨的初戀男友是他高中同學,叫張泠,是個特別美的oga,這個沈順知道。自己當年能跟顧玨談上也純粹是撿了漏了。正好碰上顧玨張泠二人吵架冷戰(zhàn),因為張泠家里要他要出國上大學。顧玨見張泠心就要拋下自己出國讀書的樣子,一怒之下跟他分了手,適逢不懂得審時度勢的沈順朝顧玨表明心意,顧玨頭腦一熱,就答應了沈順的表白,雖然他當時連他是個什么樣的人都沒個了解,純粹只是為了氣一氣張泠。
沈順當時可太高興了,畢竟顧玨可是標標準準的高富帥、優(yōu)質alpha,校內外一致默認的校草,哪是沈順這樣普通工薪家庭長出來的普通樣子的小透明beta能搭上的。
沈順輕輕關上家門,沒換鞋,輕手輕腳的走進客廳,聽見里面的激烈聲響,嘴角歪了一下,像是在笑,要不怎么說呢,知道的少又何嘗不是一種福氣。
他當時在同學會上就覺得這倆人指定有問題,張泠主動跑過來要挨著顧玨坐,顧玨跟他碰杯喝酒的時候眼神都要拉絲了。要不說這倆人是老情人呢,默契地都把坐在顧玨另一邊兒沒人找聊天的沈順當空氣了。
臥室里面顧玨激戰(zhàn)正酣,沈順聽了都佩服顧玨風采不減當年,畢竟他們因為性生活不和諧已經(jīng)很久沒有做過了。一般都是顧玨定期去st找些小鴨子疏解釋放下alpha無處安放的信息素,實在憋不住了才找沈順讓他用五指姑娘幫幫自己。
沈順是個beta,按理來說沒有oga那么嬌氣,在床上應該也更放得開些。但是誰能想到呢,沈順底下還長了個逼,是個不折不扣的畸形。也正是因為他beta的身份,顧家那邊知道他倆的事兒,但一直沒提兩個人結婚,除了顧玨媽霍蕭,也是個beta。
顧玨嫌棄他那畸形的性器官,更沒有耐心在性事中多花費半小時去擴張那兩個個比常人要小得多、生澀得多的入口。再加上沈順是個沒什么經(jīng)驗的beta,他父母因為他先天畸形的身體還那么幸運能攀附上顧家,對顧玨已經(jīng)是千恩萬謝,所以在性生活上更多的都是叫沈順忍耐。
在一開始因為下體撕裂失血過多沈順被送去幾次醫(yī)院后,顧玨就對沈順失去了性趣,在好事者的推薦下去了一次,之后就頻頻流連st夜不歸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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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沈順一開始還挺難過,但后來也就漸漸麻木,由著顧玨來了,那份本來就沒有多少的、帶著崇拜的、遙遠而虛幻的愛意也就因為諸如此類的瑣事在這五年時光中給消磨殆盡了。
沈順看著臥室跟前脫下的皺成一團的襯衫和西褲,聽見里面張泠像是失去神智的高亢呻吟,一只手默默掏出了手機,劃到相機頁面,點開了錄像,另一只手輕輕搭在門把手上,深吸了一口氣。
他覺得或許生活真的磨練了自己,他此時一點也不難過,反而冷靜得可怕,腦子里已經(jīng)無比清晰地想好了下一步,他自己都有點佩服自己了。
虛掩的臥室門被啪的一下打開,沈順跨入室內,舉起手機將攝像頭對準在床上赤裸糾纏的兩個人。他皺了皺眉,沒料到是二人采用的是oga上位的姿勢。即便身為beta,他也被室內高濃度的信息素、汗液、精液的味道給熏得夠嗆。
“!順兒!你t有病吧!把手機給我放下!”顧玨聽見門響,反應極快地把早已失去神智的張泠一把攬進被窩里,自己翻身下床摟了件褲衩就要去搶沈順舉著的手機。張泠已經(jīng)是徹底宕機了,紅著張大花臉手臂伸出被窩要去抓顧玨,oga本能地留戀強大alpha的氣味。
沈順在看到顧玨從床上起來的時候就預感大事不妙,確認了一眼確實錄上像了,把手機一關揣進衣兜里,撒丫子就往屋外跑。
聽見身后傳來的顧玨踉踉蹌蹌的急促腳步聲,沈順無比慶幸自己當時堅持要住這套離便利店近的小房子,沒跟著顧玨回顧家三層高的老宅子住,不然的話這會兒早該被顧玨追上了,跑都沒地方跑。
空氣中顧玨咖啡豆味的信息素味道越來越濃,沈順知道這是顧玨下意識在使用alpha的身份來壓制自己�?墒沁@對他一點兒用沒有,他不僅是個畸形beta,還是個腺體發(fā)育不完全的beta,這意味著他天生地就對各種信息素不敏感。
所以信息素壓制對他來說屁用沒有,反倒有點像是一條狗在附近撒了泡尿,空氣里彌散著一股若有似無的騷味。
沈順也就是在剛剛才聞到,張泠的信息素應該是奶油味的,咖啡豆配奶油,還挺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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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順不合時宜地想起店里最近新上的咖啡,叫阿芙加朵。難喝得一匹,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時下年輕人些就好喝這些咖啡,連原來賣的很好的袋裝奶茶都不怎么愿意光顧了。
他跑到門口,把大門一關,不管顧玨怎么捶門大喊,又或者是拉門推門,沈順就是不開。
他因為腎上腺素快速分泌,手指哆嗦著把鑰匙插進門孔里轉了三圈反鎖住,沒把鑰匙拔下,這樣任憑顧玨喊叫拍打,亦或者終于想起來用鑰匙去開門,都打開不了這扇門,他給反鎖了,顧玨現(xiàn)在做的一切只是無能狂怒。
沈順從口袋里摸了根煙點上,點亮手機屏幕叫了個車,事發(fā)突然,他今晚只能暫時歇在店里。
他們住得偏僻,在城區(qū)的角邊,雖然沒有顧家老宅離市中心要開車3小時那么遠,但為了將就顧玨不愿意住市里的老破小公寓,他們最后還是選在了這里,城郊的花園別墅區(qū)。
沈順抽了兩口煙,這個習慣不好,顧玨說了他兩次見他不改就沒再提了。而沈順自己也想過要戒煙,但便利店工作經(jīng)常需要他值夜班,不抽幾口煙根本熬不了一整夜,所以戒煙的計劃也總是以失敗告終。
門那側敲打聲音漸漸平息,沈順估摸著是顧玨累了,瞥了一眼手機屏幕打的車快要來了,他最后深吸一口煙,大半個身體都依靠在門上,對著門朝里邊的人開口說道:“顧玨,咱倆就這樣吧,再耗下去也沒意思。其實看到你和張泠能破鏡重圓我還挺高興。”沈順撣掉煙灰,即使顧玨沒反應他也自顧說道:“我錄視頻也沒啥別的意思。就是吧,咱倆談了五年,按理來說我也該知足了。但你知道的,這五年我沒找你要過一分錢,除了這套房子是你家那邊給的首付,月供都是咱們各付一半,平時水電氣啥的也都是對半開”
門那邊突地傳來一記重響,在寂靜的黑夜里顯得十分突兀。
沈順沒被嚇著,琢磨出些意思后又笑了,他知道這是真的生氣了,不愿意搭理他。他太了解顧玨了,顧玨也很了解自己。這不,他點到這個份兒上,顧玨也明白了,然后就生氣了。
其實沈順也不明白,顧玨跟他在一起五年圖個什么呢?最開始可能只是做給張泠看,但人張泠都坐上前往阿美莉卡的飛機了,他倆還演戲,一口氣不歇地又演了四年,人都深造完畢又坐飛機回家了,他倆還每分,誰看不說一句敬業(y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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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順對自己的評價很客觀,他覺得自己是有點小帥,180的個在南方已經(jīng)很可觀了,學生時代也收到過幾張女生給的情書。沒那個閑錢去上大學,他早都出來打工,每天琢磨著怎么不讓顧大公子瞧不起,勒緊褲腰帶掙生活費。直到這半年才在便利店里算是安頓下來,平常因為要搬運便利店進的貨身上也算是練出點小肌肉,但他為此付出的代價是顛倒的作息、青白的臉色以及才23、4就往下垮的眼角。
所以顧玨跟自己搭伙過日子是圖啥呢,他們連性都沒有,更別說愛了。要是說顧玨愛吃沈順炒的菜這天南地北的,顧家找一個川菜師傅還找不到嘛,不至于讓一個廚子和他顧大少同一屋檐下生活4年吧。
沈順琢磨這事兒也挺久了,一直沒琢磨明白。今天看到張泠,才多多少少明白了點兒。或許顧玨就是懶呢,習慣了有沈順在身邊兒了。
要是遇到更好的,立即提槍上馬咱們顧少爺也是做得出來的,拿著正牌男友當備胎,家里紅旗不倒,外頭彩旗飄飄,還能拿冤種男友打消家里人催婚的念頭,一箭三雕,誰看了不說一句諸葛在世啊。
屏幕亮光顯示車輛已到達,沈順看著一輛白色商務車�?吭谧约议T口,朝他招了招手示意司機再等一會兒。
他轉過臉來,為了拿點分手費繼續(xù)苦口婆心的勸:“我也不是要敲詐,我沒那個膽子敲詐您。我千不該萬不該死要面子要跟你顧大公子a生活費,這幾年打工掙的錢不僅一分兒沒存下來,都用在補貼家用上,我還因為之前頭腦一熱想著給您買點兒能拿得出手的、倍兒有面的領帶作禮物朝肖凱借了小三萬呢。所以呢,哎我現(xiàn)在就是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這房子的名字我記得也沒寫我的吧,早知道當時就不跟顧媽媽謙讓了�!鄙蝽樥f到錢,那是真心實意心痛,關鍵那領帶買了也沒見顧玨帶過,更心痛了。他見顧玨還是不給反應,有點著急,他盯著紅色的煙頭尋思一會兒,有了對策:“我最近也確實遇到點困難,店里生意不好,我害怕我干著干著又失業(yè)了,我又缺那個救急的錢,所以我想,要不你顧大公子就行行好,給點分手費,咱們就好聚好散?”
外面?zhèn)鱽韮陕暲�,是司機等得不耐煩在催了。
沈順連忙往他那邊去,邊跑邊回頭朝那棟曾經(jīng)自己住過五年的房子喊話:“欸顧玨!我要的不多差不多五萬塊錢吧,你就當江湖救急做好事得了。我車到了啊,我先走了�!�
沈順坐上車把車窗打開,還想聽聽顧玨有沒有回應,遺憾的是啥也沒有,他就像是對著空氣放了個屁,一股腦全都被吹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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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顧玨此時站在家門內,他已經(jīng)從最初的驚怒冷靜下來,但還是在聽到那句帶有回音效果的‘五萬’時沒控制住捏碎了手機,徹底不愿意搭理沈順了�,F(xiàn)在正煩躁得沒邊兒,在廚房接了杯水,琢磨起今天晚上這事兒來。
不怪他,沈順跟他一直都是‘沉默是金’的相處模式,除開他們最開始在一起的那幾個月要稍微活潑點,沈順后面就跟鋸了嘴的葫蘆似的,三句打不出個屁來。再加上他這一氣之下找了個殘疾畸形的beta,跟自己前任張泠一比根本沒法看,被自己那幫哥們兒不知道嘲笑了多少次,正后悔著,也不想看到沈順,更不在意他的變化,于是兩個人處著處著就成現(xiàn)在這樣了。
到后來顧玨看沈順也不管自己出去過夜,還算識趣,每天晚上自己回來還能吃到熱騰騰的飯菜,再加上顧玨他媽挺喜歡沈順,這個和自己同為beta的小伙子,覺得他長得就清清白白的樣子,特別討人喜歡。顧玨為著他媽,又確實愛吃沈順做的菜,也就沒跟沈順分,姑且貌合神離地過了那么四年。
“嘶”顧玨想得入迷,沒顧得上喝口水,被自己點的煙給燙著手指,這才回過神來把煙給掐了。
他其實已經(jīng)很久沒抽了,對身體不好,張泠也不愛他抽,這還是這三個月來的第一根煙,雖然沒抽幾口,但也算是破了戒了。
臥室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陣不算輕快的腳步聲在慢慢接近廚房,是張泠起來了。他起得匆忙,估計腦袋還是迷糊的,就披了件襯衫,幾乎是半裸著走到顧玨跟前。臉上紅暈還沒消,眼角還殘存著剛剛激烈性愛導致的濕意,嘴巴也是腫的。
“玨,怎么出來了?”聲音也是沙啞的,身上那股奶油味也帶上咖啡的味道,張泠靠在島臺,就著顧玨剛接滿杯的水喝了一口,又倚靠到他身上。
顧玨伸手摸上他腺體,他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已經(jīng)沒了調情的心思。
“剛剛沈順來過,給我看見了。他沒說啥就走了。”顧玨感受到懷里張泠一僵,安撫似地將手覆蓋在他后脖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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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么說?”張泠沒想到沈順這么虎,但想他也憋不出什么壞招來。他手抓住顧玨的,從他懷里出來,放下水杯,正對顧玨問道。
“沒怎么說。他能說些什么,就分了唄�!鳖櫕k輕聲嗤笑一聲,不打算把他這段感情加上床照就值五萬塊的消息告訴張泠,太丟面兒了。
顧玨雙手攬過張泠,嬌小的oga很容易就被他攬入懷中,他下巴輕輕擱在張泠肩上,細細嗅著香甜奶油味的信息素,“乖,你明天就搬進來吧�!�
張泠面露喜色,沒想到沈順說到做到,真跟顧玨掰了,自己本來還有點擔心,怕他做事不干凈,忙不迭點頭說道:“嗯!太好了,玨,你不知道我等這一天等多久了!”
顧玨微笑著拍了拍張泠背,沒搭話茬。鬼知道剛剛回國的張泠是怎么知道自己會在昨天結束一個月的外派回家,又是怎么跟掐好點兒一樣,自己一下飛機就打來電話約喝酒吃飯,還把他帶到一家沒去過的,喝怎么就能那么巧,沒喝兩口酒張泠就適逢假性發(fā)情期,自己不得不把他帶回家。
顧玨細細尋思著,總覺得是沈順陰了自己一把,但沒啥證據(jù)。再說有舊情人投懷送抱,他求之不得,就是想到之后沈順如愿拿到那五萬塊會樂得來嘴巴咧到耳后根兒的樣子就心氣不順,說什么也不愿意給。
床照又怎么樣,沈順當那些娛樂小報白寫了嗎,顧玨閑著的時候還叫小秘書去給他買過幾份,里面尺度之大,甚至不知道從哪兒拍到了他那兒的特寫,雖然上面遮了一層可有可無的白床單,但基本就跟裸著沒區(qū)別了。總之他顧大少爺是坐視了‘多情又多金’的人設,還有些‘實力’,因此收獲夢男夢女一大把。
頗有些破罐子破摔,顧玨心里拿定主意這回就要當一把鐵公雞一毛不拔,心情頗為不錯的揉了揉懷中張泠的頭發(fā),對他說:“走吧,不早了,咱回去歇著去。你今天也累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