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2
隱月從來沒有想過,會有被她的小徒弟按在床榻上的一天。
那年,他中了魅魔最厲害的魅毒。
魅魔的毒只有那一種解法。
她其實并不大在意,不過是解毒罷了。
若能讓這個可憐的小徒兒活下去,那種解法也未嘗不可。
沒有男子能不喪失理智。
可他拼命地抱住自己,躲在墻角,把下唇咬得出血。
殷紅的血,緋紅的臉,通紅的眼眸。
他掙扎地、可憐兮兮地看著她,哀求:師父......您出去......求求您了。讓郢兒死了算了!
而此刻,他長大了許多,將她按在榻上時,她竟一絲也推動不得。
他眼眸猩紅,可那無關(guān)情玉。
她看得出,只有恨,不甘,和憤怒。
為什么!當年你不是拋下我走得很瀟灑嗎!現(xiàn)在又在這做什么!
隱月無奈地喚他:郢兒,你叫喚得師父頭疼了。
孟疏郢怔了一下,隨即狠狠攥住她的脖頸,氣得嘶吼:別這么叫我!你早就不是我?guī)煾噶耍?br />
在那天,你像丟掉一個包袱一般把我丟給那個女人以后,你就不是我?guī)煾噶耍?br />
的確,他已經(jīng)不是她的徒弟了。
他是位高權(quán)重的永寧侯,是萬人之上的權(quán)臣。
隱月嘆氣:好好好,我不是你師父了。那我能不能,跟侯爺您做個交易
孟疏郢不置可否,只是淡淡看著她,忽然勾唇。
方才那個豬頭男讓你伺候我,你若是將我伺候好了......他的手惡劣地從她脖頸處向下探索,一把捏住她的腰,本侯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好。
她不假思索,甚至一把勾住他的脖頸,湊了上去。
他懵了。
怔怔看著她,茫然無措。
隱月沒忍住,噗嗤笑了。
這下,小侯爺可惱羞成怒了。
孟疏郢蹭地一下站起來,方才的所有情緒似乎都像是沉入湖的石頭。
他微微揚起下巴,用一種極盡輕慢的神色睨著她:可惜,本侯對你沒什么興趣了。
當年十二歲的孟疏郢,也是用這種眼神看著隱月:我不需要你救我,更別指望小爺會感激你。多管閑事!
隱月靜靜地看著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眼中甚至還含著一絲笑意。
下月初,就是本侯和國公府千金楊宛的大婚之日。
她愣了愣。
窗外猛烈的風竟然吹開了窗戶。
她冷得下意識攏緊了紗綃,隨即,聽到孟疏郢傲慢道——
到時,你要來我的婚宴上跳舞助興,若表現(xiàn)得好,本侯可以考慮聽聽你所謂的交易。
好。
她揚起頭,笑了笑。